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气氛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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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七八天的阴雨天气后，g市的大地又一次迎来了阳光灿烂的日子。
仲春的阳光晒在凌明身上，昨夜的宿醉似乎在阳光下发酵，让他感觉头重脚轻，在木排上根本站不稳，只得半躺在网绳上。
昨晚，北宁自治联盟的一号基地，也就是油库，变成了狂欢的海洋——他们的领导人于涛，终于大婚啦！
第一块绿区建成的喜悦被这个特殊事件彻底点燃了——油库的广场上摆了七八十桌，除了在哨位执勤的战士外，联盟剩下的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于大军长的婚礼，兴奋的人们不管认不认识，纷纷互相敬酒，与其说是庆贺于军长结婚，不如说是庆贺安定生活的开始。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凌明被灌了个酩酊大醉，回家以后——作为自治委员会的成员，他在油库内分到了一间房——吐了个昏天黑地，为这事儿，今早起床时他老婆夏小霞还在埋怨他。
宿醉归宿醉，他知道这押运最后一批油桶到天河潭的任务可一点不能耽误——这位冯主席上台后，迅速理顺了各个部门的工作，命令下达都是书面的，限时完成，没完成的就一个惩罚：关小黑屋，最短的半天，最长的三天。
关小黑屋也就算了，问题是那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干涩的包谷饭，一罐清水，没了！
最开始，自治委好些人不适应，可当不少人因为这样那样的过错，蹲了几次小黑屋后，大伙儿终于打起精神来了——自治委的工作效率明显的提高了。
凌明这次押送的油桶有三百多只，足足装了八个木排——木排尾部装上了方建林用摩托车发动机改装的推进器，行驶速度还不错。
也许晒了会儿太阳的缘故，凌明感觉终于好了些，他翻身起来，坐在“船”头的一个油桶上，欣赏起旖旎的春色来。
水面很平静，宛如一条绿色的碧玉，只有木排荡起的层层涟漪不断涌向两岸。
岸上的绿草已经蓬勃地生长起来，间杂这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如同一块印花的绿毯，直至远方。
草地上、树林中，时不时可以看到纷飞的蝴蝶，耳边不时响起各种鸟儿的鸣叫声。
如果没有那偶尔闪现的黑乎乎脏兮兮的身影，凌明还真会把现在错当成大爆发前的踏春之行——丧尸是被木排上的马达声吸引过来的，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岸边，朝着木排嘶吼着。
幸好油料以最快的速度转移走了，腾出了油库，加上外面的小村也用砖头砌了一圈墙，否则说不定还真会出问题，凌明看着那一个个可怖的面孔想到。
想着想着，他们就已经接近了目的地了——前方岸边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钢结构的大门，顶头写着“天河潭风景区欢迎您”。
这个风景区在g市很有名，曾是市民休闲纳暑的不二选择——可现在，已经成了联盟的油料仓库！
凌明正在感慨呢，木排很快靠近了码头——就在地下溶洞入口的不远处，地下河有几处险滩激流，木排过不去，只能靠游船慢慢往里面挪。
木排一靠上码头，凌明立刻跳上了岸，绕过空地上堆成小山一般的油桶，朝山脚下的一顶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凌明就被浓烈的酒味薰了个跟头，差点儿没让他再次呕吐起来。
定了定神，他才看清帐篷里的情形，两个“墙角”的行军床上，游飞和二排的刘方平正呼呼大睡，酒气就是从他们嘴里冒出来。
忍着反胃的感觉，凌明走到游飞的床前，推醒了他。
“谁呀？”干瘦的自治委副主席睁开迷糊的睡眼漫无目标的四处张望，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聚焦到了凌明脸上，“哟！是你呀。”
“飞哥，我还以为你昨晚在一号（一号基地的简称）睡的呢，”凌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这段时间为了转运油料，他和游飞这个仓库主管早就混熟了，“怎么昨晚就赶回来啦？”
“呃……”游飞挣扎着坐了起来，甩了甩头，“应该是，我昨天吩咐他们，无论如何要把我弄回来……擅离职守要是被冯主席逮着就惨啦！”
凌明嘿嘿一笑，从挎包里掏出签收单和笔递给游飞，“喏，最后一批油桶我已经送到啦，咱们两清咯。”
游飞却没接，翻身下了床，靸着拖鞋走到帐篷里唯一的桌子前，抓起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的一阵猛灌。
喝完了他又甩了甩头，嘟哝道，“昨晚真tm喝高啦，啥都记不起来了。”
“可不是，”凌明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喝高了……我记得咱哥俩还豁了几拳？”
游飞呆呆地看着帐篷顶，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想不起来啦……我就记得给于军长敬酒，结果全被周斌给代了。”
凌明没接这一茬，再次把签收单和笔递给他，“签个字吧，签完我好回去了。”
游飞看了签收单一眼，还是没接，笑着说道，“急什么？就在这儿吃午饭，等清点完了再回去嘛……我还想再和老弟整两杯呢。”
“得！我再不敢喝了，刚才都差点吐了，”凌明只得把签收单放回挎包，摆摆手说道，“都打了这么久交道了你还信不过我？我还能把油桶运哪儿去？”
游飞笑得更灿烂了，上前一把揽住凌明的肩膀，“不是信不过老弟，是真心想留老弟在这儿吃饭！走，咱们去码头看看去。”
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帐篷，浑没注意到另一张床上，刘方平已经醒了。
游飞凌明的谈话刘方平大半都听到了，不过他懒得起来——昨晚他也喝得不少。
此刻他心里正在感慨，自打两家合并，自治委成立以来，一号的变化确实太大了！
这种变化不仅仅是环境的变化，更多的是人心的变化、气氛的变化、情绪的变化。
自治委成立的时候，他刚刚被任命为二排二班的班长，上任伊始就被派到了天河潭，负责保护物资委在这里建设油料仓库。
这一来就是十来天，直到昨天下午，他才接到回去参加婚礼的命令。
一回到一号，他就感到了以往那种虽然朝气蓬勃，但有些松散的气氛已经变得秩序井然。
每个人得到的命令都是简洁明快的，该做什么该在什么时候完成，一目了然。
一些比较大的项目——例如一号斜对岸的二号基地的建设——都是按项目制来管理，总负责人是谁、各个分项负责人是谁、进度要求等等都写的清清楚楚，人手一份。
光是计划清楚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层层责任到人，据说每天早上要开会，总结前一天的工作进度，安排当天的工作进展。
所以短短十来天的时间，二号基地那足足有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一块平地上，已经矗立起了四五根高达三米的水泥柱子，而河岸边规划中的二号绿区，地基也已经打下了。
随着效率提高的，还有人心的提振——同样只用了十多天，油库外的小村就被包了一圈砖墙，从而成为了普通民众居住的绿区，大伙儿的安全感一下就爆棚了，信心自然而然地也就高涨起来。
自治委这边的变化，也影响着北宁军，军里新设的几个部门，参谋处、军令处、军工处也纷纷加快的进度，参谋处的邓跃进从各个排抽调了五个人——包括刘方平的班里都有个战士被抽调走了——开始学习参谋业务，没日没夜的上课；军令处的处长，也就是刘方平的排长李闻轩这些天也把部队整个交给了副排长董明明，一心扑在了各项军令制度的制定上；就连光杆司令一个的军工处处长王明远，每天都跑进跑出的四处看地盘，选址建第一个子弹复装厂！
想到这里，刘方平有些躺不住了，翻身下了床，草草洗漱了一下，出门召集他班里的战士——他要改改班里懒散的气氛了。
————————————————————————————————————————————————————————————
“懒散一天有什么嘛！”
油库办公楼顶楼最大的一间办公室的里间，一张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挂着轻软的蚊帐，让满是喜庆红色的帐内风光看起来若隐若现。
许琪伸出她那玉藕般的胳膊，揽住于涛的脖子，正在撒娇。
于涛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表，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把表往枕头下一塞说道，“好吧，懒散一天就懒散一天，天也不会塌了。”
他昨晚居然没喝醉，这得益于他手下几个兄弟拼命帮他挡酒，不过草草闹完洞房——现在谁还敢正经八百的闹他的洞房呀——也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初度是在一片漆黑中完成的，前胖子很明显的感到了初为人妻的许琪，从僵直生涩到宛转承合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于涛不是很清楚，但当他和新婚妻子再度*时，他已经能感受到许琪热切的配合了。
“要不……再来一发？”扔下手表后，于涛抓住自己枕着的许琪的手，轻吻了一下，低声笑到。
“讨厌！”侧躺着的许琪虚打了他一下，轻嗔薄怒的笑骂道，白如羊脂的脸颊上不易察觉的掠过两抹红晕，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
于涛嘿嘿一笑，细细把玩起手中的柔荑来。
“……那就再来嘛。”突然许琪睁开眼，眼媚如丝地说到。
就在于涛错愕的当口，她已经翻身坐了上来……
洁白的蚊帐轻轻晃动着，似乎在诉说着这比窗外更加旖旎的无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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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的阳光晒在凌明身上，昨夜的宿醉似乎在阳光下发酵，让他感觉头重脚轻，在木排上根本站不稳，只得半躺在网绳上。
昨晚，北宁自治联盟的一号基地，也就是油库，变成了狂欢的海洋——他们的领导人于涛，终于大婚啦！
第一块绿区建成的喜悦被这个特殊事件彻底点燃了——油库的广场上摆了七八十桌，除了在哨位执勤的战士外，联盟剩下的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于大军长的婚礼，兴奋的人们不管认不认识，纷纷互相敬酒，与其说是庆贺于军长结婚，不如说是庆贺安定生活的开始。
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凌明被灌了个酩酊大醉，回家以后——作为自治委员会的成员，他在油库内分到了一间房——吐了个昏天黑地，为这事儿，今早起床时他老婆夏小霞还在埋怨他。
宿醉归宿醉，他知道这押运最后一批油桶到天河潭的任务可一点不能耽误——这位冯主席上台后，迅速理顺了各个部门的工作，命令下达都是书面的，限时完成，没完成的就一个惩罚：关小黑屋，最短的半天，最长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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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自治委好些人不适应，可当不少人因为这样那样的过错，蹲了几次小黑屋后，大伙儿终于打起精神来了——自治委的工作效率明显的提高了。
凌明这次押送的油桶有三百多只，足足装了八个木排——木排尾部装上了方建林用摩托车发动机改装的推进器，行驶速度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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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绿草已经蓬勃地生长起来，间杂这各色不知名的野花，如同一块印花的绿毯，直至远方。
草地上、树林中，时不时可以看到纷飞的蝴蝶，耳边不时响起各种鸟儿的鸣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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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他们就已经接近了目的地了——前方岸边的马路上出现了一个钢结构的大门，顶头写着“天河潭风景区欢迎您”。
这个风景区在g市很有名，曾是市民休闲纳暑的不二选择——可现在，已经成了联盟的油料仓库！
凌明正在感慨呢，木排很快靠近了码头——就在地下溶洞入口的不远处，地下河有几处险滩激流，木排过不去，只能靠游船慢慢往里面挪。
木排一靠上码头，凌明立刻跳上了岸，绕过空地上堆成小山一般的油桶，朝山脚下的一顶帐篷走去。
一进帐篷，凌明就被浓烈的酒味薰了个跟头，差点儿没让他再次呕吐起来。
定了定神，他才看清帐篷里的情形，两个“墙角”的行军床上，游飞和二排的刘方平正呼呼大睡，酒气就是从他们嘴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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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嘿嘿一笑，从挎包里掏出签收单和笔递给游飞，“喏，最后一批油桶我已经送到啦，咱们两清咯。”
游飞却没接，翻身下了床，靸着拖鞋走到帐篷里唯一的桌子前，抓起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的一阵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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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凌明笑着站了起来，“我也喝高了……我记得咱哥俩还豁了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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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明没接这一茬，再次把签收单和笔递给他，“签个字吧，签完我好回去了。”
游飞看了签收单一眼，还是没接，笑着说道，“急什么？就在这儿吃午饭，等清点完了再回去嘛……我还想再和老弟整两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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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拉扯扯的出了帐篷，浑没注意到另一张床上，刘方平已经醒了。
游飞凌明的谈话刘方平大半都听到了，不过他懒得起来——昨晚他也喝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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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治委成立的时候，他刚刚被任命为二排二班的班长，上任伊始就被派到了天河潭，负责保护物资委在这里建设油料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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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又看了一眼手中的表，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把表往枕头下一塞说道，“好吧，懒散一天就懒散一天，天也不会塌了。”
他昨晚居然没喝醉，这得益于他手下几个兄弟拼命帮他挡酒，不过草草闹完洞房——现在谁还敢正经八百的闹他的洞房呀——也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初度是在一片漆黑中完成的，前胖子很明显的感到了初为人妻的许琪，从僵直生涩到宛转承合的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于涛不是很清楚，但当他和新婚妻子再度*时，他已经能感受到许琪热切的配合了。
“要不……再来一发？”扔下手表后，于涛抓住自己枕着的许琪的手，轻吻了一下，低声笑到。
“讨厌！”侧躺着的许琪虚打了他一下，轻嗔薄怒的笑骂道，白如羊脂的脸颊上不易察觉的掠过两抹红晕，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着。
于涛嘿嘿一笑，细细把玩起手中的柔荑来。
“……那就再来嘛。”突然许琪睁开眼，眼媚如丝地说到。
就在于涛错愕的当口，她已经翻身坐了上来……
洁白的蚊帐轻轻晃动着，似乎在诉说着这比窗外更加旖旎的无边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