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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完成试炼,神殿领功

作者:夏尔牛心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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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威廉赫姆.艾德玛尔。”

    “有人说,100个人的意愿就是100个人的幸福,100个人的幸福要比99个人的幸福更大,显然,它是普通人运用一般数学原理就能证明无误的。因此,按照那100个人的意愿行事再正确不过,为此甚至可以杀死另外99个人,只要天平上他们的幸福砝码更重。”

    他语调沉郁,声音沧桑。

    “你是个懦夫,对吧,威廉赫姆,你选择相信这些鬼话,因为你在逃避。”

    “你忘不了那个单薄瘦弱、冲你扔石子的小女孩,对吧?”

    “她是那样孱弱,连指甲大的石子都落不到你身前,就在中途坠地。”

    “即便打中你又如何呢,你可是五色花环剑士。”

    “不要欺骗自己了。”剑士长语气开始变得激烈,“你老糊涂了,你老眼昏花了,你知道那不是石子,它凝聚着整个伊米大陆的重量,它就是整个世界。”

    “是啊。”

    “我忘不了她屏住泪水的模样,她不让它们落下。为什么要留住它们呢,让泪珠落下吧,让它们把地心砸穿,让喷涌熔岩把我烧成灰。”

    “我做错了事。”

    剑士长仿佛陷入回忆。

    “杰森,棒小伙子,在夜里呜咽流泪。他说女孩像她早年间饿死的妹妹。”

    “让我想想,这小子那天怎么进团的。哦,脚底磨穿了,双手皲裂了,嘴唇裂成好几瓣,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就这样站在我面前。要知道从弗瑞斯到格拉沃,300多公里,加上两天一夜的急行军。嗬,倔强的好小子。”

    “他动摇了!”

    “我明白,你们的心情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费里,打渔人家的费里,那个壮得像头公牛的家伙,和我说握不住剑了。”

    “以荣誉为生的卡西迪,扔掉了功业勋章,说是给家族蒙羞了。”

    剑士长苦笑。

    “我有罪。”

    “荣耀旗帜一言不发,好像在用严厉目光无声拷问我,它会抛弃我吗?”

    “为了内战能够早日结束,为了尽快恢复太平,我如此安慰自己,那也是王上的殷殷嘱托。”

    “但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英勇战士做了逃兵。高贵战士拒绝拔剑。威廉赫姆,看看那光辉纹章,摸摸自己良心,不要一错再错。”

    ……

    “过去我们相谈甚欢,你为什么要发动叛乱呢,真想当面问你。”

    ……

    “你说理念。哎,理念啊,你可鄙又可敬。你们有你们的理念,我也有我的理念——白马剑士团的理念。”

    “有些东西比君命,比生命更重要。”

    指挥官语气逐渐坚定和激昂起来。

    “救赎,趁着我们还提得起剑,去救赎自己,去挽救这面荣耀战旗。”

    “去南方戈拉斯特战斗,让我们再次佩戴荣誉铭牌,挥舞神圣旗帜,战斗至最后一刻。”

    “我们是守护者,我们是保卫者,我们是白马剑士团。”

    “前进,向前进!”他高喊。

    声音戛然而止,伽罗大骑士手中的记录水晶化为粉末飘散不见,渺渺天地间再无剑士长音讯。

    “妈的,怎么弄这一出,搞得我有点伤感。”伯尼抽了抽鼻子说。

    大骑士叹了口气道:“看来,剑士团最后折戟在戈拉斯特,神话生物镜妖手中。而你们误打误撞之下,激发了剑士长残余的精神意志,在其帮助下,彻底消灭了死亡的镜妖。”

    一听这话,伯尼不乐意了,小声反驳道:“大骑士您讲话理太偏。这可不是误打误撞啊,分明是我们精诚团结,外加实力强悍的缘故。”说完,似乎想举起手臂秀秀肌肉。

    黛西闻言揪住这家伙的手臂狠狠拧了一下,方才伤心流泪的眼睛此时灼灼冒火。“还抖机灵呢,参礼堂内保持严肃。”她轻喝一声。

    “疼!”

    “闭嘴。”

    伽罗微微一笑,并没有忽视伯尼的话语:“团结是美德,至于实力……”他环视众人,直到眼光落到陈垚身上。

    “多亏有陈在。”卡莱顺着大骑士的目光半是赞美,半是解释道。

    尽管大骑士面容平凡,但陈垚心知,坐镇南方边疆,镇压戈拉斯特废墟区域的人,岂是一般角色。然而,当那一双蓝灰色眼睛望过来时,事情还是超出他所料。

    当自己以自信、忐忑、防御和探究的混杂情绪回望时,惊讶发现蓝灰色如同海洋般广大和深不可测,与此同时,又觉得双肩无比沉重,如同背负千斤巨石,于是下意识地运使圣堂灵觉抵抗。

    有用,负担减轻了。

    还未舒口气,陈垚瞥见大骑士眼中精芒一闪,肩头顿感再沉几分,赶忙加大力度激发灵觉。

    电光火石间,如此拉锯三次。

    这一切在卡莱尔一行人看来是这样的:伽罗和陈对视一眼,接着陈额头见汗,脸色发白,佩剑发出嗡鸣几乎出鞘,然后两人分开目光。

    “确实很不错。”大骑士补充没有说完的话,语气之中似乎意有所指。

    陈垚望着露出好奇和担忧神色地队友们,轻笑道:“没事,大骑士考教我呢。”

    接下来,事情按部就班进行。伽罗吩咐卡莱尔准备停当,三日后返回神殿,开始为期一个月的进修。对其余人等则指点若干修炼经验。从伯尼压不住的兴奋劲看来,他们受益匪浅。

    轮到陈垚时,却见大骑士甩过来一道白光没入自己胸口。

    太快了!

    根本来不及抵挡或者闪避。

    万千思绪涌起最终汇成一句——伽罗对我做了什么?

    这时,大骑士的话语传至耳中。第一句是“你可以信任神殿。”第二句是“记住,光暗相生,一体至衡。”

    抬头望去,伽罗微微笑着,似乎并未开口。同伴们也未察觉两人之间发生的事。仿佛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然而,脖子上挂了个吊坠似的物什,胸口凉凉的——这种真实无比的感觉提示着陈垚,并非幻觉。

    “想什么呢,陈。”喜滋滋的伯尼凑过来,眼珠机灵地转转,试探着问,“莫非大骑士授予了你高深技艺?”

    罢了,再想也是陡增烦恼,陈垚思忖着,于是笑着逗弄他说:“是啊。不过不能告诉你。”

    伯尼的笑容僵在脸上,引得黛西一阵鄙视和嘲笑。吉米在一旁一板一眼分析说,以陈之实力,大骑士教的恐怕某人难以领会。

    眼看巴茨跟着附和,克尔温只会傻笑,自己孤立无援,伯尼感到快要气坏了:“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帮腔是吧。回头我要找头儿主持公道。”

    回返驻地时,伯尼还在巴巴念叨着“公道”,望着陈垚的眼神十分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