235、养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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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萝往山上走, 这会儿已经再看不见那些黄鼠狼了。
她从身体里抽出一抹黑烟, 让小绿把它给烤了。
虽然只是一丝极细微的黑烟，小绿依然烤得很吃力。那是先前在泥塘边蹭上的……
被烧尽之前，一声短促凄厉又无比怨恨的尖叫声从黑烟中炸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非正常力量，但对小绿依然有限制。
而且那一股邪气太过强大，就算是小绿，也无法直接对抗。
“我们只想报仇，外人不要插手。”
它发出的声音十分复杂, 像重叠了老人、小孩、女人、男人的声音, 十分辣耳朵。
姜萝回头一看, 一团黑影正站在不远处。
那黑影脸上只有一双狭长狰狞的眼睛, 正冰冷地注视着这边。
“我的目的与你们并不冲突。”
姜萝试探性地传音道。
“最好是这样。”
那团黑影说完后，顷刻间消散了。
【那东西……这个世界的天道无法解决, 我们也不用管, 它走完一个轮回，就会自行消散。】
姜帅哥终于抽出空来, 解释了一下。
“那是什么？魔物吗？”
【是一种执念。只要它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 就永远保持着那个样子。】
【这个村里的执念凝聚了太多恶，不怎么好相处，萝哥，你好好保护那些猪就可以了。】
“我感觉它还挺讲道理的。”
姜帅哥心里一惊, 不会姜萝又想搞什么骚操作吧！
它还是一个年幼的系统，没有见过太多风浪，想老老实实的活着, 完全不想更换宿主！
【你别冲动，那个东西常规力量无法消除，和正常人也不一样，无法沟通。它会放大人心里的恶念，你别被它影响到了心境。】
“这样吗……”
姜萝没有先回去，而是去看了一下何彬彬和何梦梦。
山里的夜间有些冷，他们俩抱成一团，睡得正香。
这两天可能会有变动，她不能及时送饭，也不能一直往这边跑，还是要先做好准备，免得这里出了纰漏。
姜萝在这个废弃的小学校里布了障眼法。
又回山谷里炒了半锅米，拿袋子装来，还提了一桶开水。
从何彬彬背包里取了纸笔，一条条仔细列好他们要注意的事情。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人祸了……村子里还有那么大一团黑影。
何彬彬人还不错，万一被那黑影浸染成其他样子，就太可惜了。
比如说那一对夫妻…虽然天性冷漠自私，做出这种决定，还是有强子和黑影的力量双重加持。
其实…新来村子的人，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只是有些人……一露出真面目，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
山里蚊子多，姜萝一直在猪圈点蚊香。
丽丽这两天过得还不错，偶尔发发疯，发现没人理她，又和其他猪一样了。
接受现实，平静生活。
姜萝最近饭菜做得越来越香，每次丽丽想少吃一点控制体型，都徒劳无功。
大狼狗饿了这么久，已经蔫了。
但那一双眼睛里仍然透露着嗜血的渴望。
国伟和素芬上来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大狼狗吓了一跳。
国伟的小腿差点被咬一口，还好强子及时一脚踹开了狗，保住了国伟的腿。
“这是我们的猪。”
素芬和国伟围在猪圈边上朝里看，连连发出赞叹声。
“看起来很不错……很聪明……”
丽丽想起身，嚎叫或者是写字证明自己的身份，姜萝悄悄弹指，丽丽立刻倒地睡着了。
强子虽然没有看见姜萝的小动作，还是很凶地质问道：
“哑巴，那头猪是怎么回事？”
“……”
姜萝比划两下，做出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强子便懂了，笑骂道，
“猪就是猪，吃了就睡。”
又问道：
“我上次送来的衣服怎么没见你穿？那个是你丽丽姐花大价钱买的好衣服……哦，对了……这是你的爸爸妈妈。”
姜萝站在素芬和国伟身前，想装出一个笑，徒劳无功。
但这个样子，其他人也没有怀疑。
他们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怨恨父母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
“我是妈妈。”素芬露出一个温柔又歉疚的笑，拉住姜萝的手。
虽然素芬的手很温暖，姜萝还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冷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让她心里很不得劲。
“我是爸爸。”
国伟也笑了，看起来是那种开明温和的家长。
“狗蛋，今天你就在这里守着，晚上我再送哑巴回来。”
狗蛋这个天气穿着长袖长裤，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
被强子连番驰骋，家里人还没找上来，他就已经知道……除了屈服别无他法。
听话一些，还能被少打几顿。
国伟和素芬带着姜萝一起到了镇上，强子也与他们同行。
强子认识的人很多，不时有人跟他递烟，喊一句强哥好。
国伟完全没想到，以前那个杀猪的扑街仔也有现在的排面，心里更是发痒……
他读得书比强子多，见识也比强子多，应该能比强子混得更好，很快，这些人就会一脸崇敬地称他为……伟♂哥吧……
“老公，结账！”
素芬和国伟今天对姜萝十分大方。
给她买了两套新衣服，买了新鞋，剪了个头发，甚至去肯德基买了一个大全家桶。
姜萝抱着那个全家桶，露出一个微笑。
心中却无比酸涩。
要是他们是单纯的想女儿了，回来看看，该多好啊……
晚上强子与那夫妻俩又送姜萝回去。
虽然狗蛋也在山上，但强子怕狗蛋不会煮猪食，饿着那些宝贝猪，还是把哑巴送上去比较好。
姜萝进铁门前，素芬还递给她一包衣物。
里头是几套崭新的内衣和卫生用品，细心又周全。
强子让狗蛋跟着姜萝学着养猪，然后重新关上了铁门。
素芬看着铁门里面容沉静的女儿，突然泣不成声。
女儿也长得很好看，就是不会说话……
国伟扶着她，两人互相安慰着往下走，强子又踹了一脚门口的大狼狗，才锁上门。
姜萝一直站在门口，目送那三人渐渐没入黑暗。
却是在凝神听那几人说话……
“上回强哥说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
国伟突然开口。
“这么快？”强子有些惊异，这几天国伟和素芬一直被他的人盯着，什么事都没做，从哪儿变出一个人来？
“你看我女儿行不行……”
国伟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你知不知道……”
强子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了？”
强子吸了口气，即使他做了太多缺德事，此时还是因为国伟的话，升起一丝厌恶。
“想好了。”
国伟对女儿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要是没有他多年前贡献的一颗生命精华，现在还没有这个人呢……
“那你老婆呢？”
强子又看向素芬。
“我也想好了，我们都跟着强哥做事，女儿这么多年也亏了强哥照顾，不管强哥怎么处置她，我们做父母的，都不会有意见的……”
强子半天没说话，嗯了一声。
他原来以为自己彻底没了人性……
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自愧不如。
“强哥，您看行吗？”
国伟小心翼翼地问。
“行吧，只要你们不后悔就行了。”
“哪能呢……”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真切。
“别看啦，她们很快就会把你接走过好日子，以后代替你养猪的就是我。”
狗蛋突然哭了，抹了把眼泪。
一想到他大好的人生就中断在这个猪笼里，他就很难过。
没有人比不识字的哑巴更能保守秘密。
狗蛋心中憋得难受，又很委屈，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姜萝说，
“我被强子日了，好难受啊……”
狗蛋说完，姜萝仍然是一片沉寂。
天黑得很快。
这座山有些邪门，一到了晚上就彻底黑了。
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狗蛋和姜萝各自早早上床休息。
两间水泥房，中间悬了一个布帘子当门，实际上声音不相隔，姜萝能听见。
当然……狗蛋刚刚说的那个事，她听过现场版。
“真不是人干事，我诅咒他断根。”
“你肯定也听不懂，但我告诉你，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人单独的把你叫到一边，脱裤子，你千万要跑。”
狗蛋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很惨，哭了起来。
“不过你爸爸妈妈回来了，一定会把你接走的。”
狗蛋这回慢慢想，却觉得国伟和素芬事做得太不厚道…
亲闺女都能撇下不管这么多年。
现在总算良心发现了……
只不过可怜他小狗蛋就要天天在山里喂猪……
喂猪也好，只要强子不来，再给他接一根网线，那就完美了。
狗蛋第一次在山里睡，听到山林里有獐子嚎叫，吓得不行。
“那是个啥啊……”
狗蛋始终听不到姜萝回应，吓得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响起了野狼叫声。
那些野兽离这里应该有一段距离，但是声音传得很远，此起彼伏，分外诡谲。
狗蛋不停发抖，感觉自己快要被吓死了。
明明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活人，但是那个活人不会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妹子，你想想办法……”
“堵耳朵也没用，我要吓得尿裤子了！”
狗蛋闭上眼睛，蒙住头，突然发现颈后一痛。
意识顿消。
姜萝把手里的棒槌放下，深藏功与名。
打晕过去就不会害怕了。
姜萝往山上走, 这会儿已经再看不见那些黄鼠狼了。
她从身体里抽出一抹黑烟, 让小绿把它给烤了。
虽然只是一丝极细微的黑烟，小绿依然烤得很吃力。那是先前在泥塘边蹭上的……
被烧尽之前，一声短促凄厉又无比怨恨的尖叫声从黑烟中炸出来。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非正常力量，但对小绿依然有限制。
而且那一股邪气太过强大，就算是小绿，也无法直接对抗。
“我们只想报仇，外人不要插手。”
它发出的声音十分复杂, 像重叠了老人、小孩、女人、男人的声音, 十分辣耳朵。
姜萝回头一看, 一团黑影正站在不远处。
那黑影脸上只有一双狭长狰狞的眼睛, 正冰冷地注视着这边。
“我的目的与你们并不冲突。”
姜萝试探性地传音道。
“最好是这样。”
那团黑影说完后，顷刻间消散了。
【那东西……这个世界的天道无法解决, 我们也不用管, 它走完一个轮回，就会自行消散。】
姜帅哥终于抽出空来, 解释了一下。
“那是什么？魔物吗？”
【是一种执念。只要它想做的事情没有完成, 就永远保持着那个样子。】
【这个村里的执念凝聚了太多恶，不怎么好相处，萝哥，你好好保护那些猪就可以了。】
“我感觉它还挺讲道理的。”
姜帅哥心里一惊, 不会姜萝又想搞什么骚操作吧！
它还是一个年幼的系统，没有见过太多风浪，想老老实实的活着, 完全不想更换宿主！
【你别冲动，那个东西常规力量无法消除，和正常人也不一样，无法沟通。它会放大人心里的恶念，你别被它影响到了心境。】
“这样吗……”
姜萝没有先回去，而是去看了一下何彬彬和何梦梦。
山里的夜间有些冷，他们俩抱成一团，睡得正香。
这两天可能会有变动，她不能及时送饭，也不能一直往这边跑，还是要先做好准备，免得这里出了纰漏。
姜萝在这个废弃的小学校里布了障眼法。
又回山谷里炒了半锅米，拿袋子装来，还提了一桶开水。
从何彬彬背包里取了纸笔，一条条仔细列好他们要注意的事情。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人祸了……村子里还有那么大一团黑影。
何彬彬人还不错，万一被那黑影浸染成其他样子，就太可惜了。
比如说那一对夫妻…虽然天性冷漠自私，做出这种决定，还是有强子和黑影的力量双重加持。
其实…新来村子的人，也不会受太大影响。
只是有些人……一露出真面目，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
山里蚊子多，姜萝一直在猪圈点蚊香。
丽丽这两天过得还不错，偶尔发发疯，发现没人理她，又和其他猪一样了。
接受现实，平静生活。
姜萝最近饭菜做得越来越香，每次丽丽想少吃一点控制体型，都徒劳无功。
大狼狗饿了这么久，已经蔫了。
但那一双眼睛里仍然透露着嗜血的渴望。
国伟和素芬上来的时候，被突然冲出来的大狼狗吓了一跳。
国伟的小腿差点被咬一口，还好强子及时一脚踹开了狗，保住了国伟的腿。
“这是我们的猪。”
素芬和国伟围在猪圈边上朝里看，连连发出赞叹声。
“看起来很不错……很聪明……”
丽丽想起身，嚎叫或者是写字证明自己的身份，姜萝悄悄弹指，丽丽立刻倒地睡着了。
强子虽然没有看见姜萝的小动作，还是很凶地质问道：
“哑巴，那头猪是怎么回事？”
“……”
姜萝比划两下，做出了一个睡觉的手势。
强子便懂了，笑骂道，
“猪就是猪，吃了就睡。”
又问道：
“我上次送来的衣服怎么没见你穿？那个是你丽丽姐花大价钱买的好衣服……哦，对了……这是你的爸爸妈妈。”
姜萝站在素芬和国伟身前，想装出一个笑，徒劳无功。
但这个样子，其他人也没有怀疑。
他们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怨恨父母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
“我是妈妈。”素芬露出一个温柔又歉疚的笑，拉住姜萝的手。
虽然素芬的手很温暖，姜萝还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冷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让她心里很不得劲。
“我是爸爸。”
国伟也笑了，看起来是那种开明温和的家长。
“狗蛋，今天你就在这里守着，晚上我再送哑巴回来。”
狗蛋这个天气穿着长袖长裤，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
不敢说话，只连连点头。
被强子连番驰骋，家里人还没找上来，他就已经知道……除了屈服别无他法。
听话一些，还能被少打几顿。
国伟和素芬带着姜萝一起到了镇上，强子也与他们同行。
强子认识的人很多，不时有人跟他递烟，喊一句强哥好。
国伟完全没想到，以前那个杀猪的扑街仔也有现在的排面，心里更是发痒……
他读得书比强子多，见识也比强子多，应该能比强子混得更好，很快，这些人就会一脸崇敬地称他为……伟♂哥吧……
“老公，结账！”
素芬和国伟今天对姜萝十分大方。
给她买了两套新衣服，买了新鞋，剪了个头发，甚至去肯德基买了一个大全家桶。
姜萝抱着那个全家桶，露出一个微笑。
心中却无比酸涩。
要是他们是单纯的想女儿了，回来看看，该多好啊……
晚上强子与那夫妻俩又送姜萝回去。
虽然狗蛋也在山上，但强子怕狗蛋不会煮猪食，饿着那些宝贝猪，还是把哑巴送上去比较好。
姜萝进铁门前，素芬还递给她一包衣物。
里头是几套崭新的内衣和卫生用品，细心又周全。
强子让狗蛋跟着姜萝学着养猪，然后重新关上了铁门。
素芬看着铁门里面容沉静的女儿，突然泣不成声。
女儿也长得很好看，就是不会说话……
国伟扶着她，两人互相安慰着往下走，强子又踹了一脚门口的大狼狗，才锁上门。
姜萝一直站在门口，目送那三人渐渐没入黑暗。
却是在凝神听那几人说话……
“上回强哥说的事，我已经有头绪了。”
国伟突然开口。
“这么快？”强子有些惊异，这几天国伟和素芬一直被他的人盯着，什么事都没做，从哪儿变出一个人来？
“你看我女儿行不行……”
国伟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
“你知不知道……”
强子说了一半，又止住了。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你想好了？”
强子吸了口气，即使他做了太多缺德事，此时还是因为国伟的话，升起一丝厌恶。
“想好了。”
国伟对女儿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要是没有他多年前贡献的一颗生命精华，现在还没有这个人呢……
“那你老婆呢？”
强子又看向素芬。
“我也想好了，我们都跟着强哥做事，女儿这么多年也亏了强哥照顾，不管强哥怎么处置她，我们做父母的，都不会有意见的……”
强子半天没说话，嗯了一声。
他原来以为自己彻底没了人性……
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自愧不如。
“强哥，您看行吗？”
国伟小心翼翼地问。
“行吧，只要你们不后悔就行了。”
“哪能呢……”
后面的话再也听不真切。
“别看啦，她们很快就会把你接走过好日子，以后代替你养猪的就是我。”
狗蛋突然哭了，抹了把眼泪。
一想到他大好的人生就中断在这个猪笼里，他就很难过。
没有人比不识字的哑巴更能保守秘密。
狗蛋心中憋得难受，又很委屈，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姜萝说，
“我被强子日了，好难受啊……”
狗蛋说完，姜萝仍然是一片沉寂。
天黑得很快。
这座山有些邪门，一到了晚上就彻底黑了。
什么都看不见。
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狗蛋和姜萝各自早早上床休息。
两间水泥房，中间悬了一个布帘子当门，实际上声音不相隔，姜萝能听见。
当然……狗蛋刚刚说的那个事，她听过现场版。
“真不是人干事，我诅咒他断根。”
“你肯定也听不懂，但我告诉你，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人单独的把你叫到一边，脱裤子，你千万要跑。”
狗蛋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很惨，哭了起来。
“不过你爸爸妈妈回来了，一定会把你接走的。”
狗蛋这回慢慢想，却觉得国伟和素芬事做得太不厚道…
亲闺女都能撇下不管这么多年。
现在总算良心发现了……
只不过可怜他小狗蛋就要天天在山里喂猪……
喂猪也好，只要强子不来，再给他接一根网线，那就完美了。
狗蛋第一次在山里睡，听到山林里有獐子嚎叫，吓得不行。
“那是个啥啊……”
狗蛋始终听不到姜萝回应，吓得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响起了野狼叫声。
那些野兽离这里应该有一段距离，但是声音传得很远，此起彼伏，分外诡谲。
狗蛋不停发抖，感觉自己快要被吓死了。
明明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一个活人，但是那个活人不会说话，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见……
“妹子，你想想办法……”
“堵耳朵也没用，我要吓得尿裤子了！”
狗蛋闭上眼睛，蒙住头，突然发现颈后一痛。
意识顿消。
姜萝把手里的棒槌放下，深藏功与名。
打晕过去就不会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