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不抽烟的话，能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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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不抽烟的话，能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前面那人可不正是章梧桐嘛。
主要是人太有辨识度了。
说真的，秦河如见了那么多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尤其是皮肤，说是白里透红都不为过。
这样的皮肤，放在以后不知会是多少女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肤色。
“梧桐。”
秦河如大喊一声。
慢腾腾走着路的章梧桐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身，头四处观望。
秦河如快步向前。
“是你呀，科长。”章梧桐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家伙。”秦河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还在这儿呢？”
三组的人下班比他还早，按理说早就回去了才对。
章梧桐摇了摇手中的饭盒：“吃饭啊，吃饭了再回去，所以晚了一些。”
秦河如诧异：“食堂的饭菜油水少得要命，怎么不回家吃呢？”
不是他吐槽。
食堂饭菜的油水，的确少得可怜。土豆经常炒糊，白菜就不说了，整一个就是水煮白菜。
那玩意儿要是长时间多吃，肯定会营养不良。
话又说回来，要是油水多一些，说不定他也在食堂吃了。
章梧桐晃了晃脑袋：“我回家去还得做饭，没必要，一个人在哪吃，吃什么都一样。”
秦河如讶然道：“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章梧桐点了点头：“我爸妈离婚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
闻言，秦河如脸上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啊，又忘记了，提到伱的伤心事了。”
“那倒没有，早就习惯了。”章梧桐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心情也没有太多波动，可见的确如他所说，习惯了。
秦河如安慰道：“没事，看开点，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嘛。”
“上班认真一些，多去采购，我给你多发点奖励。下了班，放假的时候可以去下馆子奖励一下自己，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他还是想让章梧桐多去采购。
一个组里有能力的不多见，要多拉拢。
下面的人干活卖力，他也能省心不少。
不说别的，倘若组里每个人都是章梧桐，陈建强这种人，那他就不用天天看资料了，直接月末的时候写个报告就成。然后发工资的时候，多给大家一些奖励。
这样多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蹬。
章梧桐不说话，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看着秦河如。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秦河如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什么也没有后，才放下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帅的。”章梧桐淡淡开口。
说罢，继续走路。
是吗？老弟有眼光，我也觉得我挺帅的。
秦河如跟上去。
“梧桐，你这个思想有问题啊。”
是我这个副科长权利不够大吗？怎么一点讨好的意思都没有？没有就算了，干嘛一副生人莫入的表情。
“你抽烟不？”秦河如从兜里拿出来大前门。
“偶尔抽。”
“来一根？”
“我平时只抽牡丹的，但是今天对你例外。”
“呦呵，那我还挺荣幸的啊，话说，为什么喜欢抽牡丹？大前门也好抽啊，而且便宜。”
“名字好听啊。”
啊这……
秦河如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好像……牡丹这个名字的确好听。
点燃香烟，两人行走的步伐稍微慢了一点，开始吞云吐雾。
“你抽烟几年了？”秦河如转头问道。
“记不清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抽的吧。”章梧桐平静说道。
“那快有五年了吧？”
“差不多。”
“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秦河如开始说教。
“一包牡丹就要好几角，算你一天抽一包，十天就是十包，啧啧，你抽的烟都够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
章梧桐侧头，眼睛平视，反问道：“那科长你抽烟多久了？”
“也有几年了吧。”秦河如没多想，随意说道。
“那你的自行车呢？”
“在家啊。”
章梧桐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走着。
“你问这个干啥？”秦河如不解。
“没什么，随便问问。”
两人不在说话。
一会儿后。
秦河如最先开口：“你住哪儿？”
“南铜锣巷。”章梧桐不紧不慢开口。
一听，秦河如的脸上出现真巧的神色：“我也住在南铜锣巷，你住几号？”
“49号。”章梧桐脸上没有太多惊讶。
因为南铜锣巷那边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那可惜了，我住95号。”
49号和95号看似隔得不远，实际上也有好几百米呢。
不过，好像也不怎么远。
“咱俩隔得不远，有时间可以多走动走动。”
话刚说完，秦河如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对方才是科长呢？
可恶！
“好。”章梧桐没有多想，答应下来。
在交谈之间，他们距离南铜锣巷越来越近。
“梧桐，你的梦想是什么？”
“不知道。”
“做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那不得行，还是要有一个梦想的。”
“梦想能够实现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既然不确定的话，那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有梦想就有目标，有目标才会奋斗，人生才有意义。”
章梧桐停下脚步：“科长，我要走这边，我记得95号是走那边对吧？”
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着另外一个岔口。
“恩对。”秦河如点点头。
“那就……明天见。”
话唠一样的秦河如，让章梧桐受不了。
说了再见之后，转身就走，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秦河如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思想有问题，这就难办了呀。
他可还指望章梧桐多采购一些物资呢，那样他就能多得一些好处。
三组里，有能力的，基本上都成为科员了。没有成为科员又有能力的，目前为止他只发现两个人，陈建强和章梧桐。
陈建强那边没有多大问题，不需要自己多说对方就会超额完成。
现在要做的，就是激发章梧桐的进取之心。
组里的科员多了，采购金额上去了，那他能多得的好处就会更多。
事关自己利益的事，秦河如怎能不上心。
“有意思的一个人。”
秦河如自言自语一句后，才向着回去的路而走。
很快，他就回到了大院门口，并且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
“呦，三大爷，你这是去钓鱼去了？”
看着背挂着鱼竿，手拎着桶的阎埠贵，都不用猜他就能知道对方是去做什么了。
“是小河啊。”阎埠贵先是说了一句，才回答问题：“我寻思着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河里看看，说不定还能钓到一两条鱼呢。”
主要是秦河如又是吃鸭又是吃鸡的，让他着实很羡慕。
他还想着万一运气好，钓上来一两条鱼今晚能改善一下生活呢。
事实证明，他多想了，压根啥也没有钓到。
“钓到啥了，我看看？”秦河如不给阎埠贵说话的机会，凑过头去看。
结果什么也没见到。
阎埠贵一脸尴尬：“鱼可能都去冬眠了，所以没钓到鱼。”
鱼……冬眠？
秦河如思考着。
鱼冬眠吗？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思考过哎。
秦河如只记得熊啊，松鼠啊，蛇之类的动物会冬眠，鱼冬不冬眠这个问题，他属实也不知道。
“这样啊，那可以夏天再去嘛。”秦河如笑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阎埠贵更加尴尬了。
“不说了，我得去做饭了。”
他逃也似的离开这儿，仿佛多呆一秒都很难受一样。
望着阎埠贵的背影，秦河如不禁笑出声。
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吗？
“爸妈！”
来到门前，秦河如大喊一声，随即进入父母的房间里面。
以前秦父秦母没搬来之前，东西基本上都是放在他那屋里面，比如锅碗瓢盆，土豆白菜之类的。
父母来了之后，他就逐渐把这些东西搬过去父母的房间里了。毕竟他要上班，中午不回来，父母总不能每次吃饭都要去他房间拿东西吧，太麻烦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把东西都搬过来，省事多了。
进了屋，不出意外的，秦淮茹与几个孩子都在。
“儿子回来了，累不累？”秦母一脸关心。
“还好，不累。”秦河如摇摇头。
他这是脑力活，不是体力活。
“你看你姐就累得很。”秦母指着秦淮茹打趣道。
秦河如顺着目光看去，就见到一脸疲惫的秦淮茹。
“姐，你这是咋了？这么累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秦河如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
给姐姐换个工作。
以前没换，是没那个本事。现在他当上副科长了，有那么一点权利之后，似乎可以做到。
换到哪里去呢？
秦河如思索着。
秦淮茹做的工作，是贾东旭的工作。想也知道，男人干的活女人去干，肯定会很累。
秦河如自然不想姐姐做那么累的工作。
只是换到哪里去呢？
既然要换工作，肯定是换一个工作轻松的才好。
轻松，又适合女人的工作，那不就是……
他想到了之前来过轧钢厂的纺织厂。
纺织厂不就很适合女人做嘛，而且不怎么累，就是手工活。
主要是两个厂之间有着合作关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找不到门路。
至于为什么不在轧钢厂进行岗位调换，这个原因很简单。
从轧钢厂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轧钢厂适合女人做的工作，真的不多，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学历还有要求，秦淮茹并不符合条件。
敲定好纺织厂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好像……我不认识纺织厂的人啊。
秦河如才想起来这回事。
就在他沉思之际，秦淮茹出言将他拉回现实。
“也还好，只是好几天没做了，突然去做感觉有些累而已。”
顿了顿，秦淮茹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个季度的考核马上开始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这一次转正成功。”
考核？
是哦。
秦淮茹不说这回事，秦河如差点忘了。
好像轧钢厂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考核，考核成功了，就能升级，失败的话，就下次再来。
每次考核，也是轧钢厂最为热闹的时候。
那些考核成功的人，不仅能升级加薪，还能被全厂的人知道。如果年龄适合，说不定还会有媒婆上门帮忙介绍亲事。
“姐，这次有把握吗？”
秦河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
秦淮茹脸上出现窘迫：“这个……这个好像有点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核成功，但是感觉希望不大。”
还没开始就说这话可见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或者说，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会考核不过关的，只是想去试试罢了。
“没关系，成不成功无所谓。要我说不成功也好，转正了，那任务量就上去了。”秦河如打趣。
实际上，他是在姐姐说话。
因为他也看得出来，秦淮茹十有八九会失败。
倒不如自己先说失败的好处，那样的话，即便失败了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没有落差，就没有失望。
“能考核成功肯定是最好的，转正了工资能多好几块呢。”秦淮茹没有在意弟弟说的任务量。
工资能多几块钱的话，累一点无所谓。
“反正我觉得考核成不成功都行，家里也不缺那点钱。”秦河如耸了耸肩。
他一个月工资看似才七十二块钱，可若是加上福利补贴，还有额外奖励，能有八九十块，甚至更多呢，这还是没有算票价值的情况，若是加进去，只会更多。
而秦淮茹的工资，实际也不比一级钳工的工资低。
贾东旭是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一次性发放抚恤金之外，每个月还给了秦淮茹五块钱补贴。
姐弟俩工资加起来，其实已经有一百多的工资了。
这个工资放在四九城，绝对不低。
“哪有人嫌钱少的？”秦淮茹白了秦河如一眼。
有时候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弟弟总是不把几块钱放在眼里。
要知道如果省一些，几块钱完全足够一个人用一个月呢。
倘若她知道他弟弟手里有一个农场，这个农场里面有一堆物资的话，可能她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只能说，开了挂的男人，最为致命。
第153章 你不抽烟的话，能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前面那人可不正是章梧桐嘛。
主要是人太有辨识度了。
说真的，秦河如见了那么多人，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尤其是皮肤，说是白里透红都不为过。
这样的皮肤，放在以后不知会是多少女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肤色。
“梧桐。”
秦河如大喊一声。
慢腾腾走着路的章梧桐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身，头四处观望。
秦河如快步向前。
“是你呀，科长。”章梧桐随口说了一句。
“你这家伙。”秦河如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还在这儿呢？”
三组的人下班比他还早，按理说早就回去了才对。
章梧桐摇了摇手中的饭盒：“吃饭啊，吃饭了再回去，所以晚了一些。”
秦河如诧异：“食堂的饭菜油水少得要命，怎么不回家吃呢？”
不是他吐槽。
食堂饭菜的油水，的确少得可怜。土豆经常炒糊，白菜就不说了，整一个就是水煮白菜。
那玩意儿要是长时间多吃，肯定会营养不良。
话又说回来，要是油水多一些，说不定他也在食堂吃了。
章梧桐晃了晃脑袋：“我回家去还得做饭，没必要，一个人在哪吃，吃什么都一样。”
秦河如讶然道：“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章梧桐点了点头：“我爸妈离婚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
闻言，秦河如脸上露出歉意之色。
“抱歉啊，又忘记了，提到伱的伤心事了。”
“那倒没有，早就习惯了。”章梧桐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心情也没有太多波动，可见的确如他所说，习惯了。
秦河如安慰道：“没事，看开点，生活是我们自己的嘛。”
“上班认真一些，多去采购，我给你多发点奖励。下了班，放假的时候可以去下馆子奖励一下自己，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他还是想让章梧桐多去采购。
一个组里有能力的不多见，要多拉拢。
下面的人干活卖力，他也能省心不少。
不说别的，倘若组里每个人都是章梧桐，陈建强这种人，那他就不用天天看资料了，直接月末的时候写个报告就成。然后发工资的时候，多给大家一些奖励。
这样多好，你好我好大家好。
蹬。
章梧桐不说话，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看着秦河如。
“看我干啥，我脸上有花？”秦河如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什么也没有后，才放下去。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帅的。”章梧桐淡淡开口。
说罢，继续走路。
是吗？老弟有眼光，我也觉得我挺帅的。
秦河如跟上去。
“梧桐，你这个思想有问题啊。”
是我这个副科长权利不够大吗？怎么一点讨好的意思都没有？没有就算了，干嘛一副生人莫入的表情。
“你抽烟不？”秦河如从兜里拿出来大前门。
“偶尔抽。”
“来一根？”
“我平时只抽牡丹的，但是今天对你例外。”
“呦呵，那我还挺荣幸的啊，话说，为什么喜欢抽牡丹？大前门也好抽啊，而且便宜。”
“名字好听啊。”
啊这……
秦河如竟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好像……牡丹这个名字的确好听。
点燃香烟，两人行走的步伐稍微慢了一点，开始吞云吐雾。
“你抽烟几年了？”秦河如转头问道。
“记不清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抽的吧。”章梧桐平静说道。
“那快有五年了吧？”
“差不多。”
“抽烟对身体不好，少抽点。”秦河如开始说教。
“一包牡丹就要好几角，算你一天抽一包，十天就是十包，啧啧，你抽的烟都够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
章梧桐侧头，眼睛平视，反问道：“那科长你抽烟多久了？”
“也有几年了吧。”秦河如没多想，随意说道。
“那你的自行车呢？”
“在家啊。”
章梧桐脚步顿了顿，又若无其事的走着。
“你问这个干啥？”秦河如不解。
“没什么，随便问问。”
两人不在说话。
一会儿后。
秦河如最先开口：“你住哪儿？”
“南铜锣巷。”章梧桐不紧不慢开口。
一听，秦河如的脸上出现真巧的神色：“我也住在南铜锣巷，你住几号？”
“49号。”章梧桐脸上没有太多惊讶。
因为南铜锣巷那边住的，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那可惜了，我住95号。”
49号和95号看似隔得不远，实际上也有好几百米呢。
不过，好像也不怎么远。
“咱俩隔得不远，有时间可以多走动走动。”
话刚说完，秦河如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感觉对方才是科长呢？
可恶！
“好。”章梧桐没有多想，答应下来。
在交谈之间，他们距离南铜锣巷越来越近。
“梧桐，你的梦想是什么？”
“不知道。”
“做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那不得行，还是要有一个梦想的。”
“梦想能够实现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
“既然不确定的话，那还是算了。”
“怎么能算了呢？有梦想就有目标，有目标才会奋斗，人生才有意义。”
章梧桐停下脚步：“科长，我要走这边，我记得95号是走那边对吧？”
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着另外一个岔口。
“恩对。”秦河如点点头。
“那就……明天见。”
话唠一样的秦河如，让章梧桐受不了。
说了再见之后，转身就走，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秦河如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思想有问题，这就难办了呀。
他可还指望章梧桐多采购一些物资呢，那样他就能多得一些好处。
三组里，有能力的，基本上都成为科员了。没有成为科员又有能力的，目前为止他只发现两个人，陈建强和章梧桐。
陈建强那边没有多大问题，不需要自己多说对方就会超额完成。
现在要做的，就是激发章梧桐的进取之心。
组里的科员多了，采购金额上去了，那他能多得的好处就会更多。
事关自己利益的事，秦河如怎能不上心。
“有意思的一个人。”
秦河如自言自语一句后，才向着回去的路而走。
很快，他就回到了大院门口，并且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
“呦，三大爷，你这是去钓鱼去了？”
看着背挂着鱼竿，手拎着桶的阎埠贵，都不用猜他就能知道对方是去做什么了。
“是小河啊。”阎埠贵先是说了一句，才回答问题：“我寻思着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河里看看，说不定还能钓到一两条鱼呢。”
主要是秦河如又是吃鸭又是吃鸡的，让他着实很羡慕。
他还想着万一运气好，钓上来一两条鱼今晚能改善一下生活呢。
事实证明，他多想了，压根啥也没有钓到。
“钓到啥了，我看看？”秦河如不给阎埠贵说话的机会，凑过头去看。
结果什么也没见到。
阎埠贵一脸尴尬：“鱼可能都去冬眠了，所以没钓到鱼。”
鱼……冬眠？
秦河如思考着。
鱼冬眠吗？
这个问题，好像没有思考过哎。
秦河如只记得熊啊，松鼠啊，蛇之类的动物会冬眠，鱼冬不冬眠这个问题，他属实也不知道。
“这样啊，那可以夏天再去嘛。”秦河如笑道。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阎埠贵更加尴尬了。
“不说了，我得去做饭了。”
他逃也似的离开这儿，仿佛多呆一秒都很难受一样。
望着阎埠贵的背影，秦河如不禁笑出声。
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吗？
“爸妈！”
来到门前，秦河如大喊一声，随即进入父母的房间里面。
以前秦父秦母没搬来之前，东西基本上都是放在他那屋里面，比如锅碗瓢盆，土豆白菜之类的。
父母来了之后，他就逐渐把这些东西搬过去父母的房间里了。毕竟他要上班，中午不回来，父母总不能每次吃饭都要去他房间拿东西吧，太麻烦了。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把东西都搬过来，省事多了。
进了屋，不出意外的，秦淮茹与几个孩子都在。
“儿子回来了，累不累？”秦母一脸关心。
“还好，不累。”秦河如摇摇头。
他这是脑力活，不是体力活。
“你看你姐就累得很。”秦母指着秦淮茹打趣道。
秦河如顺着目光看去，就见到一脸疲惫的秦淮茹。
“姐，你这是咋了？这么累的吗？”
说这话的时候，秦河如脑海中生出一个念头。
给姐姐换个工作。
以前没换，是没那个本事。现在他当上副科长了，有那么一点权利之后，似乎可以做到。
换到哪里去呢？
秦河如思索着。
秦淮茹做的工作，是贾东旭的工作。想也知道，男人干的活女人去干，肯定会很累。
秦河如自然不想姐姐做那么累的工作。
只是换到哪里去呢？
既然要换工作，肯定是换一个工作轻松的才好。
轻松，又适合女人的工作，那不就是……
他想到了之前来过轧钢厂的纺织厂。
纺织厂不就很适合女人做嘛，而且不怎么累，就是手工活。
主要是两个厂之间有着合作关系，不至于两眼一抹黑，找不到门路。
至于为什么不在轧钢厂进行岗位调换，这个原因很简单。
从轧钢厂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轧钢厂适合女人做的工作，真的不多，为数不多的几个，对学历还有要求，秦淮茹并不符合条件。
敲定好纺织厂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好像……我不认识纺织厂的人啊。
秦河如才想起来这回事。
就在他沉思之际，秦淮茹出言将他拉回现实。
“也还好，只是好几天没做了，突然去做感觉有些累而已。”
顿了顿，秦淮茹继续说道：“还有就是这个季度的考核马上开始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这一次转正成功。”
考核？
是哦。
秦淮茹不说这回事，秦河如差点忘了。
好像轧钢厂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考核，考核成功了，就能升级，失败的话，就下次再来。
每次考核，也是轧钢厂最为热闹的时候。
那些考核成功的人，不仅能升级加薪，还能被全厂的人知道。如果年龄适合，说不定还会有媒婆上门帮忙介绍亲事。
“姐，这次有把握吗？”
秦河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了下来。
秦淮茹脸上出现窘迫：“这个……这个好像有点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核成功，但是感觉希望不大。”
还没开始就说这话可见她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或者说，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会考核不过关的，只是想去试试罢了。
“没关系，成不成功无所谓。要我说不成功也好，转正了，那任务量就上去了。”秦河如打趣。
实际上，他是在姐姐说话。
因为他也看得出来，秦淮茹十有八九会失败。
倒不如自己先说失败的好处，那样的话，即便失败了心里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落差，没有落差，就没有失望。
“能考核成功肯定是最好的，转正了工资能多好几块呢。”秦淮茹没有在意弟弟说的任务量。
工资能多几块钱的话，累一点无所谓。
“反正我觉得考核成不成功都行，家里也不缺那点钱。”秦河如耸了耸肩。
他一个月工资看似才七十二块钱，可若是加上福利补贴，还有额外奖励，能有八九十块，甚至更多呢，这还是没有算票价值的情况，若是加进去，只会更多。
而秦淮茹的工资，实际也不比一级钳工的工资低。
贾东旭是因公去世的，厂里除了一次性发放抚恤金之外，每个月还给了秦淮茹五块钱补贴。
姐弟俩工资加起来，其实已经有一百多的工资了。
这个工资放在四九城，绝对不低。
“哪有人嫌钱少的？”秦淮茹白了秦河如一眼。
有时候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弟弟总是不把几块钱放在眼里。
要知道如果省一些，几块钱完全足够一个人用一个月呢。
倘若她知道他弟弟手里有一个农场，这个农场里面有一堆物资的话，可能她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
只能说，开了挂的男人，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