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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路途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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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倾钥一百四十七年,战事吃紧,皇上决定开祖庙祭祀。

    倾钥两相都被勒令主持祭祀大典,南相府中顿时一片萧瑟落寞。我也去过兰家,爹爹和哥卸下重任,每天煮酒对弈,倒也清闲不少。

    “馥儿可知南相将八皇子带去祖庙了?”哥轻声道,我手中酒杯应声而落。

    我知道,我失态了。

    “错了,哥,是皇帝将所有皇子都带去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我出了兰家大门,抬头看看东方,那是皇家祖庙的地方。皇子继位太子必须祭拜太庙给位列祖列宗,所以他这是将祭祀和册封太子放到了一起。

    “那么哥,你知道谁会被册封为太子么?”那日与司马卓的对话未曾对谁说起,青妃姑姑亦是只字未提,所以大概兰家的人还不曾知,司马卓最终在意的竟是他们要保的三皇子。

    “他的心装的只有自己,谁最好控制就立谁,而已。”

    只有自己吗?我摸了摸手腕处,凤凰对镯,除了皇帝玉玺外最具权威的信物,那是皇家的持有物,我何其有幸,竟然能得司马卓如此信任,太子太傅,或许我将是倾钥唯一的女帝师。

    我没有立刻回府,只是在大街上随兴而走,深知这份宁静将在不久以后便要消失了。愣怔间,没有看清眼前的路,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拥抱。

    “小心——”一个温和地声音阻止悲剧的发生。

    抬头,却撞进了一双如阿波罗般耀眼并温和的双眸中。

    “多谢大皇子。”

    我的话让他片刻惊讶,道:“夫人怎知我是司马瑛?”

    语气中没有半分恼怒,反而是淡淡地喜悦与一如既往的平和,难怪司马卓会担心大皇子继位会被顷刻覆灭,这般温柔的人怎可担起一国帝王之位?

    “普天之下除了当今皇上外谁还能身着金黄色面料的里衣?”我指了指衣襟处,不小心露出的金黄色。

    他呆愣一刻,忽而大笑,说:“也只有夫人这般玲珑剔透之人能注意到此等细节,瑛佩服。”

    一举一动散发着温和如太阳般的气息,浓密的眉毛随着他爽朗的笑声而叛逆的向上翘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清澈的能照进心灵的眼眸,忽然我想起了那句话:譬如朝露。

    “执卷笑叹红尘醉,温润如风梦清扬。

    是非曲直黑白间,方寸棋盘一笑付。”

    不自觉地,竟然吟出了心中的想法,换来的是他仔细的打量。

    “夫人可知现在形势?”他的话提醒了我,现在司马卓正在祖庙祭祀,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册封的太子为何在此?

    许是看出了我心中疑惑,他将我带入一个狭窄通道。

    “我本是受父皇之命来找夫人,将父皇亲笔带到,本以为还要硬闯相府,既然能在路上碰到我就放心了。”他取出心口出的一个纸袋。

    我接过,薄薄一封信,我却觉得越发的沉重。

    “大皇子。。。。。。”见他要走,心想着这一路定是凶险,忽然心中有些不忍,“你,小心。”

    他看了看我,微微一笑,只是这次笑声中弥漫了苦涩。

    “照顾好他。”留下四个字便跨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飞驰而去,东方还有一个阴谋正等着他。

    我打开信封,信封只是简短一句:“城外草屋。”

    承儿被送到城外了?

    我立刻回兰家,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哥,哥牵出他的战马,并为我备好马车。

    不消片刻,我们找到了承儿居住的草屋。

    见到我和哥来了,本是皱眉的小脸立刻嬉笑颜开,拉着我问母妃呢,还有父皇怎么还不来带他?

    我沉默许久,还是将残忍的事实揭开,说承儿,以后要学着长大,知道吗?

    出乎我的意料,小小年纪,却不哭不闹,听到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皱了眉头。

    “姐姐,其实承儿一直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过现在既然发生了,承儿定不会辜负父皇!”铿锵有力的话砸在我心头,激起千百翻滋味。

    “没想到最后一刻竟然是馥儿来角逐胜负,”哥拉着我的手,温和的笑容中却参杂了一丝落寞,“此番一路北上可要小心了,两相都不会放过来自未来储君的威胁。”

    “是,馥儿知道,”我回以一个安心的笑,一如小时候湘妃竹林旁那个单纯的孩子。只是,“哥,你也要小心。”

    一天中,竟然两次和人说了小心,这场漩涡,何时才能停止?

    “上将,上将不好了,南相召集大批人马围堵祖庙,现在皇上和大皇子被困在祖庙正殿。。。。。。”该来的总是会来。

    “馥儿,你带着承儿先走,从倾城北上经平成再绕道至大蒙,这条路是官路,虽然目标显然却也比小路安全。”

    “我知道,”郑重回答,我兰馥也该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拉着承儿的手,道,“承儿,你的父皇遇到了点麻烦事,不过我们得先走了,知道吗?”

    承儿跟上我的步伐,一头扎进马车厢。

    待回到相府,我将之前准备好的物品都放入车厢内,哥为我准备了一个小队的士兵,足有十二人,为我保驾护航。即是质子便有代表了倾钥的兰家军护送,一点儿也不奇怪。

    匆匆赶路,只来得及叫上婉儿,我们连夜出了倾城。

    未及平成,我便收到了裳琴楼的消息:南相慕容结党营私,私集军队欺君犯上,革职幽禁于相府,不得任何人探视。

    当日情况有多危险,我是不知道。只是当我受到这封信时,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却已命丧黄泉。

    是日,皇城金钟敲响二十七下,乃诏告天下皇亲去世,追封昭祥太子,遗体被运往皇陵。承儿哭着晕倒在我怀中,我也不知当下是何种心情,是该为大皇子的去世而难过,还是在侥幸重华并未得到严刑苛待。

    一路无事,路行还未及平成时却遭到了袭击。

    夜晚的边塞天高星量,我正与承儿侃侃而谈十二星座时,背后突有动静,回头却是五个黑衣人,手执长刀,均以黑巾蒙面。

    “来者何人?”

    我们的将士见情况不妙,立刻将我与承儿围住。

    “取你们性命之人。”为首者说出这句话,语气中也不尽然被一股阴森替代。

    虽敌寡我众,但是对方一看便是以一敌百的死士,若是硬拼我方定是不敌,只是。。。。。。

    “南相还是北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将恐惧深深压制在心底,因为不能让身边的人恐惧无依,所以我必须坚强的去面对一切。

    “这有区别么,”为首者语气中尽是不屑,“总之今晚你免不了已死,慕容夫人,早早下去,或许还能与相爷在地狱中一聚。”

    我漠然,背后是谁一清二楚。

    “小姐,你和他。。。。。。先走,我们誓死保护你们。”将士都不知承儿的身份,只知他们兰家的小姐,身为倾钥长公主,如今要只身一人赴大蒙为质。

    “小姐,我们快走,这样下去。。。。。。”

    “想走?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休想活下去,上——”随着他一声下令,几个黑影如同忍者般忽隐忽现,时而往东时而偏西,耳边此起彼伏的是我们将士的哀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