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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吃花饮雪

作者:甜到掉牙的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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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师父自己让我穿的他的衣服,那么我也就谨遵师命了。濯青一只手扶着樱祭一只手费劲的将樱祭的外袍拔了下来,由于下手不够准还将樱祭的里衣给扒拉开一片露出好大一片胸肌和腹肌。

    濯青穿好衣服后还不忘偷偷的扫两眼师父胸前的大好风光,只是衣服穿上了之后,濯青看着四周茫然了,低下头打算问问接下来怎么办,却看到师父就那么随便的靠在她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着樱祭的睡脸,濯青咂了下嘴,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再看樱祭那满脸的血,濯青闲来无事,抬起胳膊拽着衣袖小心翼翼的在樱祭脸上蹭着,只是有些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她蹭了好几下都没有蹭掉。较起劲来的濯青,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就要扔到樱祭的脸上,却在扔出去的那一刻停了下来,想了想后还算是有良心的将手中的雪扔掉一半后,手中只握着一小捧,通过手掌的温度,将手中的雪渐渐化成水,一滴滴的滴到樱祭的脸上。

    有了水之后,那干涸的血迹轻轻松松的就被濯青给擦掉了,满意的看着师父干净的脸看着看着濯青就哭了,一滴滴清澈的泪水滴落到樱祭的脸上,流进他的嘴唇,干裂的嘴唇被泪水染湿。

    濯青抱着樱祭,粉嫩的小脸被山风吹得通红,雪花簌簌的落了她一身,她却毫不自觉。就那样看着樱祭一直无声的哭泣,一双大眼睛哭的通红,长这么大她从来没受过这种罪,现在师父又变成这样,一时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这个一直被当成宝贝一样对待的小女孩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从嘴里传来的咸涩感如同没酿好酒一般,樱祭的嘴角抿了抿,无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那对红的如同兔子一般的眼睛,她的身子向前倾着,头上肩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樱祭缓慢的抬起手,捧着濯青的脸用大拇指轻轻的蹭****脸上的泪水,“哭什么?”接着无力的放下手说道,“我又没死。”

    濯青抿着嘴,委屈的眼泪啪啪直掉,却不开口,一句话也不说。樱祭眼里的寒光化成了温柔的水,“别哭,我在睡会。”濯青不断点头,抬起胳膊用衣袖用力的在脸上擦着不听话的眼泪,“嗯。”

    樱祭又睡了过去,濯青过了好久之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心情一平静了下来之后,饥饿感就袭击了过来,濯青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将头上的雪甩掉了不少之后,才觉得轻松了点。抬起头看了看四周除了花就是雪,哪有什么吃的,但是肚子已经饿的开始咕咕叫了。

    濯青盯着眼前的白色花朵,想起之前尝过的桃花味道,但总不能就这么饿死吧,那就太冤了。伸手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子前先闻了闻,一点味道都没有。濯青张开嘴,用牙齿先咬下一片花瓣,吞进嘴里停了一下后才眼一闭不再管那么多,猛地嚼了起来。嚼着嚼着濯青睁开了眼睛,拿着手中的花整朵向嘴里塞去,“这花不仅闻着没有味道,吃着也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一吃起来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也是花这种东西能当什么饿。濯青吃两朵花之后就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含嘴里,化了之后就当成水一样咽下去,冰凉还解渴。

    濯青整整吃了一片花之后才停了下来,抹了抹嘴,虽然并没有吃饱的感觉但应该饿不死。她饱餐完之后天也黑了下来,山风呼啸,夹杂着雪花就像石头一样砸在人的身上。但是意外的是濯青并不感觉到冷,虽然很疼,但是比起之前她所受的这点疼痛根本不值一提。将樱祭尽量的向自己怀里靠了靠,濯青低着头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亮的时候,濯青浑身难受的睁开了眼睛,抬起脖子的时候能听见一声声嘎嘣嘎嘣的声音。她一动,身上积落的雪哗哗的掉了下去,一只手撑着腰勉强的将背直起来,这一宿可真够受的。

    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冰凉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了些。又抓起一把雪,在手里化了之后小心的递进樱祭的嘴里。看着樱祭好看了一些的脸色,濯青又开始吃起了花。

    百无聊赖的濯青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拿着手上的一朵花,贼兮兮的别在了樱祭的耳上,弄好后,濯青捂着嘴嘲笑着。笑着笑着嘴一撇,不满的嘀咕道,“怎么还这么好看。”

    这一晚是个美好的夜晚,难得的没有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月光清冷,群山冷清,这样的月夜比起她的国家别有一番风味。濯青本打算就这么欣赏一晚这美丽的景色吧,因为睡觉实在是太累了,但是在后半夜的时候濯青还是支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刻,樱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脸,樱祭眼神深邃,一时失神。好一阵后才抬起手将濯青的脸向后推了推,从她的怀里坐了起来,反手又将濯青搂紧了自己的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和一个舒服的地方后,濯青用头在樱祭的怀里蹭了蹭,继续美美的睡着觉。

    樱祭看着前面少了一片的花田,剑眉微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头看了濯青一眼只能等她醒来后问她了。从袖子里掏出酒壶,之前准备好的药都让他吃完了,这酒倒是还剩不少。

    隔了这么多天才喝到酒,换作平时樱祭都不敢想象,对于他来说酒才是真正的良药。烈酒入喉,樱祭冷冽的眸子映着天上的月亮,抬起手将耳边的彼岸花拿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戴上的,看着被月光渡上了一层光的彼岸花,樱祭又随意的将它别进了濯青的头发上。

    一壶酒被樱祭整整喝了一夜,他就安静的看了一夜的月亮。第二日,樱祭抬手拍了拍濯青的脑袋,“还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