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鼓舞，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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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一早在新学里就开设了女红编织课，为了将棉、麻、毛线的编织技术推广开，这次更是发动东滨和泽被各地的女子为保疆护土的陌王军织爱心、送温暖。帽子、围巾、手套、袜子的样式和织法都在坊谈报上作了详细讲解，还有会织的人设点手把手的教，所以天嫂是按质按量交上来了。
“夫人，朵儿那丫头还在城里教大家编织，这些东西她让我在各包袱里任拣一样放进去，所以每包都有，但不一定是这四样里的哪个，都是随手放的。”天嫂早不是当初想比着向北送朵儿给王爷做小的想法了，这么久的日子下来，眼见着一切的改变，她除了真心把这位北小姐当主子夫人，更多的是敬仰和尊重，还有庆幸朵儿能在她身边打开出路的大福分。
每个包袱都是用三尺蜡染蓝细棉布做皮，完全是够做件衬底的衣料。内装红糖、精盐各两斤，纸笔一套，毛织物一件，长围巾居多、帽子次之，手套和袜子可能技术有些难度，量很少。
“太好了，天嫂，您真是及时雨。走，我们找山叔交货去。你晚上在这儿一块饮宴。”
“行啊，晚上一定热闹着哪。不过这会儿我还得再回去一趟，还有一半货没拉过来呢。”
“去吧，回来时去东街请了海叔、忠叔他们过来。具体有谁他俩安排。另外让朵儿过来在夫人身边照应着。”成陌手中检视一番包袱，第一次接手军权的紧张焦虑在这一刻就都放下了，他和他的王妃，一定会有一支和成家卫一样忠心的王军吧？
“是，王爷。”天嫂和佟辰交接了便带着车队回了，再过来时篝火场地已准备好，将士们排队沐浴得都差不多了，山叔、明成将家信包袱分发下去时，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烧烤晚会便是在这样的喧嚣中开始的。
成陌率先点燃了最大一堆的帅营篝火，将手中火把传递给霍将军，点燃霍家亲卫营，接着是楚地将军营，然后从骑兵营开始依次传递。当二十个高高的火堆全部燃烧起来时，席地外的一圈竹筒饭已开始爆出裂竹的“吡啵”声，烤肉飘香，美酒甘醇，夜未央。
帮厨和送物质的两百多位女性志愿者也被邀请入席，云梦朝在向北对古代的认知里，已算得上是较为开放的时代，男女可同席，女子可入学，但在这豪情激越的军营中饮宴，还是令她们很拘束。向北让人到驿站搬来筝、琴、鼓、和一个蹴鞠藤球摆放在回字席中心空场上，她在成陌耳朵边出主意。很快山叔就被安排走了上去，敲响三声鼓，以内力贯穿的声音宣布了热场游戏。
“酒至微醺，月上中天，各位，陌王有令，现在是你们尽情歌舞的时刻了！击鼓传球开始！席上所有人，无论男女，亦无论帅、将、兵还是民，鼓声停下时，球传至谁手，谁就出场表演一个节目。歌舞奏乐、口技武术、手艺功夫均可，如果实在想不出来的，若可请动袍泽代劳，那你自报家门、罚酒三杯回席。”话毕成山便面鼓而立，擂响战鼓，藤球从霍帅手中开始，仅敲数声便歇，骑兵队里爆发出响亮的掌声，队友们将手中举球的明成推了出来。
“各位，在下骑兵营明成，才艺平平。戍北多年，学了当地人的一手威风锣鼓，今夜就让我接了这击鼓传令的活吧。”明成走向成山，接过鼓槌，昂扬的鼓声响起。再停下时是弓弩营的一位草原人，一首蒙古长调将北地将士们带回了卧雪饮霜、纵马引弓的那些年，很快更多的哼唱和呼麦从四周响起，应和着、回忆着，久久不息。
成陌亲自上前，抚琴开声。
“沧海一声笑，
涛涛两岸潮。。。。。。”
四下里有更多的声音在加入，在同唱。
平实却又洒脱无比的节奏和音乐，已换上便衫、穿了和成陌一样银衫束玉冠的霍二公子长林持剑入场，衣袂飘飘，剑影飘渺，月光下，一静一动的两个身影定格在向北心中，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只是在片场看了一出电视剧。
“夫人，王妃，北小姐，向北！”
“啊，啊？你叫我。成电？怎么是你。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我啊。”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忠叔让我问你蝶师傅来了，他没什么才艺，如果碰上了，可否就表演片鱼脍？”
“当然可以，百事百业，精绝技艺，既要表演还得传承推举。再过十几个节目你想办法停在蝶师傅手上。”向北之前还和成陌商量要提高工匠地位，这一刻忽然就有了主意，“不过成电，我想问问你家主子这首曲在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人会的吗？”
“不是你教王爷的吗？你不在的日子，主子便会一个人深夜弹唱，我们听过的早学会了，偷偷传开去，王爷听到还乐呢，偶尔会一笑，还问，她是不是好聪慧？”
“好了，就你贫。敢取笑你家主子，等着挨罚吧。”
“夫人才不会告我状，王爷在背后可没少向我们吹嘘，你真不想知道的吗？”
“知道什么？”成陌已经和霍长林一块儿下来重新入席了，问了一句便坐在向北身边。
“知道，知道蝶师傅他们会表演什么？夫人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安排了。”成电险些被嘴里刚倒进的一口酒呛死，给主子匆忙揖了个礼便落荒而逃了。
向北笑看他跑远，接着这个话头把工匠手艺表演和推举能人分期上坊谈报的事跟成陌商量，还有霍长林在旁边听着不断表示赞同。又有几个接了球出来表演，有抚琴歌舞者，有申请兵器演练者，有对打举重表现勇武者，无论是施展才艺，还是表现力量，至此还真没有一个自罚酒请下的。再次响起的鼓声已将球逐渐传向了安排在中段位置来自民间的志愿者席地，在又一个剑术表演结束时，劲装打扮的成电和朵儿走上场中鼓台前。
“在下成电，谢谢明成将军的威风锣鼓，真是振奋人心！将军辛苦，成电想请将军回席喝酒吃肉，接下来我俩自请献上东滨鼓舞，给远来大军一助酒兴。”
“哈哈，哈哈，太好了。还是南疆军民体恤，谢谢二位！推我出来的兄弟们哪？你们吃着我看着，偷乐是吧？我霍明成回来啦！”大家轰笑着接了明成回队，有人塞肉，有人递酒，这就是军中的情谊吧？
成电和朵儿的鼓舞热烈奔放、情绪饱满，快慢张弛间尽情演绎出东南民族的自信坦荡、敢爱敢恨。鼓停时藤球停顿处，便有了那些虽稍显羞涩仍大胆出列的女子，在朵儿的影响下或抚琴高歌、或横笛奏曲，还有吹响树叶唤出席上同村青年应对的，人群中不断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喝采。鼓声再次骤歇时，系了彩带的藤球稳稳停在了蝶师傅手中。
有人抬上了长案桌和水桶，向北默默上场为蝶师傅准备盘蝶调料，并在桶中移花接木悄悄换上空间里的肥鱼，亲自为蝶师傅系上福海楼专有的主厨围裙。
“在下是福海楼的鱼脍厨子，得大家厚爱称一声蝶师傅。实在是想不出啥才艺，脍鱼数十年，就一手片鱼功夫算得上快刀之技。今日就借酒兴带着我们东滨新学里的匠作班入门生员，以这过日子的技法为大家献丑了。”
场中为今日篝火晚会特别架起的十几只沼气灯打在数十条长桌案上，五十位志愿者学员在蝶师傅的带领下剖鱼剔片。只见刀影翻飞，佟辰带着人不断将一车车的鲜鱼送到向北手上，再递上去时已是肥美的空间脆鲩。每人十条，一刻钟，所有人都漂亮地完成了。
成陌下场请向北一块上前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同城驿站的东家佟小姐，今天为大家送上鱼脍的生员也都是来自她主理的新学学坊。百事百业，竹艺、腾编、油作、建造。。。。。。无论哪行，匠精成技，心诚可为艺，象蝶师傅这样的技艺大师都会在新学坊里担任学里先生，各位家眷中无论男女，均可入学，掌握一门或多门手艺，有艺精者可自荐或推荐在新学坊里兼任师傅，并有机会登上坊谈报名匠榜。今天的鱼脍只是蝶师傅的才艺表演，三席一份每人可能仅分得一筷之份品尝一二，但是你们将奔赴的南疆军屯有清河穿营而过，汇入大海，本王可以保证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鱼鲜海产，人人吃到尽兴。下面啊，鼓声就先停了，大家主动上场，或袍泽邻里推举上来表演吧！”
气氛渲染到了高潮，席上有人出来表演吹糖画，有人展现家传武学，还有个人现场表演蒲编小动物，蛐蛐、蚂蚱、蜻蜓等，随机送入女子席间便赢来阵阵掌声，成陌带着向北悄悄退席，来到中军帐后马厩。
一匹通体赤红、丰神俊朗的高头大马有些警惕地望着走近的两人。“我有印象，这是小舅舅骑来的那匹马。”
“是的。小北，你可有发现它与咱们南疆的百越马有什么区别？”
“高大，威猛，没咱们的马温和？”
“这可是大宛神驹！而且还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儿马。”
向北看着成陌两眼放光地在自己和宝马之间来回睃，忽然瞠目看向他，有些怀疑今夜是否不该来，“你该不会是想——”
“是的，我想！”
向北一早在新学里就开设了女红编织课，为了将棉、麻、毛线的编织技术推广开，这次更是发动东滨和泽被各地的女子为保疆护土的陌王军织爱心、送温暖。帽子、围巾、手套、袜子的样式和织法都在坊谈报上作了详细讲解，还有会织的人设点手把手的教，所以天嫂是按质按量交上来了。
“夫人，朵儿那丫头还在城里教大家编织，这些东西她让我在各包袱里任拣一样放进去，所以每包都有，但不一定是这四样里的哪个，都是随手放的。”天嫂早不是当初想比着向北送朵儿给王爷做小的想法了，这么久的日子下来，眼见着一切的改变，她除了真心把这位北小姐当主子夫人，更多的是敬仰和尊重，还有庆幸朵儿能在她身边打开出路的大福分。
每个包袱都是用三尺蜡染蓝细棉布做皮，完全是够做件衬底的衣料。内装红糖、精盐各两斤，纸笔一套，毛织物一件，长围巾居多、帽子次之，手套和袜子可能技术有些难度，量很少。
“太好了，天嫂，您真是及时雨。走，我们找山叔交货去。你晚上在这儿一块饮宴。”
“行啊，晚上一定热闹着哪。不过这会儿我还得再回去一趟，还有一半货没拉过来呢。”
“去吧，回来时去东街请了海叔、忠叔他们过来。具体有谁他俩安排。另外让朵儿过来在夫人身边照应着。”成陌手中检视一番包袱，第一次接手军权的紧张焦虑在这一刻就都放下了，他和他的王妃，一定会有一支和成家卫一样忠心的王军吧？
“是，王爷。”天嫂和佟辰交接了便带着车队回了，再过来时篝火场地已准备好，将士们排队沐浴得都差不多了，山叔、明成将家信包袱分发下去时，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烧烤晚会便是在这样的喧嚣中开始的。
成陌率先点燃了最大一堆的帅营篝火，将手中火把传递给霍将军，点燃霍家亲卫营，接着是楚地将军营，然后从骑兵营开始依次传递。当二十个高高的火堆全部燃烧起来时，席地外的一圈竹筒饭已开始爆出裂竹的“吡啵”声，烤肉飘香，美酒甘醇，夜未央。
帮厨和送物质的两百多位女性志愿者也被邀请入席，云梦朝在向北对古代的认知里，已算得上是较为开放的时代，男女可同席，女子可入学，但在这豪情激越的军营中饮宴，还是令她们很拘束。向北让人到驿站搬来筝、琴、鼓、和一个蹴鞠藤球摆放在回字席中心空场上，她在成陌耳朵边出主意。很快山叔就被安排走了上去，敲响三声鼓，以内力贯穿的声音宣布了热场游戏。
“酒至微醺，月上中天，各位，陌王有令，现在是你们尽情歌舞的时刻了！击鼓传球开始！席上所有人，无论男女，亦无论帅、将、兵还是民，鼓声停下时，球传至谁手，谁就出场表演一个节目。歌舞奏乐、口技武术、手艺功夫均可，如果实在想不出来的，若可请动袍泽代劳，那你自报家门、罚酒三杯回席。”话毕成山便面鼓而立，擂响战鼓，藤球从霍帅手中开始，仅敲数声便歇，骑兵队里爆发出响亮的掌声，队友们将手中举球的明成推了出来。
“各位，在下骑兵营明成，才艺平平。戍北多年，学了当地人的一手威风锣鼓，今夜就让我接了这击鼓传令的活吧。”明成走向成山，接过鼓槌，昂扬的鼓声响起。再停下时是弓弩营的一位草原人，一首蒙古长调将北地将士们带回了卧雪饮霜、纵马引弓的那些年，很快更多的哼唱和呼麦从四周响起，应和着、回忆着，久久不息。
成陌亲自上前，抚琴开声。
“沧海一声笑，
涛涛两岸潮。。。。。。”
四下里有更多的声音在加入，在同唱。
平实却又洒脱无比的节奏和音乐，已换上便衫、穿了和成陌一样银衫束玉冠的霍二公子长林持剑入场，衣袂飘飘，剑影飘渺，月光下，一静一动的两个身影定格在向北心中，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只是在片场看了一出电视剧。
“夫人，王妃，北小姐，向北！”
“啊，啊？你叫我。成电？怎么是你。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我啊。”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忠叔让我问你蝶师傅来了，他没什么才艺，如果碰上了，可否就表演片鱼脍？”
“当然可以，百事百业，精绝技艺，既要表演还得传承推举。再过十几个节目你想办法停在蝶师傅手上。”向北之前还和成陌商量要提高工匠地位，这一刻忽然就有了主意，“不过成电，我想问问你家主子这首曲在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人会的吗？”
“不是你教王爷的吗？你不在的日子，主子便会一个人深夜弹唱，我们听过的早学会了，偷偷传开去，王爷听到还乐呢，偶尔会一笑，还问，她是不是好聪慧？”
“好了，就你贫。敢取笑你家主子，等着挨罚吧。”
“夫人才不会告我状，王爷在背后可没少向我们吹嘘，你真不想知道的吗？”
“知道什么？”成陌已经和霍长林一块儿下来重新入席了，问了一句便坐在向北身边。
“知道，知道蝶师傅他们会表演什么？夫人说得有道理，我这就去安排了。”成电险些被嘴里刚倒进的一口酒呛死，给主子匆忙揖了个礼便落荒而逃了。
向北笑看他跑远，接着这个话头把工匠手艺表演和推举能人分期上坊谈报的事跟成陌商量，还有霍长林在旁边听着不断表示赞同。又有几个接了球出来表演，有抚琴歌舞者，有申请兵器演练者，有对打举重表现勇武者，无论是施展才艺，还是表现力量，至此还真没有一个自罚酒请下的。再次响起的鼓声已将球逐渐传向了安排在中段位置来自民间的志愿者席地，在又一个剑术表演结束时，劲装打扮的成电和朵儿走上场中鼓台前。
“在下成电，谢谢明成将军的威风锣鼓，真是振奋人心！将军辛苦，成电想请将军回席喝酒吃肉，接下来我俩自请献上东滨鼓舞，给远来大军一助酒兴。”
“哈哈，哈哈，太好了。还是南疆军民体恤，谢谢二位！推我出来的兄弟们哪？你们吃着我看着，偷乐是吧？我霍明成回来啦！”大家轰笑着接了明成回队，有人塞肉，有人递酒，这就是军中的情谊吧？
成电和朵儿的鼓舞热烈奔放、情绪饱满，快慢张弛间尽情演绎出东南民族的自信坦荡、敢爱敢恨。鼓停时藤球停顿处，便有了那些虽稍显羞涩仍大胆出列的女子，在朵儿的影响下或抚琴高歌、或横笛奏曲，还有吹响树叶唤出席上同村青年应对的，人群中不断爆发出阵阵掌声和喝采。鼓声再次骤歇时，系了彩带的藤球稳稳停在了蝶师傅手中。
有人抬上了长案桌和水桶，向北默默上场为蝶师傅准备盘蝶调料，并在桶中移花接木悄悄换上空间里的肥鱼，亲自为蝶师傅系上福海楼专有的主厨围裙。
“在下是福海楼的鱼脍厨子，得大家厚爱称一声蝶师傅。实在是想不出啥才艺，脍鱼数十年，就一手片鱼功夫算得上快刀之技。今日就借酒兴带着我们东滨新学里的匠作班入门生员，以这过日子的技法为大家献丑了。”
场中为今日篝火晚会特别架起的十几只沼气灯打在数十条长桌案上，五十位志愿者学员在蝶师傅的带领下剖鱼剔片。只见刀影翻飞，佟辰带着人不断将一车车的鲜鱼送到向北手上，再递上去时已是肥美的空间脆鲩。每人十条，一刻钟，所有人都漂亮地完成了。
成陌下场请向北一块上前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同城驿站的东家佟小姐，今天为大家送上鱼脍的生员也都是来自她主理的新学学坊。百事百业，竹艺、腾编、油作、建造。。。。。。无论哪行，匠精成技，心诚可为艺，象蝶师傅这样的技艺大师都会在新学坊里担任学里先生，各位家眷中无论男女，均可入学，掌握一门或多门手艺，有艺精者可自荐或推荐在新学坊里兼任师傅，并有机会登上坊谈报名匠榜。今天的鱼脍只是蝶师傅的才艺表演，三席一份每人可能仅分得一筷之份品尝一二，但是你们将奔赴的南疆军屯有清河穿营而过，汇入大海，本王可以保证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鱼鲜海产，人人吃到尽兴。下面啊，鼓声就先停了，大家主动上场，或袍泽邻里推举上来表演吧！”
气氛渲染到了高潮，席上有人出来表演吹糖画，有人展现家传武学，还有个人现场表演蒲编小动物，蛐蛐、蚂蚱、蜻蜓等，随机送入女子席间便赢来阵阵掌声，成陌带着向北悄悄退席，来到中军帐后马厩。
一匹通体赤红、丰神俊朗的高头大马有些警惕地望着走近的两人。“我有印象，这是小舅舅骑来的那匹马。”
“是的。小北，你可有发现它与咱们南疆的百越马有什么区别？”
“高大，威猛，没咱们的马温和？”
“这可是大宛神驹！而且还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儿马。”
向北看着成陌两眼放光地在自己和宝马之间来回睃，忽然瞠目看向他，有些怀疑今夜是否不该来，“你该不会是想——”
“是的，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