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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道岳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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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这个是什么呀?”

    “这叫沙发,坐人的。”

    “那……这个是什么?”

    “这叫泳池,游泳的。”

    “还有这个,好奇怪……”

    “这叫马桶,拉臭臭的……”

    李业仰天长叹,你特么好强的好奇心,怎么啥都要问上一嘴,老子一早上的时间,全给你答疑解惑了……怪不得和李治那个小正太能走在一起,都是话痨么。

    赶在武媚再次发问之前,李业赶紧找出一本佛经递给武媚,吩咐道“多看多学,少说少问。”

    小姑娘脸上有些委屈,低头看向佛经,好看的眸子微微一亮,“我的霸道女总裁……”

    “错了错了,是这本。”李业一把夺回来,翻手递给一本《金刚经》,“是这本,抄十遍,抄不完不准吃饭。”

    乖乖……

    李业抹了一把虚汗,“为师要出去一趟,你待在这里便好。”

    李业安置好武媚之后,落荒而逃,迎面碰上道岳师傅,一脸怪笑的盯着李业,“我的好徒儿,看为师多贴心,专门为你安排了一位女菩萨做徒弟……”

    李业龇牙咧嘴,若非觉得不是这老和尚的对手,怕是扑过去扯掉几根胡子才肯罢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道岳愣了愣,反问道,“不幽默吗?”

    “呵呵呵……”李业绕开几步,朝着寺外走去,道岳赶过来拦住李业,面色罕有的郑重了几分,“虽说是为师跟你开了个玩笑,但此女出身大内,虽然只是个才人,但眉目间颇具贵气,你切莫怠慢了人家,若是可以,可稍作施恩,或可于你有大用。”

    李业愣住了,这不正经的老和尚,竟然能看出武媚身负贵人气?蒙的吧?

    走了几步,李业突然有些好奇的转身,“师傅,你真的会看相?”

    道岳似乎觉得受到了侮辱,一阵吹胡子瞪眼,“为师好歹也是长安城有数的高僧,岂能不没有点真本事?你这怂娃儿竟敢看轻为师?”

    也对,和尚道士吃饭的手艺,不就是算命看相吗?若没点胡吹乱邹的本事,哪能挡得了一寺住持?。

    李业摸了摸下巴,“师傅,你似乎还没给徒儿算过命,要不……试一试?让徒儿看看您的手艺?”

    老和尚很爽快的点头,但同时伸出一只手,“十两纹银,童叟无欺。”

    “我靠,徒弟的钱也赚?”李业瞪大了眼睛,想起道岳这老无赖贪财又抠门的性子,咬牙拿出一枚金叶子递给道岳。

    道岳大喜,凑到没了一小半的牙口下咬了咬,咯咯咯笑了起来。

    “别墨迹,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金叶子得还我!”

    道岳收起金叶子,轻施佛礼,苍老皱褶的面上罕有的开始郑重,一旦收起老无赖的嘴脸,老和尚还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

    “所谓三岁看老,看的其实是胎气和胎骨,为师早在你三岁的时候变为你看过相,单从面向和命理来看,你六亲缘薄,伤克子女,命宫晦暗,岁运并临。且二十岁的时候尚有大劫,命犯天阙……”

    李业愣了愣,脸色变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无赖吗?特么活神仙啊!

    原身辩机岂不正是六亲缘薄,伤克子女,打小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才入了大总持寺剃度出家,当了和尚,自然不会有子嗣,这句算白扯……但命宫晦暗,二十岁尚有大劫,命犯天阙……

    乖乖,辩机岂不正是因为和高阳的苟且,触怒了天可汗的龙颜,才被拉到菜市场口,一刀两断吗。

    玛德,见鬼了吗?

    李业不可置信的望着老和尚,原本眼中的轻蔑与质疑早就不翼而飞?

    他忽然又想起两个了不得的人物,袁天罡和李淳风,看相算命于他们而言都是小道,那可是能掰扯天机,看透未来的神仙人物,那什么《推背图》,不就被称为大唐第一奇书吗?

    想想那个贪嘴且魔怔的小道士,李业禁不住又有些疑惑,李淳风是不是见到自己之后,才把路走窄了?

    道岳大师上下打量着李业,摇头哂笑,“为师前不久又为你算了一卦,但卦象和三岁之时的占卜截然相反,卦象之上紫气升腾,颇有大运转至之相,虽仍有辄难,却总能趋吉避凶,步步生莲,而且二十岁时候的犯阙大劫,竟然不翼而飞,怪哉怪哉……”

    李业僵在了原地,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命格,变了?

    岂不正是自己穿越,占了原主这副体躯之后……这都能算出来?

    道岳一脸讪笑,安慰着拍了拍李业的肩膀,“命道之说当不得真,为师苦修三十年,依旧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这玩意儿,听一听就得了。”

    李业却轻松不起来,大唐正野史中,虽有道岳之名,也仅仅提是及几句而已,并没有其他的赘述,但仅仅如此,竟然能看出自己无端改变的命格,那更牛逼的人物呢?例如李淳风,例如袁天罡?会不会看出自己鸠占鹊巢,夺舍了原主辩机?

    娘嘞……

    李业后背发凉,若真如此,会不会被直接拉到菜市场砍了脑袋?还是被囚禁起来,当成小白鼠一样供那些和尚道士研究?

    老和尚无端卜算了一卦,差点没吓尿李业,直到老和尚美滋滋拿着金叶子离开,李业仍自浑浑噩噩站在原地,许久之后他吐了一口浊气,咬了咬牙。

    “无量天尊,看来小僧还要更低调一些,对,更低调一些才行!”

    ……

    我其实想低调的,但实力不允许啊。

    李业满心的吐槽,

    刚刚出了兴善寺,就瞧见一个带着怪异儒士帽的青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仔细一瞧,正是英国公家二少爷李思文,和程处默这等夯货臭味相投,经常出入勾栏妓馆,偏深又深谙儒家之道,立志要当一名胸藏锦绣的读书人。

    李思文瞅见辩机之后,顿时眼神一亮,扯着嗓子对身后一众青年大汉,“喏,那就是本少爷的兄弟,兴善寺的大德辩机,那首《静夜思》和《望江月》,可都是出自我兄弟之手。”

    “瞧见没,读书那也是要有天赋的,我兄弟一天诵佛念经,却胸藏锦绣出口成章,就你们这群腌臜蠢货,这辈子都不可能作出一手像样的诗来。”

    李业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