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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章、一身污浊自得乐,春花春月两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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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柯是朱宦臣纳的第一个妾,纳妾对一个五品知府而言,小事而已。

    由于受自然因素、疾病因素、战争因素的影响,古代中国多数时代男性都是少于女性的,为了人口平衡,所以在古代中国推行一夫一妻多妾制,男人纳妾在法律上是明文准许的。

    男人娶妻纳妾的现象,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二千多年的夏周时期,之后随着朝代更迭,文明程度进演,娶妻纳妾的制度越来越趋向规范、严格,作为夫妻关系中的妾,妾的奴属地位也逐渐提高,并形成固定化的形态。

    唐朝纳妾是普遍现象,特别是官僚仕绅贵族普遍会娶妻纳妾,并且唐朝时妾的地位也普遍高于宋、元、明、清时期。如唐朝著名的女诗人鱼玄机就是妾身。

    原因是宋代朱熹理学出现后对女性的打压。

    理学的核心就是“灭人欲”,而女人和财正在人类私欲的核心,所以理学要打压女性。

    权力、财富、女人都是人类欲望的核心组件,是私欲的中心,但是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人对权力的欲望就会随之膨胀,财富和女人也会紧随其后来了。

    一千年前朱熹之流开始挖空心思想要限制人的欲望,想尽千方百计,费尽心机,费尽千辛万苦才从易经中挖出先天八卦理论来论证“灭人欲”的原理性。

    可是汉文化终究是二元文化,两点一线,一条直线跑到黑,又不左就右,反反复复,因为没有第三方的监督限制功能,所以朱熹理学“灭人欲”的理学横空出世之后,也是两点一线一条直线跑到黑。

    其实这完全是文化根基的问题

    这“灭人欲”的理论没有限制着权力,却限制着财富和女人。

    于是古中国成功避开了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并成功将女人裹上小脚限制在家中。

    如今当朱宦臣两次看到梦柯后,身为知府的他有了纳妾的想法,但他没有限制梦柯的思法,唐朝时思想开明。

    因为唐朝上层人士多来自陕西和山西,有游牧民族的血统,文化基因也比较游牧,彪悍、野蛮且开放。

    并且唐朝时儒家文化并不完全是上层建筑,并没有完全占领政治意识形态。

    “朱大人喝酒,来,我敬你一杯。”

    这时包武德突然插入一句话,愣生生打破了朱宦臣的深思。

    “好,好,来来咱们干一杯。”

    朱宦臣从深思中惊醒过来,慌忙移开凝视女孩儿的双眼,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了一口,然后平复一下心情,看着包武德说道:“难得大年初一相聚在一起,今天咱们来个不醉不归。”

    说着他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

    包武德第一次看到朱知府如此兴奋,心中暗暗窃喜,不免为自己的聪明和前瞻感到自豪,他有点飘飘然了。

    于是他放开胆量,在朱知府面前显露出他平日的无赖本性来。

    真情的流露反而在不经意之间表现出对对方的喜欢与敬慕之情,包武德的真情流露很快打破了高贵与卑下之间的间距,室内的气氛一下活跃起来。

    当人与人之间撕去世俗的伪装,赤胸露腹的坦诚相见时,这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友情才能磨炼成可以经历磨难的友情,这真诚才会无底线,才能彼此敬重,把真情、友情和亲情融为一体。

    四人相互推心,坦诚相见的结果可想而知,梦柯脸色通红的瘫坐在椅子上,头勾在胸前,已经如泥般的坐不住了,几次晃动住身子都差点掉下椅子。

    朱宦臣这才意识到什么,起身说道:“咱们散席吧,我看小梦是喝醉了,不行别让她回去了,给她开个房间让她休息一会儿。”

    “中、中。好、好。我这就去办。”

    包武德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就要向外走,临离席他随手扯了一把范二毛,自己先走了出去。

    范二毛被包武德随手一扯,心里已经明白,别装糊涂蛋了,于是起身也不与朱宦臣打招呼,低着头转身向门外走去。

    朱宦臣看两人都出去了,起身去扯女孩儿,可刚刚动作,两只手还没抓着女孩儿的胳膊,女孩儿已经开始躁动,头不停地晃来晃去,口中喃喃的重复:“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朱宦臣看着这张通红的脸蛋,染满昏昏欲睡的醉意,黑白分明的杏眸已经半睁不睁了,没有了焦距,喝醉了酒的女孩儿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懒散随意地泄露着柔案的妖媚。

    女孩儿又低下了头,流海盖着了脸庞。

    朱宦臣不再犹豫,揽腰抱住了女孩儿,英俊儒雅的脸庞刚好贴在衣领下的露白之处,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直击朱宦臣的心灵深处。

    他顾不得多想了,一使劲,揽腰把梦柯抱了起来,随后翻手下滑一只胳膊揽住了浑圆挺翘,丰满有弹性的女孩儿的臀部,再向一下挫,把梦柯扛了起来,这下梦柯高高的山峰就全压在朱宦臣脸上了。

    “并不是太沉哩。”朱宦臣心里想着,抬腿向外走去。

    中年男人的力量是无穷的,特别是怀里抱的是散发芳香的女孩儿。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只要是在心意的人面前,身份只是个罩子罢了,当脱下罩子时与常人有何区别呢?

    朱宦臣哪里还顾得了知府的身份,身份这会儿早抛九霄云外去了。

    等包武德返回来,朱宦臣已经扛着梦柯走过餐饮部来到住宿部了。

    包武德前后乱蹿,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伸手帮助也不是,不帮又怕知府丢了身份,怎么办,只有前后乱蹿,手脚不停的摇摆。

    等进了房间,包武德才止住慌乱,可看着醉醺醺躺在床边的梦柯他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突然,他灵光一现,转身向门外走去,身后传来朱大人“你干嘛去?”的声音。

    他不回头也不应答,快步走到门前,出门随手带上了门。

    他像凯旋的王子,带上他的随从和范二毛从州府驾车回县城了,高傲地撇下早已预谋好的女斗士去血战沙场了。

    看到包武德带上门走了,朱宦臣也有离开的想法,但他的衣角被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死死抓住了。

    室内柔和的光撒在梦柯嫣红的脸上,朱宦臣毫不掩饰地把目光落在梦柯身上。

    梦柯修长的身子包裹在华贵的皮草之中,冬天天寒,衣着虽然臃肿,但也难掩她纤细修长的身子。

    修长纤细的美腿上一双高筒皮靴显得格外耀眼,朱宦臣伸出手缓缓地给她脱了下来。

    “不脱衣服怎么休息呢?!”朱宦臣想着伏下身继续脱去梦柯身上的冬装。

    皮草上衣脱了下来,梦柯翻身仰面躺在床上,胸脯起起伏伏的,由内向外散发出一股女人的特质,诱人到让人窒吸的地步。

    朱宦臣的心躁动起来。

    努力平静下心情,朱宦臣朱大人开始为梦柯铺盖被褥。

    刚把她安置好,还没等转过身,梦柯又躁动起来,头不停地晃来晃去,口中喃喃的重复:“我难受……我难受……”

    被子被一下蹬开,白雪似的大腿坦露出来了。

    朱宦臣的心再一次跟着躁动起来,有了生命力加创造力的激情和冲动。

    这激情和冲动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

    这生命力加上创造力的激情和冲动,可是不分官人、圣人、富人、穷人、君子和小人之别的。

    有些时候反倒是官人、圣人和君子更显出超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

    而小人和穷人因为没权、没钱、没得实力,想超强也得忍着,所以穷人和小人的生命力和创造力多数都是自己解决的。

    男人离家三千里外去打零工,任谁为他解决生命力和创造力呢?

    干活去吧,把多余的精力干出来,也就自己解决了,这就是穷人的生活,五指粑是鳏孤们的快乐。

    官人、圣人、富人与君子才不会自己解决呢,有用不完的权力和金钱,何愁没有女人呢?所以人一旦拥有了权力,他就会想方设法扩张手中的权利。因为权力本身就来源于人的欲望,而欲望没有止境,所以不受约束的权力必会为所欲为。

    这不,没等朱宦臣再次转身,一只小手已经死死地抓住朱大官人的衣角了,想走?没门!

    因为梦柯已经翻身纵起,披散着长发的头一个偏摆,一股热流潇洒地喷了出来,直接喷朱大官人一身,这污秽的东西从美丽的姑娘口中喷出,朱宦臣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这突乎其来的喷射让他猝不及防。

    残酷的现实已经出现了,也没有办法了,只有接受现实,任其喷射吧。

    梦柯连吐几口秽物之后,意识有所清醒,这才移开头儿把腹中秽物吐在地板上。

    幸亏朱宦臣也喝酒了,否则这满屋酒气加秽气会让人窒息的。

    朱宦臣没有办法只得一只手扶着梦柯,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地锤打,让她尽快吐个干净,也顾不上其他了,任由梦柯随便吐。

    待到他收拾完这一切,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头看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衣服都洗了,又不能叫仆人送,又不能出屋,朱宦臣低头看看已经睡着了的梦柯,无奈地摇摇头,沿床边坐了下来。

    正是:

    一身污浊自得乐,春花春月两边和。

    试上超然台上望,半碧春水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