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东滨王，我们做搭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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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要去海边！东滨县又不远，我们明天就去看大海好不好？”向北兴奋了，海洋啊，宝库呢。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自从来这里，白捡了个十几年的小身子，连性子都变稚气活泼了，像高中时还在爸妈身边的小姑娘，这都唱上了。“不行不行，我现在就想去”
“明天太仓促了，船行往返得好几日呢，需做些安排。你不也约了明天晚上要去老铁那儿吗？我们后天一早出发好吗？”
“那也好。我去仁济药堂留个信给辰哥哥。”
“不用了，我直接派人上山去给他传信。小北，你刚才唱的歌真好听，再唱一次好吗？”
“那谢谢你了。海边的歌要留着到大海边唱，你要想听就快点带我去看大海知道吗？对了，成陌，你知道这山头买卖的事吗？”
“怎么你想买山？是佟家住的山头吗？”
“嗯，不仅仅是那里，还有山脚你接我的那一块。你知道吗？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就在昨天你停马车等我的那片竹林后边，是一整座的煤山呢！我们要是以后卖耦煤，就不怕别人学去方法了，我们可以直接卖资源，当煤老板。咳咳咳咳，哈哈哈哈，煤老板唉，成陌，我们会发大财的。咱们可以给朝庭交税，很高的税都行。”
“额，小北啊，整个东滨都是皇家封地，山地是可以买的，只要到县郡记档纳税即可。山地、宅地、农地、商地，根据用途，买地契税不同罢了。但大肆开矿却是不行的，如果发现有大储量的矿藏，皇家是有权收回这片土地的。”
“啊？那它是属于皇上的还是东滨王的？我爹开硝矿要是被知道了，我家会不会都要被赶走啊？”
“本朝藩王极少，皇子中也只有二皇子，也就是东滨王就蕃，所以对藩地管理很松动。除金银矿需要向上报备和通告每年开采量外，其他都由东滨王自行处置。”
“这老皇帝对这二子还真大方，就不怕其他儿子怒其不公吗？”
“小北慎言。今上只有二个成年儿子，都已封王，其他的尚未成年。长子在京中有自己的倚靠，所以无需就藩。二子幼年失恃，京中再无亲人，所以才不得不来这东滨的。”
“二皇子真可怜，那他应该也不是很大吧？你见过吗？要不我们跟他做朋友吧，要是他好说话，我们跟他一起开发，双赢。利益捆绑之下，没准还能顺便请他帮子秋哥家平反呢。”
“少爷回来了？北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请李医仙来看看？”两人说话间已进了福海楼东边通柜台的侧门，忠叔见人被背着进来吃了一惊，赶紧上来招呼，打断了刚才两人的对话。
向北羞得不行，立马闭嘴，干脆将头砸在成陌衣领中装睡。
“没什么，她就是太累太困，走着都能昏睡过去，我只好背她回来，想是这会儿都没醒呢。”成陌微微一笑，知她这会儿不好意思了，给忠叔使几个眼色才上楼。“对了，忠叔，还要麻烦您安排一下，我们后天一早出发带她去海边。”
忠叔乐呵呵看着这一对，直到听成陌吩咐后天一起去海边，明显一怔，随后异常欣喜，“老太爷，太夫人啊，小忠子总算可以给你们报喜了，老主子，你能看到吗？老奴也给您报喜了。”
上了三楼，成陌把向北放床榻上坐下，回过身来见她始终不肯抬头，于是也坐上榻沿盯着她，自言自语“真昏睡过去了？要不要给她输点真气治治呢？”
“你敢？你还敢？想痛死我吗？”
“哦，你醒了？哎呀，忠叔不会真叫李医正来给你看病吧？困到昏睡可能也是一种病。”
“你还说，还说，叫你调侃我，叫你拿我逗趣”向北挥起小拳，一边骂，一边捶他。
成陌左躲右闪也避不开，干脆一把将人箍进怀里，任那姑娘一下下埋怨着，轻捶着，直到人安静下来。这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能听到彼此漏了节拍的心跳。
这样过了许久，成陌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向北从怀里轻轻推开，转而握住她的肩，低头逼视着她的双眼，低声而坚定地说：“小北，当今皇上的长子被封为北疆荣王，二子，二子，被封东储陌王，因在东滨开府，民间也有称东滨陌王的，十八岁就藩，来此两年。”
“东滨陌王，十八，两年，那现在是二十岁，真的是很年轻，太好了。跟你差不多大，那我们明天去拜访他一下，想想，快想想，我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去进献一番，先混个脸熟。”
“不是二十，是十九，他八月十四的生日，才年满二十。”
“只差一天就八月十五呢，我做些月饼，酿坛桂花酒和菊花酒去套近乎怎么样。”
成陌长叹一声，把人拉进怀里，单手搂紧，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双目对视，一字一句：“东储陌王，人称东滨王，或陌王，八月十四年满二十，尚未婚配。母后姓成，原百越南王嫡女，泽被镇及泽被山庄为前朝南王属地，随嫁成后，十三年前成后亡，传继于二子上邪成陌年满十八之日。”
“东滨陌王，陌王，上邪成陌，十九岁，成陌，”向北机械地念叨着，突然倒吸口气，“你，你，你”
“是我，小北，我上邪成陌，陌王，你想要套近乎的东滨王，”
“别说，你别说，成陌你收回去，收回去，我可不可以不听啊？”向北知道这家伙身份不简单，早估计他八成是个富二代，可能泽被山庄都是他家的。少主嘛，她不怕有钱人，可作为一个现代独立女性，百分之一千地不想卷进宫斗大戏中，也不想跟无数女人去共用牙刷。
“陌王，你请放开我好吗？”向北使劲挣脱成陌的手站起身来，心里已做了决定。“陌王，我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我都一如既往地信任你。”
“谢谢你，小北，这一生——”成陌惊喜地跳起来，话没说完被向北抬手制止住。
“我觉得你是值得我信任的。关于东滨王的故事不要再说，我也不想听，不想知道。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甚至成为最亲密的战友，所以关于彼此的个人经历或情感婚配之类，大家都各自保有隐私吧，那个只需要对自己唯一的爱人坦诚就够了。”是啊，佟向北要的是唯一的爱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得一人白首，就是自己对婚姻爱情的所用期盼。后宫、宅斗？敬谢不敏。
“至于那座煤山，如果你同意开发出来，就还是放在一起做。精煤，或许不久后可能还会有蒸汽机的出现，我确认能让你们云梦朝远远地超越前唐盛世，引领这个世界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当向北不再把眼前这个少年当成想要去依恋的温柔时，她骨子里企业精英的气势就被外放出来。
“小北，你这样说话好陌生，我再也不说东滨王的事了。你不要吓我，什么你们云梦朝，你也是云梦人啊，是我们，我们的好不好？我不要引领什么世界，我只要你，要我们的福海楼，我们的同城驿路，我们和子秋哥合作，卖成全云梦最大的老板好不好？”向北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清，他只知道她顷刻之间就变了，她用我和你们将两人生生割裂了，只你们两字就能让他彻底崩溃。
只有他自己知道，十三年了，他从来只有一个你，从来没有们。他一个人孤单地活着，孤单地守着王朝最年轻的、王的称号，高冷地守着母后的嫁妆。身边的那些家臣，始终视他如孩子般心疼，哪怕已正式接手近两年了，他们仍然是只称少爷而不肯认主的。只有她，短短的大半个月，所有的计划里都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发展，我们的新产品，还有，我们的同城，佟成。
“哎，你别哭，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都二十了，怎么还哭了呢？我不都说了今后咱可是最亲密的战友。”向北手忙脚乱地踮起脚去帮他抹泪，却反而被成陌抱住了。
成陌的头搁在肩上，也不说话也不出声，肩头传来的湿热面积越来越大，夹层的春衫估计能拧出水来。
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向北只好抬手掰开他的头，拉着他坐在榻上，自己瘸着脚到小炉边，拎水倒在铜盆里，浸了条温热的帕子捂住他眼睛，“你别想太多，那么多事儿还等着我们去做，今后的路还很长很远。人前你总装得那么冷、那么高高在上、吝于言辞，我想你也一定有必须变得更加强大的理由吧？那让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强大好吗？”向北取下冷了的巾帕站起身，“流这么久的泪，眼睛都肿了，好好睡一觉好吗？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
“那你别走。”成陌拉高被子捂住头，用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祈求着。向北拉开被子，用温热的巾子给他擦了遍手脸，准备离开，这算个什么事儿，一天里尽伺候他了。
“你别走，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成陌拽着她衣角，象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我能去哪儿？就到偏厅歇歇。”
“那儿怎么能睡人，你睡这儿吧，我过去。”
“你不也是人。好了，你今天折腾一天了，快睡吧。”
“我是男人。”
“啊，是吗？我还以这是一个爱哭鼻子的流浪狗呢。”
“你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是什么？”成陌顺手掐在她腰上，这里可是她最敏感的痒痒肉，这左右闪躲又哪躲得开那一八几的长臂，终是被成陌紧揽在怀里良久。如此笑闹一番，先前那阵子压抑也就过去了，毕竟在向北心里，十四岁的小姑娘离着谈婚论嫁还十万八千里呢，当务之急得在这个世界发展一份安身立命的事业，这个人，可信。
“你不是说明天去东滨县郡吗？要不就歇了吧？”向北努力起身，成陌叹口气放开她，自己从被里钻出。
“我先帮你看看脚。”成陌拉开向北的布袜，脚踝有些红肿，但不是很严重。从腰封里掏出一小瓶碧玉膏给抹上了。“好吧，你先歇着，我找忠叔聊几句，明早叫你。”说完也不等回应拉开门下楼去了。
“真的吗？我要去海边！东滨县又不远，我们明天就去看大海好不好？”向北兴奋了，海洋啊，宝库呢。
“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自从来这里，白捡了个十几年的小身子，连性子都变稚气活泼了，像高中时还在爸妈身边的小姑娘，这都唱上了。“不行不行，我现在就想去”
“明天太仓促了，船行往返得好几日呢，需做些安排。你不也约了明天晚上要去老铁那儿吗？我们后天一早出发好吗？”
“那也好。我去仁济药堂留个信给辰哥哥。”
“不用了，我直接派人上山去给他传信。小北，你刚才唱的歌真好听，再唱一次好吗？”
“那谢谢你了。海边的歌要留着到大海边唱，你要想听就快点带我去看大海知道吗？对了，成陌，你知道这山头买卖的事吗？”
“怎么你想买山？是佟家住的山头吗？”
“嗯，不仅仅是那里，还有山脚你接我的那一块。你知道吗？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就在昨天你停马车等我的那片竹林后边，是一整座的煤山呢！我们要是以后卖耦煤，就不怕别人学去方法了，我们可以直接卖资源，当煤老板。咳咳咳咳，哈哈哈哈，煤老板唉，成陌，我们会发大财的。咱们可以给朝庭交税，很高的税都行。”
“额，小北啊，整个东滨都是皇家封地，山地是可以买的，只要到县郡记档纳税即可。山地、宅地、农地、商地，根据用途，买地契税不同罢了。但大肆开矿却是不行的，如果发现有大储量的矿藏，皇家是有权收回这片土地的。”
“啊？那它是属于皇上的还是东滨王的？我爹开硝矿要是被知道了，我家会不会都要被赶走啊？”
“本朝藩王极少，皇子中也只有二皇子，也就是东滨王就蕃，所以对藩地管理很松动。除金银矿需要向上报备和通告每年开采量外，其他都由东滨王自行处置。”
“这老皇帝对这二子还真大方，就不怕其他儿子怒其不公吗？”
“小北慎言。今上只有二个成年儿子，都已封王，其他的尚未成年。长子在京中有自己的倚靠，所以无需就藩。二子幼年失恃，京中再无亲人，所以才不得不来这东滨的。”
“二皇子真可怜，那他应该也不是很大吧？你见过吗？要不我们跟他做朋友吧，要是他好说话，我们跟他一起开发，双赢。利益捆绑之下，没准还能顺便请他帮子秋哥家平反呢。”
“少爷回来了？北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要不要请李医仙来看看？”两人说话间已进了福海楼东边通柜台的侧门，忠叔见人被背着进来吃了一惊，赶紧上来招呼，打断了刚才两人的对话。
向北羞得不行，立马闭嘴，干脆将头砸在成陌衣领中装睡。
“没什么，她就是太累太困，走着都能昏睡过去，我只好背她回来，想是这会儿都没醒呢。”成陌微微一笑，知她这会儿不好意思了，给忠叔使几个眼色才上楼。“对了，忠叔，还要麻烦您安排一下，我们后天一早出发带她去海边。”
忠叔乐呵呵看着这一对，直到听成陌吩咐后天一起去海边，明显一怔，随后异常欣喜，“老太爷，太夫人啊，小忠子总算可以给你们报喜了，老主子，你能看到吗？老奴也给您报喜了。”
上了三楼，成陌把向北放床榻上坐下，回过身来见她始终不肯抬头，于是也坐上榻沿盯着她，自言自语“真昏睡过去了？要不要给她输点真气治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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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还说，叫你调侃我，叫你拿我逗趣”向北挥起小拳，一边骂，一边捶他。
成陌左躲右闪也避不开，干脆一把将人箍进怀里，任那姑娘一下下埋怨着，轻捶着，直到人安静下来。这一刻，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能听到彼此漏了节拍的心跳。
这样过了许久，成陌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向北从怀里轻轻推开，转而握住她的肩，低头逼视着她的双眼，低声而坚定地说：“小北，当今皇上的长子被封为北疆荣王，二子，二子，被封东储陌王，因在东滨开府，民间也有称东滨陌王的，十八岁就藩，来此两年。”
“东滨陌王，十八，两年，那现在是二十岁，真的是很年轻，太好了。跟你差不多大，那我们明天去拜访他一下，想想，快想想，我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去进献一番，先混个脸熟。”
“不是二十，是十九，他八月十四的生日，才年满二十。”
“只差一天就八月十五呢，我做些月饼，酿坛桂花酒和菊花酒去套近乎怎么样。”
成陌长叹一声，把人拉进怀里，单手搂紧，另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双目对视，一字一句：“东储陌王，人称东滨王，或陌王，八月十四年满二十，尚未婚配。母后姓成，原百越南王嫡女，泽被镇及泽被山庄为前朝南王属地，随嫁成后，十三年前成后亡，传继于二子上邪成陌年满十八之日。”
“东滨陌王，陌王，上邪成陌，十九岁，成陌，”向北机械地念叨着，突然倒吸口气，“你，你，你”
“是我，小北，我上邪成陌，陌王，你想要套近乎的东滨王，”
“别说，你别说，成陌你收回去，收回去，我可不可以不听啊？”向北知道这家伙身份不简单，早估计他八成是个富二代，可能泽被山庄都是他家的。少主嘛，她不怕有钱人，可作为一个现代独立女性，百分之一千地不想卷进宫斗大戏中，也不想跟无数女人去共用牙刷。
“陌王，你请放开我好吗？”向北使劲挣脱成陌的手站起身来，心里已做了决定。“陌王，我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我都一如既往地信任你。”
“谢谢你，小北，这一生——”成陌惊喜地跳起来，话没说完被向北抬手制止住。
“我觉得你是值得我信任的。关于东滨王的故事不要再说，我也不想听，不想知道。今后的日子里，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甚至成为最亲密的战友，所以关于彼此的个人经历或情感婚配之类，大家都各自保有隐私吧，那个只需要对自己唯一的爱人坦诚就够了。”是啊，佟向北要的是唯一的爱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得一人白首，就是自己对婚姻爱情的所用期盼。后宫、宅斗？敬谢不敏。
“至于那座煤山，如果你同意开发出来，就还是放在一起做。精煤，或许不久后可能还会有蒸汽机的出现，我确认能让你们云梦朝远远地超越前唐盛世，引领这个世界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当向北不再把眼前这个少年当成想要去依恋的温柔时，她骨子里企业精英的气势就被外放出来。
“小北，你这样说话好陌生，我再也不说东滨王的事了。你不要吓我，什么你们云梦朝，你也是云梦人啊，是我们，我们的好不好？我不要引领什么世界，我只要你，要我们的福海楼，我们的同城驿路，我们和子秋哥合作，卖成全云梦最大的老板好不好？”向北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清，他只知道她顷刻之间就变了，她用我和你们将两人生生割裂了，只你们两字就能让他彻底崩溃。
只有他自己知道，十三年了，他从来只有一个你，从来没有们。他一个人孤单地活着，孤单地守着王朝最年轻的、王的称号，高冷地守着母后的嫁妆。身边的那些家臣，始终视他如孩子般心疼，哪怕已正式接手近两年了，他们仍然是只称少爷而不肯认主的。只有她，短短的大半个月，所有的计划里都是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发展，我们的新产品，还有，我们的同城，佟成。
“哎，你别哭，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都二十了，怎么还哭了呢？我不都说了今后咱可是最亲密的战友。”向北手忙脚乱地踮起脚去帮他抹泪，却反而被成陌抱住了。
成陌的头搁在肩上，也不说话也不出声，肩头传来的湿热面积越来越大，夹层的春衫估计能拧出水来。
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向北只好抬手掰开他的头，拉着他坐在榻上，自己瘸着脚到小炉边，拎水倒在铜盆里，浸了条温热的帕子捂住他眼睛，“你别想太多，那么多事儿还等着我们去做，今后的路还很长很远。人前你总装得那么冷、那么高高在上、吝于言辞，我想你也一定有必须变得更加强大的理由吧？那让我们一起成长，一起强大好吗？”向北取下冷了的巾帕站起身，“流这么久的泪，眼睛都肿了，好好睡一觉好吗？明天，又会是新的开始。”
“那你别走。”成陌拉高被子捂住头，用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祈求着。向北拉开被子，用温热的巾子给他擦了遍手脸，准备离开，这算个什么事儿，一天里尽伺候他了。
“你别走，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成陌拽着她衣角，象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
“我能去哪儿？就到偏厅歇歇。”
“那儿怎么能睡人，你睡这儿吧，我过去。”
“你不也是人。好了，你今天折腾一天了，快睡吧。”
“我是男人。”
“啊，是吗？我还以这是一个爱哭鼻子的流浪狗呢。”
“你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是什么？”成陌顺手掐在她腰上，这里可是她最敏感的痒痒肉，这左右闪躲又哪躲得开那一八几的长臂，终是被成陌紧揽在怀里良久。如此笑闹一番，先前那阵子压抑也就过去了，毕竟在向北心里，十四岁的小姑娘离着谈婚论嫁还十万八千里呢，当务之急得在这个世界发展一份安身立命的事业，这个人，可信。
“你不是说明天去东滨县郡吗？要不就歇了吧？”向北努力起身，成陌叹口气放开她，自己从被里钻出。
“我先帮你看看脚。”成陌拉开向北的布袜，脚踝有些红肿，但不是很严重。从腰封里掏出一小瓶碧玉膏给抹上了。“好吧，你先歇着，我找忠叔聊几句，明早叫你。”说完也不等回应拉开门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