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师不利 居总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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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当居一和朱逢春来到楼下之时，一辆黑色的JEEP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尽管已经是夜晚，司机还是带了一副墨镜儿，看到居一下楼，司机把墨镜儿往下推了推，露出了狭长的单眼皮的丹凤小眼，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碰瓷的飞鼠，“居老哥，大晚上的往外地跑是要干啥啊。”
“接活啊，喏，这次咱的客户。”居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朱逢春，“大主顾，你这趟司机当的好，就给你三万。”
“哟，看不出来小哥这么有钱啊。”飞鼠看着朱逢春的眼神也变得谄媚了起来，“得了，这趟行程保您满意。”
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朱逢春的脸都绿了，自己包个的士回老家也不过几百块钱的事儿啊，这车是纯金的还是怎么滴，怎么这就三万块钱花出去了？想开口争辩些什么，却看到了居一正盯着自己，话到嘴边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硬着头皮上了车。
刚坐上后排，却被居一赶到了副驾驶座，“去去去，我还想要补会儿觉呢，不要在后排占我位置。”
然而当朱逢春做到了副驾驶，却是看到居一化成了一只黑猫窝在后排。宽阔的三人座，黑猫半个座位都没有占到，即便如此，朱逢春还是不敢反驳。
飞鼠倒是挺热情，一路上一直和朱逢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找奶奶的情况，飞鼠已经大致了解的七七八八，可能比居一更详细的了解了朱逢春和奶奶的故事，知道奶奶叫他小春子之后，飞鼠也开始这么叫他。
“诶，小春子，其实我想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妖怪的，我觉得你的奶奶吧，八成是自己离家走的，遭遇了什么意外。”
朱逢春紧闭着嘴没有说话，想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是死是活，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了，我只是想知道奶奶到底怎么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这对我，也对奶奶，是一种交代。”
“咳咳，”看着朱逢春认真的样子，飞鼠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笑笑说，“真孝顺，当代孝子，给你点赞。”
蜷缩在后排的居一其实并没有睡着，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朱逢春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帮一把这个人类。
2.
等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了，飞鼠开的又快又稳，但是还是花了四五个小时。
朱逢春的老家算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村庄了，依靠了一个不大的湖散布着。房屋的落座很零散，凌晨这个点儿，已经没有灯火亮着了。也看不到人烟，只有在居一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听到了零星的犬吠。
因为是乡下，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车水马龙，虽然没有路灯，但是月亮倒还是挺明亮的，将田埂小路照的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眼前的情景却和居一儿时回忆里的村落交叠了起来，明明是时隔数百年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居一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时间的缝隙里。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天空。随着一条冲天的光线，沉寂一秒后，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天空绽放了一朵巨大的烟花。
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居一看着盯着天空看着，一阵惶恐从他的心底燃烧起来，让他感到焦躁不安。他惊恐的垂下视线，望向四周，村子着了火，一切都烧得血红，居一听见了人群的嘶喊和痛苦的哀嚎。
“妈妈！”居一脚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向火海奔跑进去。
居一妖化了自己，释放出了全身的妖气，尖牙利爪，他挥舞着双手，劈散挡在自己面前的残垣断壁，寻找着惨叫声的来源，可是他却觉得四处都是声音，他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声音就好像是在他的脑海里呐喊一样。
居一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这些声音好像要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挣脱出来一样。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挥舞着利爪艰难的向前挪动，痛苦的喊着：“妈妈，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你在哪儿。”
疯狂奔走失去理智的居一却觉得脖子一痛，两眼一黑，便到了下去。
3.
飞鼠和朱逢春正走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居一就开始盯着天空发呆，然后便突然妖化了自己，一双利爪到处挥舞，飞鼠倒是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但是朱逢春躲闪不急，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挡在自己的身前，被居一一爪狠狠地抓开，手臂上立刻有着三条血印开始往外渗血。
这一下的力道有准又猛，朱逢春已经被居一的力道掀倒在地，居一的第二次攻击已经袭来，朱逢春已经无处可躲，脸都白了。还好飞鼠已经反应过来，对着居一的脖子，重重的来了一下，让这只暴走的猫妖终于消停了下来。
“飞鼠，他是怎么了？”朱逢春捂着不停往外渗血的手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他很少跟我讲他的事儿，我看他这两声妈妈喊得撕心裂肺，我想他大概也是个苦命的人吧。”飞鼠一把扛起居一放到自己肩上。
“你家在哪儿，我们先过去，让居老哥有个地方休息下，他的事儿，等他醒了问他就是了。”
“这儿就是了。”
朱家的老宅，是一间很老旧的宅邸了，虽然很大，但是却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再加上这些年没回来，显得灰蒙蒙的。毕竟农村和城里不一样，最不值钱的就是地了。
朱逢春掏出一把铜钥匙，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上的挂锁，木门推开的吱吱呀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门一推开，朱逢春和飞鼠就被里面的飞尘呛得又是喷嚏又是咳嗽的。起码花了三分钟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嗨，小春子，我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来，你好歹请个保洁时不时来打扫一下啊。你看你那么有钱是吧。”
朱逢春苦笑着不说话，心想，我一个送外卖的到底哪里有钱啊，悄悄的瞪了一眼昏迷中的居一，都怪你。
“卧室在哪儿啊，这小子忒沉了，我要背不动了，咱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
朱逢春将飞鼠带到了自己儿时的卧室，很大的一间，但是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空落落的一张床，虽然床上灰尘满满，但是飞鼠还是毫不犹豫的把居一丢了上去。随着居一猛地落下，灰尘腾了朱逢春和飞鼠一脸，两个人又是咳嗽了半天。
“行吧，我们先等他睡醒，然后我们再来看下一步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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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居一和朱逢春来到楼下之时，一辆黑色的JEEP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尽管已经是夜晚，司机还是带了一副墨镜儿，看到居一下楼，司机把墨镜儿往下推了推，露出了狭长的单眼皮的丹凤小眼，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碰瓷的飞鼠，“居老哥，大晚上的往外地跑是要干啥啊。”
“接活啊，喏，这次咱的客户。”居一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朱逢春，“大主顾，你这趟司机当的好，就给你三万。”
“哟，看不出来小哥这么有钱啊。”飞鼠看着朱逢春的眼神也变得谄媚了起来，“得了，这趟行程保您满意。”
听着这俩人的对话，朱逢春的脸都绿了，自己包个的士回老家也不过几百块钱的事儿啊，这车是纯金的还是怎么滴，怎么这就三万块钱花出去了？想开口争辩些什么，却看到了居一正盯着自己，话到嘴边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硬着头皮上了车。
刚坐上后排，却被居一赶到了副驾驶座，“去去去，我还想要补会儿觉呢，不要在后排占我位置。”
然而当朱逢春做到了副驾驶，却是看到居一化成了一只黑猫窝在后排。宽阔的三人座，黑猫半个座位都没有占到，即便如此，朱逢春还是不敢反驳。
飞鼠倒是挺热情，一路上一直和朱逢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找奶奶的情况，飞鼠已经大致了解的七七八八，可能比居一更详细的了解了朱逢春和奶奶的故事，知道奶奶叫他小春子之后，飞鼠也开始这么叫他。
“诶，小春子，其实我想跟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妖怪的，我觉得你的奶奶吧，八成是自己离家走的，遭遇了什么意外。”
朱逢春紧闭着嘴没有说话，想了很久才说出了一句：“是死是活，我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了，我只是想知道奶奶到底怎么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这对我，也对奶奶，是一种交代。”
“咳咳，”看着朱逢春认真的样子，飞鼠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笑笑说，“真孝顺，当代孝子，给你点赞。”
蜷缩在后排的居一其实并没有睡着，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朱逢春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帮一把这个人类。
2.
等车终于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凌晨了，飞鼠开的又快又稳，但是还是花了四五个小时。
朱逢春的老家算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村庄了，依靠了一个不大的湖散布着。房屋的落座很零散，凌晨这个点儿，已经没有灯火亮着了。也看不到人烟，只有在居一一行人到达的时候听到了零星的犬吠。
因为是乡下，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车水马龙，虽然没有路灯，但是月亮倒还是挺明亮的，将田埂小路照的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眼前的情景却和居一儿时回忆里的村落交叠了起来，明明是时隔数百年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但是不知为何，居一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时间的缝隙里。
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声响划破了天空。随着一条冲天的光线，沉寂一秒后，随着砰地一声巨响，天空绽放了一朵巨大的烟花。
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居一看着盯着天空看着，一阵惶恐从他的心底燃烧起来，让他感到焦躁不安。他惊恐的垂下视线，望向四周，村子着了火，一切都烧得血红，居一听见了人群的嘶喊和痛苦的哀嚎。
“妈妈！”居一脚不受自己的控制，开始向火海奔跑进去。
居一妖化了自己，释放出了全身的妖气，尖牙利爪，他挥舞着双手，劈散挡在自己面前的残垣断壁，寻找着惨叫声的来源，可是他却觉得四处都是声音，他根本分辨不出来，这声音就好像是在他的脑海里呐喊一样。
居一感觉自己头痛欲裂，这些声音好像要从自己的脑海里面挣脱出来一样。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挥舞着利爪艰难的向前挪动，痛苦的喊着：“妈妈，你在哪儿，我来救你了！你在哪儿。”
疯狂奔走失去理智的居一却觉得脖子一痛，两眼一黑，便到了下去。
3.
飞鼠和朱逢春正走的好好的，不知道为何，居一就开始盯着天空发呆，然后便突然妖化了自己，一双利爪到处挥舞，飞鼠倒是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但是朱逢春躲闪不急，只来得及伸出手臂挡在自己的身前，被居一一爪狠狠地抓开，手臂上立刻有着三条血印开始往外渗血。
这一下的力道有准又猛，朱逢春已经被居一的力道掀倒在地，居一的第二次攻击已经袭来，朱逢春已经无处可躲，脸都白了。还好飞鼠已经反应过来，对着居一的脖子，重重的来了一下，让这只暴走的猫妖终于消停了下来。
“飞鼠，他是怎么了？”朱逢春捂着不停往外渗血的手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他很少跟我讲他的事儿，我看他这两声妈妈喊得撕心裂肺，我想他大概也是个苦命的人吧。”飞鼠一把扛起居一放到自己肩上。
“你家在哪儿，我们先过去，让居老哥有个地方休息下，他的事儿，等他醒了问他就是了。”
“这儿就是了。”
朱家的老宅，是一间很老旧的宅邸了，虽然很大，但是却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再加上这些年没回来，显得灰蒙蒙的。毕竟农村和城里不一样，最不值钱的就是地了。
朱逢春掏出一把铜钥匙，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上的挂锁，木门推开的吱吱呀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门一推开，朱逢春和飞鼠就被里面的飞尘呛得又是喷嚏又是咳嗽的。起码花了三分钟两个人才消停下来。
“嗨，小春子，我说你这么些年不回来，你好歹请个保洁时不时来打扫一下啊。你看你那么有钱是吧。”
朱逢春苦笑着不说话，心想，我一个送外卖的到底哪里有钱啊，悄悄的瞪了一眼昏迷中的居一，都怪你。
“卧室在哪儿啊，这小子忒沉了，我要背不动了，咱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下。”
朱逢春将飞鼠带到了自己儿时的卧室，很大的一间，但是什么摆设都没有，只有空落落的一张床，虽然床上灰尘满满，但是飞鼠还是毫不犹豫的把居一丢了上去。随着居一猛地落下，灰尘腾了朱逢春和飞鼠一脸，两个人又是咳嗽了半天。
“行吧，我们先等他睡醒，然后我们再来看下一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