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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互诉衷肠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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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互诉衷肠么(1)

    “听闻你这边儿出了些麻烦事?”景延年将她唤出来,问道,“我就住在东院,若我不听说,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

    “不好劳烦您。”萧玉琢冷着脸,神色很是不善。

    景延年皱了皱眉头,先前已经缓和的关系,好似突然间,又降至了冰点,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劳烦我?当初我们不是说好的……”

    “圣上为将军赐婚,将军虽拒不接受,可好似并未让人死了心呀?人都追到宛城来了,将军还不赶紧回长安去?免得叫佳人久等?”萧玉琢冷嘲热讽,声音透着尖酸刻薄。

    景延年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萧玉琢,你还有没有良心?!”

    萧玉琢抬眼看他,冷笑一声,“我没有良心?”

    “我对你的情谊,我对你的心,你看不到么?我为什么来宛城?为什么留在宛城?”景延年抬手握住她的肩,直视着她的眼问道。

    “谁知道你为什么?你闲得慌!”萧玉琢冷哼,别开视线。

    景延年被她气的胸口发闷,“好好,我闲得慌!我犯贱!”

    他怒哼一声,甩手就走。

    走了一半,他却又忽的转过头来,大步走到萧玉琢面前,“你会不会好好说话?究竟遇着什么事儿了?”

    萧玉琢狠狠得瞪了景延年一眼,忽而转身向竹香住着的耳房走去。

    景延年莫名跟在她身后。

    萧玉琢的脚步在门廊下顿住,“她这会儿醒了么?”

    菊香摇了摇头,忐忑的看了眼萧玉琢身后的景延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萧玉琢迈步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去。

    景延年站在门外,神色狐疑。

    这是丫鬟的屋子,他一堂堂男人,怎么好跟进去?

    “不是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萧玉琢回头看他。

    景延年皱了皱眉,提步跟了进去。

    瞧见竹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露在外头的脸上,脖子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疹。

    脖子上的红疹有些已经破了,有些已经结痂。

    竹香虽昏迷,但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将军看到了?”萧玉琢低声问道,“将军不妨再看一样东西。”

    她叫梅香把那有异状的竹管竹片拿来。

    景延年伸手要摸。

    萧玉琢立时道:“别碰!”

    景延年眉头紧皱,低头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他脸上终于有了恍然之色,“这是西域的毒。”

    萧玉琢轻哼一声,让梅香把东西收起来,“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西域之人?”

    景延年眼睛微微眯起,“是阿尔艾依克,她是突厥公主,善用毒。竹香和她交过手了?”

    萧玉琢点了点头。

    景延年皱了皱眉,“既发生了这种事,你早些告诉我不好么?好好说出情况来不好么?非要板着一张脸给我看才如意?”

    萧玉琢轻嗤一声,“我可听说,她先前在烟雨楼和你遇见的时候,就扬言说,跟你有交情,我怎知道你们的交情到了什么地步?”

    “你……”景延年瞪眼看她,又无奈叹了口气,提步出了耳房。

    萧玉琢也跟了出去。

    景延年招来长青帮的随从,“打听那日在烟雨楼闹事的一行人,住在何处,将他们拿下,严刑审问……”

    “先打听他们落脚在何处,且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萧玉琢立即说道。

    景延年回头看她,“你还有别的打算。”

    “将军确定严刑审问,一定能拿到解药么?”萧玉琢问道。

    景延年想起当初在西域的时候,严刑拷打阿尔一行并未招供。

    竹香的情况却看得出紧急。

    阿尔若咬死了不说,他们也不能真杀了她。那竹香就危险了。

    景延年对长青帮的人点点头,叫他们照萧玉琢的意思做。

    知道了阿尔下榻之处,萧玉琢投了拜帖,要与她相见。

    阿尔不知是心思单纯,还是太过自信,竟然一口就应了,约萧玉琢上门,到她所住客栈找她。

    萧玉琢当即便乘车前去,只带了菊香在身边。

    阿尔在客栈房中接待了她。

    “我打听了,人称你玉娘子?”阿尔请萧玉琢坐下。

    萧玉琢颔首道谢,“是。”

    “你和景延年是什么关系?”阿尔直接问道。

    萧玉琢不由抬眼看他,直呼景延年姓名的人很少,就连关三爷也一直称呼他修远,这突厥的公主,好生狂傲。

    “故交。”萧玉琢道。

    阿尔笑了笑,抬起手指摇了摇,“玉娘子不诚实,当初景延年拒绝圣上赐婚,我打听了,他是因为牵挂自己已死的妻子。可如今他滞留宛城,看起来和烟雨楼关系匪浅,莫非玉娘子和他已死的妻子,有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

    “有没有关系,都是旧事了,”萧玉琢笑了笑,“我今日上门拜访不是来谈旧事的,只是想求一副药材。”

    阿尔笑了笑,“我虽懂医术,却并不是坐诊看病的大夫,玉娘子不和我攀交情,直接求药,我凭什么给娘子呢?”

    “原来姑娘不是随随便便就送人药材的么?”萧玉琢故作惊讶道,“那我身边丫鬟,如何莫名其妙就染了姑娘的药呢?”

    她将毒说成药。

    阿尔呵呵的笑起来,“谁叫她跟我动手动脚?只有我调戏旁人,还没有旁人敢调戏过我呢!”

    “女孩子家,都是矜持的,姑娘你调戏她主子,且是穿了男装,她怎知姑娘你身份,只道是登徒子才会动起手来。”萧玉琢缓声说道。

    阿尔笑着摇头,“那这就不关我的事了,她想保护她家主子,却技不如人,吃了亏。只能感慨她功夫不到家,感慨你大夏医术不行。”

    菊香脸色一沉。

    萧玉琢点点头,“我和姑娘没有什么旧交情,料想向姑娘求药,也是枉然。”

    “你还有什么后招,尽管拿出来给我看看?”阿尔拽了拽搭在膝头的衣摆,面有得色的看着萧玉琢。

    萧玉琢不慌不忙道:“我们大夏有个词叫‘先礼后兵’,姑娘与我之间这些龃龉也是误会,如今我向姑娘求药,姑娘若肯赠药,必以千金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