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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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重压一去，气氛立刻变得轻松。为了嘉奖白河之战的功绩，叶若甫决定举行军官聚餐。整个中午几乎都伴随着烈酒和烤肉度过，最后叶若甫喝得醉醺醺，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倒也没完全醉倒，还记得一些正事。“莱德，下午你来安排！”离开酒席之前，他拍着格里菲斯的肩膀，宣布将军务临时交给这位立了大功的参谋。所有人都羡慕地瞧着格里菲斯，觉得他简直一飞冲天，回到蒸汽城一定飞黄腾达。
格里菲斯表现得很谦逊，毫无架子地接受着各路人士的敬酒。他酒量惊人，来者不拒，把伏特加像白水一样喝。在蒸汽城，酒量也是实力之一。谁也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莱德参谋”竟然是个酒豪，在座的军官们眼镜碎了一地。
酒宴一直喝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有酒豪格里菲斯带头，军官们掀起了拼酒热潮。从蒸汽城带出来的伏特加几乎全被喝光，此外还消耗了不少在当地征集的杂牌酒。果然创意来自民间。热爱酒精的农民们把各种能酿的都酿了。甘蔗酒、桑椹酒、红莓酒……
军官们几乎都喝躺了之后，格里菲斯宣布酒宴结束，招呼勤务兵们进来洗地。各部队还好，主官喝躺了自然有副手主持工作，不至于群龙无首。幕僚参谋里面，还能站着就只剩格里菲斯。大家也没在意。反正叶若甫指示过，“莱德参谋”下午主持军务。既然他没醉，就能者多劳，把别人的活儿全干了就是。
下午其实也没有什么军务。在军堡外围警戒的斥候传回消息。玛丽安的军队重新南下了，但步伐十分缓慢。敌军似乎吸取了白河边的教训，步步为营，前进得非常谨慎。这么一来，外围防御其实没有多少压力。负责北面警卫的部队甚至离开警戒圈前去挑衅对方。如此招摇冒失的行为，居然也没有挨打。
看起来似乎是轻松舒适的一天。直到派去登陆场的斥候传来紧急消息：诺维茨基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确实是……海滩上一片乌黑，船队也不见了。到处都是波波娃小姐的兵，我们不敢太靠近。”
斥候头子站得不是很直，膝盖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一路奔逃回来，惊惶不安的情绪很直白地写在他脸上。为何诺维茨基的军队会全军覆灭？这事他也弄不明白。三万人啊！要说半天就被杀光了，谁信？但登陆场确实被占领了，船队也没有任何联络，四周就像一个黑洞，而且是毫无回声的那种。
仔细问过具体情况之后，格里菲斯温和地安慰斥候队长。“好的，我知道了，”，他说，“你先下去休息吧。记得约束你的队员，不要把这个消息跟任何人讲。这是绝密军情，传出去军心动摇，你要掉脑袋的。”
斥候队长一个冷战，下意识地双腿一并：“是！绝对保守秘密！”
安抚了斥候队长之后，格里菲斯召来负责北面警戒圈的军官。“目前波波娃小姐的军队动向如何？”他问。
如果是之前的莱德参谋，军官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但今天的“莱德参谋”不一样，透着一种阴冷肃杀的上位者气息。军官几乎不敢和他视线接触，瞧着地面回答：“没有什么异动。他们在北面构筑工事，偶尔放冷枪试探。我们抓到几个过来侦查情况的，都审问过。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探查我们有无北上袭击。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进攻。”
“很好，”格里菲斯说，“时刻保持警惕，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军官也离开了，偌大的军务帐篷里只剩格里菲斯一个人。他考虑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通讯装置，输入了一些信息。“我会替你创造机会，”他低声说，“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波波娃小姐。”
此时已近薄暮，北面的山岭上凛风如刀。玛丽安站在阵地前沿，向南面眺望。白河蜿蜒从岭前流过，在河湾的L字形顶点有城墙和房舍的影子，那就是老军堡，目前被叶若甫的军队占据。
“艾虎指挥官还要多久才能赶到？”她询问身边的布哈林中尉。
“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啊……”玛丽安一脸纠结。老军堡位置太好了。两面是悬崖，崖下是大河，基本没有硬攻或奇袭的可能。正攻只能从东北面的一条路上去。那条路就五米宽，两辆车都不太容易并行，有多少兵力也施展不开。
而堵住这条路也没法关门打狗。如果叶若甫发现兆头不好想要逃跑，他可以随时从老军堡后山的缆车走掉。那缆车原本是运输补给上山用的，双线双车，一次可以运载四十个人。挂在钢缆上，轻松就到了白河对岸。这边只能干看着，最多放枪骚扰一下。一千多米之外，不比巴士大的缆车很难打中。打中了它也不会掉下来。
这情报是后来才知道的。接到报告，玛丽安非常不甘心。她很想在这里解决叶若甫，以及对方手下的八千精锐。艾虎那边已经成功伏击了诺维茨基的三万军队。这里再吃掉八千，罗索科夫斯基的基干部队就要被挖空了。到时候篡位者想要控制手下的军队就会变得极其困难。
就在这时，她轻轻震了一下，举起手臂查看哔哔小子。一条新的消息到来，发信者竟然是格里菲斯。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脸上震惊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如果格里菲斯没撒谎，那么胜利简直唾手可得。但问题是，应该相信那个人吗？难道不会是一个陷阱？
因为客串过反派，鹰之团的团长最初并不受她信任。但这次格里菲斯深入敌后，不时发来珍贵的情报，让她的看法又有改观。或许，这人是真心想要帮助我？她想，哪怕只是为了钱……
哔哔小子的屏幕上，格里菲斯发来的消息是：已控制叶若甫，请半个小时之后发动进攻。
心头重压一去，气氛立刻变得轻松。为了嘉奖白河之战的功绩，叶若甫决定举行军官聚餐。整个中午几乎都伴随着烈酒和烤肉度过，最后叶若甫喝得醉醺醺，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倒也没完全醉倒，还记得一些正事。“莱德，下午你来安排！”离开酒席之前，他拍着格里菲斯的肩膀，宣布将军务临时交给这位立了大功的参谋。所有人都羡慕地瞧着格里菲斯，觉得他简直一飞冲天，回到蒸汽城一定飞黄腾达。
格里菲斯表现得很谦逊，毫无架子地接受着各路人士的敬酒。他酒量惊人，来者不拒，把伏特加像白水一样喝。在蒸汽城，酒量也是实力之一。谁也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莱德参谋”竟然是个酒豪，在座的军官们眼镜碎了一地。
酒宴一直喝到下午两三点才结束。有酒豪格里菲斯带头，军官们掀起了拼酒热潮。从蒸汽城带出来的伏特加几乎全被喝光，此外还消耗了不少在当地征集的杂牌酒。果然创意来自民间。热爱酒精的农民们把各种能酿的都酿了。甘蔗酒、桑椹酒、红莓酒……
军官们几乎都喝躺了之后，格里菲斯宣布酒宴结束，招呼勤务兵们进来洗地。各部队还好，主官喝躺了自然有副手主持工作，不至于群龙无首。幕僚参谋里面，还能站着就只剩格里菲斯。大家也没在意。反正叶若甫指示过，“莱德参谋”下午主持军务。既然他没醉，就能者多劳，把别人的活儿全干了就是。
下午其实也没有什么军务。在军堡外围警戒的斥候传回消息。玛丽安的军队重新南下了，但步伐十分缓慢。敌军似乎吸取了白河边的教训，步步为营，前进得非常谨慎。这么一来，外围防御其实没有多少压力。负责北面警卫的部队甚至离开警戒圈前去挑衅对方。如此招摇冒失的行为，居然也没有挨打。
看起来似乎是轻松舒适的一天。直到派去登陆场的斥候传来紧急消息：诺维茨基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确实是……海滩上一片乌黑，船队也不见了。到处都是波波娃小姐的兵，我们不敢太靠近。”
斥候头子站得不是很直，膝盖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一路奔逃回来，惊惶不安的情绪很直白地写在他脸上。为何诺维茨基的军队会全军覆灭？这事他也弄不明白。三万人啊！要说半天就被杀光了，谁信？但登陆场确实被占领了，船队也没有任何联络，四周就像一个黑洞，而且是毫无回声的那种。
仔细问过具体情况之后，格里菲斯温和地安慰斥候队长。“好的，我知道了，”，他说，“你先下去休息吧。记得约束你的队员，不要把这个消息跟任何人讲。这是绝密军情，传出去军心动摇，你要掉脑袋的。”
斥候队长一个冷战，下意识地双腿一并：“是！绝对保守秘密！”
安抚了斥候队长之后，格里菲斯召来负责北面警戒圈的军官。“目前波波娃小姐的军队动向如何？”他问。
如果是之前的莱德参谋，军官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但今天的“莱德参谋”不一样，透着一种阴冷肃杀的上位者气息。军官几乎不敢和他视线接触，瞧着地面回答：“没有什么异动。他们在北面构筑工事，偶尔放冷枪试探。我们抓到几个过来侦查情况的，都审问过。他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探查我们有无北上袭击。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大的进攻。”
“很好，”格里菲斯说，“时刻保持警惕，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军官也离开了，偌大的军务帐篷里只剩格里菲斯一个人。他考虑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通讯装置，输入了一些信息。“我会替你创造机会，”他低声说，“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波波娃小姐。”
此时已近薄暮，北面的山岭上凛风如刀。玛丽安站在阵地前沿，向南面眺望。白河蜿蜒从岭前流过，在河湾的L字形顶点有城墙和房舍的影子，那就是老军堡，目前被叶若甫的军队占据。
“艾虎指挥官还要多久才能赶到？”她询问身边的布哈林中尉。
“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啊……”玛丽安一脸纠结。老军堡位置太好了。两面是悬崖，崖下是大河，基本没有硬攻或奇袭的可能。正攻只能从东北面的一条路上去。那条路就五米宽，两辆车都不太容易并行，有多少兵力也施展不开。
而堵住这条路也没法关门打狗。如果叶若甫发现兆头不好想要逃跑，他可以随时从老军堡后山的缆车走掉。那缆车原本是运输补给上山用的，双线双车，一次可以运载四十个人。挂在钢缆上，轻松就到了白河对岸。这边只能干看着，最多放枪骚扰一下。一千多米之外，不比巴士大的缆车很难打中。打中了它也不会掉下来。
这情报是后来才知道的。接到报告，玛丽安非常不甘心。她很想在这里解决叶若甫，以及对方手下的八千精锐。艾虎那边已经成功伏击了诺维茨基的三万军队。这里再吃掉八千，罗索科夫斯基的基干部队就要被挖空了。到时候篡位者想要控制手下的军队就会变得极其困难。
就在这时，她轻轻震了一下，举起手臂查看哔哔小子。一条新的消息到来，发信者竟然是格里菲斯。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脸上震惊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如果格里菲斯没撒谎，那么胜利简直唾手可得。但问题是，应该相信那个人吗？难道不会是一个陷阱？
因为客串过反派，鹰之团的团长最初并不受她信任。但这次格里菲斯深入敌后，不时发来珍贵的情报，让她的看法又有改观。或许，这人是真心想要帮助我？她想，哪怕只是为了钱……
哔哔小子的屏幕上，格里菲斯发来的消息是：已控制叶若甫，请半个小时之后发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