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别的,就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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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赌自己！至于多少银两，你们看着办吧！”某女嚣张地坐在那里，双手环胸，傲慢道。
赌桌的开牌者赔着笑脸对萧梦离道：“这位夫人，来我们这里赌的从来没有人拿自己做筹码。这不合规矩……”
“什么地方不合规矩了？怎么，你瞥视我吗？你可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可不是大街上你随便捡来的一个乞丐，也不是青楼里那些卖笑弹唱的舞妓歌女！本小姐文采风流，博古通今，色艺双绝，入得厅堂，出得厨房，智勇双全，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小翼羽：小梦离呀，有你这样夸奖自己的吗？）告诉你，本小姐之才亘古绝今，本小姐之能惊天动地。本小姐屈尊跟你说话已经是抬举你了，你小子别登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萧梦离在那里叽叽呱呱骂个不停，开牌者张得斗大的嘴巴僵在一处，四周的围观者已经开始呈现石化状态。
南宫幻雪吃惊得下巴就快掉下来。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原来可以如此鸡婆，叽叽呱呱的尽说些没有营养的话，罗嗦得就好像长舌妇……
萧梦离在那里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突然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跃众而出，
“夫人要赌自己吗？”
四周的人群自动向两边让开，一身素雅一双浅蓝双眸清澈有如湖水般剔透的男子缓缓踱至萧梦离面前。看见他，四周的赌客连连向他示好，纷纷称颂，
“裴老板——”
“裴老板，您来了！”
“裴老板来了！”
“裴老板来了——”
裴老板？
莫非他就是这雪月赌坊的老板？
看见所有人对他态度恭敬，唯唯诺诺，心知自己的判断无误。这个裴老板不但是雪月赌坊的主人，在这里更拥有令所有人心甘情愿为之臣伏的力量！
虽然年纪轻轻，仅约二十三、四岁，却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不可小瞧。
“打开大门做生意，拿什么来赌不行！既然可以赌物，为何不能赌人！既然是开赌坊的，就应该知道规矩！有你们这样对待客人的吗！”萧梦离傲慢道，故意装出一副“黑社会大姐”的派头。（小翼羽：我估计这个朝代的人押根儿就不知道什么是“黑社会”，也不知道你这副傻样是什么派头。）
裴老板笑容不改，温文尔雅地说：“夫人说的是！下人们不识规矩，夫人切莫见怪。雪月赌坊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当然欢迎所有前来赌博的朋友下注。既然夫人有此雅兴，在下定当奉陪。不知夫人开价多少？”
“先给我白银五十两。”萧梦离优雅道。（小翼羽瞪大眼睛：原来你这么廉价呀！萧梦离：……）
裴老板示意下人，“去吧！”
下人遵命，立刻去办。
“不必麻烦了！”萧梦离摆摆手，自信而傲慢，“反正我是不会输的，开赌吧！”
“夫人好自信！”
裴老板微笑着向开牌者示意，开牌者连忙摇骰开始叫牌，“来呀——来呀——买大买小——买定平手——来呀——来呀——买定平手——”
南宫幻雪不禁有些担忧地看着萧梦离，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万一……”
“嘘——”萧梦离做个禁声的手势，向他神秘眨眨眼睛。
“来呀——买定平手——开——”
就在开牌者即将拿开骰子筒的刹那，萧梦离高喊，“慢——”
开牌者一怔，抬头看着萧梦离。周围的赌客议论纷纷，不知道萧梦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梦离微微一笑，轻扯唇角，“一二三六点，小！”
众人见萧梦离临时变卦，不由得议论纷纷。又听萧梦离说出点数，更耻笑她的自负。即使这么碰巧赌中小，又怎么可能将点数说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在那里不懂装懂，瞎卖弄。
裴老板笑了笑，示意开牌者开牌。开牌者愣了愣，随即拿开骰子筒，只见桌面上——
一二三六点，小——
众人哗然，不可置信看着萧梦离。
赢了……她竟然赢了……
南宫幻雪眸光微亮，仿佛遇到什么好玩的事物，整个人刹那间神采焕发。
“夫人好运气。”裴老板说，示意手下给萧梦离奉上白银五十两。
“谢裴老板大方！”
萧梦离毫不客气收下银子，心想今天晚上的房钱总算有着落了。
“裴老板，君子一诺千金。银子我收下了，咱们后会无期。”萧梦离收起银子，拍去袖口灰尘，朝南宫幻雪勾勾手指，“南宫幻雪，走了。”
裴老板轻笑，声若鸿羽，“夫人愿意跟我再赌一局吗？”
听见裴老板的话，赌坊里清一色地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呼——
他们没有听错吧？
是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的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号称“赌神”的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千金难求他出手的“赌神”裴老板耶——
是大名鼎鼎赢遍天下从未有一局失手的传说中的“赌神”裴老板耶——
裴老板竟然要跟这个不知名讳的单凭一点运气赌赢了一局的小娘子赌一局？
他们没有听错吧！
只为了赢回那区区五十两白银吗？
萧梦离大大方方接下他的挑战，“赌什么？”
（小翼羽：在小梦离的意识中，不赌白不赌。有人送钱给她花，她何乐而不为！）
“就赌你——”空灵的声音仿若最悦耳的精灵低吟，瞬间在人群中投下一枚最致命的炸弹。
所有人哗然无声。
“赌我？”萧梦离嘴角抽搐。刚才她要赌自己，开赌坊的不让。怎么这会儿她赢了，裴老板就要赌她的人了。
“是的，你的赌注仍然是你自己！”我对金银钱财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如果你输了，从此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那么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
萧梦离贼兮兮的眼珠子溜溜一转，她略一思考，爽快道：“怎么赌？”
南宫幻雪开口欲阻止，“夫人，不可鲁莽……”
萧梦离回以南宫幻雪安心一望，朝他淘气眨眨眼睛，“放心！我不会输！”
南宫幻雪眉头紧皱，似乎有话要说，但看见萧梦离心意已决，便没有做声。
裴老板笑道：“我们两人同时摇骰子，谁的点数小，就算谁赢。”
“成交！开始吧——”
两个骰子筒同时摆上，萧梦离拿起其中一个，裴老板拿起另外一个，二人同时摇动骰子，6颗骰子在筒里剧烈地碰撞打滚，落在赌桌上的一瞬间，尘埃既定。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大家都在热烈地讨论着究竟谁能赢得这场赌博的胜利。
骄傲地看着裴老板，唇角上扬180度，某女嚣张地询问：“谁先开！”
面对萧梦离明显的挑衅，裴老板笑容如故。他缓缓拿开骰子筒，只听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哇——”
“好厉害！不愧是雪月赌坊的‘赌神’！”
“好神奇的赌技！竟然是‘一柱擎天’！”
“‘一柱擎天’耶——真的是‘一柱擎天’吗？”
所谓的“一柱擎天”，就是六个骰子上上下下整整齐齐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六骰子高的柱，而最上面的骰子点数为“一”。“一柱擎天”是骰子赌博中的最高技艺，没有长时间的精心苦练，根本不可能掷出。
“既然是‘一柱擎天’，那么这位夫人就算赌技再高竿也不可能赢得了。”
“是呀！除非她掷出小于一点的骰子。但是骰子最小点数就是一，怎么可能小于一点呢！”
所有人议论纷纷，都认为萧梦离必输无疑。萧梦离不以为然，结果尚未最后揭晓，大家又何必急于判断输赢呢！
“献丑了，夫人请——”裴老板自认为胜券在握。
雨宫幻雪双眸紧紧锁住萧梦离，他倒要看看她有何奇招出奇至胜。
裴老板——传说中的“赌神”，我承认你的赌技相当高竿，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赢我的！
因为我早就猜到你会掷出“一柱擎天”，所以我早有准备。
对不起了——
拿开骰子筒，随着里面的点数缓缓显露，所有人露出震惊见鬼似的表情，死死盯住筒里的骰子——
零点？！
零点？！这怎么可能！
没错！一般来说零点是不可能的，因为骰子最小的点数是“一”，六颗骰子加起来最小的点数就是“六”，而将六颗骰子重叠掷出“一”点已是掷骰子的最高境界，即刚才所说的“一柱擎天”。而萧梦离如今却是在“一柱擎天”的基础上令最上面的骰子呈菱角形稳稳地使骰子尖端落在下面那刻骰子“一”点的圆圆的红点心，因骼子无一正面向上而形成了零点。
看见零点，所有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觉地以为他们见鬼了。
不是见鬼了，就是疯了！总而言之，零点……这根本不可能！
南宫幻雪面露惊讶之色，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赢了……
裴老板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依然是那似水柔情般浅浅淡淡的笑意，只有湖水般湛蓝的眼眸中道些许赞赏，“夫人技高一筹，裴某甘拜下风！”
“让裴老板见笑了！”赢了号称天下第一从无败绩的“赌神”，萧梦离心情大好。
“从今日开始，夫人便是我雪月赌坊的坐上宾。未请教夫人高姓？”
“我叫萧梦离。”
“在下裴月涛，很高兴认识萧夫人。”
“能在这里结识大名鼎鼎的‘赌神’，亦是我的荣幸。”
裴月涛对身边一名男子低语几句，男子走进内堂随后捧出黄金百两赠予萧梦离，萧梦离内心惊讶，不知何意，却听裴月涛道：“略微薄礼，就当作月涛赠送给萧夫人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有人送钱给自己花，岂有不收之礼。表面上却客套道：“如此厚礼，梦离不敢收。还望裴老板记住适才之言，他日梦离若有危难，还望裴老板不要见死不救。”
“这个当然！君子坦荡荡，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礼！这百两黄金请萧夫人务必收下，就当作月涛的小小心意。他日如若萧夫人有难，月涛必定竭心尽力，断不敢有违此言。”
“多谢裴老板了。”
（某女内心深处正在狂乱呼喊：“哇——这回发财了——发财了——”）
南宫幻雪贴近萧梦离耳畔耳语几句，暗示萧梦离见好就收。萧梦离也正有些意，便对裴月涛道：
“今日有事在身，先行告辞！多谢裴老板赠银！”
再次抱拳相谢，萧梦离和南宫幻雪背着装满黄金的包袱高高兴兴走出雪月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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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可以无条件为你做一件事——无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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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板脸上没有丝毫惊讶，依然是那似水柔情般浅浅淡淡的笑意，只有湖水般湛蓝的眼眸中道些许赞赏，“夫人技高一筹，裴某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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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开始，夫人便是我雪月赌坊的坐上宾。未请教夫人高姓？”
“我叫萧梦离。”
“在下裴月涛，很高兴认识萧夫人。”
“能在这里结识大名鼎鼎的‘赌神’，亦是我的荣幸。”
裴月涛对身边一名男子低语几句，男子走进内堂随后捧出黄金百两赠予萧梦离，萧梦离内心惊讶，不知何意，却听裴月涛道：“略微薄礼，就当作月涛赠送给萧夫人的见面礼，还请笑纳。”
有人送钱给自己花，岂有不收之礼。表面上却客套道：“如此厚礼，梦离不敢收。还望裴老板记住适才之言，他日梦离若有危难，还望裴老板不要见死不救。”
“这个当然！君子坦荡荡，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之礼！这百两黄金请萧夫人务必收下，就当作月涛的小小心意。他日如若萧夫人有难，月涛必定竭心尽力，断不敢有违此言。”
“多谢裴老板了。”
（某女内心深处正在狂乱呼喊：“哇——这回发财了——发财了——”）
南宫幻雪贴近萧梦离耳畔耳语几句，暗示萧梦离见好就收。萧梦离也正有些意，便对裴月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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