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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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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雨浓和翟兆轩知道他们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并不理会,到了工作室门口,就让那两个佣人回去了。

    习雨浓本还有些担心,“要不要让他们稍微等一会儿?没人带着走搞不好一会儿就该迷路了。”

    翟兆轩却显得很有信心,“怕什么?我最擅长的就是辨别方向,走过一次的路绝对不会走错,等会就你知道了。”

    她听他这么说,颇有些将信将疑,但并不表露在脸上。

    二人走到工作室门口,轻轻地叩门,过了好半晌,才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跟着听见一个爽朗的声音问道,“谁啊?”门已经被从里向外打开了。

    习雨浓迎上前去,“欧阳叔叔。”

    欧阳嗣的目光落在习雨浓身上,立刻笑逐颜开了,“哎呦,是雨浓啊,怎么有空来看叔叔啊,快进来,快进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让开身子,好让习雨浓走进去,跟着就看见了走在她身后的翟兆轩,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雨浓,这个是谁啊?”

    习雨浓顿了下脚步,正犹豫该怎么介绍,却见翟兆轩已经笑意盎然地朝着欧阳嗣伸出一只手来,“伯父你好,我是雨浓的丈夫,您叫我兆轩就好了。”

    欧阳嗣听了立刻笑容满面地说道,“好好,来,孩子,跟雨浓一块儿进来。”

    欧阳嗣的工作室开在半山腰其实多半是为了更好地保存玉器。这些年他走南闯北收集了不少珍稀的玉器,山中气候虽有些潮湿,但经过他自制的仪器进行调节,反而比在山下能更好地保存这些玉石器物。见习雨浓来了,这个已经五十多岁的长辈立刻像变成了孩子似的,献宝般拉着习雨浓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恨不得把每件器物背后的故事都讲给她听听。

    眼见她被拉着走得时而快,时而慢,翟兆轩盯着她的脚踝在后头暗暗地着急,几次三番之后,终于忍不住追上前来,将习雨浓的手从欧阳嗣手中抢过来握住,“伯父,很抱歉,雨浓脚受了伤,不能这样一直站着。”

    欧阳嗣原本光顾着高兴,听翟兆轩这么一说,立刻低头看习雨浓的脚踝,这一看可非同小可,这惊诧而担心的神情竟然比翟兆轩还要更加严重,几乎是马上就把习雨浓扶到了一边的软椅上坐下来。

    “哎呀,傻孩子啊,你疼怎么不说啊。”欧阳嗣心疼地看着她肿胀的脚踝,又一叠地自责起来,“也怪我,见了你太高兴,光顾着跟你说话了,也没留心你这脚上还受着伤呢。”

    这般说着,就立刻叫佣人送了些药酒进来,又差遣他们送些茶点什么的。

    待拿到药酒,欧阳嗣立刻挽起袖子,把药酒往自己手心倒了些,扶起习雨浓的脚踝就认真地搓揉起来,一边搓一边还对旁边的翟兆轩说,“孩子,你认真点学着啊,等会回去我给你装点药酒回去,你每天这么给她认认真真地按几次,用不了多久她这脚踝就好了,不会再疼了。这药酒是我自己在山里泡的,比山下那些药店和医院里卖得好太多了。”

    翟兆轩当真站在一旁认真地学起来,手法之类,真是抬起手虚晃着练习。习雨浓看在眼里,已是感动万分。

    欧阳嗣看翟兆轩的认真劲儿,心里也着实感到高兴。他其实认识习雨浓也很多年了,从她还扎着小辫子上国中的时候开始,他就从心里由衷地疼爱这个聪明又善良的女孩子。起先雨浓和欧阳毓关系挺好的,后来为了那个画展,欧阳毓迁怒到了习雨浓,自此就百般欺负人家,他这个当老爸的也不好说什么,每每看着习雨浓被自己的宝贝女儿欺负,虽说心里着急却也没别的法子,都怪他膝下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宠得上了天,说不得,打不得。好在习雨浓这孩子忍耐心极强,不管欧阳毓再怎么折腾,她对长辈该尊敬照样尊敬,逢年过节总第一个打电话送祝福,要么就是上门送吃的。在他眼里,欧阳毓和习雨浓就是两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他很头疼她们的关系,却也很乐意看见她们吵吵闹闹的,因为知道这是两个本性善良的孩子,闹归闹,并不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见习雨浓嫁为人妻,这位先生相貌堂堂,又认真踏实,他便从心里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擦完药酒,习雨浓说自己的脚好了很多,随即马上对欧阳嗣央求道,“叔叔,我今天来其实是要求您帮我一个忙的,”说着忙从衣兜里把那断成两截的玉坠拿出来给他,“您看看这个可不可以修补,一定不可以留痕迹的。”

    欧阳嗣将那玉坠拿到仪器前,亮了灯仔细地看了看,随即温和地笑了。

    “雨浓,这坠子可以修,包在叔叔身上了,你不用担心。”

    这话一说完,习雨浓和翟兆轩二人登时都松了一口气。

    欧阳嗣仔细地端详着那玉坠,一边看一边慢慢地说,“每块玉都是有灵性的,跟人跟久了,就会带着那个人的气息和磁场,也就是你们常说的“玉随人心”,好的玉会猜透人心,也会随着人心去守护那个人在乎和喜欢的人,所以古人都喜欢拿玉做信物,一来好的玉本就可遇不可求,能否碰上都是一种机缘。二来玉带着人的心愿而美好存在着,当做信物赠予爱人时,实则也是带着爱人的守护在陪伴着,所以,我才说玉是个好东西。”

    他只是因为太爱玉器,所以兴起而说些缘故罢了,只是没看到一旁站着的雨浓听到“玉会带着爱人的守护陪伴”时,脸上的神色渐渐黯然。她不由自主地去想,这原本属于沐莎的玉,是否也带着沐莎的守护,在专注地陪伴着翟兆轩呢?带着属于沐莎的爱意,守护着他们二人坚贞的感情?对翟兆轩来说,这块玉就是沐莎的一部分,所以他如此紧张那块玉,怕它有丝毫的损伤,看到它破损,会气急败坏,会暴跳如雷,如此难以自已的情绪全然是因“在乎”二字,不是吗?

    饶是如此想着,心已渐渐沉入谷底,像被沉寂在一片黑暗的沼泽中,除了深陷再无其他救赎。心情不受控制地黯然下去,竟连脚上也变得不那么钻心刻骨了,她唇边滑落一个失神的笑意,那是对她自己的嘲弄,嘲弄她的一厢情愿,嘲弄她的自我沉沦。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佣人送来了茶点。欧阳嗣选了上好的碧螺春泡上,邀习雨浓和翟兆轩一起坐在工作室外圈的透明空间内品尝。

    “这间工作室上个月才刚刚建成,”他颇为喜悦地对习雨浓说道,“我先前还想着什么时候给你打个电话让你来看看呢,这倒巧了你正好找上门来了。一会儿四处转着看看,多给叔叔提提意见,趁着还在维修期,可以把一些不足的地方尽快修补出来。”他本是苛求完美的人,却并不是个容不得别人提意见的人,只是这提意见的人得是他心服口服的才行,还好习雨浓碰巧是这样的一个小辈,难得她说的话他十有八九都是会放在心上认真去听的。

    他见习雨浓神色恍惚,总不由自主地恍神,便猜出她有心事。因知道这孩子不愿意轻易对人交付心事,他便也不直接问,只笑盈盈地拾起茶壶往她的茶杯里添了一些茶水,好奇地打问道,“对了,雨浓,说说你是怎么过关斩将让欧阳毓告诉你我在这边的?你们俩那点小战争我可是一清二楚哦,快说说,这回那丫头又是怎么给你出难题的啊?”

    习雨浓淡然一笑,并不预备将她和欧阳毓的事说给欧阳嗣听,于是故意打岔,“欧阳叔叔,我还没认真给你介绍兆轩呢,他是台北最知名的银行家,翟氏最厉害的总裁哦。”

    翟兆轩自然听出她在打马虎眼儿,甚至不惜拿他出来当挡箭牌,先闷声一笑,遂有心帮她解围,“嗯,伯父,你听出她话里的得意劲儿没有?她为了我的这个身份可是暗自高兴了很久呢。”

    欧阳嗣被他俩的话逗笑了,捋了捋胡子,说道,“你们这是半斤配八两,谁也不比谁更强。不过翟氏倒的确是响当当的啊,雨浓,你嫁得很不错。”

    习雨浓听他这般说,只是讪讪一笑,并不多说,探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却登时皱着眉头退让了下。烫!她一时失神,倒忘了这茶是刚添上的了。

    翟兆轩见状,忙从她手里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几乎是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来,“毛手毛脚,跟个孩子似的。”

    习雨浓听了这话,便有些羞赧地低下头去。心里已是把自己千遍万遍地骂过了,本就担心在他面前出糗,却次次都逃不掉,仔细想想,好像所有难堪的画面都在他面前发生过了,她就是这样让人提不起精神的一个人啊,又如何期望他能将她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