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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何以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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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走,一边思索着这次被叫回侯府的原因,一边灵识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

    因为云牧远来的原因,侯府里几乎所有人都出来迎接表示恭敬。不过侯府的几位小姐却是没有出来的,毕竟是闺阁女子,尚未出嫁,又有外男在。

    楼安华走在楼安明旁边,脸上神情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一些讽刺。

    楼安明则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温和,带着儒雅。只是眼神偶尔飘向楼安景与云牧远时,带着一些不明的光芒。

    楼安翼的神色怕是这几人当中最正常的。

    楼安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将灵识扫向亲爹楼盛铭。

    楼盛铭此刻心情极度愉悦,端看其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就能知道了。

    云牧远走在楼盛铭身后一步远的位置,一边听着楼盛铭与他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分心注意着边上的楼安景。

    见他脸上神色,不禁微侧头靠近他低声问道:“小景,可是有事?”

    楼安景勾着嘴角笑看向他,脸上神色有些耐人寻味,“无事。”

    云牧远有些不满,只是见他不说,便也只能不再询问。

    一众人到了大厅,楼盛铭请云牧远坐主位,被其拒绝,“侯爷与老夫人请上座吧,今日我是作为小景的夫君陪同其回府。”

    厅里众人闻听此话,脸上神情各有不同。

    楼盛铭自然不必说,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若不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怕是都要大笑出声了,“好,那我便逾矩一回。”

    老夫人在座上坐下,心里有些迟疑。

    此刻厅里的人,除了楼盛铭与老夫人并正妻邓蕙兰与侧夫人薛丹秀以外,便只剩楼安翼三人,像赵梓彤与周佳欢两名妾侍,早在见完礼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楼安景不知此次被叫回所为何事,便在坐下之后沉默以对。除了楼安华,他跟这一家人,真的没什么话可说。

    云牧远对人虽不冷淡,却也不是健谈之人,便也沉默不语。

    楼盛铭对两人的性子也多少知道一些,也不指望二人开启话题。可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找何话题来让厅里的气氛热络起来,无法之下只好将视线移向另外三个儿子。

    楼安翼几人接收到父亲的视线,便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由善谈的楼安华先开口,“小景,闻听明日纸香居将有众多文人墨客相聚,不知小景可有意前往?”

    “纸香居?”楼安景闻言疑惑,纸香居是一家比较有特色的书店,它不像端墨斋以字画墨宝闻名霄云城,纸香居内出现最多的便是各类书籍。

    原身是个喜读书之人,因为是庶子,没有袭爵的资格,若是想要有一番作为,除了依靠父亲为其走捷径觅得职位,便就是只能读书参加科举。

    原身最爱去的地方除了端墨斋,便就是这个纸香居。

    若说端墨斋字画最多,那纸香居便就是书籍最全。

    虽赶不上皇宫大内,却也比王府内的书房只多不少。

    主要的是,纸香居的书籍种类不拘。

    不仅有名家撰记,更有野史杂记。

    名家撰记原身看得津津有味,他却是看不下去的。

    王府内的书籍虽多,却大多是一些杂记,像一些奇闻异事之类的杂书,基本上找不到。

    只是文人墨客聚集,原身喜欢凑热闹,楼安景却对那些之乎者也的文人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楼安华是侯府内,他唯一有好感之人,人家热情相邀,他若是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云牧远似是看出他的为难,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接话道:“安华若是有暇,明日可来王府,早前有幸得几幅字画。”

    因为楼安华尚未二十,还未表字,云牧远的身份又不好叫人三哥,便只能唤其名字。

    楼安华闻言微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如此,便谢王爷相邀了。”

    楼安景笑着看了他一眼。

    云牧远笑了笑,视线扫过厅内其余人,出声道:“明日承延与文舟可一起来王府。”

    承延是老大楼安翼的字,而文舟则是楼安明的字。

    听到叫自己,楼安翼与楼安明相视一眼,均是笑着应下。

    楼安景看了一眼楼盛铭与楼古氏,发现二人的神色比之方才更加愉悦。

    楼盛铭见气氛融洽,心下思绪微转,眼神扫过一直带着笑意的四子,与神情比之平时稍显温和的安平王爷,按下了心里的想法。

    今日并不是说那事的好日子。

    楼安景二人在侯府待到日落时分,谢绝了晚膳的邀请,两人坐上马车回了王府。

    晚上两人用过晚膳,便在庭院里散步消食。

    星光漫天,月辉冷凉,微微凉风伴着夏日特有的余热。

    楼安景叹道:“还是这里的空气好。”

    “小景以前所居之地如何?”云牧远一直未曾问过他以前所在的世界,现下起了话头,便有些好奇。

    “高楼林立,文明飞速发展,空气糟糕,雾霾严重,四季乱。”楼安景简言概括了一番地球。

    云牧远不是很明白。

    楼安景只能道:“你只要知道,那里没有这里环境好空气好,若是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看看。”

    云牧远闻言点点头,转而又道:“小景好似与侯府之人不甚亲近。”

    “除了三哥,其他人我的确是亲近不起来。”楼安景跟他说了一下自自己在原身身体内醒过来之后发生的事,以及继承至原主记忆内的事。“所以,那一家人除了三哥,其余人全是满身心眼,何以亲近?”

    “楼安华志不在官途,楼安翼身为侯府嫡子,爵位为其囊中之物,只是光有爵位也无用。楼安明野心勃勃,无法承爵,自是在旁的地方使力。侯爷如今身为工部左侍郎,若无意外,官途止步于此,再无前进可能。老夫人将侯府利益摆在首位。”云牧远将自己了解到的关于侯府众人的信息一一分说,楼安景也听得认真。

    “说是如此说,可现下不是有我这个正经的王妃在,他们又岂会没有半点旁的心思。”楼安景仰头看向夜空的月亮,今天叫他回去的事情就很有可疑。

    “无事,一切有我。”云牧远捏了捏他的手。无论何种心思,他何惧?

    楼安景笑着将视线移到他脸上,趁其不注意微微仰头在其下巴上亲了一记,“奖励你的。”这么护着他,真好。

    云牧远显然已经习惯他的奔放言行,笑着道:“奖励是否过于简单了些。”

    楼安景挑眉,意有所指道:“想要好的奖励,那便得看你如何取舍了。”

    云牧远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那小景且看好。”

    楼安景笑着转身,“我拭目以待。”

    繁花迷人眼,最难消受美人恩。

    当真可以只他一人?

    看着吧。

    隔日,楼安景在王府内招待了楼安翼三人,并在三人告辞时,各送了一幅画。

    云牧远醒来已经四天,除去昨日两人在家无所事事外,其余几天竟都有事。

    这天,云牧远奉诏入宫,楼安景到交易器上逛了一圈,买了一些小玩意,最后又给那位修真界的好友留了言。

    难得天气凉爽,楼安景招人搬了躺椅在庭院树荫下躺着,一边看书一边吃着水果,好不惬意。

    今天云牧远不在,府里就他一人,也不想打坐修炼,简直有点无所事事。

    拿着书,楼安景思绪有点飘远。

    “楼公子,侯府来人。”

    楼安景听到赵嵩的话,挑眉坐了起来,“何人?”

    “来人称是侧夫人院里的人。”赵嵩躬身回道。

    “可有说是何事?”楼安景有些奇怪,来找他的人竟然是他那个娘?

    “说是侧夫人这两日身子不好,想楼公子回去看看。”

    楼安景看看天色,时辰尚早,便道:“赵嵩准备马车,青竹去备点礼物,随我回侯府吧。”

    “是,少爷。”

    “是,楼公子。”

    不多时,马车备好,青竹也拿着备好的礼物跟在楼安景身后。

    回到侯府时,尚未到午时,楼安景径直带着青竹去了薛丹秀居住的芙蕖院。

    芙蕖院内并无多少下人,只一个扫洒的仆妇在清扫庭院。

    见到楼安景,便行礼道:“见过四少爷。”

    “嗯。”楼安景温和笑着点头,进了内屋。

    屋内隐有药香,还有咳嗽声。

    “娘。”进得屋内,楼安景扫了一眼在旁侍候的两个婢女,朝在床上靠着,脸上有些微红的薛丹秀喊道。“娘这是怎么了?”

    “景儿,回来了,娘无事。”薛丹秀见着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招手叫他过来,“来,让娘看看。前日里回府,娘也不好与你细看。现下见你好,娘便放心了。”

    楼安景见她如此,在其床畔的椅子上坐下,任她拉着自己的手上下查看,“娘身体如何?”

    大夏天的生病。

    “无事,昨日天热,为娘贪凉,多用了些冰食。”薛丹秀有些不好意思。

    楼安景笑道:“娘可要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薛丹秀拍拍他的手,“王府可还住得习惯。”

    “嗯,王府内只我与王爷两人,倒是很清闲。”

    “这就好。”薛丹秀叹了口气,“你是个有福的,王爷如今转醒,且不说旁的,定是会记着你几分恩情的,就是宫内那两位,自也会念着你几分。娘知道对不住你,现下也只盼着你能好。”

    身为侧室,在这侯府里也就比下人妾侍好过些,上面有个正妻压着,还有个老夫人看着,她这个侧室,也是没有半点言语的。

    “娘不用多想,现下我很好,王爷待我甚好,王府内人也对我多是恭敬。”对于这亲娘,楼安景不好多说,当初原身冲喜一事,虽说这人是事后才知,可到底也没有站在原身的位置上替他想过。

    母子二人在这边闲话家常,寿容院许嬷嬷来传老夫人话,说是老夫人有请四少爷。

    薛丹秀美目微凝,有些担忧的看着楼安景。

    楼安景拍拍她的手,也不管她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起身道:“娘,儿子先去祖母那里一趟。”

    “去吧。”薛丹秀即使担心,也不能说让他不去。

    看着楼安景出了小院,薛丹秀叹了口气,“到底是亏欠了他。”

    她虽偏心大儿子,对小儿子多有疏忽,可到底小儿子也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当娘的,又哪里会当真不心疼?

    大儿子因着前途一事,瞒着她将小儿子的庚帖交给了侯爷,最后得老夫人首肯,冲喜一事定下。

    她虽觉得对小儿子不公,却也不敢多说,且事已成定局。

    这两日,闻听侯爷言语间的说辞,那孩子,怕是又要受委屈了。

    她这当娘的,也不知该如何帮他。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介妇人,且还只是个侧室。

    现下老夫人来找,怕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