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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公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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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指挥所,听林队接的133的电话。与对方交流几句后,林队捂住话筒口对费君臣说:“庞师长说是想和小凉说两句。”

    “告诉他,她刚好有任务出去了。有什么话我们会代为转达。”费君臣道完,脚步一转,又出了指挥所。

    林队感觉到了他的心事重重,挂了133的电话后,问奉书恬说:“政委这是怎么了?”

    “在让我查133。”奉书恬其实觉得莫名其妙的,“但政委又不说究竟要查什么。”

    费君臣转身出指挥所,不见了老婆,只得一直走到了炊事班那里。老赵见到他,知道他肯定是来找林凉的,说:“小凉去了五班。”

    5班?这时候去5班做什么?担心小舅子吗?费君臣一路这么想着,来到5班,结果发现老婆正与小舅子讨价还价:“不用说。小东西由我来带。你这忙着呢。我在炊事班好一点。”林凉抱起已基本康复的豹崽,顺手要把弟弟套在豹崽上俗气透顶的红衣服脱掉。

    “姐。你脱它衣服做什么?它刚好,会着凉的。”王子玉不让脱,那是他好不容易才给豹崽量身定做的新衣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难看死了!”林凉一直忍忍忍,忍到这会儿忍无可忍,虽然一直知道弟弟对衣服的品味实在令人无法接受,平常弟弟的衣服不是她买就是妈妈买,绝不能让弟弟一个人自己买。

    王子玉被姐姐一句坦白的“难看死了”,直接打击不小,垂头不起。

    费君臣走到了听完他们两姐弟这段对话,虽然不敢苟同小舅子的衣服品味,但是,也觉得媳妇这话太伤人了点,男人本来在这方面的天赋就比女人差,对小舅子表示一点同情:“子玉。你姐是说这衣服布料不好。”

    “我知道。”王子玉勉强接了姐夫这句安慰话,头一抬,道,“姐夫,你有话和姐说吧。”说完要走开不当电灯泡,费君臣叫一句让他留下。

    “那我走。”林凉听这话以为老公是来找她弟弟的,轮到自己提脚走。

    费君臣赶紧走过去把媳妇拉住:“没有让你走。”

    “你找我们两个说话?”林凉吃惊。

    “家庭会议。”费君臣严肃地说。

    林凉和王子玉都二丈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他。这时候快要打仗了,不是要开作战会议吗,开家族会议做什么?

    “你——”费君臣指住小舅子,“和你姐姐的那位庞叔见过面吗?”

    “庞叔?”王子玉头稍稍一歪,想了会儿,“姐夫说的是那个庞云辉吗?”

    “是,133的师长庞云辉。”费君臣肯定。

    “见过。他在我小时候常来我们家,每年过年都会打电话到我们家问候我妈和我姐。”王子玉道。

    “你觉得他人怎么样?”费君臣继续问。

    林凉听老公这话越说越怪,不免拉拉老公的衣服:你这是问什么呢?有关庞叔的事我不是上回都和你说了吗?

    “我这是当着你的面,问清楚同是一个男人的直觉。”费君臣无比细心地向老婆解释。

    王子玉看费君臣问得这样正经,挠了挠头,所谓男人的直觉:“我只知道,他待我妈和我姐特别好。”

    “这不是我和你说的一样吗?什么男人的直觉?”林凉跺脚对老公这么说,实际上是不想怀疑庞云辉的一丝一毫,这么多年来,他的确关心她们母女。

    “你说他是作为你爸的战友对你妈和你特别好,对不对?”费君臣淡定从容,没有轻易被老婆驳倒。

    “是。”

    “为什么?你爸的战友会少吗?这么年来,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只他一人对你们母女特别好?”

    经老公这番提醒,确实是。一开始,问候她们家的人很多,不乏老爸的战友和上级,但二十几年坚持下来的,唯独剩下个庞云辉还惦记着她们母女俩。

    “你究竟想说什么?”林凉还是想不到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因素,不由埋怨老公两句,“你就不能想人家和我爸感情深厚,是好人吗?”

    旁边的王子玉倒是联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怪不得,我爸挺讨厌他的,说他到现在还不结婚,怪癖。”

    “庞叔是一生奉献给军队。”林凉没听出弟弟话里的意思,批评道。

    “姐。”王子玉叫了起来,“你还不明白吗?庞叔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是因为他喜欢我们妈。”

    宾果!就这个答案,费君臣还是想了许久,到了今天庞云辉打电话过来问候林凉,他才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

    然而,他老婆对这个答案木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皮后,完全不信,激烈反对:“你胡说什么!凭我们妈那姿色?!凭我们妈那火爆脾气?!我爸和你爸能看上她,我一直都觉得很奇迹!太不可思议了!有什么理由庞叔这种极品钻石男会到现在还为一个暴力女守身洁玉?!”

    徐静要是在家里听见女儿这般贬低她,必定会冲过来与女儿死拼!费君臣和王子玉同时深有这番感受。

    “姐。”做儿子的为妈妈辩护了,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姐姐,王子玉道,“你忘了,我们看过的,妈年轻时的照片,是在军队的幼儿园当老师,穿着绿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的,看起来也挺养眼的。”

    “那是她不说话的时候,她一开口,淑女变辣女,两句谈不拢,直接拿拳头。”林凉每次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被老妈子拿鸡毛掸子打的经历,死活都不会承认老妈子徐静会是个淑女。

    王子玉瘪瘪嘴,其实想说:姐,你不是和我们老妈子一样很暴力。还不是有姐夫这种人喜欢你,情愿被你蹂躏。

    因此,似乎费君臣在这点上比较有发言权,咳了声后道:“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很难说得清的。有人就好这口。”

    于是林凉从他们两个的眼神,终于明白了他们是指她自己也该检讨才有资格说徐静,火气升起,道:“她打人是真打,哪像我,装着打。”说完朝老公那里一瞪,就因为你,矛头都对向我了。

    费君臣还是很怕老婆为这事迁怒他了,急急忙忙改了口气:“是,岳母大人怎么和你比呢?儿子女儿,都是来自父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凉嘴角一勾:老公,你继续耍嘴皮子吧。

    看老婆不理自己了,走出去,费君臣一路跟过去,苦口婆心地说:“我这也是很担心你。”

    “你担心我什么?按你这么说,庞叔喜欢我妈,更不会对我不利了。”林凉感觉老公说的这理由一点意思都没有。其实她以为老公近来好像是患了恋爱幻想症,什么事都能给扯上爱情了。

    “可你别忘了,你还是你爸的孩子。”费君臣说到这儿语气一沉,“你或许像你妈,但也有一部分像你爸。”

    “然后,庞叔害死我爸,接下来会害死我?”林凉停步叹口气,“费政委,你是研究情杀案入迷了,是不是?”

    “男人的妒忌心是难以估量的。”费君臣把手搭在老婆肩膀上,意味深长的,“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我这样保有风度。”

    老公不说这句还好,说了这句只让她想翻白眼:“你这叫做保有风度?我和周老师打个电话,你都能在旁边从头监听到尾。”

    “防人之心不可无。”费君臣淡定的,为自己的小心眼做出最合适的理由。

    林凉不想和老公胡扯了,道了句实际的:“好吧。就算你说的,他要害死我,可是我现在不是他部队的人,他能怎么害死我?”

    费君臣眨眨眼睛,暂时哑口。

    所以说,他来找她,只不过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爱情理由,急急忙忙来到她这里邀功逞能,向老婆证明自己在谈恋爱方面不再是无能了,相反,是爱情高手。

    林凉早有所料,对老公努了下嘴:“行。费政委,我知道了,你有爱情方面的超能力。只要你脑子里一想,这猪和鸭都可以陷入一段不同种族之间,宛如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伟大的悲剧爱情。”

    对于老婆一言道中的精辟语言,费君臣只差狼狈地在心里拍手叫好。

    818押载进修生的军车,在半路受到了拦截。截车的人亮出了133部队的家门,出示了一封调函。818的军官与司令部取得联系后,同意将林嘉方移交给了133部队的人。

    本来似是注定了要被扔到阵地里自生自灭了,林嘉方抱了万念俱灰的绝望念头,现在突然形势一转,不明是好是坏,她战兢地走下了指挥车,进了133的指挥所。

    作战部队的指挥所里,中间一张会议桌上摆了几张地图,一个中年男人背手站在地图前面,直着腰,眼睛往下,俯瞰地图。他的头发油黑,棱角分明的长脸,具有的是与电影明星一样的魅力,霸气,冷冽。

    林嘉方确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他。因为这样极具魅力的男人,无论他是年轻时还是现在的中年年纪,都绝对会是让每个人印象深刻的人,自己不可能在见过一面后没有半点记忆。

    带林嘉方来到的参谋向首长敬了个礼,道:“师长,林嘉方军医已经带到。”

    “行,你们出去吧。”133师长庞云辉简单一句话,小帐篷里的军官们全部撤出了指挥所。

    林嘉方听说亲自接见自己的是一支部队的师长,心里头更悬着了。两只手捏紧了裤边,拧了拧眉。

    “林嘉方,是不是?”庞云辉问,语气没有像刚刚对待自己的兵一样冷,带了一丝长辈似的随和。

    林嘉方抬起了头,对着他一双小眼睛里闪着怔疑不定。

    “你妈妈云霞是我的一位堂妹。如果你跟你妈回娘家没有见过我很正常,我基本不在庞家,常年都驻扎在部队里。”庞云辉道完这番缘故。

    林嘉方听到此,绝对是松了口气,原来是家里人获知她的窘境后,走了曲线救人的路子。也亏得妈妈云霞一直把娘家里人的身份都保留着,等到关键时刻用了来救她。

    “虽然你妈妈说喜欢我能把你送回去。但是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是不大可能的。”庞云辉踱着步,说出了下面一句转折的话。

    不能回家,即使到了熟人的地方,还是不能回家?林嘉方真是后悔了,来什么454猎男人。这些454的人,不是男人,是魔鬼。也唯有林凉那种狗运的,攀上了费君臣可以沾沾自喜。

    咬了咬唇,林嘉方故作坚强的:“舅舅,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我是以我们部队急需外科医生支援的理由向818借了你,但是,谁都会怀疑,为什么我非借你不可。一般程序,是不会指名道姓要人的。所以我是欠了818司令的一个人情。当然,这事做得不能太过火了。我要是把你马上放回家了,不说我,就是818司令也得摘乌纱帽。现在谁敢放你走,就是在前线放了逃兵,罪责不小。”庞云辉一五一十地说着,不是在向她解释,而是在向她强调这事有多麻烦。

    “是。我知道我给舅舅添了麻烦。”林嘉方嚅嚅啮啮地道歉,心里有种感觉,母亲云霞向庞云辉开这个口请求救人,肯定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因为这个男人压根讨厌任何麻烦。

    果然,庞云辉冷酷地继续说:“你这不叫麻烦,是制造麻烦。你知道现在盯住你们一举一动的是谁吗?号称全军最狡猾的男人费君臣。他们不把你们都盯死才怪了。所以,你们是怎么得罪了他?明知454是个完全不讨好的地方,去那里就要懂得安分守己,而不是去惹了你根本惹不起的人。”

    林嘉方顿觉自己是太委屈不过了,自己压根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高要去惹费君臣,要说是谁惹了费君臣,也是林家两老和长房,她这是无辜受累。

    “报告。”残留的自尊令林嘉方改了对庞云辉的称呼,“庞师长,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请批准!”

    “电话在那里。”庞云辉在她饱含愤怒的脸上扫了一下,指到角落里的小办公桌。

    电话通到了家里,看了来电显示后,应是云霞接了电话,口气很虚:“是辉哥吗?”

    “妈,是我。”林嘉方嗓子沙哑着答。

    “嘉方,你是到了你云辉舅舅的133部队吗?”云霞一听女儿的声音,也是百感交集,泪声透过了电话线传了过来。

    “妈,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林嘉方哭的是,让妈妈为了救自己,还得来求庞云辉这样的人。

    “别哭了,嘉方。你到了133部队就好。虽然你暂时回不来,但是,毕竟他是你舅舅,绝不会让你有性命安危,会护着你安全回来。”云霞这么安慰女儿,或许也是听出了女儿在庞云辉面前受的委屈。

    “可是,妈,你知道我们家得罪了谁吗?”林嘉方抽噎完,知道了妈妈有娘家人的势力在这里,她才敢开口说林凉的事。

    “谁?”云霞不由地低了声音,从女儿话里的严重口气来看。

    “454的首长费君臣。林凉骗了我们,她的老公不是普通的陆军中尉,是少将费君臣。”林嘉方边说边喘,“林凉亲口对我承认这事了,还说我即使向家里人说了,也无济于事。”

    对于这个爆炸性的新闻,云霞绝对是林家里第一个能扛得住重击的大人,只因她一直都感到这事不对劲,才会从一开始不停地叮嘱女儿小心行事,别上了林家两老的当,走林家长房的末路。

    “没事,嘉方,这事我多少能想到的。”云霞对女儿十分镇定地交代,“既然这事你知道了,千万别随意说出去了,更不要像艺璇一样瞎传,那只会害了你自己。爷爷奶奶那边,更是半个字都不要提。”

    “妈?!”林嘉方一惊,忽觉家里事态有变。

    “艺璇上了军事法庭你知道的,进监狱的现在不止艺璇一个人了。你大伯被查出了受贿,坐监也是一定的了。你大婶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完全大病不起。”云霞道,“就是你爷爷奶奶,一直偏爱大房,现在查出大房有事,你爷爷奶奶即便退休了,恐怕也难逃一劫。如果像你说的,他们得罪了费君臣,更不用说了,结局是一定不好的。”

    林嘉方仔仔细细听从母亲的教诲。

    “在你舅舅那里安心呆着躲避这场风波。”云霞最后千叮万嘱的。

    林嘉方挂了电话,抹掉眼角的两滴眼泪,回身,看是庞云辉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应是完整地听了她和云霞的对话。

    “林凉嫁给了费君臣?”

    当庞云辉问出这句话时,林嘉方立即点了头:“是。”

    庞云辉扫过她战战兢兢的小脸,知道她绝不是在撒谎,眼神一沉,向外喊了句:“让任参谋过来一下。”

    不会儿,守在门口的警卫员将命令传了过去,一个高瘦的军官走了进来,敬礼:“师长,有命令吗?”

    “这位是林嘉方军医,外科医生,让她在师部留守吧。”庞云辉念到云霞的面子,给了林嘉方最安全的地方安置。

    “是。”任参谋将林嘉方带走。

    然而,庞云辉对此事并没有能宽心,他很清楚自己为了这事,有可能将会面对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对战。费君臣的可怕,不在于他本人能力有多优秀,而是在于他凭借自己的优秀能力所建立起来的四通发达的人脉关系。

    在指挥所里来回踱了几步后,庞云辉凌厉的眼神在地图上停驻,深思:怎样才能避开这个男人的追击?最好的方式,不过于让他自己忙得团团转无暇顾及。

    思路一定,他抓起了电话筒:“给我接,818集团军司令。”

    费君臣看不顺眼的人很多,看不顺眼费君臣的人也绝不会少。这一点,费君臣从小到大深有体会。老婆说的霉运他也经历过,最可怕的一次是小时候有一次,被人骗到了一个池子边推了下去。因为那次后,他学会了游泳。所以,因为被人欺负得逞了就妥协的话,绝不会是他费君臣。

    所谓物以类聚,瞧他交的朋友,娶的老婆,刚正不阿的性子都和他差不多。

    这454的营地刚搭起来,第一批其他部队无法解决的伤兵马上被送到了这里。

    其实,这次作战的交火程度并不大,但部队在这连绵的山中拉起的交火线还挺长的,导致一旦有伤亡,大都是被偷袭的致命伤。而眼看,这种处于在冷战中,不会有大规模战役,但偶尔敌我双方打来打去的偷袭,会持续不短的时间,这意味送到454这里治疗的重伤员,不会少只会不断地累积增加。

    454的固定床位一直不多,16个医疗班,每个班设6张病床,一共才百来张病床。这是由于都是重伤员,抢救起来四五个人围一个病号转,有时要连续守候三至四天等到病人转危为安,才有机会用军车分批送到后方医院。

    遇到有需要的时候,还要派机动分队上前线里支援。谭美丽和吴平安所在的四分队,今早接到了命令,准备出发前往B战区,进行医疗支援。

    林凉得知死党要去前线的消息,赶紧从自己平日里留下的零食存货里抓出几袋巧克力,跑了出去,追到死党要坐上的那辆军车。

    “你这丫的,你过来干什么?”谭美丽唾弃她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到阵地里飚几天,然后回来。队里不会把一支小分队派出去太久的,会有梯队轮流替换他们回来。

    林凉先是什么话都不说,把巧克力塞进死党的军装口袋里。

    吴平安看见了,当然心里不平衡了,不乐意,把头凑过来说:“我的呢?林凉,我是你的高中同学!”

    谭美丽把他脑袋一推,挥挥手:“你是男人,到了这时候了还不会让着点吗?”

    林凉听他们两个拌嘴,心里头复杂,最后想了想,贴住死党耳边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留给那个男人的?”

    谭美丽很想一掌打到她头上:你这丫的,我这还没死呢,你让我留遗言是不是?接下来一个转念,到了战场上谁能保证子弹长眼睛,一切风云色变。看那些被抬到454的重伤员都知道了,有一些是老兵呢。运气不好!遇到这种连丰富的战场经验都逃不掉的劫难,作为一个随时准备牺牲自我的军人只能这么说。

    死党突然说这话,也是为了她没有后顾之忧,安心上战场。

    于是在林凉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想转口的时候,谭美丽把她一拉,嘴唇靠到了她耳边道:“13班班长。如果我伤了,你这丫的,想方设法让我到他的班上疗伤。”

    林凉轻轻地“额”,若不是死党要上战场了,她真想拿锤子敲打死党的脑瓜:哪个不喜欢,干嘛喜欢上一个顶级怪物。

    眼看谭美丽与高中同学坐上的军车,嘟嘟嘟离开了454营地往弹火交加的前线出发,林凉一时热血沸腾,一时忧喜参半,心里兜的是谭美丽的秘密。转身时,步子不觉地朝13班的营地里走去。

    撩开13班的门帘,一眼能看见13班班长陆隶毅。陆隶毅长得很高,有一米八以上,身材魁梧,不胖不瘦,听说在军校时已是篮球队队长,五官长得一脸的棱角刚毅,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男人魅力十足。林艺璇当时来到454,第一眼色中的也是这个13班班长,可见他在女人的心目中是个万人迷。不过,林凉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死党的品味不至于落到一般俗女的水平吧,和一群女人争这个万人迷怪物有什么意思。

    陆隶毅看见她,以为她是来找小民的,对身边的小民说:“你炊事班的战友来找你了。我们现在班里不忙,你过去炊事班帮忙吧。”

    林凉便和小民一块往炊事班走,一方面深入打听13班班长的女人情况,绝不能让死党吃闷亏。

    “我们班长有没有女人?没有听说过。”小民直抓后脑勺,不明白的是,“嫂子,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政委让你来做个人调查吗?”

    “嗯。”林凉适时地把老公的优势发挥出来,“其实是这样的,部队领导担心你们是不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才上战场,包括爱情这方面也是很重要的。”

    小民“哦”一声,算是明白了费君臣的用心良苦,虽然以前从未听说过费君臣有对部下如此的用心良苦,难道娶了老婆的首长在这方面的意识高了一层。既然首长如此爱戴部下,小民之后找了个时间首要地把首长的关爱向班长陆隶毅如实禀报了。

    陆隶毅倒没有听出费君臣对自己有多关爱,以他对于自家首长费君臣的了解,比较担心的是费君臣是不是私下搞什么动作准备整他们这群班长。他顶着迷惑和苦恼走到了指挥所,打探费君臣等人的口风。来到费君臣的办公桌前,陆隶毅再三鼓了鼓勇气,道:“政委,你找人问我有没有女人是不是?我觉得我还是必须亲口向你和其他两位首长汇报这个事。”

    正与奉书恬两个人在埋头研究资料的费君臣一愣,扶了眼镜抬头。奉书恬则是比陆隶毅更茫然地望着费君臣。

    “政委,我的女人关系很清白的,到现在从没有和一个女人上过床,更别提有女朋友了。”陆隶毅自我感觉无比憋屈地说,“我这还是大光棍一个呢,怎么惹上桃色新闻了?”

    “行。我明白了。”费君臣点点头,多少能料到这队里,敢借他名义问这种不伤大雅私事的,唯有自己老婆。可能老婆并不是刁难13班长的意思,只是老婆不知道,他这群部下被他本人整得都怕了,都太过小心谨慎了,一有他这边的风吹草动基本都是吓得先过来向他本人自首。

    陆隶毅一听费君臣放过了他的口气,心里绝对是轻松了下来,刚要走。

    奉书恬叫住了他:“你把班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副班,等会儿到这里来集中。”

    陆隶毅马上转身,紧张又严肃地问:“要派一队吗?”

    “也不是。”奉书恬与费君臣交换了下眼神,说,“就你们几个人。陪政委去开个会。”

    于是,在炊事班淘米洗米的林凉接到了通知,自己要被派去当老公的保镖兼顾问团。命令下来得太急了,林凉只得把豹崽匆匆忙忙交给了小民:“别忘了给它喂奶。”小民听说了这小东西是联系她和首长的爱情红线,向她保证一定会誓死保护小东西。林凉接下来,还是先冲回去抓了几包巧克力塞进军装口袋里,无论何时何刻,吃的东西一定得备足了,即使一般队里强调什么任务被派外出,都会带上足够一个星期的军粮,但都是压缩饼干,难吃死了。

    来到指挥所,除了她,还有1班长、5班长、7班长、13班长,和六六。

    “老七不要去了,换上小九。”费君臣看了下名单后,划去了七班长换调上老七的兵小九,这是为了给队里的留守人员保存干部,稳定军心。况且,只是陪他去开个会,不需兴师动众到这个地步。

    林凉这才知道,也因为老公的这个全局考虑,由她代替了自己的师兄杨科随老公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