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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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师，黎阳已经认错同意道歉，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说，这事算了吧”，校长违心的一字一顿慢悠悠说着，
徐老师今天已经没有那么大火气“行，以后我的课不用他来上”
校长思索片刻“短期可以，只是徐老师你要清楚这不可能是长久之计，他若真心悔改”，校长不再说话，用眼神示意她表态，
“他真心悔改，我既往不咎”
“嗯”，校长用赞许的眼神表扬她，
“校长，没别的事，我回去备课了”
“好”
所谓职场规则，大概就是要看懂领导所想，不用领导赶人，自己进退得当吧。
此后一段时间，只要见到英语老师，不论是早课听写，还是自习课答疑，黎阳立刻抬腿出教室，长时间的条件反射，导致黎阳在教室以外的地方看见徐老师，也是立刻消失在她视线内，如同老鼠看见猫。
徐老师气早消了，见孩子这样，内心有些不忍，几次想叫住他，但未出声呢，这孩子就消失了，徐老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这孩子死心眼，还是气自己。
英语办公室
“傻孩子，撒撒娇就好了，不就过去了”，一个女老师闲聊道
“这孩子极端，要么目无尊长，要么老鼠见猫”
一开始有些老师站徐老师一边，认为得给他教训，现在都有些无语加愧疚，大有一拳打棉花上的泄力感。
徐老师“早这么听话，还有这事？”
黎阳这边开心极了，可丝毫不想打破现状。正大光明的不用上课，现在每天最期盼上英语课，为什么英语课不多几节，看英语老师都顺心了几分。
同时校长室和主任办公室的桌子角都贴上了黎阳的课程表。
“黎阳在你那儿？”
校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黎阳和没毛怒目圆睁，互瞪，因为黎阳26个英文字母就没写全过。
“他在，校长”
“叫他过来给我读报纸”
黎阳隔着电话听见了，“哼！”转身就去了校长室，
“校长，这周报纸读完了”
“怎么？读过了不能再读？”
黎阳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权衡了一下读报纸和写英文字母，“可以，您说了算”，
从茶几下面抽出来报纸，开读，
“站起来读”，黎阳横了他一眼，站到校长面前的空地上，“近日”
“站直，脚跟并拢，我听说你学武术，站如松就是你这站法？”
黎阳又横了他一眼，活动活动胳膊腿，啪一下站好了，开始读他的报纸，校长还不满意，继续说道，
“这周第二次读了，磕巴一次，从头读”
黎阳再一次被打断，又横了他一眼，校长这次不忍了，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扔过去
“你！”黎阳瞪着他
“捡回来”
黎阳心里闪过无数词，什么不知好歹、过分、神经病，发现哪个词说都不好，毕竟学费他给的。
咬着后槽牙，把文件夹捡起来放回原处。
站的笔直，声音沉稳，开始念他的报纸。
校长嘴角微微翘起，小崽子还管不了你，今年的演讲比赛不拿奖，白给你交学费。
某个星期三放学，他们星期三放学早，一小星期五，所以武术班，周三周五晚上也有课。
黎阳两点半就从学校出来了，好像有段日子没去训练，师傅师兄该忘了吧，黎阳回家拿出训练服和鞋，拎着训练包去教室。
在门外探头探脑，要不，再过几个礼拜吧，黎阳扭头想走，真巧碰见梁师兄，梁师兄是个神级的人物，不光经历丰富且神秘。
“来了，去哪儿啊？”
“梁师兄”，黎阳打个招呼就不再言语，
“又闯祸了？”
黎阳从来不怕自家师兄，但是梁师兄是他师叔的徒弟，隔着有段距离，撒泼打滚不能在外面丢人。
“走，男子汉敢做敢当”，语言平和有商有量，手上死扣着黎阳的肩膀，让他在前面走，他要是敢跑，立刻胳膊就会分家。
黎阳尴尬的进屋和师傅师兄打招呼，真巧哈，都在。进了屋梁师兄就不再扣着他，笑呵呵的进去聊天。
黎阳心虚，所以异常乖巧，想在一边当个透明人，默默的换衣服。
亲师兄走过来，没有寒暄，
“上次欠七块是吧？”
“啥？！没有七块，两块！”
师兄瞪着他不言语，黎阳在眼神威力下头越低越深，都挤出了双下巴。
黎阳心里清楚别说垫七块砖，就是一块一不垫他现在横叉都下不去，逃了多少次撕腿，都是欠债。
抓住师兄手腕，“师兄，饶了我吧”，看四下没人注意他，小声说，“横叉都下不去”
“什么？下一个”
黎阳劈开腿做横叉，一点点抻悠往下，双手撑着地，双腿不自觉的高频率抖动，抬头看师兄，疼的小脸可怜兮兮的，
“下不去了”
师兄站他身后，硬是把胳膊抬起来，手拽离地面，黎阳疼的直叫唤，顾不得颜面，师兄迅速的两只脚分别踩上黎阳的大腿根，没有一点缓冲。
黎阳啊一嗓子，吼得惊天地泣鬼神。
“这不是下去了？五十个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数查的十分烫嘴，黎阳秃噜到五十后，头顶上，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加二百个数”
黎阳腿被踩着，胳膊被抓着，抗拒不得，疼的泪水哗哗流，开水龙头一样。
大腿根韧带疼，膝盖在地板上硌的生疼，具体分不清哪儿不疼，哪儿麻。
“师兄我错了，疼&@#”，接下来语无伦次，没人能听懂，
“想收拾你有的是招，听话，什么都用不到你身上，二百个数”，
师兄存心难为，查到二百后，又加了五十，才松开他。
黎阳如同一滩烂泥在地上，动弹不得，痛苦、漫长。
谁也没理他，陆续有几个同学来了，晚上的课就是随缘，来一两个的时候都有，不过今天来了十个。
“上课”
师傅一嗓子，黎阳马上从地上弹起来，去集合。
“师傅好”，齐声喊到，并做抱拳礼
“梁师兄是我请的外援，主攻技巧空翻”
“梁师兄好”
“参加比赛的同学最近不要缺课，加紧训练，其他同学去绿地毯上跟包师兄练”
“是”
黎阳犹豫了下，走向绿地毯，
“黎阳！红地毯，你到会挑轻松的”
“嘿嘿”，黎阳被戳中小心思。
“徐老师，黎阳已经认错同意道歉，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说，这事算了吧”，校长违心的一字一顿慢悠悠说着，
徐老师今天已经没有那么大火气“行，以后我的课不用他来上”
校长思索片刻“短期可以，只是徐老师你要清楚这不可能是长久之计，他若真心悔改”，校长不再说话，用眼神示意她表态，
“他真心悔改，我既往不咎”
“嗯”，校长用赞许的眼神表扬她，
“校长，没别的事，我回去备课了”
“好”
所谓职场规则，大概就是要看懂领导所想，不用领导赶人，自己进退得当吧。
此后一段时间，只要见到英语老师，不论是早课听写，还是自习课答疑，黎阳立刻抬腿出教室，长时间的条件反射，导致黎阳在教室以外的地方看见徐老师，也是立刻消失在她视线内，如同老鼠看见猫。
徐老师气早消了，见孩子这样，内心有些不忍，几次想叫住他，但未出声呢，这孩子就消失了，徐老师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这孩子死心眼，还是气自己。
英语办公室
“傻孩子，撒撒娇就好了，不就过去了”，一个女老师闲聊道
“这孩子极端，要么目无尊长，要么老鼠见猫”
一开始有些老师站徐老师一边，认为得给他教训，现在都有些无语加愧疚，大有一拳打棉花上的泄力感。
徐老师“早这么听话，还有这事？”
黎阳这边开心极了，可丝毫不想打破现状。正大光明的不用上课，现在每天最期盼上英语课，为什么英语课不多几节，看英语老师都顺心了几分。
同时校长室和主任办公室的桌子角都贴上了黎阳的课程表。
“黎阳在你那儿？”
校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黎阳和没毛怒目圆睁，互瞪，因为黎阳26个英文字母就没写全过。
“他在，校长”
“叫他过来给我读报纸”
黎阳隔着电话听见了，“哼！”转身就去了校长室，
“校长，这周报纸读完了”
“怎么？读过了不能再读？”
黎阳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权衡了一下读报纸和写英文字母，“可以，您说了算”，
从茶几下面抽出来报纸，开读，
“站起来读”，黎阳横了他一眼，站到校长面前的空地上，“近日”
“站直，脚跟并拢，我听说你学武术，站如松就是你这站法？”
黎阳又横了他一眼，活动活动胳膊腿，啪一下站好了，开始读他的报纸，校长还不满意，继续说道，
“这周第二次读了，磕巴一次，从头读”
黎阳再一次被打断，又横了他一眼，校长这次不忍了，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扔过去
“你！”黎阳瞪着他
“捡回来”
黎阳心里闪过无数词，什么不知好歹、过分、神经病，发现哪个词说都不好，毕竟学费他给的。
咬着后槽牙，把文件夹捡起来放回原处。
站的笔直，声音沉稳，开始念他的报纸。
校长嘴角微微翘起，小崽子还管不了你，今年的演讲比赛不拿奖，白给你交学费。
某个星期三放学，他们星期三放学早，一小星期五，所以武术班，周三周五晚上也有课。
黎阳两点半就从学校出来了，好像有段日子没去训练，师傅师兄该忘了吧，黎阳回家拿出训练服和鞋，拎着训练包去教室。
在门外探头探脑，要不，再过几个礼拜吧，黎阳扭头想走，真巧碰见梁师兄，梁师兄是个神级的人物，不光经历丰富且神秘。
“来了，去哪儿啊？”
“梁师兄”，黎阳打个招呼就不再言语，
“又闯祸了？”
黎阳从来不怕自家师兄，但是梁师兄是他师叔的徒弟，隔着有段距离，撒泼打滚不能在外面丢人。
“走，男子汉敢做敢当”，语言平和有商有量，手上死扣着黎阳的肩膀，让他在前面走，他要是敢跑，立刻胳膊就会分家。
黎阳尴尬的进屋和师傅师兄打招呼，真巧哈，都在。进了屋梁师兄就不再扣着他，笑呵呵的进去聊天。
黎阳心虚，所以异常乖巧，想在一边当个透明人，默默的换衣服。
亲师兄走过来，没有寒暄，
“上次欠七块是吧？”
“啥？！没有七块，两块！”
师兄瞪着他不言语，黎阳在眼神威力下头越低越深，都挤出了双下巴。
黎阳心里清楚别说垫七块砖，就是一块一不垫他现在横叉都下不去，逃了多少次撕腿，都是欠债。
抓住师兄手腕，“师兄，饶了我吧”，看四下没人注意他，小声说，“横叉都下不去”
“什么？下一个”
黎阳劈开腿做横叉，一点点抻悠往下，双手撑着地，双腿不自觉的高频率抖动，抬头看师兄，疼的小脸可怜兮兮的，
“下不去了”
师兄站他身后，硬是把胳膊抬起来，手拽离地面，黎阳疼的直叫唤，顾不得颜面，师兄迅速的两只脚分别踩上黎阳的大腿根，没有一点缓冲。
黎阳啊一嗓子，吼得惊天地泣鬼神。
“这不是下去了？五十个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数查的十分烫嘴，黎阳秃噜到五十后，头顶上，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加二百个数”
黎阳腿被踩着，胳膊被抓着，抗拒不得，疼的泪水哗哗流，开水龙头一样。
大腿根韧带疼，膝盖在地板上硌的生疼，具体分不清哪儿不疼，哪儿麻。
“师兄我错了，疼&@#”，接下来语无伦次，没人能听懂，
“想收拾你有的是招，听话，什么都用不到你身上，二百个数”，
师兄存心难为，查到二百后，又加了五十，才松开他。
黎阳如同一滩烂泥在地上，动弹不得，痛苦、漫长。
谁也没理他，陆续有几个同学来了，晚上的课就是随缘，来一两个的时候都有，不过今天来了十个。
“上课”
师傅一嗓子，黎阳马上从地上弹起来，去集合。
“师傅好”，齐声喊到，并做抱拳礼
“梁师兄是我请的外援，主攻技巧空翻”
“梁师兄好”
“参加比赛的同学最近不要缺课，加紧训练，其他同学去绿地毯上跟包师兄练”
“是”
黎阳犹豫了下，走向绿地毯，
“黎阳！红地毯，你到会挑轻松的”
“嘿嘿”，黎阳被戳中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