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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权钰竟是不走水道走的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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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钰到底是权靖真心宠爱的皇子,且是他看好的储君人选,毕竟五位皇子,两位太小且有些畏畏缩缩的权靖看不上眼,老四不良于行,权枭他四也不会让他登上皇位,剩下的也只有权钰了,且他对贤妃是真有几分感情的,对权钰冷落也不会多久。

    最重要的是,权枭最近可以说是不动声色,但权靖看的清楚,民间他造的善堂无数且是打着为父皇母妃祈福的称号,百姓常常将他挂在嘴边,北边边境百姓更是将被奉若神明,北狄对他闻风丧胆,民心……似乎再明显不过。

    权靖是不敢赌的,他对权枭甚至有种惧怕,这个儿子……他看不清楚,权钰虽然最近总是惹他生气,但权钰没什么城府,有些心思再明显不过。

    但权枭,那礼仪一看端的是容妃的儿子,并且巧舌如簧,谁能抓得住他的把柄,呵,权靖揉揉额角,看着跪着的权钰有些头疼,他要是有权枭一半的心机,他也不会这么费心了。

    “父皇?”权钰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权靖更加头疼,“起来吧,都是要成婚的人了,像什么样子。”

    这话有些亲昵,权钰松口气,忍不住解释道,“父皇……儿臣与和珊郡主的婚事,真,真的不是儿臣设计的,那日……”

    他看着权靖越来越沉的脸色渐渐说不下去。

    “罢了,既然婚事已成,莫要再提。”这么多天过去了,权靖慢慢的有些回过味来,权钰……他没这个胆量。

    他可能会设计覃姗姗,但绝对不敢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覃姗姗弄的衣不蔽体,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权靖当时是被气懵了,然而时间久了,别人不了解这个儿子他却是再清楚不过,这事儿是谁做的似乎只有一个人——权枭。

    不可能是容妃,看那日容妃的神色他就知道,容妃是属意覃姗姗的,只是他有些疑惑,权枭为什么要这么做?娶了覃姗姗对他是百利无一害的,自己不喜欢权枭这双方心知肚明,没必要讨好自己。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权枭这件事做的……是很和他胃口的,所以他就不追究了,他属意权钰没错,但可不想自己还没退位之前权钰就想凌驾于自己之上。

    最可惜的是,他就算想追究也没机会了,当时没反应过来,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看着面露喜色的权钰,不得不承认,权枭比他适合这个皇位,这个儿子的脑子着实不够用,但他不敢用权枭,他怕自己将来永无宁日,所以……烂泥也得扶上墙!

    “钰儿,凡事多长长心眼,权枭虽比你小了点,但他那心思……”权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可比你深多了。”

    权钰闻言难堪的低下头,“儿,儿臣自是比不上皇弟。”

    “不,你比他强。”权靖走下来将他托起,“钰儿,你皇弟心思是深,但他……心机太过深沉,手段毒辣,连父皇有时候都怵得慌啊。”

    他说着微微一笑,“儿子,还是养着身边看着长大的好,钰儿觉得呢?”

    这话无异于一剂强心剂,权钰登时眼睛一亮,权靖声音一沉,“但……身为皇室子弟,也不能处处被人算计不是,莫要将皇室的面子丢尽!到时候,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

    权钰深受鼓励,重重点头,“父皇放心,儿臣以后一定万事多家谨慎,不让您失望。”

    “凡事莫要抢着保证,做了再说。”权靖糟心的看着他,空口白话有什么用。

    权钰有些尴尬,权靖拍拍他的脑袋,“得了,去吧,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莫要出了岔子。”

    权钰重重点头,行礼退了出去。

    晨光微熙,水天连成一片,太阳缓缓升起,蔚蓝的天空映着红日,权钰神清气爽,这几日的颓废悄然消失,权枭,失了圣心,就算你再怎么出色有什么用?

    他权钰再蠢笨也是父皇属意之人,而你权枭又算什么呢?权钰身着喜服,大步而出,颇有新郎官的意气风发。

    待嫁新娘总是美的,覃姗姗也不例外,她笑的很美,哥哥说的没错,即使不能嫁给权枭,她嫁的却也是不差的,权钰这般设计于她,但只要对她好……她也无所谓。

    况且,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权枭……覃姗姗低头笑笑,历来子继父妾,弟继寡嫂的事情也不少,权钰那废物,能登上皇位自是好,若真是没那个能力,她不介意送他入地狱。

    覃姗姗心情还是不错的,覃沐走进来之时她笑的正是明媚,覃沐笑笑道,“姗姗开脸之后真真是越发好看了,以后就不是姑娘家了,嫁为人妇,姗姗也是要为□□了。”

    说到最后俨然带着些伤心,覃姗姗情绪一下子也低落了下来,拉着他的手道,“哥哥。”

    “是哥哥的不是。”覃沐吸口气道,“来,哥哥为你画眉。”

    喜娘闻言将手中眉笔递了过去,哪只覃沐摇摇手笑着道,“今日姗姗大婚,怎能用这些凡俗之物。”

    他轻轻一招手,身边侍卫递上来一洒金檀木雕花盒子,那盒子看起来极为精致,覃姗姗期待的看着他。

    覃沐轻轻打开,一瞬间郁郁芳香溢满整个房间,清新怡人又带着丝丝暖意,覃姗姗极是喜欢,连丫鬟婆子都是眼前一亮,覃姗姗轻呼一声,“哥哥这是什么,怎的这般好闻?”

    覃沐轻轻一笑,点点她的额头道,“此乃漪烟沙,正是为女子画眉上妆之物,水火不侵不说,还能养颜……”

    不待他说完就有一喜娘惊喜道,“奴婢冒昧问一下,这可是那上古相传的漪烟沙,从武帝元年开始就丢了秘方且因为材料极其难寻,多少人求而不得。”

    “正是。”

    “了不得,可了不得,这漪烟沙用的久了,据说能让人肤如凝脂,眸如秋波,更有甚者还有驻颜的功效,哎呦!世子可真是疼爱郡主,这可是费了老劲了,没错,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和传言一模一样……”

    覃姗姗闻言眼中惊喜迸发,紧紧搂住覃沐的腰,“哥哥费心了,哥哥真好。”

    看她这天真的模样,覃沐失笑,这性子,说不得到了宫里真得被吃了,难得有些怜惜的拍拍她的脑袋,“来,哥哥为你画眉……在宫中万事小心。”

    毕竟,覃姗姗出了岔子,可能整个西南王府都要遭殃。

    覃姗姗感动的泪水连连,“哥哥放心,姗姗定然不会给你找麻烦。”

    覃沐一边为她画眉一边道,“说这个作甚,你好好的哥哥才放心。”

    覃姗姗强忍着泪点头,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姑娘出嫁父母不在身边,就这么一个哥哥,哪能不感动。

    幸好喜娘机灵拍手笑着说,“女儿珠,女儿泪,哭哭笑笑大富大贵!”

    “哎呦可不是,郡主命好哦,来拉来,快手捧平安如意果,日子定是红红火火。”

    笑闹着覃姗姗也破涕为笑,覃沐亲自将覃姗姗背了出去,权钰一身喜袍,骑着高头大马,不管这场婚事是如何促成的,但权钰与覃姗姗成婚是事实,即使大家心中在不屑,官场,谁还没个表面功夫。

    况且皇帝对康王那是看中,早上下了圣旨恢复职位,可谓是双喜临门,就算楼子泽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强颜欢笑。

    楼子裳初为祭司,这场婚礼圣上看重,亲自授意由他主持,楼子裳笑着应了下来,宫中人员到的齐全,一时间覃姗姗觉得风光无量。

    权枭也被灌了不少的酒,席间众人心思不明,贤妃频频示意,权钰将楼子泽拉到自己身边,仿佛他们是好兄弟,走哪儿带哪儿,从未有过的重视。

    楼芮看在眼里,脸色莫名,阮太傅凑到他身边乐呵呵的举起酒杯,“楼相,本官敬你一杯。”

    楼芮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

    “诶?楼相,今日王爷大喜的日子不是,大家一起高兴高兴。”说着他凑近楼芮耳边叹气道,“楼相……你也知道,皇宫中有些腌臜之事最是多,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和结果对吧,这婚事若娘娘也王爷起初没那心思也不会答应,那晚谁也没预料到……”

    楼芮抬眸笑看他一眼,阮太傅轻声道,“今晚春风阁一聚,还请相爷给老夫这个面子,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不是……”

    两人把酒言欢,楼子裳和权枭看在眼中,默默对视一眼,转而移开眼。

    唱礼之后覃姗姗被送入洞房,她紧紧揪着袖中锦帕,有些紧张有些不安,她到底还是个姑娘家且骄纵惯了,有些害怕还有些期待,万一……康王没那么不堪呢,能对她好呢。

    那她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她等了许久,暮色四合,外面漆黑黑一面,昏黄的烛光更衬得她身姿秀美,权钰醉醺醺的推门进来,喜娘一下子迎上去,挑盖头,合卺酒,权钰一把将她抱住,在她颈间轻蹭。

    覃姗姗说不清是嫌恶还是羞耻,喜娘一个个掩唇退了下去,权钰眯着眼道,“怎的……这般好闻?抹了什么,嗯?这么想要我睡你吗?小浪货……”

    他平时胡混惯了,说话没个忌讳,覃姗姗却是被说的面红耳赤又有些厌恶,但她哪儿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心中砰砰砰直跳。

    权钰额管不了那么多,她男女不忌。,朦朦胧胧抬眼,这覃姗姗眉眼似乎……还和覃沐和覃垣极像。

    他猛地摇摇头,这是覃姗姗,但还是生的不错的。

    覃姗姗被他扑倒在床上,权钰粗鲁,在床上极会折腾人,若他清醒因着覃姗姗身份只怕还会顾忌些,但他醉了……

    权钰那技术还是不错的,覃姗姗来之前姑姑也交了不少闺房之事,衣衫被撕碎,权钰将她压在身下,初次极疼,权钰的毫不顾忌让她落泪,但慢慢的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至少权钰叫的是她的名字,她对男女情|事也是有过期盼的,似乎感觉……还不错。

    朦朦胧胧间,覃姗姗觉得不对劲,权钰变得癫狂起来,意外的兴奋,嘴里嘟嘟囔囔说的什么她听不清,她猛地被翻了个身子,陡然痛叫一声,眼泪哗哗哗的流。

    权钰竟是不走水道走的旱道……而她逐渐听清楚了权钰的呢喃。

    越来越清晰,如同毒刺扎在她的心上,永生不能拔除。

    “覃沐……覃沐……我想你好久了。”

    “本王搞的你爽吗?一看就是浪货……还跟我装清高……”

    “覃垣,覃垣哈哈,你死了没事,不还是有你弟弟吗?你弟弟跟你一样优秀……”

    “沐宝贝……哥哥想死你了……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还不愿意……”

    覃姗姗木愣愣的躺在床上,疼痛似已麻木,男人的神情带着迷醉,她却恨不得杀了他……那是她哥哥的名字……洞房花烛夜,她被自己相公当成了自己的哥哥……

    覃姗姗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自己的哥哥,哈哈,自己哥哥知道这个男人喜欢他……她知道不该埋怨自己的哥哥,怪不得她,可她怎么忍得住……

    她覃姗姗此生之辱,莫过于此。

    她不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她被设计成婚,成婚之夜被当做替身泄|欲,哥哥的替身……覃姗姗慢慢笑出声,声音越来越大,甚至癫狂,但她力气几乎耗尽,哪有那么多力气,即使再大的声音也如轻吟一般。

    只是这种锥心彻骨之痛,她一生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