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奇楠香 > 第217章 痴男怨女(上)

第217章 痴男怨女(上)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伽罗找了一下午也没有在军营中找到晴儿的下落,雨儿听闻姐姐因为一时的冤屈此时去向不明,而此时的沙华却卧病在床,她得寸步不离,却也是几重的纠结和担忧。?燃?文小?说?  ?? ???.?r?a n?en`

    眼见着夕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更是增添了危险。伽罗还是把晴儿不明去向的消息告诉了斛律光,至少让斛律光一道军令下达,那些常年征战在外如饥似渴的士兵,便不敢见到了在某处孤身一人的晴儿有非分的歹念。

    斛律光果然也是一个痴情的情种,便不顾手下谋士们的反对,动用全部的士兵去搜寻晴儿的下落。于是乎,浩浩荡荡的十多万大军,竟然像炸了锅的蚂蚁一般,火炬攒动就只为找一个行踪不明的丫鬟。

    有热闹了整整一个晚上,仍然是找不到晴儿的下落,斛律光着急:“伽罗小姐,好好的,晴儿姑娘怎么就跑了呢?莫非是在下的过错,晴儿姑娘并不想委身于在下?”

    伽罗解释道:“都督莫要多虑,不错是我没有把握分寸,训斥了她几句罢了。想来这么多人一起寻找晴儿,必定会让她受到惊吓,更不肯出来了。且让兵士们回去好好休息,我只带几个人去找找。”

    斛律光觉得也是,便命士兵们都回到营寨里休息,请求道:“我也随伽罗小姐一同寻找吧。”

    天已经破晓,伽罗心中更是担忧了,想来晴儿不在军营当中是很坏的结果,这荒郊野外,倘若遇上豺狼虎豹,亦或是绿林山贼之类的,伽罗便会悔恨终生的。

    和齐国大都督斛律光一起齐头并进走在寻找晴儿的路上,对伽罗来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伽罗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让人望而生畏的都督,竟然是一个率真的人。一路跟伽罗套近乎掏心窝,还说出了当初他们逃亡到齐国来的时候,他与太尉段韶是如何嫉妒杨忠等人的文韬武略,嫉妒他们受到了兰陵王的赏识,如何忌惮他们这些人会有朝一日得势。说到了兴头之上,竟然还把前不久太尉夫人命人送来百两黄金贿赂他,还要往下说的时候,却被身边的副将岔开了话题。

    伽罗倒也觉得斛律光这人挺可爱的,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奸猾狡诈的段韶身后,必然也不会有好的操守了。伽罗猜到了斛律光那将要说,却没有说出口的话,定然是那太尉夫人听闻伽罗和沙华一行人来到了这里的军营,便先行派人来贿赂了斛律光,为了报沙华让她出丑的仇。

    如此心机险恶的女子,即便是今朝暂且收买了斛律光的人心,也说不定他日还有别的阴谋来陷害他们,看来军营是必定不能久留的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伽罗还是想得明白的。

    忽而,伽罗坐下的赤练马烦躁不安,亢奋了起来。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一边通往赤松林,一边通往周国的官道,官道的不远处便驻扎着周国的主路大军。而赤练马躁动着却要往赤松林方向去走。

    “我听闻这马儿最通人性了,莫不是觉察到了晴儿姑娘在赤松林中?”斛律光问道。

    “不尽然,这马儿虽通人性,却也只是对主人如此。晴儿我的马儿并不熟悉,定然不是因为晴儿才如此。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去了才知晓,若是晴儿并不在赤松林中,却不耽误了我们的行程?”伽罗道出了心中的担忧:“此去的官道便是周军大营,若是晴儿误入了那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斛律光便分派了几名干练的士兵保护着伽罗去赤松林中寻找,而他则带了偏将直奔官道的方向。若是在官道之上和周军的兵卒打了照面,他还是能应付周旋得了的。

    进了赤松林之后,赤练马的脚步更快了,直奔着一个方向跑了去。那护送伽罗的士兵坐骑哪里有赤练马的脚力快,很快便把他们甩得无影无踪了。

    赤松林深处,幽静深邃,斑驳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偶尔传来一些吃松果的猢狲的叫声,或者是布谷鸟的啼叫,在林子里回荡,气氛煞是恐怖。伽罗此时反倒希望能快写找到那几个被她落下的士兵,可赤练马依旧很兴奋地奔跑着,任伽罗如何拉扯着缰绳让它停下都是不听的。

    前面便是赤松林的深处了,光线越来越暗,伽罗虽然不至于很害怕,但生逢乱世这种地方会隐藏着什么,还是提防着为妙。忽而,那昏暗之处恍惚穿线了一个奇怪的影子,赤松林的深处已经是阳光不可及之处,伽罗隐约却觉得好像是个驼背的野人,一瘸一拐的,身上仿佛没什么衣服,用一些树叶遮蔽的影子。

    伽罗意识到了危险,勒住缰绳要往回走,那赤练马却奋起后腿直奔那个“野人”去了。伽罗心想完了,小时候听母亲说过,荒郊野外会有野人出没,这些人会抓走人掏心吃。长大后以为这不过是长辈们吓唬小孩子的谎话,却没想到真的让她碰到了。

    待到靠近那个人影之时,伽罗忽而又觉得那个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的亲切和相似了。这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君吗?

    “夫君”两个字刚从伽罗的脑海里闪现的时候,伽罗感觉鼻子酸酸的,这几日来隐忍的思念、期许和悲伤奔涌而出化作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夫君——”

    伴随着伽罗这一声呐喊的,是赤练马儿的“咴咴——”

    那前行中的昏沉背影,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和马蹄声,停住了脚步,缓缓地回过头。

    伽罗仔细看那张本应该熟悉的面孔,却已经陌生得难以辨识出来。满面的尘土和油污,很久没有清晰。胡须长出了两寸长,乱糟糟的好似杂草,头发更如同是鸟窝一般。身上仅存的布料都遮挡了下体,其余披在身上的便是捡来的树叶子串在了一起。双手和穿着草鞋的双脚有些皲裂,也都长满了茧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