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欺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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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了一会，纪明一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左右，就委婉的提出告辞，佟岗也没留人。
韩三苹和纪明下楼，边走边聊：“小纪，不要有负担，佟总做事大气，亏了赚了没所谓，面子好看就行，我也不能多说，现在的环境就是这样，急需强心剂，佟总也是着急了。”
“我明白，赔钱的话应该不至于，看这次电影市场反响怎么样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媒体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只有好的声音，不会有岔子。”
“那就行，我也有信心下部电影不会赔。”
“那自然最好，走吧，我也得回家咯，等你好消息。”
俩人出了大楼，看到冯裤子三人在门外等着，打了个招呼就闪人了。
......
离开了中影，四人坐着赵保纲的普桑在附近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酒店，各自坐下，一人点了一个菜，又要一个汤，两瓶一斤装汾酒。
这年头会喝的都喝汾酒，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
“来，来，吃菜，别嫌弃。”
冯裤子招呼着几人动筷。
酒桌文化，没喝到位的时候，大家都是收着点，客气的说着，到位了才是指天呼地，招三喝四。
菜一样一样的上齐，高宇和赵保纲渐渐的有些上头，说话越发的没大没小。
从酒桌上就能看出各人的地位，高宇最次，谁逮着都得陪喝，冯裤子其次，这会他的电影还没上映，之前拍了几部也都被毙了，在赵保纲面前也抖不了威风。
纪明是小有名气，圈外可能不了解，但是京城这个小圈子里已经出了名了，年轻敢闯，赵保纲也不好劝酒，毕竟将来有可能这货还是他的出资人。
冯裤子酒量可以，始终保持着三分清醒，说话也有条理，说白了心事重。
“唉，我算是看透了，这特么的就没几个好东西，我拍了三个电影，连被毙了三个，没个好，你想拍点文化性高的东西，这帮老爷呀，谁都看不上。”
“....”
纪明跟他碰了碰。
“后来咱想明白了呀，你也别跟他们耗着，人家掌握着话语权呢，说怎么捏你，诶，你还就得是什么样子，你得听话，拍点美好的东西。”
“哈哈，冯导说的对，人家画了圈子，你就再圈子里玩儿，只要你不踩线，他得哄着你。”纪明附和着。
“对呀，所以说我今天看了你的电影，真的，这个”
冯裤子竖起了拇指。
“大受启发呀，大开眼界。”
“那是高宇拍的，我就配合，出点钱，支持支持。”
“你也别跟我虚套，我都懂，高宇有才，但是有才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人能出头，还是得人捧着，哎，高宇，你运气好，是真的好。”
“哎，我懂，所以我感恩，来，明子咱俩干一个。”
高宇举起酒杯，纪明和他碰了碰，冯裤子也端起杯子凑了一份。赵保纲这会正跟花生米较劲，也没搭茬，他是早看明白了，很现实，能拍什么就拍什么，而且电视剧的审查要比电影宽泛很多，没那么多感触。
“说来说去，有一事得求你....再有剧本，你也给我瞧瞧，考虑考虑我。”
咝，这不逗乐吗，你让冯裤子给你拍爱情片儿，搞笑呢？嗯，冯氏幽默怎么办。
这会高宇也不迷糊了，忙接茬：“冯导，下部电影我们都筹备好了...”
纪明伸出手按了按，没让高宇继续说，他接着道：
“我还真有一想法，但是吧，你得来我公司。”
啥想法？《大腕》呗，这部电影绝了，可以说完全是一部预言式的作品，你看看那些逆天的台词，简直了。
‘网站就得靠钱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高薪聘请几个骂人的枪手，再找几个文化名人当靶子，谁火灭谁，网站要靠点击率，点击率上去，直接卖给下家....’
‘你说说这样的房子一平米得多少钱？二千美金，你还别嫌贵...’
现在想想，冯裤子还是说少了，8千美金都打不住。
当年这部电影2600万投资，票房才4000万，按照百分之三十的票房分账算，的确是赔了，那是因为不会玩，冯裤子那会还要脸，但是纪明不要呀，纪明就是要拍一部全是广告的片子，广告就已经回本了，票房是净赚。
高宇有些吃味，吃起菜来都咂吧嘴儿，赵保纲心思通透，看了眼高宇，在桌子底下踢了冯小刚一脚，冯小刚顺着赵保纲的眼神，看到高宇的表情，心里了然。
纪明倒是没在意，俩人风格不挨着，他想着高宇自己心里能品出来意思。
小小的酒桌，心思各异。
“什么意思？”冯裤子有点不懂。
“我说你得签我公司，五年，不管你干什么，三部电影，剧本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等公司提供，资金公司出，收益给你百分之五，导演片酬另算，行情价。”
冯裤子来了精神了，这买卖能干呀，顿了顿说道：
“行，你等我想想，我再给你答复。”
“你还想个屁，你自己个上哪拉资金去。”赵保纲一点也没客气。
“......”
“......”
喝完酒，纪明打车先把高宇送回他住处，这货有钱了之后就搬出学校，自己租了个小窝，离学校不远，俩人下了车，纪明搀着这货往楼道里走着。
高宇走到楼道前，自己颤巍巍的挣脱了纪明，说道：“你回吧，我自个就行，就住一楼。”
“那行，我就回去了，你慢着点。”纪明说完转身欲走。
却不想碰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张佳贝，之前学校门前示警的那个96级同学。
天色有点黑，张佳贝也没想到能碰见俩人一起回来，面色尴尬：“师哥。”
纪明转过头看看愣着的高宇，再看看张佳贝，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冲张佳贝笑着说道：
“高宇喝多了，你扶着他点，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自己紧了紧夹克，往大发车上走去。
张佳贝赶忙去扶着高宇，俩人看着纪明上车，都有些无语。
“你今晚上不是说不回来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去喝酒了吗，我这不想着你回来还有个人照顾你。”
“唉，这有点尴尬呀。”
“你怕什么，他又不是你爸，还管你谈恋爱呀？”
“....那倒是。”
这会纪明坐了前排，司机师傅看了他两眼，发动车子：“您去哪？”
“健安西东市烧烤。”
“您是杨峥吧，不是，您是演杨峥那个演员吧？”纪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哟，还真是您呀，头会您坐后排，我没看清，没敢认，刚才借路灯这么一瞧，越看越像....哎，您最后跟若彤在一块了没？”
“昨儿个不是大结局了吗？您没看呀？”
“哎，我这不晚上得出车吗，只能看白天的重播，今早上倒霉催的，邻居搬家，愣是给我屋电线碰断了，这不就没看成吗？”
“那是挺倒霉的，不过邻里邻居的也没招是吧？”
“说的是呀，我又不能怎么着，平时人还不错，认倒霉呗，哎，所以您最后和若彤在一块了没？”
“嗯，她最后还是回来找杨峥了，俩人在一块了。”
司机一拍大腿：“哎，我就说嘛，文慧不适合您，太矫情了，还是若彤好，我媳妇还跟我争，争什么劲，不过文慧也挺可惜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吧。”纪明脑子现在转的有点慢。
司机还在絮叨，纪明没有认真的听，脑子里在想那些报纸的评论，突然他转过头问了司机一句：“您说这电视怎么样，真像报纸说的那么不堪吗？”
“您甭理他们，净特么欺负人。”
“怎么欺负人了？”
“欺负我们观众上不了报纸被，欺负我们文化少被，丫要站我跟前，你看我不大脚丫子踹他们，合着他们上学的时候就搞过对象？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
“哈哈哈，您说的对，是这么回事。”
三人聊了一会，纪明一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左右，就委婉的提出告辞，佟岗也没留人。
韩三苹和纪明下楼，边走边聊：“小纪，不要有负担，佟总做事大气，亏了赚了没所谓，面子好看就行，我也不能多说，现在的环境就是这样，急需强心剂，佟总也是着急了。”
“我明白，赔钱的话应该不至于，看这次电影市场反响怎么样吧。”
“这个你可以放心，媒体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只有好的声音，不会有岔子。”
“那就行，我也有信心下部电影不会赔。”
“那自然最好，走吧，我也得回家咯，等你好消息。”
俩人出了大楼，看到冯裤子三人在门外等着，打了个招呼就闪人了。
......
离开了中影，四人坐着赵保纲的普桑在附近找了一家还不错的酒店，各自坐下，一人点了一个菜，又要一个汤，两瓶一斤装汾酒。
这年头会喝的都喝汾酒，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
“来，来，吃菜，别嫌弃。”
冯裤子招呼着几人动筷。
酒桌文化，没喝到位的时候，大家都是收着点，客气的说着，到位了才是指天呼地，招三喝四。
菜一样一样的上齐，高宇和赵保纲渐渐的有些上头，说话越发的没大没小。
从酒桌上就能看出各人的地位，高宇最次，谁逮着都得陪喝，冯裤子其次，这会他的电影还没上映，之前拍了几部也都被毙了，在赵保纲面前也抖不了威风。
纪明是小有名气，圈外可能不了解，但是京城这个小圈子里已经出了名了，年轻敢闯，赵保纲也不好劝酒，毕竟将来有可能这货还是他的出资人。
冯裤子酒量可以，始终保持着三分清醒，说话也有条理，说白了心事重。
“唉，我算是看透了，这特么的就没几个好东西，我拍了三个电影，连被毙了三个，没个好，你想拍点文化性高的东西，这帮老爷呀，谁都看不上。”
“....”
纪明跟他碰了碰。
“后来咱想明白了呀，你也别跟他们耗着，人家掌握着话语权呢，说怎么捏你，诶，你还就得是什么样子，你得听话，拍点美好的东西。”
“哈哈，冯导说的对，人家画了圈子，你就再圈子里玩儿，只要你不踩线，他得哄着你。”纪明附和着。
“对呀，所以说我今天看了你的电影，真的，这个”
冯裤子竖起了拇指。
“大受启发呀，大开眼界。”
“那是高宇拍的，我就配合，出点钱，支持支持。”
“你也别跟我虚套，我都懂，高宇有才，但是有才的人多了去了，有几个人能出头，还是得人捧着，哎，高宇，你运气好，是真的好。”
“哎，我懂，所以我感恩，来，明子咱俩干一个。”
高宇举起酒杯，纪明和他碰了碰，冯裤子也端起杯子凑了一份。赵保纲这会正跟花生米较劲，也没搭茬，他是早看明白了，很现实，能拍什么就拍什么，而且电视剧的审查要比电影宽泛很多，没那么多感触。
“说来说去，有一事得求你....再有剧本，你也给我瞧瞧，考虑考虑我。”
咝，这不逗乐吗，你让冯裤子给你拍爱情片儿，搞笑呢？嗯，冯氏幽默怎么办。
这会高宇也不迷糊了，忙接茬：“冯导，下部电影我们都筹备好了...”
纪明伸出手按了按，没让高宇继续说，他接着道：
“我还真有一想法，但是吧，你得来我公司。”
啥想法？《大腕》呗，这部电影绝了，可以说完全是一部预言式的作品，你看看那些逆天的台词，简直了。
‘网站就得靠钱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先高薪聘请几个骂人的枪手，再找几个文化名人当靶子，谁火灭谁，网站要靠点击率，点击率上去，直接卖给下家....’
‘你说说这样的房子一平米得多少钱？二千美金，你还别嫌贵...’
现在想想，冯裤子还是说少了，8千美金都打不住。
当年这部电影2600万投资，票房才4000万，按照百分之三十的票房分账算，的确是赔了，那是因为不会玩，冯裤子那会还要脸，但是纪明不要呀，纪明就是要拍一部全是广告的片子，广告就已经回本了，票房是净赚。
高宇有些吃味，吃起菜来都咂吧嘴儿，赵保纲心思通透，看了眼高宇，在桌子底下踢了冯小刚一脚，冯小刚顺着赵保纲的眼神，看到高宇的表情，心里了然。
纪明倒是没在意，俩人风格不挨着，他想着高宇自己心里能品出来意思。
小小的酒桌，心思各异。
“什么意思？”冯裤子有点不懂。
“我说你得签我公司，五年，不管你干什么，三部电影，剧本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等公司提供，资金公司出，收益给你百分之五，导演片酬另算，行情价。”
冯裤子来了精神了，这买卖能干呀，顿了顿说道：
“行，你等我想想，我再给你答复。”
“你还想个屁，你自己个上哪拉资金去。”赵保纲一点也没客气。
“......”
“......”
喝完酒，纪明打车先把高宇送回他住处，这货有钱了之后就搬出学校，自己租了个小窝，离学校不远，俩人下了车，纪明搀着这货往楼道里走着。
高宇走到楼道前，自己颤巍巍的挣脱了纪明，说道：“你回吧，我自个就行，就住一楼。”
“那行，我就回去了，你慢着点。”纪明说完转身欲走。
却不想碰见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人，张佳贝，之前学校门前示警的那个96级同学。
天色有点黑，张佳贝也没想到能碰见俩人一起回来，面色尴尬：“师哥。”
纪明转过头看看愣着的高宇，再看看张佳贝，傻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冲张佳贝笑着说道：
“高宇喝多了，你扶着他点，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自己紧了紧夹克，往大发车上走去。
张佳贝赶忙去扶着高宇，俩人看着纪明上车，都有些无语。
“你今晚上不是说不回来吗？”
“你不是告诉我你去喝酒了吗，我这不想着你回来还有个人照顾你。”
“唉，这有点尴尬呀。”
“你怕什么，他又不是你爸，还管你谈恋爱呀？”
“....那倒是。”
这会纪明坐了前排，司机师傅看了他两眼，发动车子：“您去哪？”
“健安西东市烧烤。”
“您是杨峥吧，不是，您是演杨峥那个演员吧？”纪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哟，还真是您呀，头会您坐后排，我没看清，没敢认，刚才借路灯这么一瞧，越看越像....哎，您最后跟若彤在一块了没？”
“昨儿个不是大结局了吗？您没看呀？”
“哎，我这不晚上得出车吗，只能看白天的重播，今早上倒霉催的，邻居搬家，愣是给我屋电线碰断了，这不就没看成吗？”
“那是挺倒霉的，不过邻里邻居的也没招是吧？”
“说的是呀，我又不能怎么着，平时人还不错，认倒霉呗，哎，所以您最后和若彤在一块了没？”
“嗯，她最后还是回来找杨峥了，俩人在一块了。”
司机一拍大腿：“哎，我就说嘛，文慧不适合您，太矫情了，还是若彤好，我媳妇还跟我争，争什么劲，不过文慧也挺可惜的，您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吧。”纪明脑子现在转的有点慢。
司机还在絮叨，纪明没有认真的听，脑子里在想那些报纸的评论，突然他转过头问了司机一句：“您说这电视怎么样，真像报纸说的那么不堪吗？”
“您甭理他们，净特么欺负人。”
“怎么欺负人了？”
“欺负我们观众上不了报纸被，欺负我们文化少被，丫要站我跟前，你看我不大脚丫子踹他们，合着他们上学的时候就搞过对象？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
“哈哈哈，您说的对，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