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5（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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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你在一起，格瑞尔。”
“——就算是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
圣杯瞪大了双眼看着破坏神认真的脸，半晌都无法回神。
他刚刚……说了什么？
看着圣杯一脸无法接受的模样，破坏神此时过了害羞别扭的劲，勇气上头，一鼓作气的表白之后又趁热打铁的想要一个回答，破坏神趁着圣杯呆愣的时候捧着圣杯脸庞的双手一动，把圣杯揽在怀里抱紧。
趴在破坏神怀里的圣杯：“……”
好吧，多亏了破坏神这个动作它终于回过神来了。
“你确定？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圣杯的声音有点颤抖的询问道。
以为圣杯是出于不可置信和在乎自己而如此的破坏神唇角翘起，按捺不住的心情飞扬，就连失去自由活动的身体这件事带来的郁结都一扫而空，破坏神特别愉悦的开口回答道，“啊。”
然而被破坏神抱在怀里的圣杯子它……
——它快气炸了。
声音颤抖是因为不可置信愤怒不解，和破坏神脑补的感动欣喜完全不一样。
圣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想要缓和下自己的心情，然并卵，圣杯气的直接推开了破坏神，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的破坏神，圣杯感觉虽然自己刚刚那么顽强的拒绝了黑泥污染但是现在的心情则是恶劣到有点想直接黑化算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
你以为我的好意那么廉价吗？！我可是难得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而是单纯的想为你打算啊！甚至还招惹了人造人被虐了个爽啊！
圣杯此时的暴躁完全是出自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愤怒。还有明明把破坏神当做特殊的存在想要做些完全出自善意的事情，结果却被对方说这根本没必要你做了多余的事情的恼羞成怒。
“为、什、么？！”圣杯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是嘴上却只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为什么？”破坏神一脸懵逼，他完全不懂为什么上一秒气氛还是恋爱的粉红下一秒就变得剑拔弩张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说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啊！那不是你的愿望吗？！”圣杯质问道。
正因为是许愿机，所以圣杯很清楚——
清楚破坏神的真正愿望，那隐藏在毁灭的*之下的心愿。
破坏神一直被封印着，因为他的出现注定灭天。灭天是破坏神的本能，或许也有他自己的意愿在内，但是灭天绝对不是破坏神的心愿，那只是他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所以一直被封印着的破坏神的愿望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想要自由而不是一直被封印。
【若是都顾忌着我会灭天所以封印了我那么久的话——那我就灭掉这个天给你们看！】
而圣杯听取了破坏神的愿望，带着破坏神离开了那个他注定毁灭的世界，给了他自由的躯体，实现了那个埋藏的很深的愿望。
破坏神的好感来源于此，虽然喜欢上了【圣杯】还有其他的理由，但是一切确实是以圣杯实现了他的愿望的感激之情开始。
“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想要待在你身边。理由就是这些。”破坏神看着圣杯，表情无奈。喜欢的家伙是情商负数的结果就是他不能拐弯抹角的说话必须打直球，关于这点被误会了想要留在这个世界的破坏神深有体会。
圣杯完全不能理解，即使它意识到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情感，但是却无法理解‘喜欢'的定义。
“我不明白，喜欢我和你的愿望……有什么可比性吗？”圣杯还没有喜欢上谁，所以它无法想象，要让它为了谁放弃自己的愿望的情景，所以它也无法理解破坏神的做法。
圣杯潜意识里的自贬倾向很重，像是在面对迪卢木多的时候认为自己只是个物件会被轻视就是因为这个。在听到破坏神选择之前就断定破坏神会留在这个世界也是出于圣杯的那种心态。
“……你现在不需要理解，格瑞尔。”破坏神的金色眼眸眯起，被他看着的圣杯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
是啊，就算是相处的时候因为不明的原因面对它的时候破坏神很好说话，但是他终究还是破坏神。
就算是表现的再无害内里却依旧还隐藏着黑暗和毁灭。
然而就在圣杯意识到破坏神的危险性的下一秒破坏神就收敛了那压迫性的气息，笑着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会留在你身边这个事实并接受就好，呐？”
“……唔，恩。”在破坏神刻意的微笑蛊惑下，圣杯呆呆的点了下头。
看着圣杯应下，破坏神满意的眯起眼睛，和之前充满气势的狩猎眼神不同，这次破坏神放松的神情就像是被顺毛的金眼睛的黑色大猫。
【……啧。】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被秀了一脸的此世之恶终于憋不住的出声。
然后此世之恶看着破坏神一脸你打扰到我们的嫌弃表情和圣杯一脸哎你还在啊的意外表情下郁卒了。
啊，心好累。这个情侣秀恩爱的世界还是毁灭掉算了。
此世之恶觉得自己想要另一种意义上的倾倒黑泥（恶意）。
情侣烧烧烧烧烧烧！
它期待着看只懂得毁灭的破坏神和什么都不懂的新生的圣杯死情缘的一天，虽然这两只还没在一起。
还没在一起就咒人死情缘你多大仇多大怨！
“……出去吧。”破坏神扶着圣杯的肩膀，然后一脸蔑视的对着此世之恶开了嘲讽，“呵，不过是……”破坏神看着此世之恶的眼神和对着圣杯收起所有锋锐的无害眼神完全不同，不含一丝感情，那是完完全全的漠视，就像是把此世之恶看做垃圾一般的眼神。
此世之恶：【……】呵呵，我等着看你们be！！！
圣杯看了眼破坏神和此世之恶，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脱离了意识重新掌控了身体。
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它意识到破坏神说那句话的真实性和决心。
它的手穿透了它给破坏神那具躯体的心脏，圣杯看着已经没了生息的破坏神的躯体感觉到了无法抑制的悲伤。
——即使它知道破坏神还在它意识中，破坏神并没有离它而去。但是情感却不受它控制。
扶着黑发少年跪坐到地面上，圣杯一脸茫然的把头靠在了破坏神的肩膀上。
和刚刚被破坏神抱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此世之恶已经被破坏神压制住，圣杯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年，仰起头看着面前背对着阳光的白发男人。
“……berserker……”圣杯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在对这个即将要杀死它的英灵哭诉着什么一样。
看着圣杯泪流满面还不自觉的样子，英灵举起刀的动作顿了一下，僵在了半空。
圣杯望着英灵，看了眼四周的一片狼藉，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垂下头。
“……r。”白发的英灵神情悲悯的单膝跪在了圣杯面前，把手里的刀刃送进了圣杯的心口。
“……别这幅表情啊。”圣杯歪了歪头，看着英灵眼中的痛苦，想起了在这个世界这个人曾经给熬夜看炼金术书的它做的夜宵……那真的很美味。
“你也是啊r。”英灵回嘴道，“哭的稀里哗啦的r可没有说我表情的立场啊。”
“我才没哭，berserker是笨蛋，傻瓜，呆子。”
英灵没有反驳圣杯仿佛在发泄的骂声。
圣杯看着英灵，虽然做着刽子手清道夫的工作，但是本质却很温柔的这个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做饭那么好吃的这个人，现在用那双手想要杀掉它。
这是第二次……被英灵杀死，如果说第一个杀死它的迪卢木多是因为被此世之恶污染无意识的那么做的话，那么眼前的英灵就是出自自己的意识杀死自己，即使心里非常痛苦。
圣杯的本质很好辨认，如果圣杯是个无药可救的恶人的话，如果圣杯的灵魂不是这样纯粹的话……
或许会减轻一些英灵杀死它心中的罪恶感吧。
英灵很清楚的知道，这个背负着此世之恶的存在，被称作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灵魂只是一个尚还不清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她没有错误，但是他却必须杀死她，为了这个一整个世界的人。
她甚至都没有恨他。而是用理解的目光看着他把刀刃送入她的心口。
然而正是因为圣杯沉默的态度让英灵更加痛苦。
他脑海中回忆起之前和真理的对话。
那是他知道贤者之石的制造源头之后的事了。
【想要拯救被炼成贤者之石的人们的灵魂？】
【只要有足够的代价。】
……
…
【原来如此，这样啊，在你看来，用那个小姑娘一个人的生命来拯救众多的生命来说，是很值得的？恩……有趣，单纯的用数量来衡量生命啊……】
【但是对我来说，既然说了可以交换，那么就证明这两者是等价的。】
【英灵，在我‘真理’看来，众多的人的生命和圣杯能够交给我的东西，是等价的。】
【那么你所谓的少数交换多数就只是出于你单方面的想法。】
【即使听到我这么说，英灵，你依旧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吗？】
……
…
【好吧，既然你坚持。你可以这么做。】
英灵放开了握着捅入圣杯心口的刀，双手放在了地面上。
圣杯跪坐的地面上随着英灵的动作亮起了光，把圣杯吞噬进去。
想过自己会被英灵杀死，也想过自己这个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的身体不会被保留只会被烧尽，但是唯独没想过现在这种状况的圣杯猛地睁大了双眼。
它没想过自己学习炼金术的时候，英灵也在学习。
低下头看着炼成阵，圣杯闭上了眼睛。
【哎呀呀……这下……玩脱了……】
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被交换出去，圣杯看着眼前的门对自己打开，然后其中黑色的手像是当初对英灵做过的一样伸向了它。
“……开什么玩笑啊！！！！”
在圣杯闭上眼睛任由那个拉扯它到门里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破坏神骤然怒吼出声。
“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被扯过去！”
“真理——！如果要交换代价的话，那么我也承担一半！”
破坏神紧紧的握住了圣杯的手把它拽出了那扇门揽在怀里，“——但是相对的……！”
“——你要把这家伙还给我！！！”
”我想和你在一起，格瑞尔。”
“——就算是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
圣杯瞪大了双眼看着破坏神认真的脸，半晌都无法回神。
他刚刚……说了什么？
看着圣杯一脸无法接受的模样，破坏神此时过了害羞别扭的劲，勇气上头，一鼓作气的表白之后又趁热打铁的想要一个回答，破坏神趁着圣杯呆愣的时候捧着圣杯脸庞的双手一动，把圣杯揽在怀里抱紧。
趴在破坏神怀里的圣杯：“……”
好吧，多亏了破坏神这个动作它终于回过神来了。
“你确定？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圣杯的声音有点颤抖的询问道。
以为圣杯是出于不可置信和在乎自己而如此的破坏神唇角翘起，按捺不住的心情飞扬，就连失去自由活动的身体这件事带来的郁结都一扫而空，破坏神特别愉悦的开口回答道，“啊。”
然而被破坏神抱在怀里的圣杯子它……
——它快气炸了。
声音颤抖是因为不可置信愤怒不解，和破坏神脑补的感动欣喜完全不一样。
圣杯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努力想要缓和下自己的心情，然并卵，圣杯气的直接推开了破坏神，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的破坏神，圣杯感觉虽然自己刚刚那么顽强的拒绝了黑泥污染但是现在的心情则是恶劣到有点想直接黑化算了。
你开什么玩笑啊——！
你以为我的好意那么廉价吗？！我可是难得的压抑住了自己的想法而是单纯的想为你打算啊！甚至还招惹了人造人被虐了个爽啊！
圣杯此时的暴躁完全是出自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愤怒。还有明明把破坏神当做特殊的存在想要做些完全出自善意的事情，结果却被对方说这根本没必要你做了多余的事情的恼羞成怒。
“为、什、么？！”圣杯的心思百转千回，但是嘴上却只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为什么？”破坏神一脸懵逼，他完全不懂为什么上一秒气氛还是恋爱的粉红下一秒就变得剑拔弩张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说只能在意识里存在也无所谓啊！那不是你的愿望吗？！”圣杯质问道。
正因为是许愿机，所以圣杯很清楚——
清楚破坏神的真正愿望，那隐藏在毁灭的*之下的心愿。
破坏神一直被封印着，因为他的出现注定灭天。灭天是破坏神的本能，或许也有他自己的意愿在内，但是灭天绝对不是破坏神的心愿，那只是他需要做的事情而已。
所以一直被封印着的破坏神的愿望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想要拥有自己的身体，想要自由而不是一直被封印。
【若是都顾忌着我会灭天所以封印了我那么久的话——那我就灭掉这个天给你们看！】
而圣杯听取了破坏神的愿望，带着破坏神离开了那个他注定毁灭的世界，给了他自由的躯体，实现了那个埋藏的很深的愿望。
破坏神的好感来源于此，虽然喜欢上了【圣杯】还有其他的理由，但是一切确实是以圣杯实现了他的愿望的感激之情开始。
“我不是说了吗，我喜欢你，想要待在你身边。理由就是这些。”破坏神看着圣杯，表情无奈。喜欢的家伙是情商负数的结果就是他不能拐弯抹角的说话必须打直球，关于这点被误会了想要留在这个世界的破坏神深有体会。
圣杯完全不能理解，即使它意识到自己得到了想要的情感，但是却无法理解‘喜欢'的定义。
“我不明白，喜欢我和你的愿望……有什么可比性吗？”圣杯还没有喜欢上谁，所以它无法想象，要让它为了谁放弃自己的愿望的情景，所以它也无法理解破坏神的做法。
圣杯潜意识里的自贬倾向很重，像是在面对迪卢木多的时候认为自己只是个物件会被轻视就是因为这个。在听到破坏神选择之前就断定破坏神会留在这个世界也是出于圣杯的那种心态。
“……你现在不需要理解，格瑞尔。”破坏神的金色眼眸眯起，被他看着的圣杯觉得自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猎物一样。
是啊，就算是相处的时候因为不明的原因面对它的时候破坏神很好说话，但是他终究还是破坏神。
就算是表现的再无害内里却依旧还隐藏着黑暗和毁灭。
然而就在圣杯意识到破坏神的危险性的下一秒破坏神就收敛了那压迫性的气息，笑着说道，“你只要知道我会留在你身边这个事实并接受就好，呐？”
“……唔，恩。”在破坏神刻意的微笑蛊惑下，圣杯呆呆的点了下头。
看着圣杯应下，破坏神满意的眯起眼睛，和之前充满气势的狩猎眼神不同，这次破坏神放松的神情就像是被顺毛的金眼睛的黑色大猫。
【……啧。】
【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被秀了一脸的此世之恶终于憋不住的出声。
然后此世之恶看着破坏神一脸你打扰到我们的嫌弃表情和圣杯一脸哎你还在啊的意外表情下郁卒了。
啊，心好累。这个情侣秀恩爱的世界还是毁灭掉算了。
此世之恶觉得自己想要另一种意义上的倾倒黑泥（恶意）。
情侣烧烧烧烧烧烧！
它期待着看只懂得毁灭的破坏神和什么都不懂的新生的圣杯死情缘的一天，虽然这两只还没在一起。
还没在一起就咒人死情缘你多大仇多大怨！
“……出去吧。”破坏神扶着圣杯的肩膀，然后一脸蔑视的对着此世之恶开了嘲讽，“呵，不过是……”破坏神看着此世之恶的眼神和对着圣杯收起所有锋锐的无害眼神完全不同，不含一丝感情，那是完完全全的漠视，就像是把此世之恶看做垃圾一般的眼神。
此世之恶：【……】呵呵，我等着看你们be！！！
圣杯看了眼破坏神和此世之恶，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脱离了意识重新掌控了身体。
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它意识到破坏神说那句话的真实性和决心。
它的手穿透了它给破坏神那具躯体的心脏，圣杯看着已经没了生息的破坏神的躯体感觉到了无法抑制的悲伤。
——即使它知道破坏神还在它意识中，破坏神并没有离它而去。但是情感却不受它控制。
扶着黑发少年跪坐到地面上，圣杯一脸茫然的把头靠在了破坏神的肩膀上。
和刚刚被破坏神抱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此世之恶已经被破坏神压制住，圣杯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年，仰起头看着面前背对着阳光的白发男人。
“……berserker……”圣杯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在对这个即将要杀死它的英灵哭诉着什么一样。
看着圣杯泪流满面还不自觉的样子，英灵举起刀的动作顿了一下，僵在了半空。
圣杯望着英灵，看了眼四周的一片狼藉，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垂下头。
“……r。”白发的英灵神情悲悯的单膝跪在了圣杯面前，把手里的刀刃送进了圣杯的心口。
“……别这幅表情啊。”圣杯歪了歪头，看着英灵眼中的痛苦，想起了在这个世界这个人曾经给熬夜看炼金术书的它做的夜宵……那真的很美味。
“你也是啊r。”英灵回嘴道，“哭的稀里哗啦的r可没有说我表情的立场啊。”
“我才没哭，berserker是笨蛋，傻瓜，呆子。”
英灵没有反驳圣杯仿佛在发泄的骂声。
圣杯看着英灵，虽然做着刽子手清道夫的工作，但是本质却很温柔的这个人……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做饭那么好吃的这个人，现在用那双手想要杀掉它。
这是第二次……被英灵杀死，如果说第一个杀死它的迪卢木多是因为被此世之恶污染无意识的那么做的话，那么眼前的英灵就是出自自己的意识杀死自己，即使心里非常痛苦。
圣杯的本质很好辨认，如果圣杯是个无药可救的恶人的话，如果圣杯的灵魂不是这样纯粹的话……
或许会减轻一些英灵杀死它心中的罪恶感吧。
英灵很清楚的知道，这个背负着此世之恶的存在，被称作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灵魂只是一个尚还不清楚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她没有错误，但是他却必须杀死她，为了这个一整个世界的人。
她甚至都没有恨他。而是用理解的目光看着他把刀刃送入她的心口。
然而正是因为圣杯沉默的态度让英灵更加痛苦。
他脑海中回忆起之前和真理的对话。
那是他知道贤者之石的制造源头之后的事了。
【想要拯救被炼成贤者之石的人们的灵魂？】
【只要有足够的代价。】
……
…
【原来如此，这样啊，在你看来，用那个小姑娘一个人的生命来拯救众多的生命来说，是很值得的？恩……有趣，单纯的用数量来衡量生命啊……】
【但是对我来说，既然说了可以交换，那么就证明这两者是等价的。】
【英灵，在我‘真理’看来，众多的人的生命和圣杯能够交给我的东西，是等价的。】
【那么你所谓的少数交换多数就只是出于你单方面的想法。】
【即使听到我这么说，英灵，你依旧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吗？】
……
…
【好吧，既然你坚持。你可以这么做。】
英灵放开了握着捅入圣杯心口的刀，双手放在了地面上。
圣杯跪坐的地面上随着英灵的动作亮起了光，把圣杯吞噬进去。
想过自己会被英灵杀死，也想过自己这个已经被此世之恶污染的身体不会被保留只会被烧尽，但是唯独没想过现在这种状况的圣杯猛地睁大了双眼。
它没想过自己学习炼金术的时候，英灵也在学习。
低下头看着炼成阵，圣杯闭上了眼睛。
【哎呀呀……这下……玩脱了……】
感觉到身体中有什么被交换出去，圣杯看着眼前的门对自己打开，然后其中黑色的手像是当初对英灵做过的一样伸向了它。
“……开什么玩笑啊！！！！”
在圣杯闭上眼睛任由那个拉扯它到门里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破坏神骤然怒吼出声。
“怎么可能让你就这样被扯过去！”
“真理——！如果要交换代价的话，那么我也承担一半！”
破坏神紧紧的握住了圣杯的手把它拽出了那扇门揽在怀里，“——但是相对的……！”
“——你要把这家伙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