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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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队”
“是！”齐了声回应
师傅走到兵器架边，挑拣顺手的棍子，练武没有不挨揍的。拿起一根手臂粗不到一米长的棍子，黎阳恐惧的望向师兄，传递求助的信息，师兄仅冷冷的看他一眼，便看回师傅。黎阳心下一沉，怕不是今天废了。
“你怎么跟你师兄说话的？师兄也是你能质疑的？给你师兄跪下道歉”
黎阳乖乖的跪在师兄面前“师兄，师弟不该顶撞质疑师兄，请师兄不要生气”
“你是入门弟子，不做表率，让师弟师妹全跟你学？”
黎阳摇摇头，眼睛轱辘一转，立马捂着胸口，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吓得一众人都愣了，七手八脚的拍打叫他。
“快叫救护车，别动他”，师傅及时制止要背起他的家长，“他有心脏病，别动”
“哦哦”
家长们松手退开几步，谁能想到生龙活虎练武术的小孩会心脏不好。
只有师兄一动没动，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他，他太了解师弟，更尤其刚才的角度，只有他看见师弟眼珠乱转，刚才他想一脚给踢起来，现在明显不行了，大家全当真，一场闹剧没法收场。
师兄咬咬后槽牙，出声安慰师傅，
“师傅，会没事的，一会我跟车，课不能耽误”
“嗯”，师傅焦急的看着黎阳，眼神没离开半分，这孩子他也是放心尖尖上了，自收黎阳入门后，再没收过其他徒弟。
一会几个人拿着担架，跑进来，一个随车医生，立刻单膝跪地检查，嘴里问着，
“有无既往病史”
“知道心脏不好，其他不清楚”
师兄回答着，医生重点关注了一下，感觉很平稳，也没什么应急处置可做，很是不解，
“医生，他情况特殊，先送去医院吧”
“来，抬”
几个人很专业的处理，师兄和师傅打声招呼，就跟着担架走了，一路走到救护车边，师兄抓住抬担架师傅的胳膊，
“等下”，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师兄朝担架上的人沉声道
“起来”
周围鸦雀无声，师兄冷哼一声，
“再装？你以为真到医院你能收场？”
黎阳，心里俩小人交战，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睁眼，好像师兄是同站一边的，要不……
担架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撑起上半身，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师兄智慧呀，师弟佩服”
“滚下来”
医生几人意识到被耍了
“什么行为，这是乱占公共资源，这种事能儿戏？”
“就是，耽误人力物力不说，这是人命的事，胡闹”
黎阳体内的暴力倾向爆发，头脑一热，四年级一米多的小个子跟个成人较劲，上去揪住抬担架工的衣服，明显是想拽衣领身高不允许，
“你说什么？老子愿意，我又不是不付你钱”
担架工一脸惊讶，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会？
师兄在后面低吼“黎阳！你给我松手”
黎阳回头看一眼师兄，松开了手，眼神凌厉瞪着他们，师兄拽着他往后一甩，稍弯腰，
“抱歉，是我没教育好师弟，请见谅”
“管好你家小孩，再有下次，报警了”
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三四百，递给他们
“是是，我教育他，不知道够不够，麻烦诸位了”
那人只留下二百，“出趟车二百，剩下的拿回去”
“不用不用，各位辛苦，小弟不懂事，当做赔礼了”
回头看一眼黎阳的样子，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要他道歉是不可能了，索性不提。
几人叮嘱不要再这样，上车开走了。师兄回头看没人，黎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师兄都习惯了。
师兄叹口气，这小子，转身上楼回训练室。
黎阳偷摸藏在一辆车后面，看师兄走了，才慢悠悠晃出来，有些失落的踢着路上的石头子。
心里想我很努力听话的，又把事情搞砸了，算了吧黎阳，你就是什么都做不好，不然怎么会所有人都不要你。
同学骂他是没人要的孩子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看似关心，实则眼睛里藏不住的嫌弃，因为校服下他穿着别人不要的破衣服。
他永远忘不了老师问他，你家很穷吗？
黎阳想到这些拳头攥的紧紧的，突然抬头笑的很开心，咧开嘴透出白白的牙，自言自语说
“那就打回去，打到他们不敢张嘴”
其实只靠武力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黎阳心情又好了，双手想插兜，发现自己穿的是练功服，一撇嘴，大步走向距离他最近的据点。
楼群内一层个人住宅改建的门市房前，没有牌匾，大白天的一扇卷帘门关着一大半，黎阳高抬腿咣咣踹，卷帘门脆弱的直抖哗哗作响。
里面人应着“哎！来了来了，别踹了，特么催命呢”
忍着巨大的噪音，把卷帘门推上去，露出黎阳的小身形
“进来”，黎阳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把卷帘门又拽到刚才的高度，屋里乌烟瘴气。
“咱商量商量，能不能好好对待门，让你踹的全是坑，早晚坏”，开门的红毛忍不住抱怨，
屋里人围坐在一起，各自顶着杀马特的发型，红毛黄毛奇形怪状。桌子上烟灰啤酒还有扑克牌，其中一人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他要是会，这几年几千块都攒下了，对2”
说着甩桌子上两张扑克牌
“几千个屁，早让你们吃没了”，黎阳踢踢一地的啤酒瓶，走到脏兮兮看不出本色的沙发上瘫着，双手舒服的交叉在脑后，
“我说今儿怎么有空来”
“看他穿的衣服，肯定被他宝贝师傅赶出来了”
“哈哈哈哈”四五个人笑作一团
黎阳似乎也有些不满，低头拽拽自己的练功服，
“有衣服吗？给我拿一套”
“有倒是有，没你这么大的”
“哈哈哈哈”四五个人又笑了
“笑个屁笑，东边钱收上来了吗？我可又要交学费了”
“放心，这点事”，红毛吐个烟圈，完全的劣质烟味道
“大哥说了，咱们就你这一个文化人，培养好了当军师”
“嗯，不上学，给你们当军师也绰绰有余”
“哈哈哈，这小子”
“个头不大，口气不小”
“我喜欢这狂劲儿，跟咱们一路人，哈哈哈，能成事”
“那当然，我睡会，三点叫我，晚了我奶该着急了”，黎阳翻个身找舒服的姿势。
黄毛拿来个不知道哪儿捡的毯子给他盖上，稍轻的坐回牌桌前。
“来来，小点声，继续”
“列队”
“是！”齐了声回应
师傅走到兵器架边，挑拣顺手的棍子，练武没有不挨揍的。拿起一根手臂粗不到一米长的棍子，黎阳恐惧的望向师兄，传递求助的信息，师兄仅冷冷的看他一眼，便看回师傅。黎阳心下一沉，怕不是今天废了。
“你怎么跟你师兄说话的？师兄也是你能质疑的？给你师兄跪下道歉”
黎阳乖乖的跪在师兄面前“师兄，师弟不该顶撞质疑师兄，请师兄不要生气”
“你是入门弟子，不做表率，让师弟师妹全跟你学？”
黎阳摇摇头，眼睛轱辘一转，立马捂着胸口，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吓得一众人都愣了，七手八脚的拍打叫他。
“快叫救护车，别动他”，师傅及时制止要背起他的家长，“他有心脏病，别动”
“哦哦”
家长们松手退开几步，谁能想到生龙活虎练武术的小孩会心脏不好。
只有师兄一动没动，眼神如刀，死死的盯着他，他太了解师弟，更尤其刚才的角度，只有他看见师弟眼珠乱转，刚才他想一脚给踢起来，现在明显不行了，大家全当真，一场闹剧没法收场。
师兄咬咬后槽牙，出声安慰师傅，
“师傅，会没事的，一会我跟车，课不能耽误”
“嗯”，师傅焦急的看着黎阳，眼神没离开半分，这孩子他也是放心尖尖上了，自收黎阳入门后，再没收过其他徒弟。
一会几个人拿着担架，跑进来，一个随车医生，立刻单膝跪地检查，嘴里问着，
“有无既往病史”
“知道心脏不好，其他不清楚”
师兄回答着，医生重点关注了一下，感觉很平稳，也没什么应急处置可做，很是不解，
“医生，他情况特殊，先送去医院吧”
“来，抬”
几个人很专业的处理，师兄和师傅打声招呼，就跟着担架走了，一路走到救护车边，师兄抓住抬担架师傅的胳膊，
“等下”，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师兄朝担架上的人沉声道
“起来”
周围鸦雀无声，师兄冷哼一声，
“再装？你以为真到医院你能收场？”
黎阳，心里俩小人交战，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睁眼，好像师兄是同站一边的，要不……
担架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撑起上半身，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师兄智慧呀，师弟佩服”
“滚下来”
医生几人意识到被耍了
“什么行为，这是乱占公共资源，这种事能儿戏？”
“就是，耽误人力物力不说，这是人命的事，胡闹”
黎阳体内的暴力倾向爆发，头脑一热，四年级一米多的小个子跟个成人较劲，上去揪住抬担架工的衣服，明显是想拽衣领身高不允许，
“你说什么？老子愿意，我又不是不付你钱”
担架工一脸惊讶，这么大点的孩子，怎么会？
师兄在后面低吼“黎阳！你给我松手”
黎阳回头看一眼师兄，松开了手，眼神凌厉瞪着他们，师兄拽着他往后一甩，稍弯腰，
“抱歉，是我没教育好师弟，请见谅”
“管好你家小孩，再有下次，报警了”
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三四百，递给他们
“是是，我教育他，不知道够不够，麻烦诸位了”
那人只留下二百，“出趟车二百，剩下的拿回去”
“不用不用，各位辛苦，小弟不懂事，当做赔礼了”
回头看一眼黎阳的样子，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要他道歉是不可能了，索性不提。
几人叮嘱不要再这样，上车开走了。师兄回头看没人，黎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师兄都习惯了。
师兄叹口气，这小子，转身上楼回训练室。
黎阳偷摸藏在一辆车后面，看师兄走了，才慢悠悠晃出来，有些失落的踢着路上的石头子。
心里想我很努力听话的，又把事情搞砸了，算了吧黎阳，你就是什么都做不好，不然怎么会所有人都不要你。
同学骂他是没人要的孩子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看似关心，实则眼睛里藏不住的嫌弃，因为校服下他穿着别人不要的破衣服。
他永远忘不了老师问他，你家很穷吗？
黎阳想到这些拳头攥的紧紧的，突然抬头笑的很开心，咧开嘴透出白白的牙，自言自语说
“那就打回去，打到他们不敢张嘴”
其实只靠武力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黎阳心情又好了，双手想插兜，发现自己穿的是练功服，一撇嘴，大步走向距离他最近的据点。
楼群内一层个人住宅改建的门市房前，没有牌匾，大白天的一扇卷帘门关着一大半，黎阳高抬腿咣咣踹，卷帘门脆弱的直抖哗哗作响。
里面人应着“哎！来了来了，别踹了，特么催命呢”
忍着巨大的噪音，把卷帘门推上去，露出黎阳的小身形
“进来”，黎阳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把卷帘门又拽到刚才的高度，屋里乌烟瘴气。
“咱商量商量，能不能好好对待门，让你踹的全是坑，早晚坏”，开门的红毛忍不住抱怨，
屋里人围坐在一起，各自顶着杀马特的发型，红毛黄毛奇形怪状。桌子上烟灰啤酒还有扑克牌，其中一人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他要是会，这几年几千块都攒下了，对2”
说着甩桌子上两张扑克牌
“几千个屁，早让你们吃没了”，黎阳踢踢一地的啤酒瓶，走到脏兮兮看不出本色的沙发上瘫着，双手舒服的交叉在脑后，
“我说今儿怎么有空来”
“看他穿的衣服，肯定被他宝贝师傅赶出来了”
“哈哈哈哈”四五个人笑作一团
黎阳似乎也有些不满，低头拽拽自己的练功服，
“有衣服吗？给我拿一套”
“有倒是有，没你这么大的”
“哈哈哈哈”四五个人又笑了
“笑个屁笑，东边钱收上来了吗？我可又要交学费了”
“放心，这点事”，红毛吐个烟圈，完全的劣质烟味道
“大哥说了，咱们就你这一个文化人，培养好了当军师”
“嗯，不上学，给你们当军师也绰绰有余”
“哈哈哈，这小子”
“个头不大，口气不小”
“我喜欢这狂劲儿，跟咱们一路人，哈哈哈，能成事”
“那当然，我睡会，三点叫我，晚了我奶该着急了”，黎阳翻个身找舒服的姿势。
黄毛拿来个不知道哪儿捡的毯子给他盖上，稍轻的坐回牌桌前。
“来来，小点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