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送荷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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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府都知道橙园的那位整整睡了两日，而她义正言辞的对王妃说要查出真凶的事也不是秘密，王府每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好奇白素是如何查探的时候，她竟然安稳睡觉，还睡了两日。
紫罗轩屋里软榻上坐着两个模样端正的姑娘，年纪稍大的是美艳娇气，年纪小的是安静淑宛。
“野丫头还妄想破案！我看分明是她自己下的毒，眼看事情败露才故意找的说辞，恭亲王府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年纪稍大的姑娘在软榻上端坐着，神情确实愤恨。
“三姐姐，你别生气，纵然我们自己知道是她下的毒没有证据也不行，毕竟现在人家将子渝的病治好了，连父王母妃都没再说此事……”软榻一边坐的是四夫人院里的五姐儿，有些唯唯诺诺的劝解三小姐少言少语。
“我呸！”三小姐一听更气，如今怎的杀人犯还说不得，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子渝命差点没了，怎么父王一点都没惩戒这个狠毒的死丫头！”
五小姐顿时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四处无别人，稍稍安了心：“三姐，父王的事我们可不能随便议论。”
三小姐也知道自己刚刚失言过多，只是实在气愤，“听闻她还在橙园里快活的睡了足足两日，真真厚颜无耻！”
“三姐姐，你要是在气不过，我到有个法子能让那丫头自食其果。”五小姐微微抬起头，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三小姐马上看向了她，好奇有什么办法能惩戒白素，但是想了想五妹妹向来是个怕事胆小的能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寻了四妹妹过来商讨，便又扭过了头不在看五小姐。
“她跟母妃说五日内查出下毒之人，若五日后她没查出来……”五小姐见三小姐扭过头不理会她，便自顾自的说道。
果然三小姐一听眼睛一亮，神情几番变化，最后露出阴狠：“若差查不出来，她自然就是那个下毒之人！该行剁手再送入官府严刑拷打！”
五小姐见三小姐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便不在往后说了，在三小姐看不到的时候，低下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
橙园内白素这两日睡的太多，头也昏沉沉的，便起来叫上云儿与元儿去院里玩踢毽子，所谓劳逸结合，正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橙园又是一副欢声笑语，三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这消息又传遍了正好王府，每个院子都对橙园无言以对。
而芍药轩里五小姐坐在铜镜前，听了下人的来报，微微愣神，转而又一脸疑惑，这个白素究竟想做什么？
申时一刻，夏日的阳光慢慢西落，留下了半天边的橙光霞飞。
五小姐在软榻上拿着花棚子绣着花鸟迎松图，已经秀了大半，只剩松叶还未绣完，她正在盯着绣品愣了神，似是想什么事入了神。
此时屋外的贴身丫鬟轻轻掀起了门惟纱帘，走了进来。
“小姐，素小姐来了，在院中等候。”丫鬟施礼告之。
五小姐被丫鬟拉回了思绪，眉头一皱，她怎么来了。
“是吗，你快去告诉素姐姐，我这就来，让她稍等。”五小姐又恢复如常，显得对白素的到来有些慌张，听了丫鬟的禀告，连忙放下绣品，急忙下榻穿上绣花平底鞋。
“是。”丫鬟见五小姐如此惊慌，暗自摇了摇头，五小姐真跟四夫人像极了。
芍药轩院里，布置的很是雅致，从院门口到院屋都用小鹅卵石铺盖，院中花圃中的是四季海棠开的正好，海棠旁边竟然还种着一颗绿松，干枝挺拔，松针幽绿，看样子芍药轩的主人很是悉心照顾。
白素坐在院中石椅上，手里端着一盏雨前景，虽是好茶却是去年的陈茶，旁边站的云儿手里的团扇微微上下浮动，给白素去夏日余下的热气。
没一会五小姐便匆匆走出了屋，急忙走到院中石桌边，对坐着的女子微微施礼，一脸歉意道：“不知素姐姐回来，没能迎接，还让姐姐好等。”
面前的人儿，脸蛋清秀，十四岁的年纪也张开了，虽不惊艳，但是不失美丽，小家碧玉的感觉。
白素抬眼看着五小姐，随即对她微微一笑：“我也是无事便想着过来看看，来府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五小姐这芍药轩，到让我惊艳了，院里布置的别致，想想橙园真是粗糙了。”
五小姐被白素夸的脸上微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小院子怎么能跟橙园比。”
“我下午闲来无事见庆亭旁的荷花开的甚好，便摘了一些，做了点荷花糕，想着带来给给各个院都尝尝。”白素微微示意，站在一边的云儿向前将石桌上摆放的食盒盖子打开，从里面端出了一碟糕点，棱角形状颜色偏粉，碟子旁边放了一瓣荷花瓣，看着相当雅致。
五小姐眼睛微眯，随即消失转而微笑到：“素姐姐的手真巧，向来我只听过绿豆糕、桂花糕，独独没有听过荷花糕，这看着就好吃……”
话还没说玩，五小姐突然中断，面露慌张，随即解释着：“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提及桂花糕的……”
白素见此，开怀一笑，“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
云儿又从食盒里又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巴掌大小。
“这是……”五小姐有些不解。
“这是我酿的蜈蚣酒，足足等了三个月才酿出这等美味，这酒香的很，还美容养颜呢。”白素玉手把玩着小玉瓶，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这酒真是好东西，要不是拿它有用，她可舍不得这些院子每人送一点。
“蜈蚣……酒……”五小姐听言是蜈蚣酿的酒，顿时失言，嘴角抽搐，这真的可以喝吗？
“五小姐不要害怕，这蜈蚣虽是毒物，但是作为药引却是上品，如果入酒每日喝上一小杯，对于女人可美容养颜，对于男人是强身健体，如虎添翼啊！”白素见五小姐有些犹豫不决，便向她解释，又从桌上上拿了两盏新的茶杯，打开小玉瓶的瓶塞，到了两杯，将其中一盏推到五小姐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五小姐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又想了想，脸顿时红了，真是市井来的丫头，虎狼之词挂在嘴边，。
她就坐在白素临近的石凳上，看着白素推过来的蜈蚣酒，手里的手帕不由得攥紧，她仿佛还看到酒面上还飘着一两只蜈蚣的残肢断腿。
她看向白素，支支吾吾的说：“素姐姐，我平时不饮酒的……”。
白素莞尔一笑：“虽说是酒，不过算是药酒，不会醉人的。”
“可是……”五小姐预还要说些什么。
白素直接道：“我父辈行医数载，这蜈蚣酒可是养身良药，五小姐且放心吧。”
说完，白素直接拿起杯盏一饮而尽，喝完顺手又拿了一块荷花糕吃着，边吃边说：“这酒啊配荷花糕真绝了。”
五小姐见白素自己也喝了，不好在驳，只能拿起面前的玉杯轻轻的呡了一小口。
“五小姐在尝尝荷花糕，香甜的很。”白素嘴角微勾，立即提醒道。
“好。”她纤细的小手拿起一块荷花糕，小咬一口，笑着称赞道：“姐姐手艺真好，之前竟不知，这荷花糕可能与御厨相比了。”
白素一听，杏仁眼都笑弯了，用手帕微微捂嘴，故作羞涩：“五小姐莫要夸赞我了，厨艺不如你们的女工刺绣，拿不出手的。”
“哪里，哪里……”五小姐见白素这扭扭捏捏的模样，笑容渐渐消失，嘴角也微微抽搐，看着白素，心里暗想，她今日是犯病了？
白素倒不觉得她演的过头了，还一直觉得未过瘾，今日下午跑了三位夫人，三位小姐的院子，演了一下午的戏，越发觉得自己演技提升了。
“素姐姐，糕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要不要进屋……坐坐……”五小姐见白素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便故意问道。
白素笑着摆了摆手：“不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走动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该回橙园了。”
五小姐面上露着遗憾：“既如此，妹妹我也不做多留了。”
白素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对五小姐微笑：“荷花糕五小姐要觉得好吃，我明日在做一些，你遣个丫鬟过来取就是，不过蜈蚣酒可没了。”
五小姐一听蜈蚣酒，连忙对白素说：“酒就不必了……”
“蜈蚣酒虽好也不能多喝，特别是对接触过麻风果的人，若是喝了，就算只有那么一小口，也会引发并发症，浑身起疹，瘙痒难耐。”白素好似刚刚想起这事，随口一提。
还坐在石凳上的五小姐闻言身子一瞬间僵硬，刚刚脸上还挂着的笑容也消失了。
白素见五小姐神色有些不好，立马说道：“也是多嘴，说的好像五小姐接触过麻风果一样，这话也不能话说，让旁人听见就误会了，五小姐不要介意才好。”
五小姐挤出一个笑容，缓缓道：“素姐姐说笑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会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白素似是松了口气。
一边的云儿将食盒收拾了一番，然后拿在了手里。
白素站了起来，五小姐见此也站了起来，两人施了别礼之后，白素转身准备出芍药轩。
似乎又想到了一些，转头看向端站着目送她出府的五小姐，温和一笑：“听闻芍药这个名是五小姐自己起的？”
五小姐对上白素的目光，轻声回道：“是的。”
“莫不是五小姐对医理之术也有研究？”芍药在医学里根部虽是能药用但是多数用于观赏，不过它阴气很重，养在家中极容易招蛇虫鼠蚁那些那不得光的动物，所以很少有人专门养殖。
五小姐微微一笑：“可算不上研究，只是无事看了几本医术，也就能识得一些常见药草，在素姐姐面前那真是班门弄斧了。”
白素听闻了然，然后失笑：“我医术也只懂些皮毛，倒被五小姐夸赞如此……既然五小姐读过医术，想必知道如何治疗红疹吧。”
“倒是在《内经》里看到过，雄黄酒应该有效，也不知对不对。”五小姐见面前的女子神情有些询问，没有隐瞒她看过医书，直接说出治疗之法。
白素听言，恍然大悟：“确实，这个法子我竟忘了，只想着干荷叶煮沸入茶这一办法。”
五小姐身子一顿，荷叶入茶确实是个好办法，雄黄酒只能解痒不能消疹，干荷叶沸水煮后能清暑化湿、凉血止血，火候恰当的话，即能解痒又能消疹。
“说走结果又叨扰了几句，真该走了，五小姐不必想送。”白素说完，看了一眼天色，虽说夏季的黑夜来的晚，但在芍药轩坐了这么一会，日头已经西落的没了踪影，只留下几抹红霞，再不走元儿该寻过来了。
五小姐思绪较深，没有听见白素的话，等回过神，只看到院门外青绿衣裙的一角。
她轻声对身边的丫鬟问道：“四夫人那边晚膳备好了吧。”
丫鬟看了看天，回道：“这个时辰应是备好了，小姐现在过去吗？”
“我欲渡河泊却冰塞川……”五小姐喃喃道。
丫鬟有些疑惑，小姐再说什么：“小姐，今晚去夫人那吃晚膳吗？”
五小姐听言整了整衣袖，吩咐丫鬟：“现在去，素姐姐带来的荷花糕还剩不少块，你将它收起，一起带着。”
丫鬟不解为何要带那几块荷花糕，听素小姐的意思她每个院子都送了，四夫人那应该也有。不过既然小姐吩咐她也就招办了，便走到石桌旁收拾一番。
院中只留了五小姐，她端站在院中，双眼深深的看向院外的远方……
整个王府都知道橙园的那位整整睡了两日，而她义正言辞的对王妃说要查出真凶的事也不是秘密，王府每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好奇白素是如何查探的时候，她竟然安稳睡觉，还睡了两日。
紫罗轩屋里软榻上坐着两个模样端正的姑娘，年纪稍大的是美艳娇气，年纪小的是安静淑宛。
“野丫头还妄想破案！我看分明是她自己下的毒，眼看事情败露才故意找的说辞，恭亲王府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人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法！”年纪稍大的姑娘在软榻上端坐着，神情确实愤恨。
“三姐姐，你别生气，纵然我们自己知道是她下的毒没有证据也不行，毕竟现在人家将子渝的病治好了，连父王母妃都没再说此事……”软榻一边坐的是四夫人院里的五姐儿，有些唯唯诺诺的劝解三小姐少言少语。
“我呸！”三小姐一听更气，如今怎的杀人犯还说不得，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子渝命差点没了，怎么父王一点都没惩戒这个狠毒的死丫头！”
五小姐顿时左顾右盼的看了一下四处无别人，稍稍安了心：“三姐，父王的事我们可不能随便议论。”
三小姐也知道自己刚刚失言过多，只是实在气愤，“听闻她还在橙园里快活的睡了足足两日，真真厚颜无耻！”
“三姐姐，你要是在气不过，我到有个法子能让那丫头自食其果。”五小姐微微抬起头，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三小姐马上看向了她，好奇有什么办法能惩戒白素，但是想了想五妹妹向来是个怕事胆小的能有什么好办法，还不如寻了四妹妹过来商讨，便又扭过了头不在看五小姐。
“她跟母妃说五日内查出下毒之人，若五日后她没查出来……”五小姐见三小姐扭过头不理会她，便自顾自的说道。
果然三小姐一听眼睛一亮，神情几番变化，最后露出阴狠：“若差查不出来，她自然就是那个下毒之人！该行剁手再送入官府严刑拷打！”
五小姐见三小姐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便不在往后说了，在三小姐看不到的时候，低下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
橙园内白素这两日睡的太多，头也昏沉沉的，便起来叫上云儿与元儿去院里玩踢毽子，所谓劳逸结合，正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橙园又是一副欢声笑语，三个小姑娘玩的不亦乐乎，这消息又传遍了正好王府，每个院子都对橙园无言以对。
而芍药轩里五小姐坐在铜镜前，听了下人的来报，微微愣神，转而又一脸疑惑，这个白素究竟想做什么？
申时一刻，夏日的阳光慢慢西落，留下了半天边的橙光霞飞。
五小姐在软榻上拿着花棚子绣着花鸟迎松图，已经秀了大半，只剩松叶还未绣完，她正在盯着绣品愣了神，似是想什么事入了神。
此时屋外的贴身丫鬟轻轻掀起了门惟纱帘，走了进来。
“小姐，素小姐来了，在院中等候。”丫鬟施礼告之。
五小姐被丫鬟拉回了思绪，眉头一皱，她怎么来了。
“是吗，你快去告诉素姐姐，我这就来，让她稍等。”五小姐又恢复如常，显得对白素的到来有些慌张，听了丫鬟的禀告，连忙放下绣品，急忙下榻穿上绣花平底鞋。
“是。”丫鬟见五小姐如此惊慌，暗自摇了摇头，五小姐真跟四夫人像极了。
芍药轩院里，布置的很是雅致，从院门口到院屋都用小鹅卵石铺盖，院中花圃中的是四季海棠开的正好，海棠旁边竟然还种着一颗绿松，干枝挺拔，松针幽绿，看样子芍药轩的主人很是悉心照顾。
白素坐在院中石椅上，手里端着一盏雨前景，虽是好茶却是去年的陈茶，旁边站的云儿手里的团扇微微上下浮动，给白素去夏日余下的热气。
没一会五小姐便匆匆走出了屋，急忙走到院中石桌边，对坐着的女子微微施礼，一脸歉意道：“不知素姐姐回来，没能迎接，还让姐姐好等。”
面前的人儿，脸蛋清秀，十四岁的年纪也张开了，虽不惊艳，但是不失美丽，小家碧玉的感觉。
白素抬眼看着五小姐，随即对她微微一笑：“我也是无事便想着过来看看，来府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来五小姐这芍药轩，到让我惊艳了，院里布置的别致，想想橙园真是粗糙了。”
五小姐被白素夸的脸上微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小院子怎么能跟橙园比。”
“我下午闲来无事见庆亭旁的荷花开的甚好，便摘了一些，做了点荷花糕，想着带来给给各个院都尝尝。”白素微微示意，站在一边的云儿向前将石桌上摆放的食盒盖子打开，从里面端出了一碟糕点，棱角形状颜色偏粉，碟子旁边放了一瓣荷花瓣，看着相当雅致。
五小姐眼睛微眯，随即消失转而微笑到：“素姐姐的手真巧，向来我只听过绿豆糕、桂花糕，独独没有听过荷花糕，这看着就好吃……”
话还没说玩，五小姐突然中断，面露慌张，随即解释着：“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提及桂花糕的……”
白素见此，开怀一笑，“无妨，身正不怕影子斜。”
云儿又从食盒里又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巴掌大小。
“这是……”五小姐有些不解。
“这是我酿的蜈蚣酒，足足等了三个月才酿出这等美味，这酒香的很，还美容养颜呢。”白素玉手把玩着小玉瓶，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这酒真是好东西，要不是拿它有用，她可舍不得这些院子每人送一点。
“蜈蚣……酒……”五小姐听言是蜈蚣酿的酒，顿时失言，嘴角抽搐，这真的可以喝吗？
“五小姐不要害怕，这蜈蚣虽是毒物，但是作为药引却是上品，如果入酒每日喝上一小杯，对于女人可美容养颜，对于男人是强身健体，如虎添翼啊！”白素见五小姐有些犹豫不决，便向她解释，又从桌上上拿了两盏新的茶杯，打开小玉瓶的瓶塞，到了两杯，将其中一盏推到五小姐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她。
五小姐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又想了想，脸顿时红了，真是市井来的丫头，虎狼之词挂在嘴边，。
她就坐在白素临近的石凳上，看着白素推过来的蜈蚣酒，手里的手帕不由得攥紧，她仿佛还看到酒面上还飘着一两只蜈蚣的残肢断腿。
她看向白素，支支吾吾的说：“素姐姐，我平时不饮酒的……”。
白素莞尔一笑：“虽说是酒，不过算是药酒，不会醉人的。”
“可是……”五小姐预还要说些什么。
白素直接道：“我父辈行医数载，这蜈蚣酒可是养身良药，五小姐且放心吧。”
说完，白素直接拿起杯盏一饮而尽，喝完顺手又拿了一块荷花糕吃着，边吃边说：“这酒啊配荷花糕真绝了。”
五小姐见白素自己也喝了，不好在驳，只能拿起面前的玉杯轻轻的呡了一小口。
“五小姐在尝尝荷花糕，香甜的很。”白素嘴角微勾，立即提醒道。
“好。”她纤细的小手拿起一块荷花糕，小咬一口，笑着称赞道：“姐姐手艺真好，之前竟不知，这荷花糕可能与御厨相比了。”
白素一听，杏仁眼都笑弯了，用手帕微微捂嘴，故作羞涩：“五小姐莫要夸赞我了，厨艺不如你们的女工刺绣，拿不出手的。”
“哪里，哪里……”五小姐见白素这扭扭捏捏的模样，笑容渐渐消失，嘴角也微微抽搐，看着白素，心里暗想，她今日是犯病了？
白素倒不觉得她演的过头了，还一直觉得未过瘾，今日下午跑了三位夫人，三位小姐的院子，演了一下午的戏，越发觉得自己演技提升了。
“素姐姐，糕也吃了，酒也喝了，你要不要进屋……坐坐……”五小姐见白素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便故意问道。
白素笑着摆了摆手：“不了，时间也不早了，今日走动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该回橙园了。”
五小姐面上露着遗憾：“既如此，妹妹我也不做多留了。”
白素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对五小姐微笑：“荷花糕五小姐要觉得好吃，我明日在做一些，你遣个丫鬟过来取就是，不过蜈蚣酒可没了。”
五小姐一听蜈蚣酒，连忙对白素说：“酒就不必了……”
“蜈蚣酒虽好也不能多喝，特别是对接触过麻风果的人，若是喝了，就算只有那么一小口，也会引发并发症，浑身起疹，瘙痒难耐。”白素好似刚刚想起这事，随口一提。
还坐在石凳上的五小姐闻言身子一瞬间僵硬，刚刚脸上还挂着的笑容也消失了。
白素见五小姐神色有些不好，立马说道：“也是多嘴，说的好像五小姐接触过麻风果一样，这话也不能话说，让旁人听见就误会了，五小姐不要介意才好。”
五小姐挤出一个笑容，缓缓道：“素姐姐说笑了，你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会介意。”
“那就好，那就好。”白素似是松了口气。
一边的云儿将食盒收拾了一番，然后拿在了手里。
白素站了起来，五小姐见此也站了起来，两人施了别礼之后，白素转身准备出芍药轩。
似乎又想到了一些，转头看向端站着目送她出府的五小姐，温和一笑：“听闻芍药这个名是五小姐自己起的？”
五小姐对上白素的目光，轻声回道：“是的。”
“莫不是五小姐对医理之术也有研究？”芍药在医学里根部虽是能药用但是多数用于观赏，不过它阴气很重，养在家中极容易招蛇虫鼠蚁那些那不得光的动物，所以很少有人专门养殖。
五小姐微微一笑：“可算不上研究，只是无事看了几本医术，也就能识得一些常见药草，在素姐姐面前那真是班门弄斧了。”
白素听闻了然，然后失笑：“我医术也只懂些皮毛，倒被五小姐夸赞如此……既然五小姐读过医术，想必知道如何治疗红疹吧。”
“倒是在《内经》里看到过，雄黄酒应该有效，也不知对不对。”五小姐见面前的女子神情有些询问，没有隐瞒她看过医书，直接说出治疗之法。
白素听言，恍然大悟：“确实，这个法子我竟忘了，只想着干荷叶煮沸入茶这一办法。”
五小姐身子一顿，荷叶入茶确实是个好办法，雄黄酒只能解痒不能消疹，干荷叶沸水煮后能清暑化湿、凉血止血，火候恰当的话，即能解痒又能消疹。
“说走结果又叨扰了几句，真该走了，五小姐不必想送。”白素说完，看了一眼天色，虽说夏季的黑夜来的晚，但在芍药轩坐了这么一会，日头已经西落的没了踪影，只留下几抹红霞，再不走元儿该寻过来了。
五小姐思绪较深，没有听见白素的话，等回过神，只看到院门外青绿衣裙的一角。
她轻声对身边的丫鬟问道：“四夫人那边晚膳备好了吧。”
丫鬟看了看天，回道：“这个时辰应是备好了，小姐现在过去吗？”
“我欲渡河泊却冰塞川……”五小姐喃喃道。
丫鬟有些疑惑，小姐再说什么：“小姐，今晚去夫人那吃晚膳吗？”
五小姐听言整了整衣袖，吩咐丫鬟：“现在去，素姐姐带来的荷花糕还剩不少块，你将它收起，一起带着。”
丫鬟不解为何要带那几块荷花糕，听素小姐的意思她每个院子都送了，四夫人那应该也有。不过既然小姐吩咐她也就招办了，便走到石桌旁收拾一番。
院中只留了五小姐，她端站在院中，双眼深深的看向院外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