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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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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纱舞动,春光旖旎。整个房间被浓浓的暖意充满。

    ……

    唐宝明醒来时,不见了阿奴,只见床边整齐地放着他的衣服,他笑了,她总是那么温柔贤淑。

    昨晚,他跟阿奴有了夫妻之实,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已经决定,这辈子,他会好好待她。

    被窝里,还有她甜美的气息。

    以前,他觉得她像一个人,但现在,他觉得她跟那个人一点都不像,性格截然相反。阿奴才是他最该珍惜的女人。

    钱心仪这次回来,并不是招降,只是借着招降的旗号,来找他的麻烦。

    是时候跟她说清楚了,这也是他给阿奴的保障。

    可一想到要面对她,心里就很不安,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

    事实上,做了亏心事的是她。

    ……

    唐宝明一大早的光临,令诺儿欢喜雀跃,冲过去就抱住他:“宝明你来了。我在这快要闷死了……”

    她喋喋不休,但唐宝明却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目光四下游移,不见钱心仪,便问道:“钱心仪在哪?”

    “你理她干嘛?她整天像个疯子似的乱咬人。”

    “我找她有重要的事。”

    诺儿一听,不悦了,她今天刻意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难道唐宝明都没有看见吗?

    “宝明,我也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我在这闷得快要发霉了。”

    “诺儿,我真有正事。”唐宝明很严肃地说。

    这时,钱心仪款款地在门口出现,一身素白褶裙,如昙花惊艳盛开,不需要任何粉墨,就把所有的艳丽比了下去。

    唐宝明下意识地望过去,虽对钱心仪已经熟悉透了,但还是被惊艳住了,直勾勾地看着她,忘了自己这个样子有多傻。

    诺儿瞧见了他的眼神,什么都不用说,已了然于心,黯然地放开了手。

    就在空气凝冷的时候,钱心仪偏偏露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妩媚笑容,她扭着腰进屋,斜斜地瞟了唐宝明一眼,坐了下来,手软软地搭上扶手,头轻轻往后一靠,笑意更浓。

    “你找我?”声音短促,带点嘲笑,暗香浮动。

    唐宝明胸膛不住地起伏,曾经以为,自己再面对她的时候,可以很平静,但他驾驭不了别人,也驾驭不了自己。

    压抑着,太压抑了,令他突然爆发,随手抓起一个杯子,狠狠地掷下地,他怒喝道:“钱心仪,你够了!不要再耍任何花样,立即滚出西京,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钱心仪笑望着他,戏谑地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怎么个不客气法耶,你说怎么办?”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唐宝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天呀!他刚刚做了什么?

    钱心仪直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他,眼神如死灰。

    心好痛!这是她唯一的感觉。她没有抬起手来碰触脸颊,若说之前她对他还有一丝丝姑息,也在这一巴掌后烟消云散。

    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内疚,好难过,看到她眼里泪花在闪,好想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呵着。

    但立刻,唐宝明便回过神来,别开头不再看她眼中能令人沉沦的漩涡,冷喝道:“来人!把钱心仪遣送出西京。”

    几个侍卫快速冲进来,但站在钱心仪面前,却迟疑了。

    “把她拖下去,我不想再见到她。”唐宝明沉声命令。

    钱心仪紧紧地闭上苍白的唇瓣,对于内心所受到的屈辱与不堪都只能无言地忍受下来。

    几个侍卫不敢违令,就要上前时,却被一个声音喝住了,“慢着,我有话要说。”

    话是从外面传进来的,众人都向外望去,只见阿奴一身素衣,出现在门口。

    “阿奴,你怎么来了?”唐宝明迎上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阿奴冲他婉约一笑,转而望向钱心仪,淡淡道:“你有话要问我吧?”

    钱心仪微笑说:“你自己说出来不是更好。”

    他们什么时候水火相融了?真令旁人摸不着头脑。

    “我只是个胆小鬼,我没有勇气说。”

    在唐宝明的测目注视下,阿奴垂下了头,

    唐宝明过去牵起她的手,冰冷冰冷的,他怜惜地问:“阿奴,你怎么了?”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关心,便令阿奴难受,她热泪盈眶,头深深地,深深地垂了下去。

    唐宝明突然放开阿奴,向钱心仪冲了过去,揪住她的衣襟,将她从椅子的揪了起来,声色俱厉地道:“钱心仪,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好了。”

    钱心仪连眼睛都没眨,目光散慢,慢幽幽地道:“什么无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连我都被她骗过了。”

    唐宝明还没缓过神来,阿奴道:“宝明,放了钱心仪吧,她说得没错。”

    “什么意思?”唐宝明越听越糊涂了。

    阿奴垂着头,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抬起头来,望着他说:“宝明,对不起,我一直骗着你,其实我是元杰太子的人,我是他安排在你们身边的细作。”

    闻言,唐宝明的脸色大变,跄踉地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口中喃喃:“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是我出卖了你们的行踪。从一开始,我跟你的邂逅,不是偶尔,是必然。元杰太子知道了你跟钱心仪纠缠不清,就派我去离间你们。可是……”

    阿奴紧抿着唇,望着唐宝明满是痛楚的眼神,她已经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

    钱心仪用力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接口道:“可是那时候我刚才离开了他,你就刚好救了他。”

    阿奴点点头,凝着唐宝明的眼睛,含情脉脉地道:“宝明,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这也许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元杰太子走了,我以为自己就能自由了,能不再受人控制,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的酸楚,令他心疼,他握着她的手说:“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已经自由了。”

    阿奴灿然一笑,真的希望事情如他所说,那该是多美好。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回不去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愿放开,多么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停住。

    唐宝明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她在害怕什么?

    终于,阿奴放开他,含泪微笑说:“宝明,我也很想跟你由头来过,可是,不行。”

    所有人都静静地望着她,静静地听她说下去。

    “我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宫女。也许你不会介意,但我介意。这个世上能配得起你的,只有钱心仪。”

    这句话,令每个人的内心都血脉澎湃,但每个人都努力地维持着原人的神情。

    “其实那天的毒酒,下毒的是我,而不是她。我妒忌她,真的妒忌。所以,我陷害她。我不后悔,因为它让我在这一段日子里拥有了你,即使不是拥有你的全部,我也足矣。”她的嘴角带着惬意的笑容。

    那原本面无表情的钱心仪,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后,有了怒气,冲上去就赏了阿奴一巴掌。

    阿奴并不还手,只是浅笑道:“你打我,是因为你妒忌我,我觉得好开心,我终于让你也妒忌一次了。”

    是啊,她妒忌,发疯似的妒忌,因为那个站在身旁,此刻面无表情的男人,他居然跟别人女人……还是这种女人,令她情何以堪。

    钱心仪悲愤地打了唐宝明一个耳光,奔了出去。

    唐宝明愣在那里,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这场变故,这些女人。

    ……

    吃饭时,餐桌上只有两个人,火机和诺儿。

    两人都是面如死灰,食不知味。

    “太子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火机嘴里嚼着东西,吐出一个字:“等。”

    “等什么?”

    “等心仪的消息。”

    诺儿放下筷子,幽幽道:“虽然那个人伤害过他,但要忘记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情。”

    “想到那里去了,我们是来办正事,来招降的,不是谈情说爱。”火机放下筷子,起身离开。

    ……

    “参见皇上。”

    “平身。”唐玄厚望了一眼殿下跪着的钱心仪,只见她神色黯然,眼眶湿红,他说,“事情朕都听说,自己为自己平反了,应该高兴才对,别难过了。”

    “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钱心仪淡淡地说。

    唐玄厚叹道:“可以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不简单啊。”

    钱心仪坐到他身旁,那个位置,好像一直都是她的。

    “皇上,难道你就甘心在这个小小的西京为皇吗?”

    唐玄厚注视着她的脸,“你想说什么?”

    “其实,我们还没输。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没有输。”

    “连你也想朕投降吗?”

    “我知道这确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其实最难的,是过自己心里的那一道坎。”

    钱心仪这话,直说到唐玄厚的心里去了。

    “你所想的,朕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朕这一回去,恐怕也只能是苟且偷安,永远活人可察的脚底下。”

    “皇上可听过卧薪尝胆的故事?”钱心仪秋波流动。

    “这不可同日而语。”

    “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皇上相信吗?”

    唐玄厚眉头皱起,苦苦犹豫不定。

    钱心仪又道:“皇上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一件事吗?”

    他点头,疑惑地望着她。

    “现在就是皇上兑现承认的时候了。”

    唐玄厚深深地,深深地望着她,她是第一个胆敢命令他的女人。

    “请相信我。”她的声音低沉、魅惑,听起来双唇似乎都没有相碰,带着丝丝呼气,沙哑而慵懒。

    相信这句话的杀伤力,并不仅仅在于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还有这个魅惑的声音。

    她的美,也不止是她的妩媚,或者是她的聪明,还有她这个魅惑的声音。

    ……

    雨后的天空,很蓝很蓝,蓝得刺眼,看着看着,会让人忍不住想掉泪。

    钱心仪有个习惯,不管是好心情,坏心情,好天气,坏天气,总想点上一根烟。

    最近很是弄不到烟,但她的烟瘾犯了,而且尤其严重。

    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唐宝明的院前。

    她在外面徘徊了一阵中,终于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院里,屋里,冷冷清清,看不到一条人影。

    她一抬头,便看见他了,他立在小楼上,形单影只。

    阿奴走了,只剩下他一个。

    誓言幻作烟云字,错付千般相思,情像水向东逝去,痴心枉倾注,愿那天未曾遇。

    钱心仪蹬上小楼,来到他身旁,他却似是浑然不觉。

    他在为别的女人伤心,令她心里有些郁结。

    “有烟吗?”她问。

    他的手缓缓在动,从怀里取出烟来递给她。

    钱心认接烟叼上,左右看看:“火呢。”

    唐宝明递给她火折子,神情依然冷淡如水。

    钱心仪把烟燃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明眸盯着唐宝明的脸,问道:“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烟,也许只有你这里才会有。”

    唐宝明一言不发地看着远山。

    “你一直有抽?”钱心仪惬足地吸着烟,这一口烟吸得比鸦片还要惬意。

    还是没有回应。

    唐宝明早就戒烟了,只是身上带烟和火,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你一直带着烟啊?”

    终于,唐宝明忍无可忍,回了一句:“你千里迢迢地从京都来到西京,原来就为了这根烟。”

    “没错。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物,我一向不执着。但香烟却不一样,我的生命得靠它延续下去。”

    那些爱过她,或者是爱着她的人,都各苦笑一声吧,所有的费尽心思,所有的死心塌地,尚抵不过一根烟。

    “阿奴姑娘走了?”她问的是废话,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

    “是走了。”

    “其实我无意伤害她。”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事不能单纯地怪谁,只能怪造化弄人。

    一阵沉默,谁也没看谁,脸色沉重。

    半晌,钱心仪叹一口气道:“真的好想再去一眼那个瀑布。夏天看跟冬天看是不一样的。”

    唐宝明也抽起了烟,熟悉的味道在他的身边萦绕。

    “你陪我再去看一次,好吗?”她用充满渴求的眼神望着他。

    “我去不了。”他淡然拒绝。

    “我会等你,等你答应为止。”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唐宝明目不斜视,吸着烟,看着远山,云聚云又散。

    ……

    “你以往爱我爱我一顾一切,将一生青春牺牲给我光辉,好多谢一天你改变了我,无言来奉献,柔情常令我个心有愧,thanksthanksthanksthanks张国荣,谁能代替你地位……”

    钱心仪一边唱一边跳,尽管大动作,仍无法尽情表达她内心的喜悦。

    唐宝明虽然没有答应她什么,但他并没有推开她,凭他那内敛得近乎木讷,不善言辞的性格,这已经算对她不错了。

    转角时,有人喊住了她,“宝宝,快过来。”

    是明皓,只有他会叫她宝宝,的确,他也宠她如宝宝。

    钱心仪连跑带跳地走向他,娇喘吁吁,小脸红通通,问道:“什么事?”

    “请你吃千层糕啊。”明皓拉着她就跑。

    千层糕值得他这么兴奋?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有童真了?

    果然是千层糕,香喷喷的千层糕,还有很多好吃的。

    梅子酱配千层糕,两样都是她的最爱,酸酸甜甜,真是绝了。

    不过,她自己可不敢先尝,而她的实验品,就是她旁边的帅哥明皓。

    “喂,你吃吃看,这个。”

    看着她手里沾了红红的梅子酱的千层糕,明皓忍不住拧起眉心,左看右看,抱着怀疑的态度问:“这能吃吗?”

    “谁说不能,好吃着呢。”钱心仪极力劝说,脸上的笑容十分奸狞。

    感觉前面是一个火坑,明皓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你不会想要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吧?”

    “你觉得我会干这种蠢事吗?”她瞪圆美眸,不服气地瞪着他。

    “难说。”他摇头叹气,却一改语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捉住她的手,将她手上的食物送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什么味道?”她充满希望地问着他。

    “就是千层糕跟梅子酱的味道。”

    “我是问你好不好吃?”

    “好吃吧。”他微笑以对,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钱心仪不满地撇撇嘴,嘟哝道:“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好吃吧’那算是什么?”

    这时,唐宝明恰好从门口走过,看见里面的状况,简直就是大惊失色,三步并两地跑了进去,凝着明皓问道:“明皓,你没事吧?”

    明皓见他来了,微笑道:“我没事,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刚才吃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下毒害明皓吗?”钱心仪挑眉纳闷地觑视唐宝明。

    她苦要下毒,也先毒死他。

    “你胡说什么?明皓不能吃梅子……”

    “明哥,你别说了。”

    钱心仪圆瞪着眼睛,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不能吃梅子吗?会怎么样?”

    “没有的事。”明皓淡淡地说。

    “那就好,免得有人在这里小题大做。”钱心仪含沙射影地瞪着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