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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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边请。”
“伙计”把宋荠月带到几乎没人的地方，便拉起宋荠月的手就走。
“诶！哎，你等等，这位伙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方才见到了，那个，那个不是芒果吗？”
“嘘！别说话，再说你就逃不出贾家了，你的丫头就要找来了，还不走？”
“你要救我出贾家？”宋荠月边被“伙计”牵着走边问道。
“是。”“伙计”没回头只顾小心翼翼拉着她往前走。
“你是谁？你不是店家的伙计？”
“伙计”拉着宋荠月出了铺子的后门，听见宋荠月的话，顿住了，片刻后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你不认得我？”
“我自然不认得先生。先生请您放开我，您这问题好生奇怪。”
宋荠月挣开“伙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我是颜正胥……”
“先生叫颜正胥？是个好名字……可我当真不认得你。”
颜正胥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失落，微微低头苦笑一声，“罢了，你快走吧，贾家的人要来了。我便帮你到这儿。”
“走？走到哪儿？我还没有打算走，在贾家做姨太确实不是我所想，可这能让我吃饱穿暖，下一步的事，下一步再说，先生自作主张认为我要逃便拉着我就走，如何不问问我的想法？”
“是我考虑不周了……”
宋荠月转身便要回去。
颜正胥忽然叫了她，“六娘……”
宋荠月听着这称呼，脚步一顿，心惊：好熟悉。
“你叫我什么？”
“六娘。”
宋荠月刚想再问，晓春焦急的声音已经传来，“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
“晓春我在这儿，别慌，我方才好奇，走错路了。”
“这样啊……姨太您刚才可吓死晓春了，我还以为姨太被这老板害了……”
宋荠月再看那果铺后门的巷子，已无了颜正胥的身影。
“九姨太您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走吧，咱们买好果子便回贾家。”
“好，姨太您下次可得下心点，我和您说……”
晓春倒是受惊不少，一路喋喋不休地和宋荠月讲话。
回到贾家，刚进门林管家便迎上来，笑着对宋荠月说：“九姨太，请吧，老爷寻你。晓春你便莫跟了，回去帮九姨太收拾房间吧。”
“是，林管家。”晓春接过宋荠月手中的芒果，便小步快走着离开了。
宋荠月听见林管家的话，约莫也猜清了贾明岳为什么找自己，便爽快地答应了：“好，我随你去。”
林管家领着宋荠月又到她初来贾家时进过的庭子，扣门，“老爷，九姨太回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让她自己进来。”
“是。”林福相转过他微微发福的身子要走前朝着宋荠月不易察觉地挤了挤眼色，示意她进去。
宋荠月乖顺地轻微点了点头，待林福相离开便推门进了堂室。
“把门带上。”
“是，老爷。”
待宋荠月将门关好，贾明岳浑厚的声音又响起：“来这里坐下。”指了指堂中右侧的椅子。
宋荠月无声地走去坐下，抬头等着贾明岳接下去的话。
贾明岳等宋荠月坐好便开了口，“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贾家的富贵，但为了巩固贾家根基，我必须要与韩少帅合作……”宋荠月听见“韩少帅”三字忽然耳朵一动。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你，我娶你进门就是为了把你送给韩少帅，所以我命人看着你……”
贾明岳故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停顿了一下，“你出门了，还差点被人带走，九姨太，你不如给我解释一下，你是为何挑选了那家果铺？”
宋荠月不惊不慌，直面贾明岳回应道，“回老爷，妾身是去买芒果的，至于为什么挑了这家，便是因为晓春和我说，这家近些。”
“晓春？你说话的可敢与我保证句句属实？”
“回老爷，句句属实。”
“好，你回去吧。”
“是。”宋荠月起身微微颔首，转过身就朝门口走去。
宋荠月边走边想着，大约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和贾明岳问起晓春的用意。晓春平日里对自己还算不错，姑娘人也开朗，性格活泼直爽，她不禁停了停脚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宋荠月转过身，“请老爷把晓春尽早还给我……至于其他，我没丢，事未成，晓春或也是无心之举，请老爷不要怪罪于她。”
“这我自有考虑，你回去吧。”
宋荠月听见便推开门走出了堂室，她似乎还听见了贾明岳的话，他苍老有力的声音，透着丝丝无奈，“贾家并非无情啊……”紧接着还有一声重重的叹息。
宋荠月心头一动：贾明岳给她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她不敢多想，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
此时的韩萧易正在把玩手中一枚玉簪，玉簪通体白亮剔透，末尾雕有精致的花纹饰，是什么花也说不上来，花瓣有四，小小碎碎，一簇合起竟又是一个小花球。
簪子虽已有不少年岁，却仍崭新得不像话，如此看来韩萧易日日的呵护没有白费。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了韩萧易与玉簪对望的静寂。
“什么事？”
“少帅，是贾……”
韩萧易听见贾字，立马打断了自己副官的话，“进来说。”
“少帅是这样的，你让我看着那个贾家的九姨太，那个，贾九……九姨太她，差点被颜正胥带走。”
“哦？接着说。”
“报告少帅！没了。”
“没了？”韩萧易斜靠在桌子上对着张子溪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己的张副官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你不会查查颜正胥是怎么知道的吗？不会查查是谁让九姨太去那家铺子的吗？”
“也对……等等，少帅，您是怎么知道九姨太去了铺子的？我方才可没提。”
韩萧易抄起身后桌上的毛笔对着张子溪的额头就是一击，“你也就聪明这一回，我怎么知道还用你问，我知道的都比你多，你还好意思回来汇报情况？”
张子溪被敲得吃痛地叫了一声，“少帅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下手轻点！”
“得了你，皮糙肉厚的，还怕这一下？去，给我查查是谁告诉的颜正胥。”
“知道了。”张子溪委屈得嘟嘟囔囔地“领取”了任务边摸着自己的额头边走。
“还不快去？”
“是，少帅。”说完便小跑着走了。
韩萧易无奈地笑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继续看着玉簪，“六娘……”
“小姐，这边请。”
“伙计”把宋荠月带到几乎没人的地方，便拉起宋荠月的手就走。
“诶！哎，你等等，这位伙计，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方才见到了，那个，那个不是芒果吗？”
“嘘！别说话，再说你就逃不出贾家了，你的丫头就要找来了，还不走？”
“你要救我出贾家？”宋荠月边被“伙计”牵着走边问道。
“是。”“伙计”没回头只顾小心翼翼拉着她往前走。
“你是谁？你不是店家的伙计？”
“伙计”拉着宋荠月出了铺子的后门，听见宋荠月的话，顿住了，片刻后眼中带着一丝难过，“你不认得我？”
“我自然不认得先生。先生请您放开我，您这问题好生奇怪。”
宋荠月挣开“伙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我是颜正胥……”
“先生叫颜正胥？是个好名字……可我当真不认得你。”
颜正胥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失落，微微低头苦笑一声，“罢了，你快走吧，贾家的人要来了。我便帮你到这儿。”
“走？走到哪儿？我还没有打算走，在贾家做姨太确实不是我所想，可这能让我吃饱穿暖，下一步的事，下一步再说，先生自作主张认为我要逃便拉着我就走，如何不问问我的想法？”
“是我考虑不周了……”
宋荠月转身便要回去。
颜正胥忽然叫了她，“六娘……”
宋荠月听着这称呼，脚步一顿，心惊：好熟悉。
“你叫我什么？”
“六娘。”
宋荠月刚想再问，晓春焦急的声音已经传来，“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
“晓春我在这儿，别慌，我方才好奇，走错路了。”
“这样啊……姨太您刚才可吓死晓春了，我还以为姨太被这老板害了……”
宋荠月再看那果铺后门的巷子，已无了颜正胥的身影。
“九姨太您看什么呢？”
“啊……没什么，走吧，咱们买好果子便回贾家。”
“好，姨太您下次可得下心点，我和您说……”
晓春倒是受惊不少，一路喋喋不休地和宋荠月讲话。
回到贾家，刚进门林管家便迎上来，笑着对宋荠月说：“九姨太，请吧，老爷寻你。晓春你便莫跟了，回去帮九姨太收拾房间吧。”
“是，林管家。”晓春接过宋荠月手中的芒果，便小步快走着离开了。
宋荠月听见林管家的话，约莫也猜清了贾明岳为什么找自己，便爽快地答应了：“好，我随你去。”
林管家领着宋荠月又到她初来贾家时进过的庭子，扣门，“老爷，九姨太回来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让她自己进来。”
“是。”林福相转过他微微发福的身子要走前朝着宋荠月不易察觉地挤了挤眼色，示意她进去。
宋荠月乖顺地轻微点了点头，待林福相离开便推门进了堂室。
“把门带上。”
“是，老爷。”
待宋荠月将门关好，贾明岳浑厚的声音又响起：“来这里坐下。”指了指堂中右侧的椅子。
宋荠月无声地走去坐下，抬头等着贾明岳接下去的话。
贾明岳等宋荠月坐好便开了口，“想必你也知道，我们贾家的富贵，但为了巩固贾家根基，我必须要与韩少帅合作……”宋荠月听见“韩少帅”三字忽然耳朵一动。
“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我也不瞒你，我娶你进门就是为了把你送给韩少帅，所以我命人看着你……”
贾明岳故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停顿了一下，“你出门了，还差点被人带走，九姨太，你不如给我解释一下，你是为何挑选了那家果铺？”
宋荠月不惊不慌，直面贾明岳回应道，“回老爷，妾身是去买芒果的，至于为什么挑了这家，便是因为晓春和我说，这家近些。”
“晓春？你说话的可敢与我保证句句属实？”
“回老爷，句句属实。”
“好，你回去吧。”
“是。”宋荠月起身微微颔首，转过身就朝门口走去。
宋荠月边走边想着，大约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和贾明岳问起晓春的用意。晓春平日里对自己还算不错，姑娘人也开朗，性格活泼直爽，她不禁停了停脚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宋荠月转过身，“请老爷把晓春尽早还给我……至于其他，我没丢，事未成，晓春或也是无心之举，请老爷不要怪罪于她。”
“这我自有考虑，你回去吧。”
宋荠月听见便推开门走出了堂室，她似乎还听见了贾明岳的话，他苍老有力的声音，透着丝丝无奈，“贾家并非无情啊……”紧接着还有一声重重的叹息。
宋荠月心头一动：贾明岳给她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
她不敢多想，径直走回自己的院子。
此时的韩萧易正在把玩手中一枚玉簪，玉簪通体白亮剔透，末尾雕有精致的花纹饰，是什么花也说不上来，花瓣有四，小小碎碎，一簇合起竟又是一个小花球。
簪子虽已有不少年岁，却仍崭新得不像话，如此看来韩萧易日日的呵护没有白费。
“扣扣扣”一阵敲门声传来，打破了韩萧易与玉簪对望的静寂。
“什么事？”
“少帅，是贾……”
韩萧易听见贾字，立马打断了自己副官的话，“进来说。”
“少帅是这样的，你让我看着那个贾家的九姨太，那个，贾九……九姨太她，差点被颜正胥带走。”
“哦？接着说。”
“报告少帅！没了。”
“没了？”韩萧易斜靠在桌子上对着张子溪无奈地笑了一下，自己的张副官可真是个榆木脑袋，“你不会查查颜正胥是怎么知道的吗？不会查查是谁让九姨太去那家铺子的吗？”
“也对……等等，少帅，您是怎么知道九姨太去了铺子的？我方才可没提。”
韩萧易抄起身后桌上的毛笔对着张子溪的额头就是一击，“你也就聪明这一回，我怎么知道还用你问，我知道的都比你多，你还好意思回来汇报情况？”
张子溪被敲得吃痛地叫了一声，“少帅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下手轻点！”
“得了你，皮糙肉厚的，还怕这一下？去，给我查查是谁告诉的颜正胥。”
“知道了。”张子溪委屈得嘟嘟囔囔地“领取”了任务边摸着自己的额头边走。
“还不快去？”
“是，少帅。”说完便小跑着走了。
韩萧易无奈地笑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继续看着玉簪，“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