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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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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也是,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我陪你一起去。”火机郁闷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可以吗?”钱心依眨眨美眸,问道。

    “当然可以。我去了,去显得更有诚意。”

    “可是父皇那边……”

    “我有办法说服他。”

    “可是……”

    “别再可是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刚才所说的一千种理由,都是我要去的理由。”

    “既然他已经决定了,心依,你就由他吧。”钱心仪走近火机,很豪气地拍拍他的肩,朗声笑道,“放心吧,姐儿我会罩着你的。”

    钱心依的脸上终于又重现笑容,“你们两个互相照应,这样我也放心许多。”

    “心依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把你的丈夫完完整整地带回来给你。”

    闻言,心依含羞答答地低下了头。她没注意到,火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钱心仪的脸上,而钱心仪,一心只想着再见到那个人时,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

    钱心仪不知道火机是怎么说服可察的,她也不想知道。只见火机一身黑的打扮,身上一件滚着锦貂毛的大披风,那王者的气势不必刻意彰显,却在他的一举一动中表露无遗。

    虽然是春天了,但倒春寒仍然冷得很。身边有一个帅哥,倒也赏心悦目,心情自然也好些。也许这就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玄妙之处吧。

    钱心依的叮嘱声,声声在耳边回旋,她真的好紧张火机,倒是火机好像对她有些冷淡。

    也许是她想多了吧。

    心依没有来送行,是火机不让她来。其实也对,离别总是太伤感。

    正要起程时,忽然听到一个娇脆的声音喊道:“太子哥,太子哥……”

    火机掀起窗帘,便看到了一身雪的诺儿,她娇喘吁吁,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拍着木制的车门喊道:“开门,开门。”

    火机开门,她一下子就蹿上了马车,坐在火机的旁边,靠着他,接着喘大气。

    火机脸上满是疑惑,“你来干什么?”

    诺儿展露笑容道:“可以开车了。”

    火机严肃认真地说:“我问你来干什么?我们可不是去郊游。”

    “我知道。你就带上我吧。”诺儿摇着他的右臂直撒娇。

    “你这样,我怎么跟皇叔交待?”

    “我自己能负责,你什么都不用跟他交待。”要是让爹爹知道,她可就死定了。

    “诺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走了走了,不然可就要耽误行程了。”

    火机一直冷眼瞪着她,她也不理,还对马夫下命令起程。

    车队已经开始出发了,他再气也没用了,而且诺儿从来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他实在是把这个堂妹给宠坏了。

    “你呀,别净给我添乱。否则,你还是会把你送回去的。”火机冷着脸警告。

    诺儿俏皮地吐吐舌头,拍着胸口说:“别动不动就吓唬我,我怕怕。”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哪里有一丝害怕。

    自始至终,钱心仪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双手缩在衣袖里,也缩着脖子,像是很冷似的,神情倦怠落寞,似乎有很多心事。

    火机望向她,忍不住关心地问道:“心仪小姐,你冷吗?”

    钱心仪摇摇头,并不说话。

    诺儿满不屑地瞧了她一眼,冷哼道:“太子哥,人家不屑你的关心呢,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火机脸色陡地一沉,冷斥道:“诺儿,别胡说。”

    诺儿撇撇嘴道:“知道了,人家现在可是大功臣了,说不得了。”

    钱心仪越是嚣张,她就越是不服,好歹她也是个郡主,而钱心仪只是个亡国的奴隶而已,她凭什么就能得到万千宠爱?

    “哼,骄傲什么,忧郁什么,都是装模作样。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诺儿叹了一口气说。

    对于无理取闹,最好的方法就是不予理会,所以钱心仪就当没听见,也没有心情跟她争什么,吵什么。

    “说谁呢?”火机不满诺儿对钱心仪针锋相对,出言维护。

    “我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人家又没开罪你,你何必处处跟人家过不去?”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死样,偏偏连你都喜欢她,坦护她。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妹妹,我才姓端木。”

    一句话,在火机心里激起千层浪,他怒喝:“谁说我喜欢她?”

    诺儿不耐烦地挥挥手,耸耸肩:“你不用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没出息。”

    钱心仪带着慵懒的笑意,斯条慢理地说:“诺儿郡主,你打翻了醋坛子,我闻到一股好酸的味道。”

    “你少得意,就你那样,我用得着吃你的醋?”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嘲讽的笑,眼眸斜斜地瞟向她,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她即使一句话都不用说,也轻易占得上风,而诺儿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却只是更证明了她的弱势,不可扭转的弱势。

    ……

    唐宝明坐在案前,已经有大半个时辰,他都在看着同一页信,并不是因为信的内容难懂,而是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信上了。

    心里很乱,困在这座城里,终究不是权宜之计,他快要忘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但他们只有数千兵万,怎么能跟可察的几十万大军斗,那不是拿鸡蛋去碰人家的石头。

    这西京城里,除了他和唐春华之外,所有人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他也常常问自己,为什么牡丹国会在短短的两年间,就变成了这样子,这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每个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光靠他一个人或者一部分人的力量,是根本不可能夺回牡丹国的。

    他手里拿的,就是可察发来的信函,可察是想招降他们,并承诺会善待所有的前朝余臣和百姓。

    记得早上刚接到这信函,唐春华大发雷霆:“我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呢,这牡丹国还是我们的,我们什么时候成了前朝了?”

    牡丹国还在,有他们唐氏子孙在的一天,都在。只是,国土只剩下西京这一片了,国民也只剩下城中的这一群忠实的臣民了。

    未来会怎么样?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这样的生活实在太闷了,那时,他总会想起她。

    以前,他总是无力地嘲笑她“你觉得很闷吗?”。

    因为闷,因为想追求更多,或者是别的原因,她离开了他。

    他们之间,分分合合,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分离。

    他终于明白到,一直苦恋的,只有他一个,他再也不需要她的爱,过去不用,现在不用,将来也不用。

    他只喜欢她,这就足够了。这一辈子,他已经爱过了。

    她是他,。

    想起她,心还是会隐隐作痛,肝肠寸断。她总是爱得那么轰轰烈烈,没心没肺,走得那么决绝,不留任何余地。

    有时,感觉她就好像是他的小孩,那么稚气,那么柔软,只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她,给她他能给的一切,只是想看她高兴……只是不想失去她,不想跟她决裂。

    她离开时,那个决裂的眼神,至今仍是那么清晰,伤心欲绝。

    她走得那么快,就像以前她每次离开他一样,没有为他停下一次。但她不知道,他在她的身后,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好吧。如果他们之间还有爱,就让彼此自由吧,不要再追究谁对谁错了。

    抬头望向窗外,已是黄昏,所有的光,都还不够这一场华丽的谢幕。

    ……

    直到夜幕降临,阿奴脚步轻悄地走进来,殿中只点了一根蜡烛,烛光微弱,唐宝明趴在烛火前,瞧得入了神。

    他总是这样,看一根蜡烛也能看得那么认真,她想破头也不会明白,那白白的蜡烛,红红的火,有什么好看的。

    “宝明,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辣子鱼。”阿奴开口打破殿内的宁静。

    “我不饿。”半晌的沉静后,他才又道:“你去吃吧。”

    他总是这样,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不过她是不会介意的,她深信,总有一天,他会接受她。

    唐宝明没有抬头,他不知怎么去面对她,她很好,真的是个好姑娘,待他好得没话说,她很漂亮,总是柳眉轻颦,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迷漫着忧郁的烟雾,我见犹怜。

    自从那次以后,她没有再要求他什么,更是绝口不提婚事,这却更令他内疚。

    “其实我也不饿,我等你一起。”她温婉地说。

    唐宝明抬起头望她一眼,微微皱眉道:“天儿冷,多穿点衣服。”

    阿奴温顺地嗯了一声,道:“知道了,你也是。”

    “以后,像做饭,收拾这些琐的事情你就不要做了。”

    “可是……”阿奴皱眉,愁楚的让人心疼。她只是想侍候他,尽一个妻子该尽的责任。

    “那些事让宫女去做就行了。”

    阿奴黯然神伤地点点头,她知道皇宫的规矩,可连这些都不让她做,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好没用,一点都帮不上他的忙。

    “还有,别在意明皓和父皇的话,他们对你没有恶意的,他们只是心情不好。你以后躲着他们就行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父皇和明皓都太偏心了,认为是阿奴逼走了钱心仪,所以不喜欢她,每次见面都故意为难她,让她下不了台。

    他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好难过的,但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别人的半个不字,就是这份善心感动着他。

    她跟钱心仪是绝然不同的两个人,钱心仪自私、放荡、无赖、虚荣、世故、滥交;她温柔、善良、纯洁、专情,几乎集了所有女子应有的品德,偏偏,那个块女人却更令他刻骨铭心,更令他难舍难分,牵肠挂肚。

    他心中酸甜苦辣,千万滋味。

    “我明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阿奴往外走去,远处灯火点点,孤清落寞,触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令她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只是为了得到他。她以为,只要赶走了钱心仪,她就能得到他,可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错了,他的心里没有她,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甚至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

    有时,她坐在他身边,真的好心疼,为他心疼,心疼他为别人而肝肠寸断,除了照顾他的起居,她什么都帮不上他。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他,她就注定了今生爱上他,却无法得到他。相识并不是偶然,不能相爱却是必然。

    ……

    马车进入西京,可以看到到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卫兵。

    距离上一次来西京,已经差不多半年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她是一个人来的,可这次,却是以大泽人的身份,跟大泽的太子和郡主一起来的。

    一路上,都还算顺利,除了一直有一个人用仇视的目光看得她不爽之外。

    进入西京的皇宫,火机终于把注意力从钱心仪身上拉回,投到这四周的环境上。

    他们被安排到了一个大殿,四周看似幽静,但其实危机四伏,倘若他们敢有任何不轨的行为,很有可能就立刻身首异处。

    诡异的气氛,令火机一直沉着脸,警惕着。

    而单纯的诺儿,并不懂这暗藏背后的危险,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里有另一番的盘算。

    最平静的是钱心仪,她的眼神就像水一样清澈见底,别人读不到她内心世界的美丽,也读不到她内心世界的痛苦。

    他们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

    一串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直逼向这边。

    诺儿的眼睛发亮,她再也坐不住,奔了出来。

    可很快,钱心仪便看到她脸上那失望失落的表情。

    进来的,是唐春华和他的近卫。

    当大泽太子遇上牡丹太子,会不会有一场激烈的火花?

    唐春华的脸在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钱心仪的脸上。难怪他这几晚总是眼皮乱跳,见到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他已经不用问她还知不知道廉耻了,因为答应他清楚,她从来就不知道廉耻是什么。

    钱心仪媚眼如丝,轻笑道:“太子哥,瞧见我,也用不着那么惊讶吧?”

    唐春华冷哼一声,“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可高攀不起,你现在可是可察面前的大红人啊。”

    “别这么说嘛。”钱心仪嗔怪地瞟了他一眼,又道,“不过我今天确实是代表大泽国来请你们回京都的。相信可察皇上的信函你们已经收到了。”

    “哼,我们会回去的,但不用你来请。”唐春华冷硬地说。

    “我要见皇上。”钱心仪懒得再跟他辩解,浪费时间和精力。

    “父皇不会见你,你死心吧。”

    “我只是让你去请示,你还没有资格作主。”钱心仪毫不留情地冷冷嘲笑他。

    唐春华气死了,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冷喝道:“钱心仪,要是你真聪明,就快点滚出西京,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唐春华率着侍卫,愤怒而去。

    ……

    大殿里,又静了下来,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一直垂着头的诺儿抬起脸来瞪钱心仪一眼,冷冷地道:“你说话就不能婉转一点吗?把人气跑了,现在咱们怎么办?”

    钱心仪耸耸肩,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说:“你要是觉得不爽,可以走啊,又没有人留你。”

    “你——”诺儿恼恨地瞪着她,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了,“敢跟我这样说话?”

    “嘴巴长在我的身上,爱说不说随我,耳朵长在你的身上,爱听不听随你。”钱心仪抖着双腿,在这个快乐枯竭的世界,逗逗别人生气,她也觉得是一乐事。

    她不会介意别人怎么看她,她只不过是不想别人比她更开心。

    诺儿总是拿她没办法,最后向火机求助,她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太子哥,你看她,老欺负人,我真不明白,皇上看上她哪一点,她像招降的吗?简直就是向人家下战贴嘛。”

    “你根本不懂,这叫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小瞧咱们,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站在同等的地位上谈判。”

    “太子哥,你根本就是在偏帮她,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放的屁都是香的。”诺儿真的好气,连不雅的字眼都脱口吐出来了。

    “诺儿,不许放肆。”

    “算了算了,你们俩就合起来欺负我吧,我懒得跟你俩计较。”说着,诺儿往外面走。

    钱心仪发呆般望着外面,火机柔声道:“诺儿她就是这样说话直肠直肚,你可别怪她。”

    “我当然不会介意别人的风言风语,做自己就好。”钱心仪淡然说。

    直出门口的诺儿,却被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住,她只好退了回去。

    “太子哥,你看他们算什么意思?”诺儿跺脚,娇喝道。

    “这里不是大泽皇宫,你当然不能自由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