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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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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无力,却强迫自己站直,已经一败涂地了,她不愿意让最后的尊严都失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落下了一点,苏溪知道,如果再不擦掉,必定夺眶而出。

    她伸出手,狠狠地将脸上的眼泪拭去,直直地盯着莫宇。

    “我怎么会相信,你这种人,莫宇,你的欺骗,到头了。”

    心中是无边无际的荒寒,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却不过是一场笑话。

    从莫宇一开始的冷漠到最后的帮助,不是就说明了一切问题吗?她还傻傻的去信?

    微黄的头发因为此时她不规律的喘息颤动着,跳跃着绝望而决绝的光彩。

    “苏溪,先跟我回去。”莫宇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事情不能在这里闹。

    却见苏溪冷哼一声说道:“回去?莫宇,你弄错了,要回去的,是你的宁欢乐,而不是我。”

    她唇角一抹讥诮的笑容让莫宇心中抽痛。

    对于宁欢乐,他不想解释。但苏溪的反应,让他太失望了。

    这一年来,他的心意,苏溪竟然不知道吗?他的感情,不是用来质疑的,既然苏溪不信,那就让彼此都冷静一下。

    “我叫管家来接你回去。”莫宇沉了口气,握紧了苏溪的手腕。

    这一次,苏溪不像从前一样只是疲软地答应,一旦一个女人爱上一个人,就仿佛有了灵魂,她可以忍受任何的痛苦,也可以承受所有别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却唯独承受不了感情里的欺骗。

    “莫宇,我不想再见到你,从今天起,我苏溪与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她将莫宇放在桌子顶端的契约拿起来,撕得粉碎。

    “从今天起,我们的联系,断了。”她说完,拿着包离开,整个过程没有看莫宇一眼。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屋子里温馨的气息似乎因为争吵消耗殆尽,此时莫宇神色颓然,逆光站着,眼睛中是说不出的疲惫。

    担心苏溪出事,他拨通了荣江询的电话。

    “荣江询,我不管你有什么事,都给我放下,现在看看苏溪到底在哪里,注意她的安全。”

    他朋友很少,如今能够想起来的,只有荣江询一个人。

    电话那头有明显的迟疑:“莫宇,你怎么了,苏溪出了什么事。”想到苏溪,荣江询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有些紧张。

    “这不是你该管的,总之,照我的话就好。”说着,莫宇挂掉了电话。

    莫家别墅里,苏溪直接回去,将有关自己的一切证件收拾了干净,害怕张妈发现,她从后门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国际机场。

    等荣江询依照莫宇的话赶到的时候,苏溪已经没有了踪影。

    晚上莫宇回来,得知了这个消息,表情冷淡,扫视了一周,唇角的冷笑嗜血。

    “苏溪,你好样的,居然走的这么干净。”莫宇忽而觉得,他爱上的是一个冷血的女人。

    不管他怎么爱着苏溪宠着苏溪,只要苏溪得知了这个情况,就毫无预兆地离开。

    护照身份证都不在这里,是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吗?

    随着莫宇一起进来的荣江询,见莫宇神色不对,问了一句:“莫宇,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苏溪会突然不见?”

    对于苏溪,他没来由的有一种好感,此时还有些失落。

    起初他也以为苏溪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而已,但现在,他觉得苏溪与她是不一样的,因为苏溪隐藏在内心的善良已经打动了他的心。

    他见莫宇的口袋里露出了照片的一角,伸手扯出来,看到的赫然是宁欢乐的照片,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苏溪会生这么大的气。

    “莫宇,原来是因为宁欢乐,难道你没有向苏溪解释?”荣江询质问道。

    现在莫宇已经被苏溪的举动气极,对于荣江询的话视而不见。

    只见荣江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说莫宇呀,女人都是靠哄的,你说你弄出来这么一个乌龙,苏溪会相信你才怪,还不快去找。”

    他推了莫宇一把,却被莫宇推得远远的。

    “荣江询,我的事,你少掺和。”

    莫宇站在灯光下,一双眼睛阴冷而嗜血,竟然是没有见过苏溪时候的模样。

    如果他的感情这么容易受到质疑的话,那不要也罢,他真心面对,处处护着苏溪,却没想到,有了这样的事情,她居然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就落跑,这样的女人,的确是伤了他的心。

    荣江询气的跺了跺脚,朝着莫宇吼道:“莫宇,你混蛋,你以为我想掺和你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当初宁欢乐的事我怕你错过了苏溪这个好姑娘,我管你怎么样?”

    说着,他揪着莫宇的衣领,一脸的怒气。

    忽然间,他怔住,想不清楚,为什么因为苏溪的事情他居然对最好的兄弟失控。

    当时喜欢宁欢乐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激动过。

    他缓缓地松开了莫宇的衣领,劝道:“莫宇,不论如何,我觉得你欠苏溪一个解释,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拿走了护照,现在应该是到了法国。”

    他缓缓地提醒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一个是不想看她受伤害的人,他还是想要看两个人和好如初的样子。

    却见莫宇冷冷地说道:“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荣江询气急,只觉得莫宇的举动不可理喻,跺了脚离开。

    室内,只剩下莫宇一个人,他躺在床上,看到两个人一起照的照片,苏溪的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他的眼睛中也是难以掩饰的柔和。

    以前觉得这照片是生命中的温暖,现在却觉得是讽刺。

    “苏溪,既然你走了,以后就不要回来。”他的心中带着绵长的痛,一把将桌子上的照片推在地上,咣当掉落时还有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

    玻璃碎作一团时,莫宇忽而觉得呼吸都是疼的。

    他迅速地将照片从一片玻璃渣中拿出来,手上被锋利的玻璃扎出了血。

    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意味着他又一次被深爱的人抛弃,一个是妈妈,在四岁的时候跳楼而死,另外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人,因为难以出口解释的误会,毫不留情地离开了自己。

    他的眼睛中一片黑暗,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偏偏意识还清晰的很,让他想要忘记那种疼痛的滋味都不可能。

    昏暗的房间里,他终于昏了过去,却陷入了一个冗长痛苦的梦境。

    彼时他只有四岁,妈妈依旧那么年轻美丽,但一贯带着微笑的脸上此时充满了泪痕。

    她站在顶楼,看着下面,表情决绝。

    他站在妈妈的后面,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大声地呼喊着:“妈妈,不要,你不是要陪着小宇吗?”

    只见那绝美的女子扭过了头,朝着莫宇说道:“小宇,你要记着,妈妈永远爱你。”

    “妈妈,不要呀......”

    在混沌之中,他露出了淡淡的凉薄的笑容,爱他就是离开吗?他再也不需要了。

    意识终于混沌,他陷入了沉睡般的昏迷。

    到了要吃饭的时间,张妈虽然好奇,苏溪去了哪里,却并不担心,她轻轻地敲了敲莫宇的门,叫着:“少爷,饭已经好了。”

    叫了一会儿,却没有回应。

    张妈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却看到躺在一片碎玻璃渣中掌心是血的莫宇。

    “少爷,少爷......”张妈立刻慌了,立刻招呼了其他人将莫宇抬上床,并叫了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张妈已经急的不行。

    看到私人医生,立刻说道:“医生,快来给少爷看看,还有哪里受伤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谁知道,私人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张妈一惊。

    “张妈,你不用担心,少爷有晕血症,见血昏倒是很正常的事,我先把手给包扎一下。”私人医生看看莫宇,叹了口气说道。

    但是,给莫宇包扎的时候,却遇到了难题。

    他的手上都是碎玻璃渣子,却将手中的照片握得死死地,就是不肯松开手。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苏溪以及莫宇的合照时,大家都沉默了,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私人医生用力试了试,却不敢伤了莫宇,无奈之下,只能给莫宇打了镇定剂。而后才将莫宇的手掰开,顺利包扎。

    看着床上昏睡的莫宇,张妈叹了一口气说道:“医生,我们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少爷有晕血症?”

    只见私人医生淡淡地说道:“少爷不想你们担心,所以隐瞒了。我再给少爷检查一下其他的身体状况。”

    张妈退到一边,不妨碍他工作。等医生检查完之后,才凑了上去。

    “医生,少爷应该没有其他的问题吧?”

    却见医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别的是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有一点,就是少爷的晕血症是跟情绪有关,尽量不要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说完,留下几瓶药,离开了别墅。

    卧室里渐渐地又剩莫宇一个人,他的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国内机场,苏溪虽然带走了护照,却并没有去国外,她想要回父亲的老家看看,此时,她终于肯定,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原来早已经不在。

    想起来照片中的那个女人,苏溪眼中涌满了泪水。

    偌大的繁华城市,其实从来都不属于她,曾经她还那么天真地奢望爱情。

    “飞往常州的乘客请登机。”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在吆喝着,苏溪再一次透过机场的窗户看看繁华的城市,而后带着不多的行礼上了飞机。

    关掉手机,她闭上了眼睛,在内心与上海诀别。

    飞机的轰鸣声到了舱内,已经微不可闻,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溪才看向了窗外,飞卷的流云,广阔的蓝天,而她剩下的只有一颗破碎的心。

    早就想过的,对爱情已经再不沉迷,却偏偏沦陷。

    她的唇角带着淡淡的忧伤,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却没想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离上海很远很远。

    她拉着行李箱,走进了这一个算不上繁华也绝非荒僻的城市,回到以前住过的地方,她一阵恍惚。

    有着岁月久远味道的桌子,以及墙上挂的老式钟表,以前她离开的目的是为了一家的团聚,今天这处老宅却迎接了一身是伤的她。

    “我回来了。”她试着用久别重逢的口气说话,回应的只是空气中的细小气流。

    终于,两行泪蜿蜒而下。

    在常州的日子,苏溪渐渐地适应了从小就呆在这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