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逃亡的卡思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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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荡了加纳科娃之巢，要说最有价值的收获，无疑是一封本来早该被销毁的电子邮件。这封邮件并未直接寄达预定的收件人，而是由鹰之团的卡思嘉中转，经过一系列加密和解密，最终送到加纳科娃手上。
信件内容很简单：暗杀蒸汽城最高指导者，委员长安德烈。
“你觉得，这封邮件是谁的意思？”艾虎问玛丽安，“是贝列夫下令暗杀你父亲吗？”
他以为玛丽安会点头说是，但她却没有。即使面对杀父之仇，这位金发俄罗斯美女依然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在蒸汽城，你必须学会像台电脑一样分析问题。就算所有线索都指向贝列夫是凶手，我也不会轻易下结论，”她反过来提醒艾虎，“动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贝列夫没有绝对把握打倒罗索科夫斯基，那么他暗杀我父亲只是替人做嫁衣，有什么好处呢？”
“那到底谁才是凶手？”艾虎反问。
玛丽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
就像漂浮在水上的纸船，一切真相都在渐渐被浸湿，分解，最终沉入漆黑的水底。原本以为搭上鹰之团的线，可以花钱买情报。现在看来，他们花了五万块只是当凯子，反而替鹰之团杀人灭口。如果不是钢弹和艾虎挖掘情报的能力惊人，线索就断了，再也找不到真相。
“或许我们可以去剿了鹰之团，”艾虎提议，“或者绑架了卡思嘉。她是鹰之团的情报官，肯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剿灭鹰之团不太可能，”玛丽安说，“别以为能像这次对付金属力量那么轻松。那是卡思嘉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基地的线路分布，所有门的密码，系统后门。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是我们杀的，机关炮塔才是主要杀人的东西。我们做了什么，走进来而已。而鹰之团就没那么轻松了。作为一个佣兵团，他们能混到跟贝列夫那个级别的人说上话，手里没两把刷子，谁信？”
“那么绑架卡思嘉呢？”
“这倒是可以考虑，特别是在加纳科娃死掉的消息传开之前。我敢肯定她一定也拟好了杀我们灭口的计划。这个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三言两语之间，一个计划已经在艾虎和玛丽安的商量中慢慢定型。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钓鱼的渔夫，谁知道事情会不会翻转呢？
当他们暗暗打听卡思嘉的消息时，这个鹰之团的情报官却消失了。
“卡思嘉？不知道，”阿尔德人酒吧的酒保边擦盘子边摇头，“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啊，真是想念……”
“哦，是吗，”艾虎平静地说，“你的盘子裂了。”
酒保的笑容僵了，一脸尴尬。“好吧，我知道一点风声，”他半个身子探过柜台，凑在艾虎耳边低声说，“她躲起来了，据说格里菲斯要杀她。”
“躲起来了？躲哪里了？为什么鹰之团的团长要杀自己的情报官？”
“这个情报，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酒保一脸苦笑，“我是很喜欢卡思嘉才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有办法，赶紧找到她还能救她一命。再晚几天，估计她就会变成尸体，被丢在港口附近的垃圾场里腐烂。”
就像她神秘地出现那样，卡思嘉像一缕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又是为什么惹得格里菲斯动了杀心呢？艾虎摸着下巴思索。“我记得你们店里有两个侍应？”他问那个使劲擦破盘子的酒保，“还有一个穿得更光鲜的呢？”
“他生病了，先生。”酒保眼角微妙的惊慌逃不过艾虎的眼睛。“你该知道，现在是我才能帮她，”艾虎俯身过柜台，居高临下俯视酒保，增加压迫力，“如果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告诉我，等于就是在帮你的朋友。”
“海角镇112号，”酒保将声音压到最低，“去看看吧，先生。”
海角镇112号是一幢三层楼房。底层的蛋糕房停业多年，窗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二楼和三楼则是舞蹈教室，专门传授华尔兹。叶卡捷琳娜女皇号上每天都举行舞会，华尔兹是必备压轴舞曲，有志者必修。但最近舞会暂停，舞蹈教室也生意清淡。没有学生上门，远远就能看见挡住落地长窗的厚重青色窗帘。
一队大汉匆匆上门，迅速把守住楼梯。两个人卡在门边上，中间一个人举起霰弹枪，利索地瞄准门锁就是一发。轰的一声，舞蹈教室厚重的木门倒了半边，大汉们一涌而入。
卡思嘉猛然转身，瞪着这些冲进来的不速之客。窗帘挡住了阳光，教室里一片阴暗，她的神情也同样黯淡。“来得好快，格里菲斯的卫队……”她将压到一半的弹匣插进手枪，咬紧嘴唇。
来人全部穿着黑布连身服，战术背心左肩贴着白鹰标志的魔术贴。为首一人头盔下戴着风镜，挡住了眼睛和一部分鼻子。然而遮掩身份是没有用的。那魁伟如棕熊的身躯，除了大琼恩这里找不出第二个。
“卡思嘉，”超级变种人说，“格里菲斯想见你。”
卡思嘉惨笑：“或许只是想见我的尸体？”
“我们来之前，头儿的原话是：尽可能保证你活着。”
卡思嘉握紧手枪：“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吗？你想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吗？”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大琼恩说，“这事和我无关。格里菲斯是头儿。他发命令，我照着做，就这么简单。”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卡思嘉举起她的手枪。一支.22口径的小水管连杀老鼠都费力，却要面对大约十支压满了子弹的自动步枪。力量如此悬殊，惹得大琼恩的手下面对枪口哈哈大笑。
“小妞别闹，把枪放下，”一名跟随大琼恩前来的鹰之团士兵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步枪，“你那支玩具连大琼恩的脸皮都打不破。”
“我可以杀了自己，”卡思嘉说着调转枪口，对准太阳穴，“我不想去，你就没办法强迫我。”
扫荡了加纳科娃之巢，要说最有价值的收获，无疑是一封本来早该被销毁的电子邮件。这封邮件并未直接寄达预定的收件人，而是由鹰之团的卡思嘉中转，经过一系列加密和解密，最终送到加纳科娃手上。
信件内容很简单：暗杀蒸汽城最高指导者，委员长安德烈。
“你觉得，这封邮件是谁的意思？”艾虎问玛丽安，“是贝列夫下令暗杀你父亲吗？”
他以为玛丽安会点头说是，但她却没有。即使面对杀父之仇，这位金发俄罗斯美女依然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在蒸汽城，你必须学会像台电脑一样分析问题。就算所有线索都指向贝列夫是凶手，我也不会轻易下结论，”她反过来提醒艾虎，“动机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贝列夫没有绝对把握打倒罗索科夫斯基，那么他暗杀我父亲只是替人做嫁衣，有什么好处呢？”
“那到底谁才是凶手？”艾虎反问。
玛丽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简单。
就像漂浮在水上的纸船，一切真相都在渐渐被浸湿，分解，最终沉入漆黑的水底。原本以为搭上鹰之团的线，可以花钱买情报。现在看来，他们花了五万块只是当凯子，反而替鹰之团杀人灭口。如果不是钢弹和艾虎挖掘情报的能力惊人，线索就断了，再也找不到真相。
“或许我们可以去剿了鹰之团，”艾虎提议，“或者绑架了卡思嘉。她是鹰之团的情报官，肯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剿灭鹰之团不太可能，”玛丽安说，“别以为能像这次对付金属力量那么轻松。那是卡思嘉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基地的线路分布，所有门的密码，系统后门。其实大部分人都不是我们杀的，机关炮塔才是主要杀人的东西。我们做了什么，走进来而已。而鹰之团就没那么轻松了。作为一个佣兵团，他们能混到跟贝列夫那个级别的人说上话，手里没两把刷子，谁信？”
“那么绑架卡思嘉呢？”
“这倒是可以考虑，特别是在加纳科娃死掉的消息传开之前。我敢肯定她一定也拟好了杀我们灭口的计划。这个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三言两语之间，一个计划已经在艾虎和玛丽安的商量中慢慢定型。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钓鱼的渔夫，谁知道事情会不会翻转呢？
当他们暗暗打听卡思嘉的消息时，这个鹰之团的情报官却消失了。
“卡思嘉？不知道，”阿尔德人酒吧的酒保边擦盘子边摇头，“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啊，真是想念……”
“哦，是吗，”艾虎平静地说，“你的盘子裂了。”
酒保的笑容僵了，一脸尴尬。“好吧，我知道一点风声，”他半个身子探过柜台，凑在艾虎耳边低声说，“她躲起来了，据说格里菲斯要杀她。”
“躲起来了？躲哪里了？为什么鹰之团的团长要杀自己的情报官？”
“这个情报，没有。”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酒保一脸苦笑，“我是很喜欢卡思嘉才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有办法，赶紧找到她还能救她一命。再晚几天，估计她就会变成尸体，被丢在港口附近的垃圾场里腐烂。”
就像她神秘地出现那样，卡思嘉像一缕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又是为什么惹得格里菲斯动了杀心呢？艾虎摸着下巴思索。“我记得你们店里有两个侍应？”他问那个使劲擦破盘子的酒保，“还有一个穿得更光鲜的呢？”
“他生病了，先生。”酒保眼角微妙的惊慌逃不过艾虎的眼睛。“你该知道，现在是我才能帮她，”艾虎俯身过柜台，居高临下俯视酒保，增加压迫力，“如果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告诉我，等于就是在帮你的朋友。”
“海角镇112号，”酒保将声音压到最低，“去看看吧，先生。”
海角镇112号是一幢三层楼房。底层的蛋糕房停业多年，窗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二楼和三楼则是舞蹈教室，专门传授华尔兹。叶卡捷琳娜女皇号上每天都举行舞会，华尔兹是必备压轴舞曲，有志者必修。但最近舞会暂停，舞蹈教室也生意清淡。没有学生上门，远远就能看见挡住落地长窗的厚重青色窗帘。
一队大汉匆匆上门，迅速把守住楼梯。两个人卡在门边上，中间一个人举起霰弹枪，利索地瞄准门锁就是一发。轰的一声，舞蹈教室厚重的木门倒了半边，大汉们一涌而入。
卡思嘉猛然转身，瞪着这些冲进来的不速之客。窗帘挡住了阳光，教室里一片阴暗，她的神情也同样黯淡。“来得好快，格里菲斯的卫队……”她将压到一半的弹匣插进手枪，咬紧嘴唇。
来人全部穿着黑布连身服，战术背心左肩贴着白鹰标志的魔术贴。为首一人头盔下戴着风镜，挡住了眼睛和一部分鼻子。然而遮掩身份是没有用的。那魁伟如棕熊的身躯，除了大琼恩这里找不出第二个。
“卡思嘉，”超级变种人说，“格里菲斯想见你。”
卡思嘉惨笑：“或许只是想见我的尸体？”
“我们来之前，头儿的原话是：尽可能保证你活着。”
卡思嘉握紧手枪：“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吗？你想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吗？”
“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大琼恩说，“这事和我无关。格里菲斯是头儿。他发命令，我照着做，就这么简单。”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卡思嘉举起她的手枪。一支.22口径的小水管连杀老鼠都费力，却要面对大约十支压满了子弹的自动步枪。力量如此悬殊，惹得大琼恩的手下面对枪口哈哈大笑。
“小妞别闹，把枪放下，”一名跟随大琼恩前来的鹰之团士兵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步枪，“你那支玩具连大琼恩的脸皮都打不破。”
“我可以杀了自己，”卡思嘉说着调转枪口，对准太阳穴，“我不想去，你就没办法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