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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男人,女人我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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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无情,生命如戏。刹那芳华,红颜弹指老,人生如梦,醒时万事空。

    见钱心依又在发呆了,钱心仪穿过花间,来到她身边,拉起她道:“心依,别老坐着,跟我一起跳舞。你看,阳光、桃花,还有美女,无尽春色,应该好好享受了。”

    “别疯了,你啊,能不能静一会?”

    “你还在背那个笑不露齿,步不过寸啊?你像个闷蛋,火机迟早会受不了你的。”

    钱心依嗔怪说:“别胡说!看你满额的泪,快擦擦吧。喝杯水。”

    钱心仪接过水,一口就喝光。

    她们身后,有人喊道:“王嫂,你在这里啊。”

    两美女同时回头,来人是诺儿郡主,她一身鹅黄的衣服玲珑可爱,就像春天中的一道风景。

    钱心仪就好像没看见她似的,坐了下来,倒茶喝,吃点心。

    “是诺儿啊。今天太阳很好,出来晒太阳?”钱心依甜笑道。

    “是啊。没想到会遇上王嫂。”

    “请坐,喝茶。”钱心依亲自给她奉茶。

    钱心仪别开头,看着远处的风景,但诺儿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上。

    诺儿浅啜了一口茶,微笑道:“茶不错。王嫂,刚才我从太子哥府上出来,他正找你呢。”

    “这样啊。”钱心依很不放心地看了两人一眼,终于说,“你们坐,我先失陪了。”

    她特别不放心钱心仪,临走前警告地瞧了她一眼。

    ……

    向着有太阳的地方,举起杯子,瞧着那份灿然,钱心仪意味深长地说:“支走了心依,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知道?诺儿有种被人窥视了心事的感觉,就像被脱光了衣服站在人面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宝明他还好吗?”诺儿恬静的脸,清丽脱俗,她的脸上很苍白,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只是更显苍白。

    钱心仪半敛着秋波瞟她一眼,唇角带点嘲笑说:“你想招他为郡马吗?”

    她看到诺儿的脸僵了一下,回道:“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过得很好,就够了。”

    “你说呢,他会过得好吗?”

    一句问话,令诺儿无从回答。是啊,他怎么会过得好呢,一个不受重视的王子,一个童年不快乐的孩子,一个受了太多委屈和挫折的少年,一个被送到异乡的质子,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一个失去家园,失去爱人的人,他还有什么快乐?

    她沉默了。

    钱心仪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诺儿,勾起一抹魅笑道:“他现在啊,也许正抱着他的新娘子坐在摇椅上说笑话呢。”

    诺儿诧异地抬起眼眸看她,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离开他呢?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吗?”

    如果有一个男人这么爱着她,她一定会很感动很感动的。

    钱心仪白她一眼:“不是他对我好,我就要对他好的,不是你付出了,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诺儿又怔住了。

    “我说诺儿郡主,唐宝明可不是你该爱的人,你还是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吧。像你这样漂亮又贤惠的女子,应该有不少人上门提亲。”

    诺儿不禁苦笑:“你什么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跟唐宝明是不可能的。我并没有什么企图,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则在你。”

    她相信,她早就认命了。只是,相信是一回事,能不能放下,却又是另一回事。

    ……

    “父皇,西京城易守难攻,强攻也不行,我认为得智取。”

    西京这个头疼一直困扰着可察,令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所以找来火机商量。

    可察抬起头来,面容有些疲惫,他问:“你认为怎么个智取?”

    “招降吧,对谁都好。招唐玄厚回朝为异姓王,这样,我们更能巩固民心。”火机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这些日子,他都有微服私访,了解了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一些平常老百姓的想法,老百姓都渴望能安居乐业,其实谁是君王对他们并不重要,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认谁。

    虽然如此,但唐玄厚还是有很多人拥戴,因为他在位的时候,一直施行仁政,百姓总算过得安居乐业,但他是因为太仁慈,所以晚节不保。

    可察沉吟道:“招降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这降谁去招?”

    这可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要知道,投降对唐玄厚来说,是关乎尊严。而有些人,看待尊严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任何虽然艰巨,但我知道有一个人很适合做这件事的。”

    可察似乎也想到了,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道:“钱——心——仪!”

    两人都笑起来。

    可察又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儿臣遵旨。”

    火机自己并没有信心说服钱心仪帮忙,但如果加上钱心依,那就十拿九稳了。

    ……

    火机把自己的计划跟钱心依说了一遍。

    听完他的计划后,钱心依不禁蹙起了柳眉,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这件事真不好说,像她那种人,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她又凭什么会淌这趟浑水呢?”

    或许,就连钱心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这件事不止是对我们,对唐玄厚,对天下百姓都是一件好事。我已经答应了皇上,一定要说服钱心仪的,这件事你得帮我。”

    “我又没说不帮。”钱心依的声音软软的,像撒娇一般。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一双强壮的手臂冷不防的从她的身后紧紧地抱住她。

    “干嘛?”她红着脸挣扎了一下。

    “想吻你。”他声音沙哑地说。

    “什么?”

    钱心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一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时,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刚刚在父皇那里回来?”

    “是的。”火机边说边在她的脸上、颈项落下无数火热的吻。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她娇喘吁吁地问着。

    “想你。”他将她抱到床上。

    “火机……”钱心依羞红着脸按着他正要扯开她衣服的大手,她察觉到他今天的神情有些异常。

    “我要你!你不可以拒绝我。”他的黑眸闪着令人脸红的火热。

    她看得出他眼中赤*裸的欲望,她感觉到今天他有些不一样,她避开他的吻,道:“火机,别这样,现在还是白天……”

    她羞红的粉脸更加红艳,女子的矜持令她不好意思。

    “白天又怎么了,你是我的太子妃。”她的大手在她娇嫩的身体上游移着,火热的唇不断的舔弄着她的锁骨。

    “别……别这样……”钱心依的身子很快就有了热烈的快感,但她是个很传统很矜持的女子,她无法在大白天,做出这等羞人的事,她猛地推开他,“不……不能这样……”

    火机停下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出门去。

    钱心依仍然娇喘吁吁,但看到他失落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难过。

    她不明白,男人表达爱一个女人,难道就是跟她上床,做那种羞人的事情?

    她始终认为,做那种事,只是为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即使有时候她也觉得跟他做那种事很快乐,可从来不敢叫出来。如果自己变得那么放浪,那跟那些畜牲有什么区别。

    她觉得,男人都应该把精力用在国事上,不应该被儿女私情左右,尤其他身为储君,未来的君王,责任重大。

    她会尽全力去帮他,让他做一个对国家,对百姓有贡献的人。

    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这份苦心吧。

    ……

    钱心依的屡次拒绝,令火机苦恼极了。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到底是为是因为爱他才嫁他的?

    不管在任何场合,她对他都总是冷冷淡淡的,就连碰她,她也是一派冷静,娇俏的脸上云淡风轻,一点都没有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

    正常来说,女人被男人碰,被挑逗,不是都没有办法冷静吗?怎么她就不一样?

    要不是她会跟钱心仪玩成一团,她对跟钱心仪笑,他甚至以为她是个木偶呢,完全没有欲望,表情也没有一点波动。

    激情之时,迷乱的人只有他。

    难道他火机就这么没有魅力?

    抿紧唇,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修长的身体,一张还算不错的脸,温文尔雅,不知有多少美丽佳人拜倒在他的脚下。

    只有钱心依,对他的魅力视而不见。

    对他,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完全不似旁人对他的热络。

    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直那么在意着她?

    他抬望,迷茫地望向远方的天空。

    忽然,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他转过身去,便看到了钱心仪,她眨着漂亮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火机正了正脸色,淡笑道:“你走路都没声的吗?”

    “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一个军队在你身后,你也不见得会发现。”钱心仪斯条慢理地笑道。

    火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钱心仪点头:“都写在脸上了。”

    火机满是诧异:“我脸上都写了什么?”

    “欲求不满四个字。”钱心仪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又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眯眯地低声说:“瞧你这样子,是被心依赶了出来吧?”

    “胡说。她哪里敢。”火机气得脸红脖子粗。

    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笑意,“若真是我说错了,你又何必生气?”

    “笑话,谁说我生气。你看我的样子像生气吗?”火机大笑起来,以掩饰他的心虚。

    “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心依可不像我,她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子,三从四德,四书五经,总之女子该有的品行她都有,女子不该有的,她一点都没有。谁讨着她,那是几生修来的福气。”

    “你这不是寒碜我嘛。”

    钱心仪的目光久久停在他的脸上,忽然别人深意地笑道:“其实,有时候的确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永远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火机目光闪烁,笑道:“你好像很懂男人?”

    “放心吧,就算你偷吃,我也不会跟心依说的。我觉得男人偷吃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影响夫妻感情就好了。”

    “你真的很懂男人。”他在心里想,如果心依有心仪一半的了解他的心意,那就好了。

    “不只男人,女人我也懂。”她将目光投向远处,轻轻说,“有时候,两个人相处久了,是需要一些新鲜的血液加入,否则感情只有枯萎。”

    火机长叹一口气,缓缓道:“天下女人,我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可是……”又是一声长叹。

    “那你还有什么可叹气的,得偿所愿。”钱心仪撇撇嘴,瞧不惯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

    “人都是这样,你看我好,我看你好,其实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瞧你愁眉苦脸的,什么事嘛?”

    “我……”火机抬起双手掩面,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痛苦之色,“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我才嫁给我的?她从来都不说爱我。”

    闻言,钱心仪“噗哧”一声笑了,“我还道是什么事呢?原来你为这苦恼啊?心依她对你当然是真心的,不过你知道,牡丹国的女子都比较含蓄,不会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她们都是用行动来表示的。”

    “你也是吗?”他打趣地问。

    “我?”钱心仪被问得怔了一下,半晌才道,“我当然不一样啦,我跟她们是不同的。”

    “那如果你遇上自己喜欢的人,你会不会告诉他?”

    钱心仪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道:“当然不会。”

    “为什么?”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我,要想不被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是先去拒绝别人。”

    她突然想抽一根烟,可是烟没有了。那种香草,在打仗过后,就成了稀缺品,好像随着牡丹的盛世一起消失了。

    火机歪着头看她,她忧郁的眼神迷离,长长的柳眉,挺直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嘴,他突然全身麻了一下,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他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眼睛完全移不开,脸发着烫。

    然而,钱心仪只陶醉在自己的记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火机脸上神情的变化。

    ……

    钱心依四处找钱心仪,终于在花园里找到了她,原来她跟火机在一起,看他们那样子,似乎聊得很开心。

    “太子爷,心仪姐,你们都在啊。”

    一见到她来了,钱心仪便拉着她勾肩搭背的,明显就是要跟火机抢人,“心依,幸好你来了,陪我去玩。”

    钱心依瞧瞧两人的神色,无厘头地问了一句:“你答应了?”

    钱心仪诧异:“答应什么?”

    “答应去招降啊。”

    “招降?”她更诧异了。

    钱心依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太子爷没跟你说啊。”

    “说什么?”钱心仪望望她,又望望他,感觉这两个人有事情瞒着自己。她勾勾钱心依的肩,撒娇说,“说啦说啦,到底是什么事?”

    钱心依望了火机一眼,赶紧别开头望向钱心仪,吸了一口气平缓情绪,才道:“皇上希望能让心仪姐你去说服唐玄厚,归降天朝。”

    钱心仪瞪大眼睛,久久——

    可察竟然打这种主意,他真是聪明啊,除了她,恐怕也没有人敢担当如此大任。

    钱心仪挑起眉,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去?”

    钱心依想了想说:“就当是为了朝廷,也为了老百姓。”她一定会去的吧,为了能跟唐宝明再见一面。

    钱心仪嗤之以鼻,“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

    火机突然冒出一句:“那到底你要怎样才肯去?”

    “我缺的,就是一个理由。”钱心仪叹了一口气。

    “心仪姐,这事关系重大,你无论如何得答应啊。你看外面,百姓们遭遇了一次重创,他们再也经受不起打仗……”

    钱心依喋喋不休,晓以大义。

    但她所说的,钱心仪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其实,他的心早就飞到那个小小的城堡里去了,她,想他了。

    在这个有风的日子,她的手一直颤抖着,忽然意识到,她的手缺少了一根烟。

    记忆中,他并不喜欢抽烟,但他的身上总带着烟,那细细的烟丝,一丝一缕都像思念,那白白的,纤薄的纸,密密实实地包着。

    她一直引以自豪的是,她的香烟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安全最健康的香烟。那一点麻醉的、兴奋的感觉,是她一直的追求。

    恰如其分地,这正是一个绝好的理由。

    “看在天主的分上,我答应你了。”

    闻言,心依高兴得忘了形,疯狂地拥住她大笑:“太好了,谢谢!心仪姐,谢谢你。”

    “谢什么,咱们是好姐妹。”钱心仪嘴角的微笑轻轻浮动,目光温厚而甜美,轻轻地拍了拍心依的肩,她喜欢她可以总是那么纯真。

    但马上,钱心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担忧,她低声道:“心仪姐,以后我就有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钱心仪朗声笑道:“我呀,你就不用担心了,我是纵横江湖,叱咤风云,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想想,谁敢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