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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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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雪儿依旧低垂着眉眼,却是开口问道:“可我从不曾喜欢过你,这你也不介意吗?”

    此话一出,沐轩龙不禁不觉得难过,反倒像是看见了一缕希望照进内心一样的兴奋,如此是不是就证明着他有机会了?

    “有句话苏寒说的不错,而我也始终相信,人与人之间是会日久生情的!并不需要一开始就喜欢,往后日子还很长,数十个春夏秋冬里,几千个月满山河,我有信心让你爱上我,就像当初我爱上你那样!”

    可是他忘了,他对她的日久生情源于一开始的好奇,而夏雪儿对他,没有好奇。

    这话夏雪儿听后眼里确实是有闪过一丝动容与迷茫,终于是缓缓抬头看向了沐轩龙,半晌之后,却只是冷冷一笑。随即后退一步挣脱开他的束缚,在他紧张的目光中继续朝前走去,既没有回头,也不曾回话。

    或许她曾经相信过沐轩龙,但在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在她知道他曾经数次设计于她之后,在她知道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后,她怎么还敢、怎么还会再一次信任于他?!

    没有一个丈夫会真的不在乎妻子心里始终装着另一个男人,除非,他不是真的爱她!

    ……

    沐轩龙很是受挫,他已经将所有的真心话和盘托出,但却只得到对方的一个冷笑,看着她那转身就走的决然气魄,他的心里更加的迷茫了。

    “你手还流着血呢!”

    站在原地对那背影吼了一句,仍旧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夏雪儿甚至于都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更没有看一看那一直在流血的手。就这样,任由鲜血顺着纤细的手指淌下,在走过之处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带着腥味的血路。直至她的身子隐入了黑暗之中,沐轩龙也并未追上去。

    别看她像失了魂魄一般,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是异常的轻松,像负重前行的人终于丢掉了一直以来都背在身上的包袱一样,她对苏祁,对沐轩龙,再没有了隐瞒,从此可以直起腰杆畅快前行!

    ……

    沐轩龙扬起手中的幽冥剑看了半晌,心中五味杂陈,挑事的是他,可到头来自己又收获了什么?苏祁走,有夏雪儿看着,夏雪儿走,有自己看着,终将剩下自己形单影只,除了耳畔呼呼而过的带了血腥味的微风以及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始终不肯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到最后坦白了一切,竟是打算谁都不要了吗?

    沐轩龙无奈而又满是自嘲的笑了,早知是今日这般情景,当初他又是何苦呢?

    不对她产生好奇心,不去招惹她,不派人跟踪她,不私下调查她……如果当初不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是不是就不会一步步沦陷在她的人格魅力里?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是不是就不会产生如今这种心无余力的挫败感,是不是就可以对她的离开无所谓……

    他不是一个成人之美的人,但如果早早的预见会出现如今这种不受控制的局面,他宁可待在京城之中被思念折磨也不会历经辛苦来到这柳州城只为拆散夏雪儿和苏祁这对青梅竹马的小夫妻!

    他后悔了,可是无人知晓,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的房间,遣散了所有侍奉的丫鬟,关了门,也不坐下,只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屋子中心,这里满是他熟悉的味道,没有一丝丝防备的尽数钻进了他的鼻腔里,继而侵占了他的内心,也逐渐唤醒了他陷入沉睡之中的大脑。

    不管目光落在何处,似乎都能看见师妹的身影。

    妆台前,她左手拿一只鎏金蝴蝶金叉,右手执一只玲珑点翠玉簪,撇过头来问他哪一只更好看;桌案前,她跪坐在软垫之上,手执毛笔挥毫洒墨,一边画一边悄悄的抬了头来看他,还不忘偷笑;书柜前,她踮起脚尖、伸长手臂一直在往上够一本古籍,明明可以站在矮凳上拿到,却偏要让他帮忙……

    过往的一幕幕像街头老先生手中的皮影戏一般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又一次牵动着他的心。他不爱说话,看起来多了几分木纳,可他并不傻,这熟悉的味道与身旁熟悉的人早已经不是年少记忆中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惹是生非的小女孩了,他又怎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从小到大聚少离多的缘故,每次见面都是不一样的她,她在成长,在变化,所以他理所应当的将这一切与过往的不同认作是她成长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变化,认作了岁月的变迁。

    时至今日,他仍旧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爱上的不是从小立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孩,而是另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机缘巧合之下占领了这具身躯的灵魂!

    之所以选择离开,又或者说是潜意识的想要逃离,只是因为他想静一静罢了……

    第二日,丫鬟们像往常一样端了热水站在门口候着,却是半晌听不见召唤,夫人从不赖床的,可眼看着时辰已经过了还是听不见半点响动,不禁都有些疑惑。直到另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沾了血的幽冥剑,丫鬟才觉得事情不对劲!

    “夫人,已经辰时了!”

    ……

    “夫人,该起床了!”

    ……

    “夫人?”

    叫了几声仍旧听不见半句回答,领头的丫鬟又敲了敲门,可里头依旧是鸦雀无声,几人心急,相视一眼,旋即运功朝那房门踹去,只听轰得一声,房门应声而倒。

    屋里没有点灯,窗户也关的严严实实的,冲进去看了却不见里间有人,而且就连昨晚送进的水也没有动过,显然这屋子空了许久了,一边着人去韩叔处禀告,一边于屋内仔仔细细的寻找,终于在墙角的衣柜那发现了一缕蛛丝马迹,有露出的三寸长衣角。

    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再满怀戒备的拉开了衣柜门,闯入眼中的却不是别人,而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