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换一箱腊肠，要红星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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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了一下，这些野盗的行动的确都是自发的。他们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十分偶然地找到了一台还能运行的电脑。那电脑上别的没有，就是大片多。这帮人最爱看全套的变形金刚电影，名字也是跟风来的。这个组织通过一个架设在迷之服务器上BBS系统互相交流。感谢语音输入装置，让这帮文盲也能发帖和跟帖。
没有人给他们指示，没有人收买或诱使他们来拦截这辆装甲车。他们在城里收集来的药品，弹药和粮食，一部分高价卖给督军府，所以知道那里面钱多。
做梦归做梦，只要督军府门前那两座重型机关炮塔还在，这帮匪徒也没胆进攻。也是巧了，一个匪徒找到了隐藏的政府军火库，另一个匪徒在卖粮的时候偶然打听到有辆装甲车要出城。两件事凑到一块儿，才有今天这场伏击。
然而真的全部都是巧合？在路上行走，不知何时会被乌鸦的便便落到头上。一次二次，也许真是偶然。但如果总是挨便便轰炸，就得考虑一下为何一直被乌鸦盯上了。
艾虎考虑了一下，决定将这事放入“待调查”一栏。等芙蓉城的事消停了，一定要去看看那座十分宏伟的卫星地面站。
趁士兵们搜检匪徒尸体的空档，蓬头垢面的女人悄悄跑了。其实她的小动作早就被瞧见，不过大家都懒得管她。反正没有威胁，也不可能带上她一起走。
“继续出发，”艾虎朝车尾走去，顺便问平雄多吉，“大概还有多远？”
风忽然变得大起来，在这狭窄的街道刮得呜呜响。平雄多吉的地图差点被吹走。他死死摁住，研究了几分钟，用吼的通知艾虎：“还有八公里！”
八公里，这倒真是不算很远，就是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些什么。
偶遇并非完全都是坏事。他们在路上意外发现了一个……难民营。
严格说来，只是由铁皮和水泥墙围起来的，一个设计上本来就比较坚固的居民小区。一些被打散的兵和武装起来的芙蓉城居民眼看逃出城外比较困难，就躲进了这里，固守待援。
对方装备了远程狙击枪和重机枪。装甲车刚靠近的时候，甚至威胁性地射了几发。艾虎看看脚下的弹坑，把电喇叭丢给刚刚下车的一个铁手士兵：“你嗓门大，你来跟他们说。”
那年轻士兵拿起电喇叭就喊：“和战无不胜的铁手卫队对抗，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平雄多吉从后面给了那士兵一脚，抢过电喇叭喊：“老乡，不要开枪！我们真是芙蓉城正规军，有军牌的！借条路过一过！我们给钱！”
对面犹豫了一会，派个人来查验了平雄多吉的军牌。那人倒挺识趣，看铁手卫队把装甲车守得紧紧的，也就没问：“装甲车里是什么？”这种蠢问题。
又过了十几分钟，居民区正面的大铁门轰隆隆地升起来了。这帮人里一定有技术宅，居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把电动葫芦、钢板防盗门等等结合在一起，焊成了一个看起来相当结实的大铁闸。
艾虎推着装甲车进了小区。从这里直接穿过去，可以避开好几条危险的街道，还能抄近路。虽然不确定这里的人们是否友善，他决定冒一次险。
城内大乱之前，这里应该是个档次还不错的居民区。道路宽阔，两旁都是一幢一幢的小洋楼。楼里多半住满了人，连屋顶都晒着衣服。也有不少人住在路边。一顶帐篷，一个车厢，乃至长方形的垃圾桶，都成了栖身的好地方。
几乎每幢小楼都自带几个拿枪的男人。他们要么站在屋顶，要么守在阳台上的沙袋后面。他们的眼神十分警惕，看任何人都满是怀疑。
但没有人来招惹他们。进门时平雄多吉给了看门队长一叠钞票。那壮汉简单数了数，点点头，再没有二话。
艾虎推着装甲车慢慢沿街向前走。这小区里的街道上人又多又杂，他必须避让行人，反而比在外面慢得多。也许是人推装甲车实在奇葩，他不时能感觉到好奇的目光。路旁的乞丐，摆小摊的手艺人，乃至抱着小孩躲在楼房窗口后面的少妇。他们身在这乱离的城市，却还保持着一份好奇心。
看来这小区秩序不错，话事人想必很有手腕。眼下这局面，城区大多都成了废墟，城外也不可能有补给进来。这样的绝望局面，他竟然还维持得住。
“滚开！滚开！”
前面有人抬着担架过来了，沿途鸡飞狗跳。看那担架，上面躺了个男人，脸色灰黑，牙关紧咬。他胳膊上有个巨大的伤口，胡乱缠着白布，已经渗饱了血。
担架抬到装甲车前，一点儿减速的意思都没有。艾虎正琢磨：这装甲车块头太大没法给丫让路，看这帮孙子如此暴躁，难道要打起来？没想到那担架一个拐弯，转到路旁一间小店里去了。一推门，铜制的门铃铛啷作响。夹杂着人的喊声：“杨老头，快点把你的针药拿出来！治死人咬伤的那一管！”
店里一个声音响起，老得像干树皮互相摩擦：“换一箱腊肠，要红星牌的，只有他家烂肉掺得最少——”
他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听那沉闷的拍击声，多半是挨了一耳光。
“要么拿东西来换，”那老树皮一样的声音倔犟地坚持，“要么一枪崩了我！”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拍打声。拳拳到肉，听着都觉得疼。然而老头很倔，就是不松口，连哼都不怎么哼。
“别打死了，”一个声音说，“杨老头把好东西藏得很严实，打死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治死人咬伤的特效药？艾虎听了精神一振：似乎，可以顺便完成一个妹子交付的任务呐！
门铃又一响，艾虎推门进店。好家伙，仅仅十个平米不到的地方，塞得简直水泄不通。三面墙全是货架，角落里有个柜台。那姓杨的老头正被摁在柜台上，一脸青紫，估计挨了不少耳光。他扭头朝艾虎看过来，眼神冷漠，估计以为又来了一个匪徒。
乌鸦发表了短篇小说啦！强烈推荐《东尼的世界》，曾经得到过科幻世界论坛的南瓜杯征文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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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了一下，这些野盗的行动的确都是自发的。他们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十分偶然地找到了一台还能运行的电脑。那电脑上别的没有，就是大片多。这帮人最爱看全套的变形金刚电影，名字也是跟风来的。这个组织通过一个架设在迷之服务器上BBS系统互相交流。感谢语音输入装置，让这帮文盲也能发帖和跟帖。
没有人给他们指示，没有人收买或诱使他们来拦截这辆装甲车。他们在城里收集来的药品，弹药和粮食，一部分高价卖给督军府，所以知道那里面钱多。
做梦归做梦，只要督军府门前那两座重型机关炮塔还在，这帮匪徒也没胆进攻。也是巧了，一个匪徒找到了隐藏的政府军火库，另一个匪徒在卖粮的时候偶然打听到有辆装甲车要出城。两件事凑到一块儿，才有今天这场伏击。
然而真的全部都是巧合？在路上行走，不知何时会被乌鸦的便便落到头上。一次二次，也许真是偶然。但如果总是挨便便轰炸，就得考虑一下为何一直被乌鸦盯上了。
艾虎考虑了一下，决定将这事放入“待调查”一栏。等芙蓉城的事消停了，一定要去看看那座十分宏伟的卫星地面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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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出发，”艾虎朝车尾走去，顺便问平雄多吉，“大概还有多远？”
风忽然变得大起来，在这狭窄的街道刮得呜呜响。平雄多吉的地图差点被吹走。他死死摁住，研究了几分钟，用吼的通知艾虎：“还有八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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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装备了远程狙击枪和重机枪。装甲车刚靠近的时候，甚至威胁性地射了几发。艾虎看看脚下的弹坑，把电喇叭丢给刚刚下车的一个铁手士兵：“你嗓门大，你来跟他们说。”
那年轻士兵拿起电喇叭就喊：“和战无不胜的铁手卫队对抗，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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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死了，”一个声音说，“杨老头把好东西藏得很严实，打死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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