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这是，必要之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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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被坑了。”
大导师整个人的脸都扭成了一团，天啊，神殿的神棍怎么敢这么做。
“被坑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不认为您看得懂，不过请看这里，这些魔纹。”
祖尔宛恰到好处地在空中投影出一副金色的立体法阵，同时用银色标注出了一些魔纹。就算鲁道夫大帝完全不懂魔纹学，他也明显地觉得这些魔纹似乎是后来硬加上去的。
“这些金色的魔纹是我们写上去的，而这些银色的是后来加上去的，很显然他们利用了这里面的过剩灵能。”
“用来做了什么？”
“陛下，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往这里面灌输了过量的灵能，所以这颗珠子才会变成蓝色。而这些银色的魔纹就是利用了这些灵能，它会在离它最近的一个人感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自行运转，将我们注入的纯化灵能转化成虚化灵能，然后杀掉前方一个扇形区域内的所有人。”
“但是掌握虚化灵能的只有你们不是吗？”
“不，陛下，您要知道把纯化灵能转化成虚化灵能的法阵是数千年前就出现的老古董，如果说神殿掌握有一张虚化灵能的转化阵图我完全不会惊讶。但是……他们怎么敢……”
“不一定，有可能是你们内部出了叛徒。”
“陛下，这些银色魔纹很显然是神殿的手笔，”大导师苦笑着说道，“这里所有魔纹之间的转接符文都是用神殿符文改造的，和我们的完全是两个体系，而且神殿的底蕴虽然没有我们深厚，但是单纯论技艺的话……他们完全不下于我们。”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由于纯化灵能需要从灵界抽取灵能后净化，甚至还需要直接捕杀灵，而且纯化灵能对灵和灵祭祀有非常恐怖的杀伤效果，普通的灵和灵祭祀只要沾染上一点纯化灵能就会出现严重的灵能暴乱现象，所以无论哪里的宗教都将这种行为当做最严重的渎神行为。因此神殿没有纯化灵能，神殿禁止神职人员持有哪怕只能用来点根烟的纯化灵能。
从数千年前到现在，无论是当年那个已经消亡的宗教还是现在的神殿都没有任何办法研究阿普斯体系，因为他们没有最基础的原料，所以阿普斯现在才可以在大陆上到处贩卖他们的武器。
但是现在神殿敢了，他们让他们的魔纹师和魔锻师在这颗微不足道的小珠子上做出了最严重的渎神行为。
“我感觉就算我们不动手，尼古拉三世也活不长了。”
霍夫曼侯爵幸灾乐祸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的寂静，他轻松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塞进嘴巴里，随手点燃了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喂，埃里克老弟，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乔万尼那个死老鬼活不过三年。”
马克西米连元帅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躺在椅子上笑眯眯抽烟的霍夫曼，然后朝天翻了个白眼。
“伊鲁纳先生，您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要我说的话，这多半是因……”
大导师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大殿内的五人一神齐刷刷地皱起眉头看向那个像被山里的饿狼追一样逃过来的仆人。
“你的家族是什么？”
鲁道夫大帝不悦地问道，很明显，他是准备重罚这个倒霉仆人的家族了。
“陛……陛下，尼古……尼古拉三……尼古拉三世……”
尼古拉三世？那个该杀千刀的老鬼是半途死掉了？
鲁道夫大帝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直觉地觉得这一定是有非常了不得的大事，要不然的话这位仆人也不会像赶死一样毫不注意礼节就冲进来。
“给他杯水，喘口气再说话。”
“谢……谢谢陛下……”那个仆人三口并两口把一大杯水吞下肚子，用袖口草草擦了擦嘴巴，“尼古拉三世冕下正在宫门处等候，请求与陛下会面。”
霍夫曼侯爵嘴里的雪茄无声无息地落下，将昂贵的天鹅绒地毯烧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
爱德华艰难地从宫廷医师的床上爬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睡的最长的一次觉。虽然他觉得把昏迷和睡眠混在一起一点都不恰当，但是他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他的脑子现在还是有点晕，后脑勺受伤的部分现在还有点秃，不过比现实里被烧光全身体毛好多了。
刚刚他醒来的时候旁边就有一个面色难看的宫廷侍卫等在旁边，告诉他皇帝陛下要他去宫里，有事情要询问。
所以爱德华连缓冲时间都没有给自己，草草套上一套衣服，只穿了一双便鞋就开始往皇宫的方向飞奔。
顺带一提出门的时候爱德华的眼睛差点被太阳给闪瞎了，生物学意义上的。
但是他半路上碰到了他完全没想到的东西。
教皇的仪仗队。
穿着半身甲，手执斧枪，腰悬宝剑的仪仗队全大陆只有教皇才有，而半身甲上醒目的交叉钥匙图样更是在不断地提醒附近的仆役和侍卫教皇在这里，你们全都给我小心点。
爱德华踮着脚往里面看，但是似乎这一任的教皇个子实在太小，爱德华只能看见他头上顶着的橄榄帽。
教宗陛下如同一头巨兽一般的仪仗队在庭院的中间停下，一个教皇护卫跑到一脸惊讶的爱德华面前，诚挚地邀请他和教宗冕下一起去觐见鲁道夫大帝。
“哈？”
爱德华没反应过来，就算好听地说，他也不过是一个伯爵而已，教皇邀请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龙德施泰德伯爵殿下帮助鄙人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请您和鄙人一起去觐见陛下。”
比爱德华矮了一个头的教皇以领家老大爷的口气向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他想起了战场上那个差点烫死他的小球，现在想想，那也许就是神殿的手笔？
在几个月以前他用来当护身符使的玻璃球丢了几天，然后又神奇地被自家的仆人扫出来，现在想想，全是阴谋。
推开宫殿巨大的大门，爱德华看到了五个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的人。
鲁道夫大帝，马克西米连元帅，霍夫曼侯爵，阿卢林和大导师齐聚一堂，他的那颗玻璃珠现在正拿在阿卢林的手上。
“教宗冕下，您来了。”
“还有爱德华，你的伤好了吗？”
鲁道夫大帝阴沉地发问，他的食指像抽筋一样击打着王座的扶手。
爱德华在鲁道夫大帝身边这么多年也了解了鲁道夫大帝的很多习惯，鲁道夫大帝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生气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敲击桌面或者其它的地方，而且敲的越快他就越愤怒。现在这种抽筋一般的频率，显然鲁道夫已经愤怒得想要杀人了。
“陛下……”
爱德华也不是什么蠢货，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受鲁道夫大帝的信赖了。
“你的伤，好了吗？”
鲁道夫大帝加重语气再问了一次。
“伤势全好了。”
“那么，过来吧，别和那群神棍混在一起。”
神棍？
爱德华惊愕地看向鲁道夫大帝，他竟然在一群正儿八经的神殿神职人员面前说“神棍”？
当然鲁道夫大帝不是第一次说神棍这个词，爱德华都懒得数这个词被说过多少次了。但是在神殿的神职人员面前鲁道夫大帝还是很小心地避免说这个会刺激到他们脆弱神经的字眼。
但是今天鲁道夫大帝看起来是不在乎了，爱德华很能理解一个被坑害的老人的心情。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鲁道夫大帝下首的一个位置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两方开始他插不上手的嘴仗。
“那么，尼古拉三世冕下，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哦？但是我并不知道啊，还请教宗冕下明示。”
“您是装聋作哑呢还是真的不知情？战场上的虚化灵能啊，啧啧，这么大一道，普拉美什家族的军队被一击歼灭一大半啊。”
鲁道夫大帝话语一滞。
“你他妈的……”
“鲁道夫陛下，您好歹也是阿勒曼尼的皇帝，不能说这种粗话，“尼古拉三世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轻松地说道”还有这边这位先生，您是阿普斯的大导师，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大导师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个摆了他一道的老人。
“那么我就当您承认了？一位大陆上最大的异端就坐在阿勒曼尼帝国的皇宫了，而诸位显贵们却视而不见，我是不是应该行使我作为教宗的权力，将诸位开除出教籍呢？”
“乔万尼，你自己就很干净？”大导师冷笑了两声，拿起玻璃珠走到教宗眼前，“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离开教宗冕下！异端！”
两个护卫抽出佩刀指向大导师，试图让他停下。
但是——
“滚！”
狂暴的气浪将两个护卫冲出去数米远，他们全身的骨骼发出“嘎嘣”的声音断成了无数碎块，眼看是起不来了。
“仅仅一声大吼就可以击伤两位懂得斗气的骑士，您，起码是怒吼者吧。”
教宗脸色丝毫不变，微笑着说道。
“我是剑歌者，以及，如果你敢太过分的话，我不介意把当年阿穆拉比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教宗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
“您如果敢这么做的话，我发誓您和您的门人都会死。”
“凭什么？靠什么？靠你们这群不成气候的神棍吗？”大导师的眼中喷射出令人心颤的寒光，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大灵王都陷入沉睡了，就靠那些高阶天封神还救不了你们的小命！”
“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这个！”
大导师狠狠地把那颗玻璃珠杵在教宗的鼻子上，随即两道残破的魔纹显现在教皇的眼前。
“你左边的这道，是我们的元素符文和你们的神殿符文混杂的符文，你右边那个，是你们强行在我们符文上添加的符文。说我是异端？你自己就是一个违反最高禁令的天字第一号异端！”
“这是，必要之恶。”
教宗的表情变得沉静如水，此刻坐在大殿里看热闹的爱德华有种尼古拉三世成了圣徒的错觉。
“必要之恶？你得先问问你的神同不同意吧！”
“我神当然不同意，但是我神现在已经陷入了沉睡，即便我行此恶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尼古拉三世后退了一步，向大导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尊敬您的实力，所以向您致敬。但是您要知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啊，这个神殿就是我们的一切，为了维护它，我们将不惜违反我们自己的禁令。”
尼古拉三世躬身倒退三步，然后才转过身来走出大殿。
“鲁道夫·冯·霍亨索伦，我们在三天后和您讨论有关你严重违反教规的问题。”
“阿勒曼尼，该出出血了。”
“陛下，我们……被坑了。”
大导师整个人的脸都扭成了一团，天啊，神殿的神棍怎么敢这么做。
“被坑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我不认为您看得懂，不过请看这里，这些魔纹。”
祖尔宛恰到好处地在空中投影出一副金色的立体法阵，同时用银色标注出了一些魔纹。就算鲁道夫大帝完全不懂魔纹学，他也明显地觉得这些魔纹似乎是后来硬加上去的。
“这些金色的魔纹是我们写上去的，而这些银色的是后来加上去的，很显然他们利用了这里面的过剩灵能。”
“用来做了什么？”
“陛下，我们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往这里面灌输了过量的灵能，所以这颗珠子才会变成蓝色。而这些银色的魔纹就是利用了这些灵能，它会在离它最近的一个人感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自行运转，将我们注入的纯化灵能转化成虚化灵能，然后杀掉前方一个扇形区域内的所有人。”
“但是掌握虚化灵能的只有你们不是吗？”
“不，陛下，您要知道把纯化灵能转化成虚化灵能的法阵是数千年前就出现的老古董，如果说神殿掌握有一张虚化灵能的转化阵图我完全不会惊讶。但是……他们怎么敢……”
“不一定，有可能是你们内部出了叛徒。”
“陛下，这些银色魔纹很显然是神殿的手笔，”大导师苦笑着说道，“这里所有魔纹之间的转接符文都是用神殿符文改造的，和我们的完全是两个体系，而且神殿的底蕴虽然没有我们深厚，但是单纯论技艺的话……他们完全不下于我们。”
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由于纯化灵能需要从灵界抽取灵能后净化，甚至还需要直接捕杀灵，而且纯化灵能对灵和灵祭祀有非常恐怖的杀伤效果，普通的灵和灵祭祀只要沾染上一点纯化灵能就会出现严重的灵能暴乱现象，所以无论哪里的宗教都将这种行为当做最严重的渎神行为。因此神殿没有纯化灵能，神殿禁止神职人员持有哪怕只能用来点根烟的纯化灵能。
从数千年前到现在，无论是当年那个已经消亡的宗教还是现在的神殿都没有任何办法研究阿普斯体系，因为他们没有最基础的原料，所以阿普斯现在才可以在大陆上到处贩卖他们的武器。
但是现在神殿敢了，他们让他们的魔纹师和魔锻师在这颗微不足道的小珠子上做出了最严重的渎神行为。
“我感觉就算我们不动手，尼古拉三世也活不长了。”
霍夫曼侯爵幸灾乐祸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中的寂静，他轻松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雪茄塞进嘴巴里，随手点燃了雪茄开始吞云吐雾。
“喂，埃里克老弟，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乔万尼那个死老鬼活不过三年。”
马克西米连元帅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躺在椅子上笑眯眯抽烟的霍夫曼，然后朝天翻了个白眼。
“伊鲁纳先生，您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要我说的话，这多半是因……”
大导师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大殿内的五人一神齐刷刷地皱起眉头看向那个像被山里的饿狼追一样逃过来的仆人。
“你的家族是什么？”
鲁道夫大帝不悦地问道，很明显，他是准备重罚这个倒霉仆人的家族了。
“陛……陛下，尼古……尼古拉三……尼古拉三世……”
尼古拉三世？那个该杀千刀的老鬼是半途死掉了？
鲁道夫大帝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直觉地觉得这一定是有非常了不得的大事，要不然的话这位仆人也不会像赶死一样毫不注意礼节就冲进来。
“给他杯水，喘口气再说话。”
“谢……谢谢陛下……”那个仆人三口并两口把一大杯水吞下肚子，用袖口草草擦了擦嘴巴，“尼古拉三世冕下正在宫门处等候，请求与陛下会面。”
霍夫曼侯爵嘴里的雪茄无声无息地落下，将昂贵的天鹅绒地毯烧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
爱德华艰难地从宫廷医师的床上爬起来，这是他这辈子睡的最长的一次觉。虽然他觉得把昏迷和睡眠混在一起一点都不恰当，但是他找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他的脑子现在还是有点晕，后脑勺受伤的部分现在还有点秃，不过比现实里被烧光全身体毛好多了。
刚刚他醒来的时候旁边就有一个面色难看的宫廷侍卫等在旁边，告诉他皇帝陛下要他去宫里，有事情要询问。
所以爱德华连缓冲时间都没有给自己，草草套上一套衣服，只穿了一双便鞋就开始往皇宫的方向飞奔。
顺带一提出门的时候爱德华的眼睛差点被太阳给闪瞎了，生物学意义上的。
但是他半路上碰到了他完全没想到的东西。
教皇的仪仗队。
穿着半身甲，手执斧枪，腰悬宝剑的仪仗队全大陆只有教皇才有，而半身甲上醒目的交叉钥匙图样更是在不断地提醒附近的仆役和侍卫教皇在这里，你们全都给我小心点。
爱德华踮着脚往里面看，但是似乎这一任的教皇个子实在太小，爱德华只能看见他头上顶着的橄榄帽。
教宗陛下如同一头巨兽一般的仪仗队在庭院的中间停下，一个教皇护卫跑到一脸惊讶的爱德华面前，诚挚地邀请他和教宗冕下一起去觐见鲁道夫大帝。
“哈？”
爱德华没反应过来，就算好听地说，他也不过是一个伯爵而已，教皇邀请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寻常？
“龙德施泰德伯爵殿下帮助鄙人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请您和鄙人一起去觐见陛下。”
比爱德华矮了一个头的教皇以领家老大爷的口气向爱德华说道。
爱德华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他想起了战场上那个差点烫死他的小球，现在想想，那也许就是神殿的手笔？
在几个月以前他用来当护身符使的玻璃球丢了几天，然后又神奇地被自家的仆人扫出来，现在想想，全是阴谋。
推开宫殿巨大的大门，爱德华看到了五个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的人。
鲁道夫大帝，马克西米连元帅，霍夫曼侯爵，阿卢林和大导师齐聚一堂，他的那颗玻璃珠现在正拿在阿卢林的手上。
“教宗冕下，您来了。”
“还有爱德华，你的伤好了吗？”
鲁道夫大帝阴沉地发问，他的食指像抽筋一样击打着王座的扶手。
爱德华在鲁道夫大帝身边这么多年也了解了鲁道夫大帝的很多习惯，鲁道夫大帝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他生气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敲击桌面或者其它的地方，而且敲的越快他就越愤怒。现在这种抽筋一般的频率，显然鲁道夫已经愤怒得想要杀人了。
“陛下……”
爱德华也不是什么蠢货，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受鲁道夫大帝的信赖了。
“你的伤，好了吗？”
鲁道夫大帝加重语气再问了一次。
“伤势全好了。”
“那么，过来吧，别和那群神棍混在一起。”
神棍？
爱德华惊愕地看向鲁道夫大帝，他竟然在一群正儿八经的神殿神职人员面前说“神棍”？
当然鲁道夫大帝不是第一次说神棍这个词，爱德华都懒得数这个词被说过多少次了。但是在神殿的神职人员面前鲁道夫大帝还是很小心地避免说这个会刺激到他们脆弱神经的字眼。
但是今天鲁道夫大帝看起来是不在乎了，爱德华很能理解一个被坑害的老人的心情。他一言不发地走到鲁道夫大帝下首的一个位置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两方开始他插不上手的嘴仗。
“那么，尼古拉三世冕下，您来这里有何贵干？”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哦？但是我并不知道啊，还请教宗冕下明示。”
“您是装聋作哑呢还是真的不知情？战场上的虚化灵能啊，啧啧，这么大一道，普拉美什家族的军队被一击歼灭一大半啊。”
鲁道夫大帝话语一滞。
“你他妈的……”
“鲁道夫陛下，您好歹也是阿勒曼尼的皇帝，不能说这种粗话，“尼古拉三世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轻松地说道”还有这边这位先生，您是阿普斯的大导师，对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大导师双手揣在宽大的袖子里，双眼死死地盯着这个摆了他一道的老人。
“那么我就当您承认了？一位大陆上最大的异端就坐在阿勒曼尼帝国的皇宫了，而诸位显贵们却视而不见，我是不是应该行使我作为教宗的权力，将诸位开除出教籍呢？”
“乔万尼，你自己就很干净？”大导师冷笑了两声，拿起玻璃珠走到教宗眼前，“你要不要看看这个？”
“离开教宗冕下！异端！”
两个护卫抽出佩刀指向大导师，试图让他停下。
但是——
“滚！”
狂暴的气浪将两个护卫冲出去数米远，他们全身的骨骼发出“嘎嘣”的声音断成了无数碎块，眼看是起不来了。
“仅仅一声大吼就可以击伤两位懂得斗气的骑士，您，起码是怒吼者吧。”
教宗脸色丝毫不变，微笑着说道。
“我是剑歌者，以及，如果你敢太过分的话，我不介意把当年阿穆拉比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
教宗的脸色终于有点变了。
“您如果敢这么做的话，我发誓您和您的门人都会死。”
“凭什么？靠什么？靠你们这群不成气候的神棍吗？”大导师的眼中喷射出令人心颤的寒光，冷冷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五大灵王都陷入沉睡了，就靠那些高阶天封神还救不了你们的小命！”
“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这个！”
大导师狠狠地把那颗玻璃珠杵在教宗的鼻子上，随即两道残破的魔纹显现在教皇的眼前。
“你左边的这道，是我们的元素符文和你们的神殿符文混杂的符文，你右边那个，是你们强行在我们符文上添加的符文。说我是异端？你自己就是一个违反最高禁令的天字第一号异端！”
“这是，必要之恶。”
教宗的表情变得沉静如水，此刻坐在大殿里看热闹的爱德华有种尼古拉三世成了圣徒的错觉。
“必要之恶？你得先问问你的神同不同意吧！”
“我神当然不同意，但是我神现在已经陷入了沉睡，即便我行此恶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尼古拉三世后退了一步，向大导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尊敬您的实力，所以向您致敬。但是您要知道，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啊，这个神殿就是我们的一切，为了维护它，我们将不惜违反我们自己的禁令。”
尼古拉三世躬身倒退三步，然后才转过身来走出大殿。
“鲁道夫·冯·霍亨索伦，我们在三天后和您讨论有关你严重违反教规的问题。”
“阿勒曼尼，该出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