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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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危险之后，哈尔维并未立刻降落，而是勉强着自己继续飞行。
此时的她因为受伤的缘故，已不再拥有全盛时的实力，而那来自大脑内部的疼痛和滚烫的体温更是让她的意识愈加模糊。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并未脱离危险——在潜意识中，她总感觉仍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就像是蓄谋已久的猎人注视着无助的猎物一般。
尽管没有任何的根据，但她相信舔食者，或者其他的变异体，可能仍旧在某处窥伺着自己。
兴许是威廉·柏肯？这个唯一的G病毒宿主一定正急不可耐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兴许，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恰好符合了某人的独特喜好，暗中正有一位「新郎」蠢蠢欲动？
就像是每一个困乏或是意识不清的人一样，哈尔维的脑子里已经很难组织起有逻辑的思考，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控制，她的高度也在不断下降，直到最后——如同一架被击落的战机一般，径直摔了下来。
“不是吧，真的是换了一个地方安坟而已吗？”大地母亲如同45般坚实可靠的冰冷怀抱让哈尔维短暂地恢复了意识，更让那些自从她变成鹰身女妖以外的全部记忆走马观花地在脑中重演了一遍。
“开玩笑，回光返照才不适用于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治疗术此时仍旧还在读条。但所幸她身上的伤口大多都已经停止了流血，这让她有能力勉强自己站起身来。
“那么……我现在在哪里？”
黑暗中的大灯放射着如同雨披般的强光，飞虫和尘埃弥漫在光柱之中，使得这笼住哈尔维的光线显得有些朦胧。
“我站在路中央吗？”借着路灯的光，哈尔维低头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却只看到了柏油马路，再往外的世界，则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
这让她认不出自己的具体位置。
为了安全起见，哈尔维转身走向路灯。
虽然此时的浣熊市应当已经没什么进出的车辆，但当她站在马路中间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穿越前被撞飞的痛苦阴影。
“我可不要再来一下了。”
“我去！”然后就是一声惊破夜幕、甚至先于刹车噪音的叫声传到了哈尔维的耳朵里。
紧接着就是如同生前那样，被卡车撞飞，在空中来了一个俗套的多圈转体，然后在地面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好疼！”这是哈尔维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在经历了一场彻底放飞自我的意识流浪之后，这弱小的灵魂却并未轻易地被上帝带走，而是回到了这具身体之中。
或者说，被牵了回来。
“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哈尔维醒来后本能地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自己的头昏脑胀从中甩出去。
然后她愣住了。
头昏脑胀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除了头昏脑胀之外，哈尔维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反而……
反而有点舒服？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FPS大战之后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放松。
简而言之，我好了。
表现在具体的方面，就是法力的充盈，伤口的恢复，以及——
哈尔维在抬起双臂检查伤口的时候又愣住了。
这是我的身体？
路灯下，原先深蓝色的阴沉羽翼已经换上了全新的鲜艳色彩：金黄色的翎羽，点缀着翠绿色的绒毛，甚至于连胸前那原本污浊肮脏的羽毛被都粉色而细嫩、如同艺术品的短绒所替代，向下延伸直到小腹，就好像是穿了一袭精致的礼服——而且确实是可分离的。
但这并未是结果——在查看双臂的时候，哈尔维瞥见了一摊血污上的倒影。
一张凹凸有致，如同人类公主一般美丽的脸庞，正带着惊讶和好奇，用一双幽绿色的宝石眼眸和哈尔维对视。
呵……
倒影中的那副脸庞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吗？”
哈尔维望着倒影中的那人，欣喜若狂地双手反复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就好像是在要抓住一件珍宝，在享受的同时又害怕它不翼而飞——尽管童话书中并没有描写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之后做出了怎样的反应，但想必和此时的哈尔维也差不到哪里去。
除了那双幽绿色的眼瞳，哈尔维找不到任何和过去的自己相似的地方。
原先杀马特的爆炸发型被替换成了贤良淑德的披肩短发，精灵般高高竖起的尖耳也缩小成了相对袖珍可爱的人类耳型。
若非是四肢仍旧包裹着的羽毛，以及和鸟足无异的利爪，此时的她几乎就是一名人类。
可是，这些变化是因为什么？
自己还并没有学会变身术一类的技能，而最近也并没有被任何人诅咒——除非自己本身就是公主，然后被诅咒成了鹰身女妖。
而其他的可能，莫非——
哈尔维大胆地做出了一个猜测——T病毒并未导致她变异，反而改善了她。
不仅是外貌，还包括力量。
哈尔维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法力比往常要丰沛了许多：现在几乎是过去的两倍；肉体的强度也明显提高，她感到自己的双翼更加有力，就好像隔壁的鸽子灌下了一大口红牛。
这几乎是直接让她从一个低阶鹰身人跳级变成了鹰身人女王。
但可惜的是，她对于自己被车撞了之后的记忆一无所知，也没有办法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想。
可能，自己的基因并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因此T病毒对她只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了；也或许，是自己体内的法力，这个不属于浣熊市的存在，改变了T病毒的作用。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哈尔维在确认身体无恙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并立刻起身，想要离开地面——望着地上那凭空多出来的血泊，她推测危险并未远离。
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惊奇地又发现了一个改变——她可以站起来了。
不，不是说她原本站不起来，但她原本站起来的方式，是像鸟类一样，这使得她也只能像鸟类一样蹦蹦跳跳地在地面上行走。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仍旧有些不习惯，但哈尔维在保有原先特性的同时，能够像人类一样，将自己的鸟爪当做人脚，在地上完全地直立行走。
这无疑又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然而命运的操纵者似乎觉得是时候兑现马太福音了，又给哈尔维追加了一个“好消息”。
脱离了危险之后，哈尔维并未立刻降落，而是勉强着自己继续飞行。
此时的她因为受伤的缘故，已不再拥有全盛时的实力，而那来自大脑内部的疼痛和滚烫的体温更是让她的意识愈加模糊。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此时并未脱离危险——在潜意识中，她总感觉仍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就像是蓄谋已久的猎人注视着无助的猎物一般。
尽管没有任何的根据，但她相信舔食者，或者其他的变异体，可能仍旧在某处窥伺着自己。
兴许是威廉·柏肯？这个唯一的G病毒宿主一定正急不可耐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兴许，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恰好符合了某人的独特喜好，暗中正有一位「新郎」蠢蠢欲动？
就像是每一个困乏或是意识不清的人一样，哈尔维的脑子里已经很难组织起有逻辑的思考，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这样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也逐渐失去了控制，她的高度也在不断下降，直到最后——如同一架被击落的战机一般，径直摔了下来。
“不是吧，真的是换了一个地方安坟而已吗？”大地母亲如同45般坚实可靠的冰冷怀抱让哈尔维短暂地恢复了意识，更让那些自从她变成鹰身女妖以外的全部记忆走马观花地在脑中重演了一遍。
“开玩笑，回光返照才不适用于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治疗术此时仍旧还在读条。但所幸她身上的伤口大多都已经停止了流血，这让她有能力勉强自己站起身来。
“那么……我现在在哪里？”
黑暗中的大灯放射着如同雨披般的强光，飞虫和尘埃弥漫在光柱之中，使得这笼住哈尔维的光线显得有些朦胧。
“我站在路中央吗？”借着路灯的光，哈尔维低头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却只看到了柏油马路，再往外的世界，则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
这让她认不出自己的具体位置。
为了安全起见，哈尔维转身走向路灯。
虽然此时的浣熊市应当已经没什么进出的车辆，但当她站在马路中间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穿越前被撞飞的痛苦阴影。
“我可不要再来一下了。”
“我去！”然后就是一声惊破夜幕、甚至先于刹车噪音的叫声传到了哈尔维的耳朵里。
紧接着就是如同生前那样，被卡车撞飞，在空中来了一个俗套的多圈转体，然后在地面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好疼！”这是哈尔维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在经历了一场彻底放飞自我的意识流浪之后，这弱小的灵魂却并未轻易地被上帝带走，而是回到了这具身体之中。
或者说，被牵了回来。
“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哈尔维醒来后本能地摇了摇脑袋，试图将自己的头昏脑胀从中甩出去。
然后她愣住了。
头昏脑胀并没有得到任何缓解，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除了头昏脑胀之外，哈尔维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反而……
反而有点舒服？
就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FPS大战之后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放松。
简而言之，我好了。
表现在具体的方面，就是法力的充盈，伤口的恢复，以及——
哈尔维在抬起双臂检查伤口的时候又愣住了。
这是我的身体？
路灯下，原先深蓝色的阴沉羽翼已经换上了全新的鲜艳色彩：金黄色的翎羽，点缀着翠绿色的绒毛，甚至于连胸前那原本污浊肮脏的羽毛被都粉色而细嫩、如同艺术品的短绒所替代，向下延伸直到小腹，就好像是穿了一袭精致的礼服——而且确实是可分离的。
但这并未是结果——在查看双臂的时候，哈尔维瞥见了一摊血污上的倒影。
一张凹凸有致，如同人类公主一般美丽的脸庞，正带着惊讶和好奇，用一双幽绿色的宝石眼眸和哈尔维对视。
呵……
倒影中的那副脸庞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吗？”
哈尔维望着倒影中的那人，欣喜若狂地双手反复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就好像是在要抓住一件珍宝，在享受的同时又害怕它不翼而飞——尽管童话书中并没有描写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之后做出了怎样的反应，但想必和此时的哈尔维也差不到哪里去。
除了那双幽绿色的眼瞳，哈尔维找不到任何和过去的自己相似的地方。
原先杀马特的爆炸发型被替换成了贤良淑德的披肩短发，精灵般高高竖起的尖耳也缩小成了相对袖珍可爱的人类耳型。
若非是四肢仍旧包裹着的羽毛，以及和鸟足无异的利爪，此时的她几乎就是一名人类。
可是，这些变化是因为什么？
自己还并没有学会变身术一类的技能，而最近也并没有被任何人诅咒——除非自己本身就是公主，然后被诅咒成了鹰身女妖。
而其他的可能，莫非——
哈尔维大胆地做出了一个猜测——T病毒并未导致她变异，反而改善了她。
不仅是外貌，还包括力量。
哈尔维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法力比往常要丰沛了许多：现在几乎是过去的两倍；肉体的强度也明显提高，她感到自己的双翼更加有力，就好像隔壁的鸽子灌下了一大口红牛。
这几乎是直接让她从一个低阶鹰身人跳级变成了鹰身人女王。
但可惜的是，她对于自己被车撞了之后的记忆一无所知，也没有办法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想。
可能，自己的基因并不同于这个世界的生物，因此T病毒对她只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了；也或许，是自己体内的法力，这个不属于浣熊市的存在，改变了T病毒的作用。
但无论如何，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哈尔维在确认身体无恙之后长舒了一口气，并立刻起身，想要离开地面——望着地上那凭空多出来的血泊，她推测危险并未远离。
但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她惊奇地又发现了一个改变——她可以站起来了。
不，不是说她原本站不起来，但她原本站起来的方式，是像鸟类一样，这使得她也只能像鸟类一样蹦蹦跳跳地在地面上行走。
但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仍旧有些不习惯，但哈尔维在保有原先特性的同时，能够像人类一样，将自己的鸟爪当做人脚，在地上完全地直立行走。
这无疑又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然而命运的操纵者似乎觉得是时候兑现马太福音了，又给哈尔维追加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