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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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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

    沈浮光一看到云清歌此刻跪在地上,当下心疼地无以复加。

    “怎么跪在地上了?”

    他急忙上前就要把云清歌给拉起来,结果他这时候才刚刚伸出去,站在云清歌两边犹如两尊大佛一样的衙役立刻瞪了他一眼。

    “公堂之上,何人敢在此扰乱纪律?”

    古县令见到莫名其妙的就有人冲了进来,原本火气就在头上,现在更加心情不佳。

    “行刑!”

    古县令正要将手中的那一枚木令牌往地上一丢,然而安少清却开口,“古县令在办案,为何把我师娘给摁在地上?”

    古县令噎住,他扭过头来狠狠的看向了打断他的人,结果没想到看见的人却让他错愕地瞪大了眼。

    “少,少庄主?”

    趁着古县令在一旁呆愣愣的功夫,沈浮光急忙上前扶起云清歌。旁边的衙役虽然想要阻止,但是刚刚伸手就被沈浮光一推给推出去好几步远。

    云清歌被他拉起来,看向他紧张担忧的脸庞,心下微暖,摇了摇头,宽慰道,“我没事,反倒是绣绣给吓着了。”

    她扭过头去将绣绣给拉到了自己身边,看到她脸颊上仍然是慌乱着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脸颊,让她回过神来,“娘亲没事,不用担心。”

    沈绣绣哇的一声哭出声,抱着云清歌的脖子放声大哭。

    她稚嫩的童音吸引了所有看客的注意力,纷纷扭过头来看向她,这才发现云清歌还有一个这般小的小女儿。

    “绣绣,是不是被吓到了?是爹爹不好,来晚了。”

    沈浮光同样是蹲下来生来将绣绣抱到了自己怀里,柔声安抚。

    但是他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把绣绣抱到怀里之后,反而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只能束手束脚的蹲在原地,尴尬的看向云清歌。

    云清歌从自己的袖口当中拿出了一张帕子递过去,他才拿起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沈绣绣的泪珠。

    “你们怎么赶过来了?”

    云清歌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按道理来说,他跟安少清应该还在山上打猎才对。

    云清歌也算好了时间,自己估摸着是逃不过面前这一个刑罚了,甚至都已经打算硬捱。

    得亏现在沈浮光赶到了,现在还把安少清给带了过来,她可算是不用吃苦了。

    “原本是没那么早过来的,但是当时在山上打猎的时候,有村民跑了上来,跟我们说家里边出事了。”

    沈浮光有些责备的看了一眼云清歌,“为什么不派人通风报信告诉我?我再怎么着也应当同你一起来衙门这的。”

    “这不是想着没什么大事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云清歌难得有些心虚的低下脑袋,眨了眨眼,偏开了目光,“所以你跟安少清就赶了过来?”

    “现在在公堂办案,你们公然在这里聊天,算是几个意思?眼里还有没有我们朝堂的律法了?”

    古县令受不了他们几个在底下唠家常,越听脸色越难看,怒喝了一声,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们。

    “古县令大人能不能说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安少清摇着折扇,笑眯眯道。

    原本沈浮光还打算坐牛车,结果是被安少清硬拉着坐着马车过来的,还让她不要担心银子的事情。

    古县令虽然不满于二人捣乱了自己办案的节奏,但是不得不卖安少清一个面子。

    毕竟对方可是山庄的少庄主,得罪了对自己今后的仕途发展也不利。

    他沉声,“云清歌同李氏信口雌黄,意图做出欺上瞒下的事情,本官自然要秉公办案,你们如果不是带着证据过来,证明他们是清白的,就不要在公堂上扰乱秩序!”

    “这其中定然是有误会,古县令大人,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重新再查一查?”安少清风轻云淡笑道,但是语气当中的压迫感却不容忽视。

    古县令却不吃这一套,他画的已经出去了,这个时候收回来,他多没面子?

    “证据确凿,怎么可能会有误会?本官办案从来都是公正严明,少庄主这么说是要将本官置于不义之地吗?”

    “就是啊!”

    一旁的李水生立即叫嚷了起来,他站在一旁趾高气昂的指着云清歌,“你根本就是在冤枉我,还请古县令大人查明事实,还我一个清白!”

    “你那份遗嘱根本就是假的,那纸张也是故意做旧的。只要拿茶水在上面泼一泼揉一揉,拿火把它烤干,一张干净整洁的纸,也能做出二三十年的感觉来。”

    云清歌对这种小伎俩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眼下更加是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李水生脸色明显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咬紧牙关,打死都不愿意承认。

    古县令皱起了眉头,将李水生的那一张遗嘱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上手揉了揉那上边的墨然而却没有看出什么来。

    他皱起眉头,又放到了鼻子底下闻闻,脸色微微一变。

    这墨水的味道,闻起来倒像是这两三年才用起来的松香墨,绝对不可能是七八年前就已经做好的遗嘱。

    古县令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水生,后者立刻就明白了古县令的意思,当下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先例眼下可算是明白了这一场局当真是丽水生做的,他不过是收了点钱,结果现在却摆出了那么大的乌龙。

    如果没有安少清在一旁搅局,可能自己今天就这么将错就错的过去了。

    可是他断然不可能当众承认自己还真的判错了,刚刚那么多百姓都眼睁睁的看着他都已经快要断案了,而且大家都把他歌颂的这般清正廉明,如果他真的承认了错误,岂不是脸都丢尽了?

    古县令咽了一口口水,面色稍稍有些慌张,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细的冷汗,不知道眼下自己该如何圆这个谎。

    在一旁的云清歌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知道了,古县令已经清楚手上拿的那一张遗嘱根本就是假冒的,眸子一转,轻笑,

    “古县令大人是在给你机会,才没有说出来,哪知道你这么冥顽不灵,压根就不明白古县令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