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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你好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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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现在明白还不算晚,不想被我利用也可以,但是你记住,从此以后,我端木云不会再多看你一眼!”端木云突然一把抓住白逸儿的肩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满脸泪痕的白逸儿,没有丝毫的怜惜。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哪里不如••••••”

    “啪!”还没等白逸儿把话说完,一个清脆的巴掌在空荡的房间响起,端木云一把抓住白逸儿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自己的眼前,一字一句,狠狠地对白逸儿说道,

    “你没有资格跟她相提并论,你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

    白逸儿的眼睛对上端木云狠绝的双眸,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白逸儿只感觉一阵寒意,让她极其害怕,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

    端木云冷哼了一声,放开目光呆滞的白逸儿,转身离开。

    “那我们的孩子有没有资格?”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端木云背后响起,仿佛他初次听到白逸儿说话时听到的声音。

    端木云刚刚伸出来,准备开门的双手僵在了那里,过了半晌,他收回纤细的双手,缓缓转过身,一双狭长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眼睛深邃如同波澜不惊的大海一样,没有一丝涟漪。

    “你说什么?”端木云缓缓蹲下身,盯着笑的花枝招展的白逸儿,声音如同从地狱里传出来的鬼魅之声一样。

    “我说我有了你的孩子。”白逸儿笑着轻轻地说道,那表情漫不经心,仿佛在跟别人炫耀自己有一条好看的裙子一般。

    “就算你有了我的孩子,又能怎么样?你依旧没法跟她比••••••”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冰冷的让白逸儿听到浑身一颤。

    “端木云,你好狠心!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白逸儿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自认为有了孩子,端木云就会回心转意,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小腹传来一阵剧痛,白逸儿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她紧紧地抓住端木云的衣袖,却被端木云无情地甩开,完全不顾白逸儿的身孕。

    “如果你不想再那么痛苦,就不要爱我,但是你做得到吗?”端木云一脸可惜地看着楚楚可怜的白逸儿,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之意,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逸儿看着端木云决绝的背影,心如刀割,他说的对,她对他的爱是无法停止的,就像鱼儿离不开水,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了她,她会死的。

    可是她不会死的,她还要跟那个叫知离的女人斗!白逸儿冷笑,就算比不了,她肚子离还有端木家族的血脉,她就不相信等这个孩子出世了,端木云还会无动于衷。白逸儿席地而坐,调整好气息,安抚着肚子里的胎气。不一会儿,脸上又恢复了红润。

    此刻,端木云正一个人在桃花园里散步,幽长的石子路两旁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空气里弥漫着桃花的香甜气息。一身雪白的长袍迎风飘扬,冰冷的眸子恢复了一丝温度,现在的他也只有想起柳知离的时候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老实说,刚刚白逸儿的话真的吓到了自己,如果将来有一天这个孩子出生了,那他端木云就永远没有资格去争取柳知离了,所以这个孩子不能出世,不能!

    可是这个孩子该怎么处理呢?依据今天白庄主的表现,显然他已经知道了白逸儿有了自己孩子的事,而且白庄主向来疼爱白逸儿这个女儿,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那孩子暂且先留着,毕竟他现在实力不够,还需要白庄主的帮忙,有了这个孩子,白庄主才不会怀疑他,才会倾尽全力教他白云剑法。

    端木云折了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放在鼻翼上嗅了嗅,一股甜腻的清香迎面扑来。

    端木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白逸儿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正在这时白庄主一袭白衣,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手里端着药的侍女。

    “云儿,逸儿她还好吧?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白庄主说话间一直看着熟睡中的白逸儿,眼睛里尽是慈爱。

    “逸儿还好,可能怀孕的人比较容易困顿吧,刚刚出去之前她还醒着,这会儿就睡下了,您瞧,我刚刚还特意摘了一些桃花,准备放在她床头,她说闻到桃花的清香更容易入睡。”说话的时候端木云眼里尽是温柔。

    “哈哈哈••••好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老夫我就放心了,待会儿到我书房来,我有东西给你。”白庄主抚了抚长须,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又替白逸儿掖了掖被子,便吩咐丫鬟将药放下转身离开了。

    端木云起身去送,却被白庄主拒绝了。端木云看着白庄主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舒一口气。

    其实刚刚白庄主试探他的话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一直以来他不肯将白云剑谱交给自己,就是顾虑到白逸儿,他怕自己对白逸儿不好,怕白逸儿吃亏,所以一直暗中观察他和白逸儿在一起的一举一动。

    就连刚刚他问起白逸儿的身体状况,也是为了试探他是否主动关心白逸儿,是否知道白逸儿有孕的事,不过幸好刚刚他和白逸儿在争吵中获得了白逸儿怀孕的消息,这才有幸取得白庄主的信任。

    端木云看着桌上的药,又看了看熟睡中的白逸儿,起身朝一个雕有大红牡丹的花瓶走去,他缓缓移动,花瓶渐渐转过来,下方弹出一个锦盒,那锦盒里装着一瓶毒药,这是端木家族特制的毒药,溶在水里无色无味,用银针都试不出来,而且它是一种慢性毒药,孕妇服了不出半月必定流产,而且流产迹象如同自然流产。

    普通人服了不出一月,如同自然死亡,而且人死毒无,根本察觉不出任何痕迹。

    端木云看了看手中做工精细的瓷瓶,倒了少量在药碗里,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缓缓走到白逸儿身旁,整个过程中脸上没有有一丝表情,冷静地然人害怕,其实连端木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心变得如此冰冷,狠毒了。

    以前的他无忧无虑,整天就想着游山玩水,心中了无牵挂,自从他遇见了柳知离之后,他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地的变化,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甚至不惜杀害自己的亲生孩子,就像现在。

    端木云看了看手中的药,一脸淡定坐在白逸儿床边,轻声呼唤道,

    “逸儿,逸儿••••••该起来喝药了。”声音听起来温柔,却不真实,总觉得少了什么。

    白逸儿朦胧中仿佛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而且那个声音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白逸儿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如刀刻般精雕细琢的脸,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把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那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清澈的目光清纯地不含一丝杂质,俗气,温柔地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上一秒他还不屑地弃她而去,这一秒却端着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她实在猜不透这是什么意思,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吗?”端木云收起笑容,淡淡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是你,刚刚••••••”白逸儿慌忙地坐起身来,焦急的回答道。

    “刚刚只是我一时难以接受,没想明白,后来去了一趟梅园突然想明白了,你是我的妻子,现在还有了我的孩子,我应该放下一切,好好对你们母子。你看我还替你摘了些桃花。”端木云嘴角微扬,纤长的手指指向花瓶里鲜艳的桃花。

    “你••••••你刚刚说••••••说我是你的妻子?”白逸儿颤抖着声音,眼里饱含着泪光,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端木云。

    “是。”端木云浅笑着,淡淡地回答道。

    “云,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妻子了,终于原谅我了!太好了!”白逸儿激动地叫道,一把抱住端木云,端木云身形微微一颤,手中的药差点洒掉,脸上尽是嫌弃,不悦地表情,心中强忍着厌恶的感觉,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好了,你该吃药了。”端木云淡淡地提醒道,语气略带一丝温柔。

    白逸儿一脸欣喜地放开端木云,高兴地从端木云手中接过碗,想都没想,正准备一口喝下的时候,碗停在了嘴边,

    端木云突然之间对自己那么好,白逸儿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不禁猜疑:难道又是演戏,故意捉弄她的?还是他有什么意图?难道••••••

    他要杀了腹中的孩子?不对!虎毒不食子,想必端木云再狠心也不至于杀掉自己的孩子吧?

    “怎么啦?怕我下毒啊••••••”端木云见她犹豫不决,浅笑道,眼里却有抑制不住的怒意。

    白逸儿被一语说中心思,心里发虚,一口将药喝了下去,巧笑道:“相公,你想多了,我只是怕苦而已。”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药喝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也没有白逸儿愿不愿意,就直接将她扶着睡下,笑着为她盖上被子。

    白逸儿不自然地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便乖乖躺下闭上双眼,睡了。

    端木云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将手中喝的一干二净的药碗放在被桌上,出去了。

    白逸儿微微眯着眼,见端木云走远了,才缓缓地睁开了,虽然端木云说的话合情合理,但是她心中总觉得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碗,起身走下床,解下头上的银簪,放在药碗中残余的药里试了试,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逸儿,你怎么下床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逸儿慌忙地收起手中的银簪,抬起一看,端木云一袭白衣胜雪,正一脸浅笑地望着她。

    “哦,我••••••我刚才口渴了。”白逸儿紧张地看着端木云云,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汗珠,笑容也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也不知道刚刚端木云是否看见了自己验毒的行为,白逸儿只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碗茶。倒茶的时候,一双玉手拎着茶壶,却不听话地颤抖地厉害,端木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实他刚刚并没有走,只是躲在门旁,他知道白逸儿会对他起疑心,不过他不怕她验毒,因为那毒根本验不出来,他现在这么做也是让白逸儿觉得更加对不起自己,不对自己起疑心,即使将来孩子没了,白庄主也不会怪到自己头上。

    端木云笑笑不语,负手而立,忽然伸出右,踏进房间,缓缓地走到白逸儿的面前,如宝石般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眼睛如波澜不惊的海水,深邃不见底,看不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上如冬日阳光般的笑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白逸儿左手藏在袖口中,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银簪,脸色苍白,脚下不自觉地往后退,忽然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桌案,白逸儿一惊,连忙转身,却看到红色彩釉花瓶正倒下来,白逸儿瞪大了眼睛,惊声尖叫,就在她以为花瓶要砸中自己的时候,一双修长而好看的玉手,一把抓住马上就要碰到自己的花瓶,又稳稳地将花瓶放回原处。

    端木云扭头,看着因惊吓过度而呆滞的白逸儿,笑了笑并没说话,白逸儿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笑的淡漠的端木云。

    “我只是突然想起药碗没拿,回来拿药碗的,你喝完了就好好休息吧。”端木云浅笑道,一脸淡然地看着脸色铁青,表情呆滞的白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