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麦角菌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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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了！”猪猡懦夫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近乎崩溃，“我承认！我招供！的确是我杀了她！她看到那个窗口可以逃出去，就想喊大家一起过来。但那傻女人根本不懂，窗户太小了，每次只能爬出去一个人。火很快就会把外面封死。到时候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玛丽安盯着猪猡懦夫，满脸杀气：“我猜第一个被她喊过来的人就是你——然后你就杀了她，趁乱逃走？你看看她，看清楚！你良心过得去吗？”
焦糊的尸体躺在地板上，被火燎黑的嘴角收缩到耳根，形成一个诡异阴森的微笑。猪猡懦夫只看了一眼就精神崩溃，噗通跪倒在尸体前，边磕头边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一头磕在尸体前面，很用力，额头都撞破了。然而他根本不管，继续用力拿脑袋往地上撞，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空气中除了焦糊味又混进了淡淡的血腥气。他已经血流满面，连眼睛都糊住了。“让我好好安葬你，萨菲娜……”他喃喃说着，伸手环住僵尸，想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扛起来。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毫无动静的焦尸忽然动了！它低吼一声，亮出黄牙，狠狠咬住流浪汉的脖子！
尸变！
玛丽安大吃一惊，本能地对僵尸连开几枪。但死人似乎并不太害怕子弹。死去的萨菲娜被冲击力推倒在地板上，喉咙里依旧呜呜的，咬住流浪汉的脖子不放。猪猡懦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微弱地拍打着僵尸的背和肩膀，像拥抱多过抵抗。
一剑斩下，僵尸和流浪汉的脑袋同时落地。艾虎收回大剑，对玛丽安和大约翰说：“撤吧，外面好像也有东西爬起来了。”
低沉的吼声正变得越来越清晰，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也有所耳闻。为什么别的地方死人都屁事没有，死在这保通村的就会变成僵尸？难道真的有诅咒？
大约翰很快解释了大家的疑问。“是麦角菌，”他说，“那东西不止是迷幻剂，还能控制人的大脑。没办法形容，就像一种霉菌、一种……可以寄生在血肉上的东西。那些人肯定是死了，但麦角菌能控制他们的肌肉继续活动。”
玛丽安吓了一跳：“我们也会被感染？”
“不、并不会，”大约翰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们有免疫系统。而死人的血已经不再流了，才会被麦角菌寄生。”
艾虎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大约翰叹口气：“当初我搭那些中国人的船横渡太平洋。他们可是在底舱养了满满的麦角菌。知道后来那些死人变成什么样了吗？跟你刚才看到的僵尸差不多。”
麦角菌僵尸虽然看上去狰狞可怖，但打倒几个之后，弱鸡本色立刻暴露。大家很快发现，这种怪物并没有多大威胁。行动缓慢不说，反应还很迟钝。而且它们似乎没有视觉，完全靠嗅觉在寻找目标，把一切没有腐烂味道的东西都当作敌人。艾虎甚至看见一头僵尸跟半截烧焦的木柱卯上了，抱着啃。
“会传染吗？”
“生病或者体弱的人，有可能吧，”大约翰回忆了一下，“在船上的时候，我见过没死就感染麦角菌的。说实话，很凄惨。”
“好吧，”艾虎作出决定，“我们得把这里烧掉。”
“毁掉所有麦角菌，全部毁掉，”大约翰说，“我很后悔没有炸掉那艘船……在那之前，东方的土地上应该是没有麦角菌和杰特的。这是我背负的罪孽之一，必须在我手里终结。”
艾虎没说话，默默拍了拍大约翰的肩膀。他尊敬这位超级变种人的想法，但也知道那不是个轻易能实现的目标。
保通村靠墙是一排牛棚，挖了堆肥的坑，是培育麦角菌的地方。倒上汽油再点一把火，这些一嘟噜一嘟噜的紫黑色真菌就步入末路。高温让它们肥厚的菌体卷曲起来，逐渐化为灰烬。
死人也被丢进了燃烧的堆肥坑。这些尸体都有可能变成僵尸，到处走动传播麦角菌，不能留。
清理过程并非全无收获。艾虎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张纸条。这个死掉的人营养充足，肌肉结实，一看就不像保通村的土著。他死得很憋屈，被什么砸碎的后脑勺，多半是炸城墙时飞来的石块。
纸条经过几次折叠，揉得皱巴巴的，摊开来看，是一份任务简报。不错，这个做法很专业。不过简报的内容就乏善可陈。手画的地图，大概能看出是鹤山镇到此地的路线。途中标明了河流、悬崖、树林等等，旁边写着任务通报。
“荒废的保通村又有人搬进去了。占据那里的人曾经是我们的兄弟。他们盗窃了属于兄弟会的财产——最好的一套杰特精制装置，以及大量的麦角菌种，还有存了将近一个月的货款。此事不可容忍。我们将对那些叛徒发动必杀攻击。此战不留俘虏。杀掉所有人，尽可能回收有价值的东西，然后烧掉整个村子，确保那里不会再被人拿来当成对抗我们的基地——塞伯坦兄弟会万岁！”
落款是“声波”，并盖有火漆印章，显得很正式。
大约翰拿着那份任务通报，将火漆印章翻来覆去地看。他伸出萝卜粗的手指头，和印章比划了一下。“声波是个超级变种人，”他断言，“这绝对是印章戒指盖的，正常人类戴不上这么粗的印章戒指。”
艾虎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变形金刚剧情，想起那个能变成录音机的机器人。“这个声波，在塞伯坦兄弟会的地位应该不低吧，”他根据剧情推断，“至少是个二把手。”
“不管他是什么，”大约翰说，“我会找到他，杀了他，烧掉所有的麦角菌和杰特。”
“你也是个超级变种人诶，居然杀同类？”玛丽安一脸惊奇。
大约翰一句就把玛丽安堵了回去。“你们人类不也互相杀戮？”他的表情意外严肃，“我相信，这个超级变种人和巴尔默·杰克森上校有脱不开的关系。两百多年了，这些战争的幽灵还不肯死。这次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都送进坟墓。”
“不要说了！”猪猡懦夫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近乎崩溃，“我承认！我招供！的确是我杀了她！她看到那个窗口可以逃出去，就想喊大家一起过来。但那傻女人根本不懂，窗户太小了，每次只能爬出去一个人。火很快就会把外面封死。到时候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玛丽安盯着猪猡懦夫，满脸杀气：“我猜第一个被她喊过来的人就是你——然后你就杀了她，趁乱逃走？你看看她，看清楚！你良心过得去吗？”
焦糊的尸体躺在地板上，被火燎黑的嘴角收缩到耳根，形成一个诡异阴森的微笑。猪猡懦夫只看了一眼就精神崩溃，噗通跪倒在尸体前，边磕头边喊：“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他一头磕在尸体前面，很用力，额头都撞破了。然而他根本不管，继续用力拿脑袋往地上撞，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空气中除了焦糊味又混进了淡淡的血腥气。他已经血流满面，连眼睛都糊住了。“让我好好安葬你，萨菲娜……”他喃喃说着，伸手环住僵尸，想用公主抱的姿势将她扛起来。
就在这时，之前一直毫无动静的焦尸忽然动了！它低吼一声，亮出黄牙，狠狠咬住流浪汉的脖子！
尸变！
玛丽安大吃一惊，本能地对僵尸连开几枪。但死人似乎并不太害怕子弹。死去的萨菲娜被冲击力推倒在地板上，喉咙里依旧呜呜的，咬住流浪汉的脖子不放。猪猡懦夫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微弱地拍打着僵尸的背和肩膀，像拥抱多过抵抗。
一剑斩下，僵尸和流浪汉的脑袋同时落地。艾虎收回大剑，对玛丽安和大约翰说：“撤吧，外面好像也有东西爬起来了。”
低沉的吼声正变得越来越清晰，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也有所耳闻。为什么别的地方死人都屁事没有，死在这保通村的就会变成僵尸？难道真的有诅咒？
大约翰很快解释了大家的疑问。“是麦角菌，”他说，“那东西不止是迷幻剂，还能控制人的大脑。没办法形容，就像一种霉菌、一种……可以寄生在血肉上的东西。那些人肯定是死了，但麦角菌能控制他们的肌肉继续活动。”
玛丽安吓了一跳：“我们也会被感染？”
“不、并不会，”大约翰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们有免疫系统。而死人的血已经不再流了，才会被麦角菌寄生。”
艾虎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大约翰叹口气：“当初我搭那些中国人的船横渡太平洋。他们可是在底舱养了满满的麦角菌。知道后来那些死人变成什么样了吗？跟你刚才看到的僵尸差不多。”
麦角菌僵尸虽然看上去狰狞可怖，但打倒几个之后，弱鸡本色立刻暴露。大家很快发现，这种怪物并没有多大威胁。行动缓慢不说，反应还很迟钝。而且它们似乎没有视觉，完全靠嗅觉在寻找目标，把一切没有腐烂味道的东西都当作敌人。艾虎甚至看见一头僵尸跟半截烧焦的木柱卯上了，抱着啃。
“会传染吗？”
“生病或者体弱的人，有可能吧，”大约翰回忆了一下，“在船上的时候，我见过没死就感染麦角菌的。说实话，很凄惨。”
“好吧，”艾虎作出决定，“我们得把这里烧掉。”
“毁掉所有麦角菌，全部毁掉，”大约翰说，“我很后悔没有炸掉那艘船……在那之前，东方的土地上应该是没有麦角菌和杰特的。这是我背负的罪孽之一，必须在我手里终结。”
艾虎没说话，默默拍了拍大约翰的肩膀。他尊敬这位超级变种人的想法，但也知道那不是个轻易能实现的目标。
保通村靠墙是一排牛棚，挖了堆肥的坑，是培育麦角菌的地方。倒上汽油再点一把火，这些一嘟噜一嘟噜的紫黑色真菌就步入末路。高温让它们肥厚的菌体卷曲起来，逐渐化为灰烬。
死人也被丢进了燃烧的堆肥坑。这些尸体都有可能变成僵尸，到处走动传播麦角菌，不能留。
清理过程并非全无收获。艾虎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张纸条。这个死掉的人营养充足，肌肉结实，一看就不像保通村的土著。他死得很憋屈，被什么砸碎的后脑勺，多半是炸城墙时飞来的石块。
纸条经过几次折叠，揉得皱巴巴的，摊开来看，是一份任务简报。不错，这个做法很专业。不过简报的内容就乏善可陈。手画的地图，大概能看出是鹤山镇到此地的路线。途中标明了河流、悬崖、树林等等，旁边写着任务通报。
“荒废的保通村又有人搬进去了。占据那里的人曾经是我们的兄弟。他们盗窃了属于兄弟会的财产——最好的一套杰特精制装置，以及大量的麦角菌种，还有存了将近一个月的货款。此事不可容忍。我们将对那些叛徒发动必杀攻击。此战不留俘虏。杀掉所有人，尽可能回收有价值的东西，然后烧掉整个村子，确保那里不会再被人拿来当成对抗我们的基地——塞伯坦兄弟会万岁！”
落款是“声波”，并盖有火漆印章，显得很正式。
大约翰拿着那份任务通报，将火漆印章翻来覆去地看。他伸出萝卜粗的手指头，和印章比划了一下。“声波是个超级变种人，”他断言，“这绝对是印章戒指盖的，正常人类戴不上这么粗的印章戒指。”
艾虎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变形金刚剧情，想起那个能变成录音机的机器人。“这个声波，在塞伯坦兄弟会的地位应该不低吧，”他根据剧情推断，“至少是个二把手。”
“不管他是什么，”大约翰说，“我会找到他，杀了他，烧掉所有的麦角菌和杰特。”
“你也是个超级变种人诶，居然杀同类？”玛丽安一脸惊奇。
大约翰一句就把玛丽安堵了回去。“你们人类不也互相杀戮？”他的表情意外严肃，“我相信，这个超级变种人和巴尔默·杰克森上校有脱不开的关系。两百多年了，这些战争的幽灵还不肯死。这次我一定要把他们全都送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