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深入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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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鸿飞的提议，与艾虎不谋而合。
“咱们想法一样，”他说，“不过还是得有个周密的计划。我从春丽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黄鹤城间谍马林溪的资料。我想主动出击，潜入黄鹤城，从根上弄清黄鹤城到底是如何与黑暗森林勾结。”
这大胆的提议让黄鸿飞睁大了眼睛。竟然这么疯狂，要孤军深入，潜入敌军大本营？“这样好吗？我们虽然也对黄鹤城派出了一些间谍，但仅限于外围，打探不到什么核心机密。你想潜入潘人美霸占的元首府，偷取资料？”
“哪怕他把资料锁在床头柜里，我也要弄到手，顺便给他脖子上一刀。”
看着艾虎，黄鸿飞意识到他已经下定决心，而且早就有了计划。他和玛丽安·波波娃乘一架直升机离开，只花六个月就平定了南方，将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及土地上数百万人纳入麾下。这样的人杰，想必一定也能搞定黄鹤城吧？应该……
而且，事到如今，只能冒险进行腹心一击。前线军队中只有最精锐的少数是常备军，大部分只是芙蓉城附近应征而来的农民。他们已经在湿热的山城防线熬了好几个月，士气每天都在下降。“我希望你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他对艾虎说，“要如何潜入黄鹤城？潜入之后准备怎么弄？你有大致的方案吗？”
艾虎想了想：“或许我该先去一趟南风村。那里离黄鹤城也不远了，应该能收集到很多情报。我在那里有熟人，对地头也熟，很容易混个合法身份，找人掩护。就拿那里做跳板，想办法混进黄鹤城去。我和春丽两个人去。赤龙军在黄鹤城还潜伏着一些力量。她能调动那些潜伏下来的人，别的不说，地图、枪支弹药、必要的证件和伪装，这些肯定都能弄到。”
“最终目的呢？”黄鸿飞问，“弄到了证件和补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潜入元首府。如果黑暗森林和黄鹤城有什么勾结，那么答案一定藏在潘人美的秘密保险柜里。想办法拿到他们的秘密契约，或者讨价还价时的笔录，或者往来邮件……总之，必定有个答案。实在不行，”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还可以去抓了潘人美，让他直接告诉我嘛。”
黄鸿飞也笑起来。“不如直接给他脖子一刀，省心省事。”
桌上两人的酒杯都还放着。艾虎将自己的酒匀了一半给黄鸿飞，举杯说：“预祝这次行动成功！我会使用一个化名，就叫……张博好了。我要让这个名字响遍黄鹤城，让那些投靠潘人美的家伙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颤抖！”
“干杯！”
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乘直升机一条线直奔黄鹤城是不现实的。和蒸汽城那次不一样，现在两边正在交战，直升机很容易被揍下来，敌我识别器根本没有用。
黄鸿飞派了一架直升机，将艾虎和黄春丽送到山城前线。剩下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了。他们将翻山越岭，抄小路穿过战线，深入敌军后方。能不能达成任务目标，全看奋斗，当然也要加上一点点运气。
穿越战线并不难。山城附近，双方部队的控制区犬牙交错。地势起伏，又有密林，想要完全阻绝渗透简直不可能。双方都尽量埋了许多反步兵地雷，形成一条默契的死亡隔离区。然而对艾虎来说，地雷根本就不是威胁。黄春丽身穿动力装甲，又有艾虎带路，同样不怕。
趁夜色出发，一路在山中跋涉。东方初白，他们见到了村庄。
这里应该已经是战线后方。一块块梯田沿着山势铺开，旁边有整齐的树木和竹林。林间散落着十几点烟囱，依稀可见泥砖砌成的土屋。这也是西南常见的风景。
然而烟囱里没有炊烟，梯田周围也看不见耕作的农民。
或许是跑了吧。这里原本是芙蓉城的控制区，逐渐在拉锯战中丢失，被黄鹤城占领。可想而知，南方军团对待这些“叛乱区刁民”肯定不会太客气。
到目前为止，他们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寂静无人烟。处处都是废墟，农田、村庄、统统抛荒。潘人美的南方军宣布山城附近都是叛逆，一路烧杀抢掠，连树林都烧。好在大西南雨水丰沛，树林四季常绿，不怎么点得着。若是北方的枯叶林，恐怕早就漫山遍野都是大火了。
天上飞鸟盘旋，都是些大乌鸦。它们在村庄上空来回盘旋，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嘎嘎声。艾虎和黄春丽谨慎地摸向村庄。风里飘来腐臭的味道，走得愈近，气味便愈发浓烈。是死人的臭气，艾虎想起来了，就像高贵山丘那个大坟墓里的味道一样。
村子南边是一处竹林，杂草浓密。艾虎分开草丛，悄悄向村里观望。他看到了恶臭从何而来。
村中的晒谷场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粗略估计，这些人可能死了三天到一周，早已不成人形。晒谷场上简直是群鸦的盛宴。乌光油亮的黑鸦在尸体间跳来跳去，时而埋头啄食，时而打斗争吵。
晒谷场远处角落，两个穿军服的人挎着步枪，站在黄褐色土砖平屋前。那间屋的茅草顶上架着一副天线。由此可见，屋里的人想必有通讯联络装置。
艾虎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去摸掉卫兵。黄春丽会意，端起激光步枪，开始替他掩护。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艾虎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这时屋里钻出一个人来，看样子像军官。他一眼扫去，两名站岗的士兵马上立正。军官对两个大头兵说了几句，语速奇快，带着方言，黄春丽一句也听不懂。
冷不防，阴暗的草丛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击就让两个兵软绵绵地倒下。那军官简直惊呆了，刚叼上的烟粘在嘴唇上，两只手悬在半空，忘记了腰上还有支手枪。
偷袭者正是艾虎。他这两下干脆利落，轻松就让两个卫兵生活不能自理。军官惊恐地瞪大眼睛，喉结鼓突，似乎马上就要大声喊叫。
黄鸿飞的提议，与艾虎不谋而合。
“咱们想法一样，”他说，“不过还是得有个周密的计划。我从春丽那里得到了一些关于黄鹤城间谍马林溪的资料。我想主动出击，潜入黄鹤城，从根上弄清黄鹤城到底是如何与黑暗森林勾结。”
这大胆的提议让黄鸿飞睁大了眼睛。竟然这么疯狂，要孤军深入，潜入敌军大本营？“这样好吗？我们虽然也对黄鹤城派出了一些间谍，但仅限于外围，打探不到什么核心机密。你想潜入潘人美霸占的元首府，偷取资料？”
“哪怕他把资料锁在床头柜里，我也要弄到手，顺便给他脖子上一刀。”
看着艾虎，黄鸿飞意识到他已经下定决心，而且早就有了计划。他和玛丽安·波波娃乘一架直升机离开，只花六个月就平定了南方，将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以及土地上数百万人纳入麾下。这样的人杰，想必一定也能搞定黄鹤城吧？应该……
而且，事到如今，只能冒险进行腹心一击。前线军队中只有最精锐的少数是常备军，大部分只是芙蓉城附近应征而来的农民。他们已经在湿热的山城防线熬了好几个月，士气每天都在下降。“我希望你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他对艾虎说，“要如何潜入黄鹤城？潜入之后准备怎么弄？你有大致的方案吗？”
艾虎想了想：“或许我该先去一趟南风村。那里离黄鹤城也不远了，应该能收集到很多情报。我在那里有熟人，对地头也熟，很容易混个合法身份，找人掩护。就拿那里做跳板，想办法混进黄鹤城去。我和春丽两个人去。赤龙军在黄鹤城还潜伏着一些力量。她能调动那些潜伏下来的人，别的不说，地图、枪支弹药、必要的证件和伪装，这些肯定都能弄到。”
“最终目的呢？”黄鸿飞问，“弄到了证件和补给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潜入元首府。如果黑暗森林和黄鹤城有什么勾结，那么答案一定藏在潘人美的秘密保险柜里。想办法拿到他们的秘密契约，或者讨价还价时的笔录，或者往来邮件……总之，必定有个答案。实在不行，”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还可以去抓了潘人美，让他直接告诉我嘛。”
黄鸿飞也笑起来。“不如直接给他脖子一刀，省心省事。”
桌上两人的酒杯都还放着。艾虎将自己的酒匀了一半给黄鸿飞，举杯说：“预祝这次行动成功！我会使用一个化名，就叫……张博好了。我要让这个名字响遍黄鹤城，让那些投靠潘人美的家伙听到这个名字就浑身颤抖！”
“干杯！”
两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乘直升机一条线直奔黄鹤城是不现实的。和蒸汽城那次不一样，现在两边正在交战，直升机很容易被揍下来，敌我识别器根本没有用。
黄鸿飞派了一架直升机，将艾虎和黄春丽送到山城前线。剩下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走了。他们将翻山越岭，抄小路穿过战线，深入敌军后方。能不能达成任务目标，全看奋斗，当然也要加上一点点运气。
穿越战线并不难。山城附近，双方部队的控制区犬牙交错。地势起伏，又有密林，想要完全阻绝渗透简直不可能。双方都尽量埋了许多反步兵地雷，形成一条默契的死亡隔离区。然而对艾虎来说，地雷根本就不是威胁。黄春丽身穿动力装甲，又有艾虎带路，同样不怕。
趁夜色出发，一路在山中跋涉。东方初白，他们见到了村庄。
这里应该已经是战线后方。一块块梯田沿着山势铺开，旁边有整齐的树木和竹林。林间散落着十几点烟囱，依稀可见泥砖砌成的土屋。这也是西南常见的风景。
然而烟囱里没有炊烟，梯田周围也看不见耕作的农民。
或许是跑了吧。这里原本是芙蓉城的控制区，逐渐在拉锯战中丢失，被黄鹤城占领。可想而知，南方军团对待这些“叛乱区刁民”肯定不会太客气。
到目前为止，他们经过的所有地方都寂静无人烟。处处都是废墟，农田、村庄、统统抛荒。潘人美的南方军宣布山城附近都是叛逆，一路烧杀抢掠，连树林都烧。好在大西南雨水丰沛，树林四季常绿，不怎么点得着。若是北方的枯叶林，恐怕早就漫山遍野都是大火了。
天上飞鸟盘旋，都是些大乌鸦。它们在村庄上空来回盘旋，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嘎嘎声。艾虎和黄春丽谨慎地摸向村庄。风里飘来腐臭的味道，走得愈近，气味便愈发浓烈。是死人的臭气，艾虎想起来了，就像高贵山丘那个大坟墓里的味道一样。
村子南边是一处竹林，杂草浓密。艾虎分开草丛，悄悄向村里观望。他看到了恶臭从何而来。
村中的晒谷场上，横七竖八都是尸体。粗略估计，这些人可能死了三天到一周，早已不成人形。晒谷场上简直是群鸦的盛宴。乌光油亮的黑鸦在尸体间跳来跳去，时而埋头啄食，时而打斗争吵。
晒谷场远处角落，两个穿军服的人挎着步枪，站在黄褐色土砖平屋前。那间屋的茅草顶上架着一副天线。由此可见，屋里的人想必有通讯联络装置。
艾虎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我去摸掉卫兵。黄春丽会意，端起激光步枪，开始替他掩护。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艾虎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这时屋里钻出一个人来，看样子像军官。他一眼扫去，两名站岗的士兵马上立正。军官对两个大头兵说了几句，语速奇快，带着方言，黄春丽一句也听不懂。
冷不防，阴暗的草丛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击就让两个兵软绵绵地倒下。那军官简直惊呆了，刚叼上的烟粘在嘴唇上，两只手悬在半空，忘记了腰上还有支手枪。
偷袭者正是艾虎。他这两下干脆利落，轻松就让两个卫兵生活不能自理。军官惊恐地瞪大眼睛，喉结鼓突，似乎马上就要大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