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 决定暂居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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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明留下来照顾母亲，其他人只能暂时回去了，王耀本来还想自己出县城去挖野菜，不过被殷子充拦了下来，他们还需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关于陇西县现状的信息。
王耀一直是个没有野心得过且过的性子，说得难听点就是过得窝囊，他自己倒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然而当他得知这一队人全部都是异能者的时候，心里也不免升起一种局促感，在他眼里，异能者聚集起来，那肯定是想做点什么‘大事’的，最差也是像街口占道收保护费的那样，倒不是说畏惧或者厌恶，正相反，王耀认为，无论别人是怎么做的，殷子充这个队伍肯定不会欺压百姓，他觉得别扭的主要原因还是自己没有异能，心里带着点羡慕和隐隐的嫉妒。
王耀接触过一些异能者，他们这条街的街霸‘大耳朵’庄毅就是个力量异能者，以前也就是个不名一文的小混混，曾经调戏妇女被王耀逮住揍成了狗，几天前突然找上门来，徒手掰断了一根拇指粗的钢管，王耀只有咬牙把屋子里存的粮食都交了出来，好在哪怕是异能者也会害怕子弹，庄毅担心闹大了巡逻的士兵也不会给他面子，又自认今非昔比看不起王耀的穷酸样儿，便只是放了些狠话就离开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不得不跟着别人去城外挖野菜，毕竟市里面配给的饼子越来越小，根本不够他吃的。王耀也见过一些其他异能者，但要数力量异能和速度异能最多，他认识的一个片儿警抓过一个偷东西的速度异能者，可惜这个小偷并没有被绳之以法，反而被部队收去吃上了公家饭，这就是异能者的地位所在了。因此在大多数普通人看来，异能者普遍是强势而傲慢的，仿佛社会规则已经不再成为他们的束缚，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和迷茫。因此就算王耀认可了殷子充等人的品性，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里蔓延的紧张感，他之前主动借出自己的住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想震慑一下日日上门敲诈的庄毅那个无赖，其次也是结个善缘，如果能加入他们这个队伍就更好了，他是吃足了单打独斗的苦头，但王耀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在来医院的路上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毕竟在这个世道留几个明显比自己强大的青年男人住宿并不是明智之举，好在他家里也抠不出几粒粮食，就算有，以对方的实力肯定是看不上的就是了。
殷子充大致了解了一下本地的现状，没想到的是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安定一些，只是问题也很明显，异能者与普通人，军队与百姓，还有摇摇欲坠的秩序和蠢蠢欲动的恶念，所有的矛盾都压抑在尚且还能支撑的日常供给之下，不论是梦想一步登天的强者还是怀念半年前的和谐法治的普通人，此时都觉得自己为了一口吃的暂且还需委曲求全，但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持续太久，这不仅要看目前整个西北的实权派们接下来的决策，更要看陇西本地的负荷力，很难说崩盘的时间会发生在明天还是明年，不过他还是决定暂时在此停留，等待新一轮的丧尸变异潮过去，到时候五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都将成为丧尸与异能者的狩猎场，那才是他们重返S省的时机，而在此之前，无论是贺清洵期待的物资与能量核的收集还是其他人渴望的暂时休整，都可以在陇西周边进行，而殷子充本人也很乐意有一个可以作为缓冲的地方。
王耀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没有本地户口的是没办法领到配给的，不过部队上在征集异能者，如果你们去的话，应该能得到很好地职位。”
“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若是进了部队以后要走恐怕就难了。”殷子充道，“粮食和水我们暂时不缺，就是缺了我们也有旁的办法。”
这王耀自然是知道的，无论是给他的米面还是给医院院长的金条，都足以让他们在任何地方过得不错了，有心问问对方的打算，又觉得刚认识两个小时实在开不了口。
虽然对王耀印象不错，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殷子充看了一眼王耀有些纠结的脸，微微一笑，“一路过来，能有个安心休整的地方并不容易，这还要多谢王哥。”
王耀有些讪讪，“就凭你们给的房租，多的是人愿意把房子让出来，快不要谢我了，怪臊的慌。”
“人心难测，也只有王哥这里我们能安心住着。”殷子充道。
王耀只当他客气，觉得他们这全是异能者的队伍哪里需要忌惮这些呢？
“你们看那边。”安静了许久的冯楠突然指着车窗外，路边占了一排人，脖子上挂着写了字的纸板，“那是做什么呢？”
王耀看了一眼，“出租劳力的，都是些没了生计的普通人。”
殷子充抿了抿嘴，“雇他们的人多么？”
王耀摇了摇头，“这世道，宁可自己多干一点，省下一口是一口。”这时，他们的车正好路过一处小型公园，王耀指着那里说，“那是咱们这个区的交易地点，缺了什么可以去看看，政府不收税，但路上得小心，有混子会收保护费。”
几人听了也没接话，之前在X市也是这样，军队是顾不过来的，而且在如今的情势下，只要那些人不过分，上面也愿意给予一定的容忍度。
这一路依旧十分清净，走在路上的人并不比小区里拉拉扯扯的人多，也几乎看不到小孩子，想是为了安全都被拘在家里。
刚进楼道的时候，还能听到隐隐的哭声，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哭声戛然而止。
王耀解释了一句，“年轻夫妻，有个两岁的孩子，没熬过去，昨天哭的才惨。”
殷子充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路上了三楼，还没开门就听得到邱以嵘的喳喳声。
“唉？你们回来啦。”邱以嵘脖子上挂着一幅耳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我们正商量要不要给你们送饭呢。”
“咱们先吃，吃完了给郑修明和郑大妈送一份。”殷子充探头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方涵，见吃饭还要一会儿，就一人发了根火腿肠，“早上吃饭到现在，饿了吧都？先垫垫，方大厨给咱们炖肉呢。”
王耀下意识的要推辞，却生生忍住了，剥开包装咬了一口，五味杂陈。
“队长，咱们接下来什么打算？”邱以嵘抱着笔记本电脑，三口两口啃完了火腿肠，然后问道。
“休整一段时间。”殷子充说完，除了贺清洵，其他人都是一副求经万里路终于到达西天的表情。
殷子充知道这种休整只是暂时的，等陇西乱起来，至少两年内他们都不会再有安逸的时候，不过连原劭谙都一副放松下来的表情，想来他们把这里想的过于乐观。不过殷子充也没有要泼冷水的意思，暂且让大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也好，但是……等等……买房是什么鬼？冯楠你是不是傻？
冯楠被殷子充和贺清洵两人那看傻逼的表情看的一愣，“你们认为这不是好时机？我看到那边贴的广告，楼下201只要五百斤玉米面就能买下来了，九十多平米呢。我以后要留在这儿，也不能总住小明他们家吧，贺哥不是说过几天要去周边被放弃的县城看看么，我估摸着按你们的实力，我跟在后头的话五百斤玉米面也不难弄。”
殷子充眼神闪了闪，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和贺清洵简单讨论过几句，他们都有心把冯楠和郑修明拉进队伍里，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异能者加入，那顺便带一个老太太也没什么，不过目前陇西形势还算稳定，冯楠他们有安定下来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何况……如果不知道未来，单看现在的话，收两套房子攒着也并不亏。因此殷子充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过不了多久就遍地是空屋了呗。
王耀看殷子充欲言又止，以为是自己在这里对方不好说话，就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社区登记一下屋里住的外来人口。”
“吃了饭再去吧？”殷子充道。
“没事儿，不是还有一会儿么，我趁现在过去，很快就就回来了。”王耀笑了笑，出门前下意识扫了一眼缩在床下的箱子，进而想到人家也看不上自己这点东西，面上一红，脚下走的更了。
“小王？”202号的房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探出身来。
“陈哥？有事吗？”王耀停下脚步。
陈景然反手锁了房门，下了两步台阶走到王耀跟前，“今天上你们家的那几个男的是什么人？一开始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是西街的那几个混子，但后来听你们似是认识的？”
“是郑叔的儿子回来了，你们搬来没多久，所以没见过，其他的几个是他朋友，都是异能者，一路送他回来。”对于郑修明的部队报丧的事儿王耀也是知道的，他猜测郑修明和冯楠可能是从部队私自跑出来的，就干脆没提郑修明的军人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陈景然一听那几个年轻男人都是异能者，心里有些忌惮，他和妻子韩蕾是个体户，眼看生意做得有些模样了，世道却突然乱了，异种病毒夺取了他们两岁儿子的性命，这几乎击垮了韩蕾的神经，再加上每日傍晚上门要保护费的混子恨不得榨干他们家最后的粮食，陈景然开始变得草木皆兵。
“他们人都不错，说不准咱们还要靠他们拦着‘大耳朵’那群小王八蛋。”王耀拍了陈景然肩膀一下，然后转身下了楼，他没有解释更多，毕竟他和这夫妻俩也没多熟，为了让他们安心而去承担得罪一个异能者队伍的风险并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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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修明留下来照顾母亲，其他人只能暂时回去了，王耀本来还想自己出县城去挖野菜，不过被殷子充拦了下来，他们还需要从他这里得到更多关于陇西县现状的信息。
王耀一直是个没有野心得过且过的性子，说得难听点就是过得窝囊，他自己倒是从来不在意这些，然而当他得知这一队人全部都是异能者的时候，心里也不免升起一种局促感，在他眼里，异能者聚集起来，那肯定是想做点什么‘大事’的，最差也是像街口占道收保护费的那样，倒不是说畏惧或者厌恶，正相反，王耀认为，无论别人是怎么做的，殷子充这个队伍肯定不会欺压百姓，他觉得别扭的主要原因还是自己没有异能，心里带着点羡慕和隐隐的嫉妒。
王耀接触过一些异能者，他们这条街的街霸‘大耳朵’庄毅就是个力量异能者，以前也就是个不名一文的小混混，曾经调戏妇女被王耀逮住揍成了狗，几天前突然找上门来，徒手掰断了一根拇指粗的钢管，王耀只有咬牙把屋子里存的粮食都交了出来，好在哪怕是异能者也会害怕子弹，庄毅担心闹大了巡逻的士兵也不会给他面子，又自认今非昔比看不起王耀的穷酸样儿，便只是放了些狠话就离开了。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才不得不跟着别人去城外挖野菜，毕竟市里面配给的饼子越来越小，根本不够他吃的。王耀也见过一些其他异能者，但要数力量异能和速度异能最多，他认识的一个片儿警抓过一个偷东西的速度异能者，可惜这个小偷并没有被绳之以法，反而被部队收去吃上了公家饭，这就是异能者的地位所在了。因此在大多数普通人看来，异能者普遍是强势而傲慢的，仿佛社会规则已经不再成为他们的束缚，这让他们感到不安和迷茫。因此就算王耀认可了殷子充等人的品性，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里蔓延的紧张感，他之前主动借出自己的住处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想震慑一下日日上门敲诈的庄毅那个无赖，其次也是结个善缘，如果能加入他们这个队伍就更好了，他是吃足了单打独斗的苦头，但王耀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在来医院的路上他也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了，毕竟在这个世道留几个明显比自己强大的青年男人住宿并不是明智之举，好在他家里也抠不出几粒粮食，就算有，以对方的实力肯定是看不上的就是了。
殷子充大致了解了一下本地的现状，没想到的是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安定一些，只是问题也很明显，异能者与普通人，军队与百姓，还有摇摇欲坠的秩序和蠢蠢欲动的恶念，所有的矛盾都压抑在尚且还能支撑的日常供给之下，不论是梦想一步登天的强者还是怀念半年前的和谐法治的普通人，此时都觉得自己为了一口吃的暂且还需委曲求全，但这种情况必然不会持续太久，这不仅要看目前整个西北的实权派们接下来的决策，更要看陇西本地的负荷力，很难说崩盘的时间会发生在明天还是明年，不过他还是决定暂时在此停留，等待新一轮的丧尸变异潮过去，到时候五十万人口以上的城市都将成为丧尸与异能者的狩猎场，那才是他们重返S省的时机，而在此之前，无论是贺清洵期待的物资与能量核的收集还是其他人渴望的暂时休整，都可以在陇西周边进行，而殷子充本人也很乐意有一个可以作为缓冲的地方。
王耀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没有本地户口的是没办法领到配给的，不过部队上在征集异能者，如果你们去的话，应该能得到很好地职位。”
“我们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若是进了部队以后要走恐怕就难了。”殷子充道，“粮食和水我们暂时不缺，就是缺了我们也有旁的办法。”
这王耀自然是知道的，无论是给他的米面还是给医院院长的金条，都足以让他们在任何地方过得不错了，有心问问对方的打算，又觉得刚认识两个小时实在开不了口。
虽然对王耀印象不错，但还不至于把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殷子充看了一眼王耀有些纠结的脸，微微一笑，“一路过来，能有个安心休整的地方并不容易，这还要多谢王哥。”
王耀有些讪讪，“就凭你们给的房租，多的是人愿意把房子让出来，快不要谢我了，怪臊的慌。”
“人心难测，也只有王哥这里我们能安心住着。”殷子充道。
王耀只当他客气，觉得他们这全是异能者的队伍哪里需要忌惮这些呢？
“你们看那边。”安静了许久的冯楠突然指着车窗外，路边占了一排人，脖子上挂着写了字的纸板，“那是做什么呢？”
王耀看了一眼，“出租劳力的，都是些没了生计的普通人。”
殷子充抿了抿嘴，“雇他们的人多么？”
王耀摇了摇头，“这世道，宁可自己多干一点，省下一口是一口。”这时，他们的车正好路过一处小型公园，王耀指着那里说，“那是咱们这个区的交易地点，缺了什么可以去看看，政府不收税，但路上得小心，有混子会收保护费。”
几人听了也没接话，之前在X市也是这样，军队是顾不过来的，而且在如今的情势下，只要那些人不过分，上面也愿意给予一定的容忍度。
这一路依旧十分清净，走在路上的人并不比小区里拉拉扯扯的人多，也几乎看不到小孩子，想是为了安全都被拘在家里。
刚进楼道的时候，还能听到隐隐的哭声，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哭声戛然而止。
王耀解释了一句，“年轻夫妻，有个两岁的孩子，没熬过去，昨天哭的才惨。”
殷子充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路上了三楼，还没开门就听得到邱以嵘的喳喳声。
“唉？你们回来啦。”邱以嵘脖子上挂着一幅耳机，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我们正商量要不要给你们送饭呢。”
“咱们先吃，吃完了给郑修明和郑大妈送一份。”殷子充探头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方涵，见吃饭还要一会儿，就一人发了根火腿肠，“早上吃饭到现在，饿了吧都？先垫垫，方大厨给咱们炖肉呢。”
王耀下意识的要推辞，却生生忍住了，剥开包装咬了一口，五味杂陈。
“队长，咱们接下来什么打算？”邱以嵘抱着笔记本电脑，三口两口啃完了火腿肠，然后问道。
“休整一段时间。”殷子充说完，除了贺清洵，其他人都是一副求经万里路终于到达西天的表情。
殷子充知道这种休整只是暂时的，等陇西乱起来，至少两年内他们都不会再有安逸的时候，不过连原劭谙都一副放松下来的表情，想来他们把这里想的过于乐观。不过殷子充也没有要泼冷水的意思，暂且让大家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也好，但是……等等……买房是什么鬼？冯楠你是不是傻？
冯楠被殷子充和贺清洵两人那看傻逼的表情看的一愣，“你们认为这不是好时机？我看到那边贴的广告，楼下201只要五百斤玉米面就能买下来了，九十多平米呢。我以后要留在这儿，也不能总住小明他们家吧，贺哥不是说过几天要去周边被放弃的县城看看么，我估摸着按你们的实力，我跟在后头的话五百斤玉米面也不难弄。”
殷子充眼神闪了闪，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和贺清洵简单讨论过几句，他们都有心把冯楠和郑修明拉进队伍里，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异能者加入，那顺便带一个老太太也没什么，不过目前陇西形势还算稳定，冯楠他们有安定下来的想法也可以理解，何况……如果不知道未来，单看现在的话，收两套房子攒着也并不亏。因此殷子充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过不了多久就遍地是空屋了呗。
王耀看殷子充欲言又止，以为是自己在这里对方不好说话，就站起来往外走，“我去社区登记一下屋里住的外来人口。”
“吃了饭再去吧？”殷子充道。
“没事儿，不是还有一会儿么，我趁现在过去，很快就就回来了。”王耀笑了笑，出门前下意识扫了一眼缩在床下的箱子，进而想到人家也看不上自己这点东西，面上一红，脚下走的更了。
“小王？”202号的房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探出身来。
“陈哥？有事吗？”王耀停下脚步。
陈景然反手锁了房门，下了两步台阶走到王耀跟前，“今天上你们家的那几个男的是什么人？一开始咋咋呼呼的我还以为是西街的那几个混子，但后来听你们似是认识的？”
“是郑叔的儿子回来了，你们搬来没多久，所以没见过，其他的几个是他朋友，都是异能者，一路送他回来。”对于郑修明的部队报丧的事儿王耀也是知道的，他猜测郑修明和冯楠可能是从部队私自跑出来的，就干脆没提郑修明的军人身份。
“原来是这样啊。”陈景然一听那几个年轻男人都是异能者，心里有些忌惮，他和妻子韩蕾是个体户，眼看生意做得有些模样了，世道却突然乱了，异种病毒夺取了他们两岁儿子的性命，这几乎击垮了韩蕾的神经，再加上每日傍晚上门要保护费的混子恨不得榨干他们家最后的粮食，陈景然开始变得草木皆兵。
“他们人都不错，说不准咱们还要靠他们拦着‘大耳朵’那群小王八蛋。”王耀拍了陈景然肩膀一下，然后转身下了楼，他没有解释更多，毕竟他和这夫妻俩也没多熟，为了让他们安心而去承担得罪一个异能者队伍的风险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