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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假仁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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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雨浓再也不想听他的谎话了,断然地打断了他的辩解,“别再说了,我不想听。”她目光凄然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我不想再听你的任何解释了,你也不需要对我做什么解释。”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推开他,孤孤单单地转身上楼去了。

    翟兆轩全身僵直地站在客厅里,面前是散乱开来的照片。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来。当习雨浓露出那样冷漠的表情,转身上楼而去之后,他就那么僵硬地站在客厅里,对着那一桌子的照片,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似乎最近这些日子,这种脑袋空洞,思绪被彻底抽离的情形非常多,他不知道他和习雨浓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谁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呢?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一点一滴的解释呢?他明明是为了他们的和好才去辛苦地筹备了那一切,可眼前的照片却像是一种罪证,将他所有的付出都推到了另一个天地去,仿若他此刻说出的所有的话不过是为了一种掩饰。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多的巧合,连他自己都禁不住怀疑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翟学心看着那些照片,长叹一口气,坐在沙发上,她轻声地说,“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别说雨浓搞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连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都搞不懂你在做什么?我承认沐莎的确很可怜,而且我们都认识了那么多年,你多照顾她一点无可厚非,可是有必要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算看出来了,雨浓前段时间魂不守舍的也不是因为手受伤的事,她天天跟你躺在一张床上,难道还能觉察不出你的心思来吗?显然你让她感到了不安,不然这一年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像现在这个样子?哥,你知道雨浓是那种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的个性,如果不是忍无可忍,她是不可能这样对你质问出声的。你有没有好好地想一想,你到底现在是想要什么?是想和雨浓好好地走下去,还是说,你心里其实对沐莎……”她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有些担心自己的猜测会成真,一时有些慌乱地抬眼看着翟兆轩。

    翟兆轩仍然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这还用质疑的吗?难道你和她都看不出来我心里在意的是什么吗?”他自认已经为她做了很多很多,连方特助都能感觉到自从他和习雨浓在一起之后的改变,难道他的妹妹,他如此深爱的人都毫无察觉吗?

    他不是不颓丧的,所有的事情全部一股脑地涌了上来。他和习雨浓一直僵持不下,无论他跟她说什么,她都是一副不理会的模样,他才会想尽办法想要跟她冰释前嫌。可是怎么会想到爷爷竟然在这个时候会病危,更想不到自己竟然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

    太多的事情全部向他冲击而来,他根本理不出头绪来,刚刚也是想急迫地对习雨浓解释清楚,不想跟她再这么继续误会下去,可是她却仍然是一副毫不相信他的表情,甚至还说出那样让他受伤的话来。什么叫不需要解释呢?是说他的解释对她而言根本无辜挂齿,还是说她已经在心里就否定了他这个人,连带他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他不是一个木头人,他不是刀枪不入,他也会有难过和伤心的时候,尤其在自己这么放低了姿态地想要跟她和好如初的时候,她的冷淡和不信任更让他觉得茫然和失措。

    翟学心看哥哥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该劝他些什么了,只好站起身来,往楼上去了。

    中午的时候,习雨浓换了全身黑的礼服,一声不吭地来拉了翟学心一起去灵堂。

    翟兆轩已经换好衣服等在车里,见她们走来,就匆忙地下车,帮习雨浓拉开了副座的车门。

    习雨浓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和翟学心坐到后面去了。翟兆轩自讨没趣,一时心里憋闷,随手关上车门,然后坐进去,开着车往灵堂那里去了。

    一路上车里一片寂静,谁也不说话,翟学心不觉长叹口气,打开车窗让微微凉风吹进来。她握着习雨浓的手,不想让她一个人孤单地坐在那里发呆。

    车子就这么一路开到了灵堂那里,早有来帮忙的人聚集在那里。习雨浓一下车看到翟启泰的照片,不觉又悲从中来,眼泪滑落下来,她不想让翟兆轩看见,就转过身去了。

    翟兆轩几次想走过去跟习雨浓说话,却都被她面无表情地避开了。她只是不想跟他在这样情绪都不太稳定的时候发生争执。所以尽量地不想跟他有任何地接触。她只要一想起昨天爷爷那么痛苦地等待着翟兆轩的出现,而他竟然和沐莎在外面享受着浪漫的晚餐,就禁不住一阵阵地心酸。

    翟学心在一旁看不下眼了,终于忍不住走过来悄声地对习雨浓说,“跟我哥哥说说话吧,一会儿媒体就该来了,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们俩这么闹着别扭,回头还不知道报纸上会怎么乱写呢,你就当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了,回头等爷爷的事情忙活完,我们再慢慢跟他算这笔账。”

    习雨浓勉强笑了下,细想翟学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先放下心里的委屈和恼怒来。她走过去在翟兆轩的身边坐下来,有吊唁的客人到来时,就一起站起身来对人家行礼以示答谢。好在因为是在办丧事,她即便不露出什么笑意来,也不会被旁人看出个究竟来。于是就这么别扭地坐在翟兆轩的身边。

    翟兆轩心疼地看着习雨浓那明显瘦削下去的脸颊,几次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这样烦乱的场景下,说什么都是说不清楚的,于是便想着等爷爷的事情办完以后,再好好地跟习雨浓把这其中的误会都说清楚。他始终相信他和习雨浓之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一些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她一时有些钻牛角尖罢了,只要他耐心地好好跟她解释一番,她一定能够明白他的苦心。

    这边正一一谢礼,到中午的时候,客人渐渐少了,拍了一上午的媒体也都散去吃饭去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穿着黑色的单肩小礼服,手里捧着一捧白菊花,面色苍白,就连唇瓣都是没什么血色的。

    翟学心抬眼一看是沐莎,下意识地就紧张地向习雨浓看去。

    习雨浓忙碌了一早上,又是谢礼又是张罗各种事宜,早就有些累得抬不起精神来了,再听这边又有客人进来,忙站起身来,不想失了礼仪,才一抬头就看到进来的是沐莎,不觉心头一股闷气冲击而来。

    沐莎脚步轻缓地走进来,先是过去把花放在了供案上,随即微微欠身对着翟启泰的照片行了礼,然后才转过身来,朝着翟兆轩和习雨浓的方向走来。沐莎在他们面前停下来,然后微微欠身再行一个礼。本身应该是家属要还礼的,习雨浓却僵着脸,站直了身子怎么都不肯弯腰。

    翟兆轩不觉有些气闷,毕竟那么多的人都看着,他伸手轻拽了一下习雨浓的胳膊,可是她立刻就很嫌恶地避开了,甚至用更加嫌恶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仇人似的。

    沐莎见此情形,就忙伸手拉住了翟兆轩,她看一眼沐莎,然后故作大度地笑了笑说,“别客套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何必在这种事情上较真呢。我看雨浓脸色不太好,相比是忙碌了一早上太辛劳了。”

    翟兆轩正想说什么,却被习雨浓的冷笑给打断了。

    习雨浓冷冷地看着沐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什么人,可是我现在必须说,我真的很讨厌你,我讨厌你的假仁假义,讨厌你的故作虚弱,讨厌你总是利用别人对你的关心和爱护,也讨厌你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从来没像讨厌你这样讨厌过一个人,就像碍眼的尘埃,希望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却总是会跳脚出来,让人想躲闪都无从躲闪。你让翟兆轩失去了去见他爷爷的最后一面,现在才跑来这里,你自己都不会觉得难受吗?你在他身边比我要更久,你应该能够了解他和爷爷之间的感情是多么深厚的,可是你现在却让他失去了和爷爷最后见面的机会。”

    沐莎露出委屈的表情来,喃喃地解释,“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偶然遇上翟兆轩的,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昨天就不会跟他一起吃饭了。”她一边说一边求助似的抬眼看着翟兆轩。

    原本置身世外的翟兆轩是想耐住性子不理会这件事的,只是听习雨浓越说越急迫,脸涨得通红,而一旁的沐莎已经委屈的快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