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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他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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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一章他是被冤枉的……

    想不到日理万机的皇上会连这点小事都能注意到,可是却说不什么也不来见我。我一下子泄了力气,瘫坐在座位上。“皇上即然不是无情的人,为什么对廷璐就不留半点情面?外面的人都说皇上疼爱廷璐,比廷玉更甚,我一点也没觉出皇上是如何疼爱廷璐的,难道把他送入大牢就算疼爱了吗?”我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廷璐对皇上一直存着敬爱之心,他曾说过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是大清的臣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他的心都是向着皇上的,拳拳报国之心却得到这样的待遇这不公平!我对皇上的做法有怨言,他这样做太令人寒心了……我更替廷璐委屈……”我低着头,任凭泪水如断珠般坠向地面。

    一股凉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惠妃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意外的一怔,很快朝门外迎去。旁边的宫女齐跪地,我没有抬头,兀自沉浸在无尽的伤痛之中。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惠妃伴着一个人走到我面前。

    “万岁爷,您要劝劝木兰,她都在这儿跪了一天了,您不能说句话吗?”惠妃小声低劝。

    感觉到有束视线停伫在我身上,只见惠妃低低的说了声什么,我抬头朝来人看去。见是皇上,心里已经浮不起半点盼的心情了,我还没站起身便直接跪地行礼。跪了一天的膝盖疼的要命,要一手撑着板凳,才能缓缓跪下去,我强忍着来自膝盖钻心的痛一言不发的伏在地上,甚至连吉祥话都不想说了。

    李德全似乎也想说点什么,看了看皇上的脸,还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皇上终于来了!深夜里,他披着厚厚的披风,身上穿着早上离去时的那身衣服,此刻上面落了很多星星点点的雪花,绣金黄锻的皂靴上也沾着雪水,象是外面在飘雪花。随着他的到来,一股寒气也随之扑面而来。不知是空气骤然变冷,还是因为皇上那双漆黑幽暗的眸子,令我不由抖了一下。

    皇上微微抬了下手,李德全躬身行礼,然后朝旁边的宫女和太监打了个手势,领着一行人退了出去。惠妃吩咐身边的丫头把火盆多加点炭,把火调旺,在她们忙碌的时候,皇上静静的站在旁边等着,也不说话。惠妃看看皇上又看了看同样默然的我,柔声对皇上低道:“万岁爷,好好劝劝她就行了,这天不好,早点劝她回去休息才是。”

    皇上低低的应了一声。那些宫女照顾完炉火,便跟着惠妃一起退出去了,顺手将殿门合拢。炉火燃得更旺了,感觉殿内的温度明显高了一点。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朕听着,过了今晚,不许再提这件事。”皇上举步走到龙椅旁坐下。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低沉,大概是熬夜所致。这个时间,皇上早该安歇了。听了他的话,我鼻腔顿时泛起酸意,感动的差点哭出来,皇上终于肯给我机会了!

    “平身吧。”屏退了左右,皇上只好自己动手倒茶,还是凉的。

    我叩谢皇恩,然后欲起身。每次动到膝盖时都要咬紧牙关才行,这一次没有旁人的帮助我是死活站不起来了,每一动浑身都会呼的冒一层冷汗。我索性放弃了努力,低声道:“木兰就这样跟皇上谈吧。”皇上眉头微抬,很快明白了我不能起身的原因,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应道:“说吧,你觉得朕对你们不公吗?”

    原来他在门外听见了我说的话。

    “皇上,您让陈侍郎审案就是不公!”我压着怨气劈头便道:“陈侍郎跟张家有过节,审案过程中难免加杂着个人情绪,这样得出的结果有失公允!”

    “朕命陈侍郎禀公审案,还会污告别人不成?”皇上沉声道。“你和廷璐与噶尔丹之间交往过密纠缠不清,让人怀疑也是理所当然,若不是纳兰醉酒倒出真相,陈侍郎岂会怀疑你们?”

    “千里之外的事,除了当事人谁会知道真相,很多事情就连纳兰都不知道,大家不过口口相传风闻言事!”

    “如果没有事情发生,何来的谣言?”皇上厉声道。“阿悌是噶尔丹身边的人,他的供词总不是风闻言事吧?”皇上有点动怒了,我叩了个头,平静的解释道:“阿悌的确可以做为人证,但是他与噶尔丹有仇,在漠北时他为了逼噶尔丹退位,曾将我胁持,在他看来我和噶尔丹是一起的。而廷璐又是我丈夫,他肯定会将对噶尔丹的怨气发在我们身上。要是受了陈则仕的挑拨,很容易做出对廷璐不利的证词。”

    “大清的律法岂是儿戏,阿悌如若提供假供词,朕自会要他的命!”

    我瞪着皇上半晌,压着气说了一句:“等皇上冶阿悌的罪时,廷璐早就没命了。”皇上抬眼朝我看来,似乎很不满我的顶嘴。“好,这里没有外人,你老实回答朕几个问题。”

    我叩头行礼。

    “噶尔丹在沙漠之狐老窝处重伤在身,你为什么要让廷璐救噶尔丹?不知道噶尔丹是朕的敌人么?朕要冶的就是他施手救人之罪。”

    皇上这句问话惊得我冷汗涔涔,这件机密的事他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阿悌那边透出的口供?心突然砰砰的狂跳起来,皇上还在等我的回答,我心神不宁的回道:“皇上,这件事是我的错……当初事出紧急我没有深想,只知噶尔丹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欠人恩情是不是应该偿还?他就算死也应该死在战场上!我不想欠他的恩情,所以才让廷璐施手救人。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有人承担,我愿意付这个责任。”

    “你?朕没有冶你的罪已经法外开恩了!”皇上冷哼一声。

    “是,木兰的确有欠考虑,皇上一直想收回被噶尔丹所占领的版图,若他死在当时,那皇上不就可以不战而胜了,现捡的便宜。”说这话时,我不免带了些个人情绪。皇上岂会听不出我话里的话意,不由抬眼朝我扫来,轻哼一声,“你到知道的清楚,那为什么还要救他?”

    “还是那句话,我们不想欠噶尔丹的人情。噶尔丹用祖传的秘方帮我保住孩子,又单枪匹马杀入匪窝救我,这份人情一定要还,不然日后廷璐会很没立场。”

    “真是这样?”皇上似乎不信。

    我反问:“皇上,假如您的对手几番三次救了您,等您寻到杀人时机,是否还能下得了手呢?廷璐不是无情无义的人,面对与我有恩的对手相信他也下不了手,必定先救人再谈其它的事。皇上,这不算通匪也不算勾结。如果廷璐联合噶尔丹攻打大清那才是勾结,若是那样木兰就也不说什么了。大清律例木兰没有看过,但我知道廷璐所作所为没有一点触犯律法。对大清,他有效忠之心,对皇上,他有敬爱之心,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联合外敌为害大清?更何况我们只为保守,根本没做任何对不起大清的事。”

    “够了,越说越远了。”皇上打断了我的话,“噶尔丹战败受伤之时,廷璐曾为他的部下出主意,躲避大清的进攻,这儿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是廷璐想借噶尔丹的人马牵制住清兵的注意力,好让我们带着重伤的噶尔丹从另一条路离开。为什么这样做之前木兰已经解释过了,皇上要是不信,木兰也没办法。”

    “别跟朕说你分娩在即不得不这样做!”皇上很愤怒,眼睛直直的瞪着我:“无论廷璐出于什么动机,带噶尔丹逃出封锁线就是通敌行为!”

    “如果您认为这就算通敌行为,那木兰无话可说,只能再给皇上讲一件没人知道的事,应该也算通敌吧。”皇上一听我这样说眉头不由紧皱,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听我究竟还隐瞒了什么事。

    我调整呼吸,轻轻缓缓的说道:“在我快要临盆那几天,廷璐和噶尔丹第一次放下各自的立场相互合作,皇上一定不敢想像,我的孩子是噶尔丹和廷璐两个男人共同协助帮我接生的,如果没有他们,我极有可能难产而死。如果您认为这就是通敌,那我只能怪您不如噶尔丹有人情味。您认为噶尔丹凶狠暴虐是大清之患,但木兰所看到却不同,噶尔丹不仅是当地值得尊敬的英雄,而且对女人也很尊重……这或许是一个女人的片面认知。但我不得不感谢噶尔丹对我的帮助,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他伸出了手……”

    皇上的气息变了,听我讲述那件事情的经过,他足有半晌没有出声,看向我的眼神显得份外愤恼。我越夸赞噶尔丹,他眼中愤恼之火越盛。“我说出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夸噶尔丹的为人,而是说事情有轻重缓急,临时为某件事放下各自的立场相互合作,并不算通敌。廷璐从没有把自己看成是与噶尔丹同一战线的人,他还劝过噶尔丹归顺大清,投降皇上。噶尔丹没有答应。他们也清楚,从分道扬骠的那一刻,两人就又回到了各自的位子上从此各行各事。而木兰,无论是否对噶尔丹存有感激之心,他依旧是大清的敌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我重新叩了下头,“皇上,如果硬要扣廷璐通敌的罪名,请把木兰也算上一个,从始至终木兰一直跟他们在一起,论通敌木兰最不为过。”

    皇上瞪着我深深长长的吸了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久才听他沉声念道:“你有身不由已之处,廷璐不同,他是朕的臣子,应该处处想着大清。”

    “皇上,廷璐是文臣不是武将,控制战局是武将的事情,而且当时他是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潜入漠北,他只想把我平安救出去。只不过是在救我的过程跟噶尔丹有过短暂的合作,但那也是建立在救我的前提下进行的。廷璐即没有背叛皇上之意,更没有联合噶尔丹为害大清之心,何来的通敌叛国?那不过是陈则仕的片面之词,他分明想借这个案子四处收集对廷璐不利的证据,企图打击张家!”

    “行了,或许陈侍郎有他欠缺的地方,你就做得对?”皇上站起身来,负手走到我面前,“别以为朕瞧不出你那点小把戏,把廷璐关了几天,你可没少费心思的帮他!大阿哥为你跑前跑后,连常安也背着朕在帮你吧?朕看你蛮有福相的,居然有那么多人为你们说好话!!”

    我小声回了一句:“大概大家深知廷璐的为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

    皇上哼道:“是啊,朕看连老天都帮你啊。前天城东效外死了一个人,是被疾驰的马车撞死的。偏偏这个人就是指认廷璐证人之一。”

    阿悌的那位兄弟,他真的死了……从皇上口中得到证实,看来这件事有转机了!我暗自窃喜。皇上紧紧盯着我的脸,似乎试图从我表情得到些什么。我无动于衷的板着平静的面庞,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既然你认为陈侍郎审案不公,那朕亲自来审,你来旁观。朕会亲自审个明白!”

    我长长呼了口气,伏身磕头,“谢皇上成全。”担惊数天的我终于感觉到有了盼头,好似膝盖也没那么痛了。我心里很是感激,今儿没有白来,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