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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了洋金花的打猎——诱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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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砍掉山脚的灌木,清理出洞口的通道,天空已露出曙光。一行人点燃火把往里没走几步,就能看见那边洞外透进的光来。洞壁湿滑,褶皱及石缝纵横,火光照到的地方就有大大小小的石蛙跳跃着躲开,洞脚的浅水沟渠里能照见漆黑如墨学名称大鲵的娃娃鱼,缓慢游进石隙之中。

    向北有意落在最后,待火光过去一小会儿便悄悄将手探向洞壁,用神识快速收了几窝石蛙和几条大小不等的娃娃鱼放进空间的洞中。带头的礼叔和佟定山这时已经灭了火把,用手势指挥后边的人轻声掩过去,分散开藏于洞外树林间。

    山谷并不大,一圈峭壁环立,仅东北边有流水从山陉延伸出去。出得洞口,左右两边都是片杂树林,中间一条清浅的水道一直流进洞中,林间草地在这里形成一条自然通道。

    看出去不过五、六百米远就是一大片草地和水潭,连着前方峭壁上垂下的一挂瀑布。没见着明显的温泉水口或热溪,但谷内温暖湿润,西北角云蒸霞霨,确有地热无疑。

    此时晨曦初放,谷内草木清新,潭边草地上动物汇集。成群的黄羊、角羊、山羊,麂子,香獐,梅花鹿悠闲地饮水吃草,机敏的狐狸在林间闪过,灰黄的野兔时而埋头吃?、时而停下环顾四周,锦鸡拖着长长的美丽尾羽掠过水面。。。。。。

    大家默默退回洞内,这次没点火把,只是就着两边洞外透进的微光回到原路上。几个有经验的男人这时候的意见完全不统一,围在佟定山和佟礼身边激烈争论起来。

    礼叔认为分出几人以竹刺网堵住东北边出口,然后同时射箭,象极布袋的山谷里的猎物想逃都难。

    而佟父定山认为这是泽涸而渔,这样大型猎杀的后果是今后很长时间内动物不会再来这山谷了。

    细心的佟辰在林边大量的块茎植物丛中,发现野猪拱土和啃过山药、葛根和野山芋的痕迹,提出如果能不被发现,傍晚时分更是会有猎到豕的可能。

    豕啊,那是古代对猪的叫法,如果猎到猪,那烟熏、卤腊、香肠、凤眼肝。。。。。。可以做的新鲜吃法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一听到会有野猪群过来,向北按捺不住了。

    “爹,礼叔,我可以说说我的一点点想法吗?”

    “小北,这个山谷还是你发现的呢,要是依着他们真正山里人的规矩,所有猎物的分配都得你来定,何止是听听你的意见。”佟家虽然并不是这里的土着山民,但平日也常有遇上猎户们一起围猎的情况,这山里人约定俗成的规矩是知道的,所以佟定山这样说,大家都表示赞成。

    “这里只有咱们自家人,用不上那些规矩,我只是听辰哥哥描述豕群拱食的印子,我想傍晚能来这儿的数量不会少,这些羊、鹿最喜早上来水边,午时便会离开,再来得明早了。我们今晚将那群豕全包了,大家辛苦些将这里的痕迹收拾掉,也不会破坏这块动物饮水地。”

    “北小姐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布置好,就等着今晚猎豕。”礼叔立即就赞同了这个提议。

    倒是菁菁满脸失落:“啊?我们还想着蜜汁炙鹿肉呢。”

    彪子也附和着:“对啊,我还答应那两个小的在家帮忙打菜籽,回头给他们做道冷修羊吃呢。”

    “谁说我们今天没有羊肉吃啦?不打杀鹿,咱还不能诱捕吗?”向北从背篓里掏出一大包粗盐,还有一包干的洋金花粉,“看看这些,我们捡些石块用浓盐水泡上,里面拌上这曼佗罗粉,那羊和鹿最是喜盐,我们将这些石子从洞口一路悄悄散落到水潭草地边上,总会有几只贪嘴的过来吧,只要靠近咱们这边林子,就是没被咱这个土制蒙汉药给迷晕,我们也能补上一箭拖进洞里,也不会太惊动远处的那些野物。”

    “还是北小姐最聪明,咱们今后就用这个法子,守着这个山谷都有吃不完的肉了。”虎子永远是第一个不吝夸赞紧跟向北的追随者。

    佟曦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拿过盐包到一边泡盐水去。太行动派了,不说话的帅哥真是酷啊。

    向北神游天外地YY着,其他人都在捡石头做诱饵。向北不好意思地耸耸肩,埋头找些细毛竹枝和老野蕨给每人编了顶伪装帽,然后与佟辰、礼叔、彪子再从洞中穿过去,掩在树林里将盐水石悄悄散在从水潭方向到洞口的林下草地上。

    彪子和向北在最靠近瀑布的林子边缘放置了几大堆石块,留下向北埋伏在这儿准备届时断后,彪子回头跟礼叔他们在近洞口的方向设置了几处绳套和绊脚陷坑,这才叫了候在洞外的人过来分散在林间隐住身形。

    向北这边还没来得及藏好,就有一只母鹿带着小鹿过来准备舔食。只是这舌头还没碰上石块呢,两只鹿就原地消失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忙着布置陷阱,没人注意这边,所以向北准备尽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几家小可爱们到空间去自由生长。

    两只梅花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空间山谷里时,可能也有点迷惘。这里从来也没这么安静过啊,怎么就这么空旷,其他那些个喝水的朋友们呢?刚才发现的盐石堆呢?不过很快就有了更多的羊妈妈、鹿妈妈、小兔子在草地上出现,甚至还有盐石块在不远处。大母鹿可能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好好吃点盐吧,难得来这边喝水还有这收获,于是带着小宝安心地舔盐石。

    不断有动物靠过来,循着味儿慢慢往洞口方向舔食着盐水石,向北尽量收走一些带着幼崽的,和公香獐,其他的算着也有二三十头大个的麂子、鹿、羊之类成年野物从身边过去进了林子。那里边的石块可都是浸了蒙汉药粉的,现在就等着看成果了。

    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鹿鸣,似哀鸣,又似警告,林子里就传来动物的骚动声。向北立马跳出来,在道口奋力挥动树枝,有几只想要窜出树林的黄羊吓得转身又跑回去了。,能看见还有几只动物远远地往这边奔过来,却在不远处倒下。

    直到有一小支约五六头的公角鹿队伍急速地冲过来,向北才赶紧闪到一边,杵着树枝装小树苗。我的妈呀,这群鹿怕是疯了,这是压根没吃到蒙汉药吧,看把它们精神的。

    眼前出现两片阴影,惊魂未定的向北,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只正歪着脖子与她对眼的狍子。这两位大哥这是干嘛呀?科学冥想吗?姐这造型很别致,还是研究从哪里下口把姐给分食了?听说狍子们也不吃肉啊。

    佟曦和菁菁跑过来,一人一根绳子栓在两位狍子大哥脖子上往回牵。

    “要不叫它们傻狍子呢,人家这会儿都只顾着逃命,它们还有闲心好奇呢,我都不想吃它,别变得跟它们一样蠢。”菁菁兴奋得也快疯了,这吃肉还挑上人家智商了,都不用想今天的收获有多大。

    等向北他们仨拽着两个傻狍子出了洞,大家已经清点完猎物分好工。

    一共五头大黄羊,全部猝死,估计这是最早开始舔舐了加料盐石的一批,药量较大,过量的洋金花粉导致心脏麻痹而死。

    倒不用担心羊肉带毒,蒙汉药其实不能算毒,应该归到神经兴奋剂类,所以虽然因过量服用而导致了猝死,食肉却是安全的。

    四只黑山羊是被绳套勒死的,两只角羊被淬了药的箭射杀,另外三只角羊和两头公香獐应该是迷晕了被捆住,这会儿倒似乎有点醒过来的样子。五六头麂子堆在一起,具体看不清是死是活,不过这么个堆法应该不是活物了。

    菁菁留在这里看着几只活物,佟定山、佟辰、虎子、彪子每人扛两头猎物送回去,再带两辆家里的小板车过来装余下的这些。礼叔则带佟曦和向北回山谷观察情况,为晚上的围猎野猪群做准备。

    几人返回时,向北他们也从谷里出来了。时近中午,加之捕猎的动静多少有些影响,谷里现在除了有几只野兔和山鸡在水边,已没有大的动物了。

    礼叔和佟曦顺手打了几只锦鸡、山鸡和兔子,向北则将林子里灌木中的各色禽鸟蛋捡了一背篓出来。大家一起往回赶,几里路也就半个时辰的事儿,回去吃个饭,好好商量一下晚上的安排刚好。

    转过山陉远远就看见佟家硝洞门口两个少年的身影。两小的见了送回去的猎物哪里还呆得住,要不是佟父严厉阻止,他们肯定是跟去山里了,这时候冲着大家飞奔过来。菁菁就承包了所有大家,当然主要是她本人,今早捕猎的英勇光辉时刻的描述。两小边听边跟着吸气、惊呼、捂嘴、尖叫,满眼都是星星。

    从来没有过这样轻松、还有这样巨大收获的围猎,所有人都有些兴奋,脚程飞快地到了家。

    礼婶和老药爷在家已经烧好大桶大桶的热水,屋场巨石坪上架起了石火膛、大铁锅,已经开始处理猎物了。

    都是熟手,大家回来一起上,宰杀、放血、剥皮做得很快,不过晚上还有一场硬仗,所以精细的收拾只能礼婶几个慢慢来了。

    五只活的先牵到厨房后面的柴房关起来,其实山里并不适合养活物,容易招来食肉的大东西,但活獐子送到镇上取香囊会值钱很多。那三只羊里竟然有两只是带着孕的。山里的规矩,春天母幼不猎,所以杀是不会杀的,但是放是留,得明天再说。

    粗活做完,礼婶割了好几大条新鲜的羊肉炖了一锅酸菜疱汤,大家就着肉汤、胡饼、米饭吃了个饱。

    向北拿出刚才进房里画好的围猎图,“礼叔,这个布置图,是我根据刚才您在山谷里的计划画的,你看是这样吗?”

    “我确实是认为在东南山洞口和东北出口处都拉上竹刺网,不让它们往外逃,再用箭猎杀,收获应该不会小。不过这多加的两道陷阱——,会不会反吓得它们根本不往谷里走了呢?”佟礼有些不明白,这图上多出来的设置是向北补充的,“如果陷阱挖在东北通路上,那这些大家伙只要掉下去两只,其他的可就都惊跑了。”

    “礼叔,我和佟曦刚才又仔细找了一圈,那些块茎植物几本上都在靠近山洞口的这边林子地。它们不但会进来,而且一定会进到这里边来。春天里其他的地方,植物都才刚长苗呢,只有这谷里的山药和野芋熟着,我甚至还看见地瓜了。就冲这甜香劲儿,来的这群大家伙数量应该还不少。它们皮厚蛮力大,有时一两箭都不容易伤到,反而动静一起,惊动了它们,冲突起来,光靠刺网拖拽的力量不一定拉得住。”

    “小北说的是,如果避之不及,拉网的人还有可能出危险。”佟定山的话引起一阵沉默。

    真正凶险的虎豹之类猛兽都在更北的老森林里,这片山偶有棕熊影踪也是极少能遇上,只有这野猪群,每每有来求医的严重伤者,大多是遇上这些蛮物,猎户们最大的危险几乎也都是来自它们了。

    “所以我们需在网前十米挖出深壕,底插淬药竹签,先减了它们直接冲上绳网的力道。不过我们下午先挖这陷阱的话,面上一定要有一个足够承重的盖板。先让它们都过去,再移开盖板。这个需要准备材料和机械装置,时间上有些紧。”向北默默算了算,觉得今晚之前完成这样的布置很仓促。

    “那就推到明晚。今天咱们动静不小,也让山谷里的气氛缓缓。晚上就把向北说的装置整明白,明天布置一天,行动起来更妥当。”佟定山做了决定,大家也都表示赞同,正好可以集中力量把今天的猎物收拾出来。

    收了碗筷还没开始干活呢,远远就看见山路上飞跑过来一群人,一路跑一路喊着“老药爷,药爷快救命——”打头几个用树枝麻绳绑了两个简陋的担架抬着,上面的人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