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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章 凤金猊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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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锦媗听了几句辨出是凤金猊和萧鸿昼的声音,她忍不住想喊凤金猊,但张口喊出来的声音却是残破低软,如情人床第间的呢喃。恰巧双婢端水拿药走进来,听见这呼唤就急忙往里走,可惜华锦媗又昏睡过去,着实“伤势惨重”!

    甘蓝赶紧伸手要掀去华锦媗的被单查看究竟,却被甘宁拦住:“主子都睡了,你还要胡闹?”

    甘蓝哀怨道:“我哪里胡闹?刚刚凤世子抱着主子一进门就喊我们去备水拿伤药,明显是主子身上有伤呀!我担心主子,想看看到底有多严重嘛!”然后伸长手去掀开锦被,一见被单下的华锦媗被胡乱裹了件男人罩衫,勉强遮了几处,然而裸露在外的四肢,那脖颈上、胸脯、肋下、小腹甚至大腿内侧全都是一点一点的红色痕迹。

    两人愣怔半天,秒懂隔壁厅堂里那两尊神魔对峙的话是何意思了。

    ……

    厅堂里,萧鸿昼几乎是从齿缝间硬挤出来的话:“哦,那不知凤世子要如何谢?!”

    凤金猊挑眉:“四皇子想怎么谢?一杯媒人酒若是不够,再加一杯月子酒?放心,以本世子的能耐,这月子酒无需等太久!”

    “是吗?”萧鸿昼手中拳头已捏的连手指骨节都泛白,“本皇子还真想提前恭喜凤世子,只是世道无常人心变换,有些话说满了反而适得其反,本皇子怕是喝不到这两杯酒了!”

    凤金猊勾唇:“放心,本世子会牢牢谨记四皇子今夜的’成人之美’,他日绝不忘到你坟前洒一杯!”

    萧鸿昼面色终于狰狞起来:“凤金猊,本皇子可没那么容易死!”

    凤金猊不卑不亢地盯着他:“你敢动本世子的女人,就是离死不远!”

    萧鸿昼气冷笑:“你的女人?呵呵,昨夜也是差点成了本皇子的女人!”

    凤金猊嘴唇紧抿一下,但没被激怒,只是用蔑视的眼神瞅回去。有些时候沉默的应答,才最是强势。他越发成长了不少。

    萧鸿昼内心真得非常不爽、非常愤恨,一片苦心经营就这样被凤金猊给毁了!而且昨夜彻夜搜宫,直到后来他才恍然醒悟地搜回寝宫,搜到书房突然蹿起汹汹大火,烧得四殿混乱。他再明白不过了,两人逮着他的搜寻漏点,昨夜就是躲在他的地盘上风流快活!

    ——奇耻大辱!

    萧鸿昼硬是哽下心头层层怒气,皮笑肉不笑:“凤金猊,看来你我是没回旋余地,今后走着瞧!”

    “没问题,慢走不送。”凤金猊微笑。待确定萧鸿昼及其耳目撤离后,顿时敛容返回隔壁卧室中。熟料两名婢女杵在床前屏风,双目炯炯发亮地盯着他,盯到他浑身不自在。“何事?”

    “风世子,您和我家主子……”甘蓝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和卧榻里昏睡的主子之间暧昧流转,“莫非昨晚遭劫了?”

    这丫头显然是来套话的。凤金猊黑白分明的桃花目眯了眯,谑笑道:“是呀,本世子贞操被夺,恭喜你们主子得手了!”

    甘蓝闻言倒抽一口凉气,自家主子向来强悍,可没想到竟能强到强了凤家大世子?她意欲追问细节,甘宁赶紧从旁岔话,突然急着要将凤金猊这尊大神给打发了。可甘蓝哪里舍得放过当事人,甘宁只好暗瞪几眼,甘蓝这才不情不愿地恭送凤大世子。

    待人走后,甘蓝顿时呜呼哀哉问甘宁为何,难得有好戏瞧?!

    甘宁斥道:“凤世子的话向来真假参半,你敢全信?信错了,等主子醒来怎么罚你!而且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女方吃亏,你刚刚又不是没看见主子全身都是‘伤’……”

    “那又怎样?主子跟凤世子的好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不是刚刚好吗?况且我们平时总被主子以智慧碾压,难得趁机打趣一番……”

    “这种事总是一个得意一个羞。如今春风得意的是凤世子,那自然是主子羞。你敢打趣,小心主子恼羞成怒,打你生趣!”

    甘蓝:“……”

    ***

    华锦媗真正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她浑身酸疼,尤其是两腿最虚弱无力。“怎么回事?”才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因为她看见守床的双婢是面色绯红且欲言又止。她一愣,再奇窘,最后只想找一个地缝钻。

    “主子身子可是还疼?需要奴婢再为您上药吗?”甘蓝话里有话,满怀期待要看见自家主子越发羞愧的一幕。华锦媗却板起脸:“给我滚出去!”

    甘蓝倔了,偏不——特意在她面前做足鬼脸,气得华锦媗抓起被单就要扔过去,却在撩开瞬间看见自身痕迹时,迅速改将枕头砸飞,心中默默以三字经问候凤金猊。

    ——才刚走回东圣国驻扎庭院的凤金猊,立即喷嚏连连。

    甘宁赶紧扶着华锦媗坐起身,“甘蓝向来不知轻重,主子您别理她,她没对象也就折腾不起来了。”

    “昨晚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鸿昼书房被火烧了,他出动所有隐卫搜寻您和凤世子的下落,天亮时搜到我们这里又被凤世子气走。还有现在刚入秋,不该多雨,可昨夜却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主子,您觉得是不是邀月在搞鬼?”

    “有可能……”华锦媗正要点头,无意间瞅见水盆倒影出自己眉心朱砂红如血,不由得愣了一下。

    当初被邀月用蛊毒控制后,她术法被禁,朱砂便黯淡无光。她赶紧用力剐着眉心,水中倒影亦是来回抚着那一滴鲜红如血的朱砂。或许……难道……应该……“因为我的蛊毒解了?”

    “……嗯?”甘宁愣怔住,但见华锦媗掌心蓦然勾勒首尾纠缠的一龙一凤双影,瞬时激动不已。外面偷听的甘蓝更是尖叫连连,迫不及待要去昭告天下。

    华锦媗面色一变,眼见叫不回来,就赶紧起床穿衣,果不其然——在她刚穿戴整齐,庭院外就全是嘈杂的脚步声。她赶紧卷起衣领,遮住脖颈上的吻痕。

    来得最快的是赫连雪。

    华锦媗客客气气地微笑,就被他伸手一把快速扯到旁边茶几上把脉。

    “甘蓝说你蛊毒解了?”赫连雪急忙问道,但面色很快由惊疑变成错愕,还有,等等……怎么会有愤怒?!甘宁注意到赫连雪微微拧紧的拳头。而他把脉的两根手指转而扼住华锦媗的腕,然后良久不吭声。

    华锦媗看着他放空的眼神,疑道:“我觉得蛊毒应该解了,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赫连雪语气不善道:“看来凤金猊今早归来是跟你有莫大关系了?”

    华锦媗蹙眉,这答不对题呀。

    赫连雪没再谈解毒细节,突然拂袖要走。

    华锦媗只好示意甘宁追问刚才的把脉详情。

    甘宁追到庭院大门,赫连雪他这才面无表情头地说了一句“余毒未清,其他尚好”,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当他折回东圣国所在庭院时,这边的正要组团探望华锦媗,见他回来就追问。赫连雪面色讪讪地说已解毒,盛飞銮和九皇爷如释重负,其他人更是闹腾着要去探望华锦媗。可赫连雪直直瞅着人群散后的凤金猊,只觉得他今日眉眼飞扬甚是春风得意,不由得迈到他跟前,追问:“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凤金猊愣了下:“中了萧鸿昼的计,庆幸最终无碍。”

    赫连雪硬声质问:“还有呢?”他要知道的不只是这些!

    凤金猊蹙眉,亦是明白了什么,遂硬声道:“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

    赫连雪劈手抓向凤金猊的衣领,凤金猊旋身避过,两人突然拳脚相搏——让落了东西折回的盛悦心撞见了,登时大喝:“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便停了下来。

    凤金猊冷冷瞅了赫连雪一眼,点明立场:“我也想知道他有何立场,想要干什么?”

    赫连雪拳头捏了又捏,好半天才咬牙回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凤金猊点头道:“你的确是失态了。”

    赫连雪晒然一笑,拂袖离去。

    盛悦心赶紧走到凤金猊面前问道:“你何事惹得赫连雪这番大怒,竟要对你动手?!”

    “男人动手能有几个原因?没听懂?……那你自己去问他,我困了,要睡觉。”

    “诶……我还没问你这些天失踪跑哪了,现在大白天犯困,难道你昨晚当贼了?”

    “是呀,昨晚当采花贼了!”凤金猊伸着腰溜向厢房,气得盛悦心直骂这是什么混账话。

    不过半个时辰,唐国庭院这边的探病者和试探者熙熙攘攘的挤满庭院。高傲涵带着人在庭院四周把守,而华锦媗为了满足这些人,特意命人在台阶上摆放一张靠椅,然后端茶入座,大大方方地任人围观且有问必答,甚是和气。

    ……她如今好了,接下来就要让其他人不好。

    ……所以有些人,不由得心惊胆战。

    到了下半夜,高傲涵终于将这些“热情的访客”送走,但仍派重兵把守庭院四周,绝不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对华锦媗不轨。

    华锦媗临睡前沐浴,吩咐双婢去厨房拿些宵夜。

    甘宁抢道:“我去拿。主子大病初愈得吃些清淡的,如果甘蓝去,只顾着拿好吃的也不管是不是油炸爆煎了!”

    甘蓝心虚地低哼一声,忽而又嘚瑟极了:“那行,我陪主子聊天。”

    哪知华锦媗斜来一眼,点名道姓让她去门外把守,直接掐灭甘蓝心中那点八卦的小火苗。

    “总算耳根清净了。”华锦媗于是心事重重地叠臂趴在澡盆上,昨晚的事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跟凤金猊做了……而且做到操劳过度地晕倒好几次……

    “啊——什么鬼……””华锦媗忍不住捂耳惨叫。只要想起昨晚某些片段就臊得她满脸通红,无颜见人。还是别想了,华锦媗努力安慰自己那是一个意外,而且是为了解毒所需,并且双方意识混沌……

    她绞尽脑汁的安慰自己。

    半盏茶后,有人推门进来,眼神在房里搜寻着,看到屏风后的澡盆里趴着一个动也不动的身影,就跨开脚步走了过去。这人刻意屏息不语,刻意走路无声,刻意挑拣了一个最饱眼福却不易察觉的位置——让掉眼皮的华锦媗浑然不知。直到一声尖叫惊飞睡意,她抬头看见双婢眼色古怪地站在屏风不远处,两人正手足无措面面相觑。

    “干嘛?见鬼了?!”

    是呀!双婢真想点头却没胆,只好扔下宵夜遁逃。

    华锦媗够不着茶几上的宵夜,只好从澡盆里站起来,冷面突然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怒骂:“你们走了连门都不关?!”

    咻、咻——两颗石子蓦然从她身后呼啸而过,穿过屏风,斜打两处再反弹到门框上,直接将敞开的门撞拢了,力道好的不能再好!可华锦媗愣了下,瞬间蹲回澡盆里转过身,咆哮地看着站在身后正好整以暇的凤金猊。“你来了多久?看了多久?”

    “后门已失守,你还遮什么?”凤金猊揪眉:“再说了我又不是没看过,昨晚都摸过那么多次了。诶,你拿东西砸我干什么……你还敢泼水……”

    “凤金猊,便宜都被你这个流氓占尽,你还有脸皮说风凉话?给我滚出去!”华锦媗砸光手头能抓住的任何东西,最后只能拿起勺舀水狂泼。可她也实在是低估凤金猊的能耐,后者直接提起一只空桶说“我帮你”,颇为好心地将她澡盆里的水——一桶一桶地舀到窗外去。

    水面瞬间从她脖颈降到腹部,华锦媗挡着胸口气得发狂尖叫。但房内饶是有再大动静,外面都无人闯进来护主,华锦媗欲哭无泪,最终屈于淫威而缴械:“我昨晚被你吃干抹净还不够,你到底还想要干什么?!”

    凤金猊这才扔开桶,伸了一个懒腰,颇有种慷慨就义的口气:“赫连雪说你余毒未清,我只是好心过来帮你清毒而已。”

    “清毒?你哪里知道清毒法?”

    “跟昨晚一样不就行了……我们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

    “睡觉!”凤金猊忍无可忍,索性不让华锦媗继续装傻。

    华锦媗干笑:“就只是睡吗?”

    凤金猊忍不住调笑:“还要做。”

    “做你个大头鬼,你给我滚——”华锦媗连最后那只勺都砸了出去。

    凤金猊不屑一顾,闪过迎面飞来的攻击,拿起双婢扔下的宵夜,边吃边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容他多吃点东西增强体力。

    “好你个死人头!”华锦媗真得好想用力踹死他,“昨晚最开始就是意外,但后半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后半夜你都已经清醒了,可你还对我……凤金猊,我说你够了吧,别太过分!”

    “哪里够?”凤金猊蓦然咬牙,义愤填膺:“我堂堂赤炎世子,一不纳妾二不收通房三不上妓馆,昨晚是我人生第一次开荤,说出去就够丢人了,况且我才做一夜!”

    “那你找别人。”华锦媗额上青筋跳动,显示着忍耐已快到达极限了。“明明丢人的是我,况且你丢人关我何事?”

    凤金猊梗着脖子吼道:“你居然敢叫我找别人?华锦媗,你说话要过脑,我真找别人,你到时候就得真哭了!我凤金猊开荤对象就只有你一个,而且你让我这么晚才开荤,你自己不知错也就算了,也不体谅我怎么可能一晚就够?”

    这下子,华锦媗终于忍无可忍的咆哮起来:“凤金猊,你明明就是色胚一个,想耍流氓就直说!别各种强词夺理!明明昨晚被撕光衣服被强压在下面喊的都是我,你还有脸皮拐弯抹角说得全是我的错?!”

    凤金猊蓦然神色严肃:“昨晚我也有喊出声。”

    华锦媗:“……”她想咬死他!

    凤金猊无赖到底:“反正我今晚还想要你!”

    “作梦!我今晚就坐在这澡盆里死不出来,我看你还怎么要?”

    “不出来也行,大不了我进来尝试新的姿势。”

    “你、你、你……禽兽!”华锦媗被激得双目通红,反而像只可怜兮兮的无爪兽。

    “你赶紧出来,这水都凉了。”

    “休想!”

    “大不了我保证先不碰你。”

    “你说话没信誉,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不相信也没用,要你出来还不简单?”凤金猊捏了捏额头,猛然一脚踹在澡盆上,只听得咔擦崩塌的声音,那几十根牢牢箍紧成就了澡盆的木条轰然四散,水瞬间流向四面八方,华锦媗就这样坐在毫无遮掩的盆底上,彻底曝露了。

    “啊——”

    躲到庭院的双婢听见房内接二连三的尖叫,实在是为自家主子心疼。紧接着“哐啷哐啷——”,房间四面八方的门窗全被凤金猊从内反锁了。

    双婢默默泣泪,只求凤世子今夜出手轻点,因为她们着实没胆进去救驾。

    走投无路的华锦媗被逼到床角,抱着被单一副天打雷劈的眼神瞅着床头正宽衣解带的凤金猊。“我刚刚来月事,不宜行房事!”

    凤金猊一边翻白眼一边脱衣服:“你第一次说是月中,第二次改成月初,但今日是月末。”

    华锦媗连忙打住,可怜兮兮道:“不要。昨晚是人家第一次,你弄得人家好痛,到现在还痛……”

    凤金猊看着她细致小脸皱成一团,眼角含泪惹人怜爱的模样,他的心意外地憋了一下,着实不舍:“真得这么痛?我听说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痛,而且会落红,放心,以后就会好了。”

    华锦媗泫然欲泣的点头:“是的,以后会好……所以今晚还没好……”然后指了指门口,好走不送。可凤金猊的担心是真担心,他伸手想要掀开被单看下,却被草木皆兵的华锦媗一脚险些踹倒。

    得,见她这番生龙活虎,凤金猊利落脱光衣衫。

    华锦媗惊得三呼:“我是真痛!”

    凤金猊盯着她那十根尖细的指甲,哼道:“难道我就不痛?!”然后背过身,脖颈上几个青黑泛紫的咬痕,看起来像是被动物咬的。看那伤口,又肿又紫的,看着也是疼。还有,那白皙平坦的后背亦有一大片被抓开抓破的皮。

    怪了,以凤金猊那身手不至于被猛兽攻击吧?

    华锦媗盯着这些伤痕瞧,蓦然满脸涨红,脑子里隐约想起昨夜那些模糊的画面里,有她痛极挣扎时就、就、就……“啊!”华锦媗哭丧着脸将头闷进被窝。凤金猊看着这鸵鸟般的模样,暗中露齿偷笑了一下,悄悄爬上床。

    床帐瞬间热闹起来,满床玩着老鹰捉小鸡。

    有好几回,华锦媗脑袋刚挣扎地弹出纱帐,焦急着想求救,但还没张嘴喊出声,就又被拉了回去。折腾十几回后,凤金猊直接将被单踢下床,毫不留情地压在华锦媗光溜溜的身子上,一啄一吻挪移在她颊畔,缓缓贴近她耳旁,吐出紧绷的嘲笑:“都喊了这么久也没人来救你,不如省点力气。”

    华锦媗怒得直喘气,全身发抖,满脸酡红,凶恶地瞪着他。

    “不听劝?那反抗吧,待会允许你在上面……”凤金猊单手支颌,话藏三分特意顿在这里,然后伸手将她的手抓到嘴边亲吻,一双清澈的眼透着狡黠。

    ……在上面?!这叫反抗吗?华锦媗的脸,瞬间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换。

    凤金猊黑瞳炯炯,唇边噙着笑,一点一点地贴回她的唇,然后某个瞬间扑咬上去。

    “啊——”

    床帐里晃啊晃,映着月色,帐内两人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纠缠,让深夜漾起满满春意。

    第二天,天刚亮,华锦媗就被甘宁摇醒,说是萧君主身边的苏公公过来传旨,召她觐见。至于凤金猊,早在天亮前就深藏功名利的离去。

    死、鸟!华锦媗虽困但内心在咆哮,她好似是刚眯眼不久吧,一整夜就这样被食髓知味的凤金猊给残忍剥夺了。

    甘宁伺候她梳洗,暗中偷偷瞧了下,发现华锦媗身上的红痕更甚昨晚了。

    华锦媗强撑着精神跟在苏公公身后走,走了一会儿,途径花园被清晨冷风一吹,瞌睡虫全开溜了,她这才幽幽望向萧君主的寝宫。……老实说,她着实猜不透萧老君主为何前夜突然要将她转手坑给萧鸿昼?倘若她被萧鸿昼所制,萧玉卿的储君位置岂不尴尬?难道李圣香的死……真让这萧老头丧失理智不成?

    呵呵,她不相信。因为当初李圣香流血被困,萧老君主赶到时却是惊慌失措地后退远离,那一刻——就让她明白这位萧老君主的心,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