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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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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秦萱自小也受过欺负,不过她前生是直接找老师家长告状,那会都是独生子女,谁家不是父母心头肉,两个孩子打架很有可能演变成两家互殴,老师报警的场面后来这一生,她先是咬牙忍着,等到后来,直接把人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有时候发狠了把人砸到冰窟窿里头,冻得半死,然后威胁敢回去对爷娘说,下次干脆就杀了他。

    两辈子行事,秦萱只知道暂时忍耐,不晓得逆来顺受是个什么东西。何况库带在慕容泫这里也没有必要跟个受气小媳妇似得,被人欺负了还得傻兮兮的认为孩子玩闹是正常的。谁家孩子玩闹是把堂弟打的鼻青脸肿?

    秦萱都怀疑高昭仪的眼睛根本就是瞎掉了,半点用都没有。不仅仅眼睛没用,人都没用!

    “我不能去东宫教训那个几个有爷娘生没爷娘教的小畜生。”秦萱私下里说话丝毫不客气,她要是能进东宫,恐怕要把那几个小崽子吊起来打。

    “库带,记着,下回遇上这群小畜生,瞅准领头的打,怎么狠怎么来,只要把领头的打惨了,接下来几个,也就不足为惧了。”秦萱摸摸梨涂的脑袋。

    小孩子的头发柔软,带着微微的黄色。

    库带在祖母那里瘦了委屈,自己被打了,祖母不但不安慰,反而说那些堂兄是和自己玩,不必大惊小怪。

    孩子没有成人想的那么蠢笨,他们反而格外的敏感,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能够觉察的出来。

    库带是不想亲近祖母了。

    “打头个的。”他埋进秦萱的怀里,气鼓鼓道。

    “另外还要给你选侍读,”慕容泫道,“也有个帮手。”

    “我要个子高的,力气大的!”库带立刻高声道。

    “还挑人呢。”秦萱就笑了。

    慕容泫办事的确是快,或者说,他手下的人办事速度很快,他放出要给儿子选侍读的消息,附在他手下的那些人家的儿子名册就造好了。

    慕容泫眼下就库带一个儿子,而且还是长子,虽然鲜卑人学了汉人的嫡长制,但是学的也不全,有时候父亲还是会想着吧自己的地位还有财产给另外的儿子。尤其他后院里头空空,没有王妃也没有侧妃。

    谁也不知道他下个儿子在哪里,所以眼下唯一的一个独苗苗就显得那么重要。汉人都会在没有嫡子的时候,立庶子为家主。更何况是鲜卑人家?

    所以下面的人办事也很用心,不多时照着慕容泫的要求把人挑选出来,年岁比库带要稍微大那么两三岁,而且人长得壮实,力气也好。

    下面的人办事尽心,人选出来之后,库带就高高兴兴带着人进宫去了。这次回来库带身上还是有点小伤,不过比以前要好多了。

    “我打了领头的那个,咬住他的手,他叫的和杀猪似得!”库带高兴的厉害,“还有其他的人想要过来帮忙都被拦住啦!”

    库带高兴了,太子不高兴。太子慕容煦和慕容泫在议政之后,略带着些说笑的开口,“最近库带和我家几个孩子打架,库带也够有意思的,从宫外带了几个孩子进来,把大郎打的乌了眼圈。”

    这会议事完了,说些自家孩子的趣事,也算是紧张之后的放松。他一说,好几个宗室都看了过来。

    “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么?”慕容泫拿出高昭仪的话就去堵太子的嘴,没打死没打残,一句小孩玩闹就能翻过去,难不成太子这个做伯父的还能亲自找侄子算账?就像他这个阿叔也不能找太子儿子一样。

    “而且小孩子之间玩闹,带着玩伴是难免的,就算是比试,几个打一个也不是本事,一对一才好么。”慕容泫说起这事就笑,自从秦萱教儿子打人就打领头的,抓住领头往死里打,还有壮实的侍读拦住其他人,库带也不像之前那么抵触进宫。

    太子闻言笑笑,“三郎说的正是,小儿之间玩闹,只要不见血,也就算了。”

    “孩子不都这样么?”慕容奎听得兴起,他看着儿子们说起孙子打架,顿时回想起小时候的儿子们来。

    那会儿子们和孙子一样喜好打架,不过也就老三与众不同,一见到兄弟挑衅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那会只当做这个儿子性情荏弱,谁知道竟然是诸多儿子里头最有才能的一个呢?

    皇帝这一句出来,彻底的把这件事定成小孩子之间的顽皮吵闹了。

    太子心中有些不高兴。他那日见着长子身上挂着几个牙印,还被咬的出了血,有一处竟然还在脖颈这样的要害位置,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老三家里的库带干的。亏得是人小力弱,要是大些,牙齿尖利,指不定会出事。

    老三是外忠内奸,他的儿子也是个狠角色。长子生母拓跋氏抱着儿子在他面前哭了半日,他打算敲打敲打老三。

    最近两人明面暗地的过招已经有好几回了,朝堂之上是他占了上风,谁要他是太子,是正统所在,只要他本分,皇帝驾崩之后,那个位置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不必花费多少心思。可是老三就不同了。

    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还是庶出。能够拿出手的,就是从辽东故地开始征战从无败绩积累下来的名望。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处?他手下的的确确是有不少掌兵权的人,可是这些人眼下几乎都领兵在外,没有几个在邺城内。秦萱倒是在,可是这会皇帝没有令他出征,原本用来调动军队的符令都被收了回去。

    他能调动的,恐怕就是自己手下两千人了。

    两千人在邺城能够做什么?

    邺城乃京师重地,驻守在这一片的可有几万人之多。

    太原王在外头是条龙,到了邺城就是一只虫。只是碍于皇帝在,他只能瞧着老三和自己过招。

    外头的那些事倒也罢了,反正他强敌弱。可是自己儿子被打成那个样子,他心里可就不舒服了。大人之间的事,怎么牵扯到孩子身上去了?

    “我记得库带几岁来着?”皇帝想起慕容泫的这个儿子,年岁不大,“才四五岁吧?”

    “阿爷,是的。”慕容泫道。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把你的大郎给打成那样?”皇帝说起这事带他见过,年岁幼小,力气应该也大不到哪里去,太子的长子可要比他大出好几岁的。

    “……”太子被皇帝问起这个,他面上有些微怔。长子自然要比库带要大,年长的男孩在小孩子面前不管是身高还是力气都有绝对的优势,打架自然是一样的。可是这回被年幼的堂弟打成了乌眼鸡,说出去真的是脸上无光。

    “罢了,孩子玩闹,别过分就行。”皇帝也是父亲,瞧着手下几个小崽子长大,也清楚一些事。不过男孩子么好斗是正常的,只要别太过分,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

    皇帝是皇孙们的祖父,他开口了等于是把这件事给定性了,不管之前的还是现在的,那都是小孩子在玩耍,既然玩耍不过分自然是没有关系。

    太子方才那话算是白说了。

    “说实话,我打算等过了两个月去汤泉宫呆一会。”皇帝身体的重心都放在身侧的凭几上,皇帝原先是不服老的,后宫内还有不少青春年华的年轻妃嫔,可是这时间越长,越来越得承认岁月不饶人,以前征战时候落下来的毛病,到了年纪大了就犯病了。

    “阿爷?”太子听到皇帝这么说,心下一喜。

    皇帝若是不在邺城中,一般由太子统领朝政,当然这个不能脸上直接表露出来,得露出儿子对父亲的关切和担忧。

    “年纪大了,不服老都不行了。”皇帝说着伸手揉了揉膝盖,这会膝盖又在隐隐作痛,这还是徐医给他施针之后,原先膝盖疼的他恨不得把这双腿都给卸掉了。辽东寒冷无比,他又曾经数次领军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头打仗。病根就是在那会落下的。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认为自己身体强壮,结果年老了就要来还债了。

    “阿爷还健壮呢。”太子连忙道,“国家大事,还要仰仗阿爷。”

    “你也该学着点了。”皇帝想起自己这些年逐渐增多的病痛,不得不长叹一声。

    这句看似再也平常不过的话,在慕容泫和慕容明的眼神有些波动。

    从宫中出来,慕容明直接到了慕容泫府上,兄弟两个关上门,慕容明就说话不客气了,“阿爷说那话,太子嘴上担忧,恐怕心里高兴的不行吧?”

    都说要太子学着处置政务了,这话语里头的深意,要是还不懂,就脑子白长了。

    “老大高兴着呢,有阿爷这句话,恐怕他的太子之位就固若金汤。”慕容明坐在床上冷笑连连,“万一他真的继位了,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兄弟的好日子过。不说三哥你在军中有赫赫声望,如今还是掌管兵事的大都督,我当年在辽东还曾经被阿爷提名,这些都是他心里头的刺。”

    慕容明任性,孩子气十足,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世事人情。

    尤其太子的嫉妒之心,兄弟几个都领教过。

    “……”慕容泫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如今阿爷要去汤泉宫休养,邺城内的政事应当会交于太子。”

    “是啊,然后他就和那些个汉人在一块如胶似漆。”慕容明说起此事就来火,也不顾上自己用词的不对了,“不如叫个人杀了他算了!”

    “他在东宫,不好动手,而且重要的是动手之后,要如何收场。”慕容泫垂下眼,手指屈起来敲在凭几上,“毕竟东宫那里也没有多少我们的人。”

    “那要如何?”慕容明气急,“现在秦萱都被收了调兵的符令,太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无事,另寻一道便是。”慕容泫眼中沉沉,他拿起一串佛珠在手中,轻轻拨动了两下。

    石赵预备利用高句丽和宇文部来两面夹击慕容,结果被慕容奎抢先一步,把高句丽打的缩在角落里头,别说攻过来,就算是越界都不敢。

    十三岁的慕容明拿着高句丽狠狠的刷了一把名望。比起十五一战成名的慕容泫,这个燕王最宠爱的儿子,没有显露出半点纨绔子弟的特点来。反而小小年纪很快就跟上了前面兄长们的步伐。

    慕容捷攻打宇文部也传来了好消息,龙城里头一片的喜气洋洋。

    慕容奎为了儿子们的好消息,和手下的臣子们稍稍祝贺了一下,之后还是该干啥干啥。如今还只是将宇文部和高句丽给打败了,但是如果慕容想要进入中原,真正的和赵国一决雌雄,那么宇文部和高句丽就必须要除掉。

    这不过是前奏罢了。

    所以高兴归高兴,龙城里头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慕容泫也开始呆在军营里头,很少回自己府邸上了。慕容泫都去了,秦萱自然是不可能还呆在府邸里头享福。

    慕容泫似乎就没有让她有什么享福的想法,到了军营里头,他去哪儿,秦萱跟到哪儿。有时候看到教战,他还会心血来潮,把秦萱也给塞进去。

    别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士兵,突然外头塞进一个外来的,秦萱呆在里头感觉就是一群鸭子里头进来了一只鹅。走到哪里都感觉有人盯着她。

    秦萱的箭术不错,这都是在深山老林用肚子锻炼出来的技艺,不过在教战的人眼里看来,未免过于有些野路子。

    于是相当尽职尽责的把她给操练了好几个来回,要把她身上那牧民野路子的痕迹给抹了去。

    慕容泫手下的那些精兵也一样要被教战,所以她还真的在里头混了个脸熟。

    “哎,你今天又被留下来了啊?”有人如此和秦萱打招呼,话语里头包含着幸灾乐祸和满满的同情。

    这个地方都是臭男人,臭男人一多才不管什么礼让,吃饭都是靠抢的。所以哪个倒霉鬼被留下来了,那么回去之后,连剩下来的都没有。

    秦萱当然是不用和大兵们抢饭吃,不过被人这么深深的同情着,换谁也心里不好过。

    秦萱拉开弓,将弓拉到最满。骑兵以使用强弓为主,开满即射。骑兵们拉弓必须要拉满,这个是硬性要求,不是顺便装装就可以算了的。

    其实很多事,也是她到了军营跟着慕容泫接触了很多军营有司,才知道的。例如士兵们并不是照着大杂烩混在一块,而是按照选锋选能,从十中选一的比例选出前锋亲兵和奇伏队,真的胆小懦弱的一般也不会留在作战队伍里头,直接发配去后勤养马养羊之类的。

    跟着慕容泫这么一圈下来,简直比她直接在队伍里头混还要长见识。

    不过长见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嗖!”秦萱弓上的箭射了出去,重重的扎进了远处的靶子中。

    “你怎么拿弓的!”旁边爆出叱喝。

    又来了。秦萱生无可量的望天。

    呆的时间长了,还真的不仅仅是混脸熟了。久而久之,慕容泫手下的那些人,例如原本就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比德真和乌矮真两个就和她渐渐开始说话,说的话多了,走的也近了起来。

    乌矮真和比德真出身鲜卑比较大的家族,虽然说是大族,但他们在自己族内都是小透明。所以他们还真没有什么鼻孔上天的习惯。彼此熟悉了,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好不痛快。

    现在秦萱和乌矮真比德真他们就是这么一回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和这两个人一样,有些人就是对汉人看不上,眼睛生在脑袋顶上。秦萱也没有一定强迫自己融入他们的圈子里头。有缘做朋友,没缘也就算了。强求只会让自个落得个不开心,何必呢。

    “哎,还是不行啊。”比德真瞧着秦萱苦逼兮兮的继续在纠正拉弓的姿势,不由得笑道。附近监督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比以前好多了。”秦萱四周一望,发现没人盯着,赶紧松快一下,甩了甩手腕。

    “其实很简单的,瞧就这样。”比德真一边说,一边给她做示范。

    “嗯。”秦萱也依葫芦画瓢来了个。

    “瞧,这不是挺好的嘛。”比德真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是下意识就这样了。”秦萱也是无奈,好几年的习惯怎么可能一下子改过来。

    “慢慢练着吧。”比德真也知道秦萱的难处,这都这么做了好几年,也不是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对了,你知道哪里可以雇人的?”秦萱突然问道。

    “嗯?”比德真听秦萱这么问起有些奇怪。

    秦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是我家里还有老祖母和妹妹,虽然还有个表弟在那里,可是女孩子总有些麻烦事儿。”

    贺拔氏年纪大了,秦蕊还年少。家里内外靠着盖楼犬齿一个人,未免太过捉襟见肘,再说了再过一段时间,秦蕊就要进入青春期,到时候女孩子的烦心事会更多,这个盖楼犬齿完全没有办法来照顾。

    所以秦萱就想着自己能不能雇人,到家里帮工。可是之前她可从来没有雇人过,几乎两眼一抹黑。

    “不用那么麻烦吧?”比德真长到这么大,就不知道雇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家里头用到的都是奴隶。“你到时候手里有余钱了,直接就去买个奴婢回来不久了事了?何必还要去雇人?”

    秦萱被比德真那理直气壮的话下的把唾沫给呛在喉咙里,满脸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年头雇人还没有买人来的便利。”比德真开始和她说起买人的好处,“你看看如今这兵荒马乱,多的是人过不下去卖儿卖女的,价钱实惠的很。你雇人,那些个人的来历你又不清楚,而且还是良籍,要是他做出个不利于你家的事,不小心打死了,还得惹得一身腥。”对于这些比德真可都是过来人。

    在他看来,雇人麻烦多多,不如买个奴隶使唤,尤其还是婢女,那就更加容易了。

    “我这个……”秦萱脸几乎快要抽成一团。她当然也见过卖儿卖女的,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地里头收成不好。宗族里头就会有人做主把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寡妇给卖了,每到那个时候陈氏就会十分得意,指天骂地说,家里头那两个吃闲饭的也要卖掉。

    这听过看过,可是真的要她去买人回去。她还是觉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烧。

    “你这是怎么了?”比德真见着秦萱通红一张脸,吓了一跳,这天气还没到中暑的时候呢。

    “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秦萱说起来,脸上继续抽搐着,“你说这别人家的女儿,我买过来……这……”

    这多少都像是恶地主婆啊。

    “你这是想多了。”比德真都不知道要怎么和秦萱说了,“但凡手里有余钱的,谁不买个奴婢使唤,再说了,你这也是做善事。那些个人被家里卖出来,以为他们在家里就能过好日子呢,那些人贩子可不是做善事的,卖不出又要吃饭,你说会成啥样?”

    秦萱没有说话,她扯着手里的野草,时人蓄养奴婢都是很正常的,但家里多个人,她也实在是没底。先不说她能不能说服自己去人市买个奴婢,就算真的买回来了,性

    在他看来,雇人麻烦多多,不如买个奴隶使唤,尤其还是婢女,那就更加容易了。

    “我这个……”秦萱脸几乎快要抽成一团。她当然也见过卖儿卖女的,以前在秦家的时候,地里头收成不好。宗族里头就会有人做主把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寡妇给卖了,每到那个时候陈氏就会十分得意,指天骂地说,家里头那两个吃闲饭的也要卖掉。

    这听过看过,可是真的要她去买人回去。她还是觉得屁股下面有火在烧。

    “你这是怎么了?”比德真见着秦萱通红一张脸,吓了一跳,这天气还没到中暑的时候呢。

    “我这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秦萱说起来,脸上继续抽搐着,“你说这别人家的女儿,我买过来……这……”

    这多少都像是恶地主婆啊。

    “你这是想多了。”比德真都不知道要怎么和秦萱说了,“但凡手里有余钱的,谁不买个奴婢使唤,再说了,你这也是做善事。那些个人被家里卖出来,以为他们在家里就能过好日子呢,那些人贩子可不是做善事的,卖不出又要吃饭,你说会成啥样?”

    秦萱没有说话,她扯着手里的野草,时人蓄养奴婢都是很正常的,但家里多个人,她也实在是没底。先不说她能不能说服自己去人市买个奴婢,就算真的买回来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