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刺激繁忙的山里生活——老巢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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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赶制的纱罩、手套派上了用场。
崖下蜂巢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一个巨大如磨盘、上面深棕色、往下被娇嫩的淡黄色包裹着的老巢，倒挂在崖缝内凹处。金黄的蜜汁顺着半圆的巢脾流淌，已经滴到下面石地上，积了厚厚一堆如琥珀般的蜜墩。
周围远远近近的崖下或石缝中大大小小结了有七、八窝蜂巢。可以看见的四五个大窝就在老巢下方不远。
“虎子、佟曦，蜂箱烤过又晒了一天正是得用，你俩先将它们放在右侧石缝中，再用松枝醮些蜜，去刷在蜂箱进出口和箱体内的板上。”向北看这两个的操作没问题，才吩咐身手最灵敏的彪子把收蜂笼挂在蜂巢的左上方。
点燃稻草把，向北缓缓将烟绕着最大的蜂巢熏。蜜蜂很快被烟熏出来嗡嗡往外涌，向北不放心地找着司南的身影。
只见菁菁带着两个小的，端着盆，眼放精光、安安静静地一边等着呢。怪道没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了，这仨绝对的吃货属性。
蜂出完后，彪子沿着巢色深棕的蜂巢边沿割了有四分之三的脾，就把带来的盆全装满了。
在巢上掰了小块的脾扔进新做的收蜂箱里。这还是从前看网上养蜂人发的密技，说这样的引蜂效果最好。
几个人直接开了东侧门，进到制胰子的灶屋，将蜜脾倒在大桶里，腾出盆又急急往回跑。
向北和虎子留在原地，用烟继续熏着那四个大巢，看着就有很多蜜。
“彪子，盆儿少了啊，瞧瞧咱们这儿一排排的蜜巢板子，你怕是还得跑上好几趟呢！”向北被这纯天然的巨大收获，刺激得快要乐疯了，完全忘了曾经在现代被教育了二十年的优雅。这会儿一脚踩在树枝上、一脚横跨在石崖缝里，双手叉腰以王者荣耀的姿势冲彪子直咋呼。
“没问题，多少趟我们都能跑！”一溜子排开大大小小四、五个，每人端着一空盆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那叫一个整齐划一，仿佛那割蜜的女子这一刻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她指的那个方向金光跳动，那是闪耀着甜蜜色泽的目标。
因为是平割下来，无可避免地带出很多子脾和一些边角蜜，所以回到东屋灶间后，向北几人先把子脾切开，将边角里的蜂蛹全都挑出来。
大锅里的皂液和盐水甘油已经分层，向北先将皂液舀到木盒中，甘油废液则拿桶装了留着晚上再去琢磨怎样提炼。
洗好锅、装上清水后放个木蒸隔板，这才让虎子开始生火。柴火一燃，隔壁双联大锅里的油渣很快就浮上来，用爪篱捞出来放大竹簸箕里浇上几小勺蜜汁，这下子大家伙可再也没有心思干活了，全围着糖油渣吃得停不下来。
撤去柴火，向北把锅里化了的油脂全部盛装出来，将蜂蛹倒进铁锅内，就着没舀净的一点点底油，和烧得微红的锅小火快速翻炒直至色泽金黄，浓郁的焦香味儿弥漫在空中。
向北在那堆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意念微动，收了大大一铲装在盆里放进空间。昨晚从自己卧房里移了一套桌椅到福海楼三层的那个空屋中，这会儿眼见着酥脆的蜂蛹再次转移了这帮人的注意力，向北便悄悄移了些竹节、陶罐、木盆之类进空间，糖油渣、老巢蜜都装进去一盆。
拿刀将蜜脾蜡割下来与边角蜜一起放锅里隔水一蒸，嫩黄的蜡液就浮起来了。佟曦和彪子出去将十几只烤过的新蜂箱挑过来，向北用芦苇刷醮着蜂蜡，将箱子挨个薄薄地刷了一遍。这样的箱子分几窝蜂养完全没问题了。过几天下山交给忠叔放桃花坞去，喔哟，带着果香的新蜜想想都幸福。
将所有的蜜巢都架起来，在大木桶上滴蜜过滤，向北和虎子、彪子出门去把收蜂笼和箱子拎了回来，这才招呼大家一起回大院去准备吃晚饭。
收蜂笼里有蜂王，聚了不少蜂，向北装了一个新箱子，和其他几个一起安放到茶树林间。春天正是山茶花盛放的季节，刚迁到“新家”的小蜜蜂们应该很快能“安居乐业”吧。
餐桌上孩子们边吃饭边喝着向北调出来的鲜果汁蜂蜜水，讨论着明天一定要猎几头鹿回来烤蜜汁肉吃。几位长辈也是交口称赞，蜂蛹的香酥尤其得了老药爷的衷情，更是一再地交待佟礼多做蜂箱。人说老小老小，爷爷遇上自己爱吃的味道，那劲头也是不输司南小朋友的。
仅仅两天，向北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异世深山里的烟火气息。
蜂蛹量少，就自家人吃个新鲜，但蜂蜜、巢蜜、蜂蜡的量不小，都收回来的话可以给乔二添到下南洋的货单里，佟家只需要大桶卖出去，精致的分装就交给乔二好了。
向北脑海里勾勒出竹木盒、草编篮、陶罐、白玻瓶、琉璃樽一系列的外包装。这时代的甜味，对欧洲人应该还是软黄金般的商品。就是不知道那些南洋的海商里，有没有从好望角绕过来的西欧人呢？对啦，蜂蜜酒，后世那些最受西方人欢迎的蜂蜜酒的出现，可是要等千年之后。今儿晚上就进空间酿酒去，向北开口找爷爷要些酒曲。
桌上的讨论已经从蜜汁烤肉聊到打鹿猎羊了，大家高昂的兴致也迅速点亮了向北对明天围猎的期待。放下碗筷就跟着大家转去厅里，一边收拾明天要用到的工具，一边听佟辰和礼叔安排路线和分工。
在具体设点的时候，他们俩也犹豫了。礼叔以前会去深山几个有温泉和溪水的山谷里，早晚时光，都会有很多野物在那喝水。佟辰觉得明天去的人多，还有孩子们，不宜进山太远。
虽然在家里就能看见很多地方都是常年浓雾不散，但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在附近发现过温泉。早春时节山里凉，动物们都爱呆在温暖的山谷里，所以不往深山里去怕是收获不大。
向北也是有些迷惑，便用神识在空间里细细搜索。其实这座大山里地热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很多沟谷阱陉里都有热泉水口。
就在东边那处山谷里，有很多石缝在汩汩往外冒热水，山崖上垂挂下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下面一个大大的水潭，草木清新繁茂，潭水有两条出口。
一道阔约五米的山陉，从水潭往东深入更远的山中。另外一条小陉沿着潭水和热泉流出的小溪，往西南前行二、三里的样子就消失在山脚。
与自己来时跌落的山谷很象，方圆四十里内这样的地方就有好几处。怪不得佟老爷子避在这高山之上一呆三十几年，这里根本就是个天然的珍稀药园嘛。
凝神追着山脚那条细小的流水看过去，水从山脚消失流进一处石洞。
洞长不过十来米，只是往山谷外这边出口仅两三人并肩能过。下大上小窄窄地指向天空，藏在灌木丛后，远看象一是道山体裂缝。这个洞只是山内一个巨大溶洞的边角，洞内沟壑交错，深广不知连到哪里，而这个角落却正在佟家不远十里的东边群峰之中。
“礼叔，辰哥哥，我以前采药时去过一个山谷，就从爹那硝洞旁边的山路往里不远，那里边有温泉和瀑布，药材特别多，不过要穿过一个山洞进去。我也只是大约中午时到过一次，没见着有什么大的野物。”向北依照空间里那个环境分析，这早晚间来喝水的动物不会少。
“喔，往常打猎也是从东边那条道进山的，那条山路一直往上可是连着大北峰，猎物尤其多。我们就先去向北说的那个山谷看看。现在都去睡觉，明早寅时出发。
佟曦和向北去药院那边看看滴蜜情况，空巢脾拿下来搁上新的继续滴，给满了的木桶换上一轮空的，这估计能出一百来公斤的蜂蜜呢。
趁着佟曦去拿酒曲的当口，向北在每桶蜜里分别舀出两大勺装满一个大空桶，盖上草帘子收进空间温泉营地那儿。这段时间，那里不断增加着炉、锅、盆桶之类，都快被布置成生产基地了。
回到自己的小楼，向北带着从库房顺过来的大陶罐闪进空间。
绿洲和竹林里的禽鸟越来越多，温泉营地这儿也常有山鸡过来溜达，看来还是得在这边建个竹围木屋什么的才行。做蜂蜜酒并不难，不过既然没有纯净水来稀释蜂蜜，只能先制取些蒸馏水来用了。
向北在清溪中打了半桶水加进铁锅里，采了些梨花放进去架上蒸隔，上面置一大瓷碗，给铁锅盖上一个倒扣的上釉面大陶罐，等水开收满一瓷碗蒸馏水大约就有1000毫升了。如果按1：1兑水稀释的原则，大约用1公斤蜜，可以做出来不到2公斤蜂蜜酒。先试制一次，如果成功，那下次到镇上添置些专业的用具回来，再教给家里人。
锅里加上清水继续煮沸接汽水。第一锅蒸馏水留出一小碗晾凉后溶解酒曲，其他的加进1公斤蜜汁罐里配成蜂蜜溶液，端到沸泉出水口不远处的浅水石床上，温和地搅拌20-30分钟。
这一段的溪水温度已经降到60-65c之间，持续的加热不但可以杀菌，还能让蜂蜜在充分溶于水的过程中，浮出蛋白质和蜡质的白色泡沫，只需用勺子撇去就能在不破坏天然蜂蜜营养成分和芳香的情况下，得到纯净的蜂蜜溶液。
第二锅蒸馏水取来加入此时的溶液，直至总量达到2000毫升，静置冷却到15-20c时，往里缓缓加入酒曲酵母液，搅拌后装入大陶罐，罐口用厚油纸和湿泥封紧。
向北在一根空心竹管的竹节之上凿开一条小槽，卡住一张和竹管等大的厚纸圆片，制成单向的出气阀口，插入油纸封皮。这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三到四星期内，让蜂蜜发酵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气体顺利排出。
向北将罐子搬到下游竹林边半埋在石堆里，感觉环境温度在20度左右，应该是发酵酿酒的天然良场吧。过两天进来空间里就是四十天了，那时开封看看沉淀情况，倒个罐子窖藏30天就完成了，正好是答应了成陌下山的日子。
其他也没什么事了，向北到雪玉洞中打了一套太极拳法，又按着成陌教的内功心法引气运行一个小周天，便觉得浑身舒泰，在温泉坑里泡个澡就出来床上躺下了。一觉睡到菁菁来叫起，向北很快爬起来，和大家一起绕过煤窑往山洞方向走去。
昨晚赶制的纱罩、手套派上了用场。
崖下蜂巢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一个巨大如磨盘、上面深棕色、往下被娇嫩的淡黄色包裹着的老巢，倒挂在崖缝内凹处。金黄的蜜汁顺着半圆的巢脾流淌，已经滴到下面石地上，积了厚厚一堆如琥珀般的蜜墩。
周围远远近近的崖下或石缝中大大小小结了有七、八窝蜂巢。可以看见的四五个大窝就在老巢下方不远。
“虎子、佟曦，蜂箱烤过又晒了一天正是得用，你俩先将它们放在右侧石缝中，再用松枝醮些蜜，去刷在蜂箱进出口和箱体内的板上。”向北看这两个的操作没问题，才吩咐身手最灵敏的彪子把收蜂笼挂在蜂巢的左上方。
点燃稻草把，向北缓缓将烟绕着最大的蜂巢熏。蜜蜂很快被烟熏出来嗡嗡往外涌，向北不放心地找着司南的身影。
只见菁菁带着两个小的，端着盆，眼放精光、安安静静地一边等着呢。怪道没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了，这仨绝对的吃货属性。
蜂出完后，彪子沿着巢色深棕的蜂巢边沿割了有四分之三的脾，就把带来的盆全装满了。
在巢上掰了小块的脾扔进新做的收蜂箱里。这还是从前看网上养蜂人发的密技，说这样的引蜂效果最好。
几个人直接开了东侧门，进到制胰子的灶屋，将蜜脾倒在大桶里，腾出盆又急急往回跑。
向北和虎子留在原地，用烟继续熏着那四个大巢，看着就有很多蜜。
“彪子，盆儿少了啊，瞧瞧咱们这儿一排排的蜜巢板子，你怕是还得跑上好几趟呢！”向北被这纯天然的巨大收获，刺激得快要乐疯了，完全忘了曾经在现代被教育了二十年的优雅。这会儿一脚踩在树枝上、一脚横跨在石崖缝里，双手叉腰以王者荣耀的姿势冲彪子直咋呼。
“没问题，多少趟我们都能跑！”一溜子排开大大小小四、五个，每人端着一空盆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那叫一个整齐划一，仿佛那割蜜的女子这一刻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她指的那个方向金光跳动，那是闪耀着甜蜜色泽的目标。
因为是平割下来，无可避免地带出很多子脾和一些边角蜜，所以回到东屋灶间后，向北几人先把子脾切开，将边角里的蜂蛹全都挑出来。
大锅里的皂液和盐水甘油已经分层，向北先将皂液舀到木盒中，甘油废液则拿桶装了留着晚上再去琢磨怎样提炼。
洗好锅、装上清水后放个木蒸隔板，这才让虎子开始生火。柴火一燃，隔壁双联大锅里的油渣很快就浮上来，用爪篱捞出来放大竹簸箕里浇上几小勺蜜汁，这下子大家伙可再也没有心思干活了，全围着糖油渣吃得停不下来。
撤去柴火，向北把锅里化了的油脂全部盛装出来，将蜂蛹倒进铁锅内，就着没舀净的一点点底油，和烧得微红的锅小火快速翻炒直至色泽金黄，浓郁的焦香味儿弥漫在空中。
向北在那堆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意念微动，收了大大一铲装在盆里放进空间。昨晚从自己卧房里移了一套桌椅到福海楼三层的那个空屋中，这会儿眼见着酥脆的蜂蛹再次转移了这帮人的注意力，向北便悄悄移了些竹节、陶罐、木盆之类进空间，糖油渣、老巢蜜都装进去一盆。
拿刀将蜜脾蜡割下来与边角蜜一起放锅里隔水一蒸，嫩黄的蜡液就浮起来了。佟曦和彪子出去将十几只烤过的新蜂箱挑过来，向北用芦苇刷醮着蜂蜡，将箱子挨个薄薄地刷了一遍。这样的箱子分几窝蜂养完全没问题了。过几天下山交给忠叔放桃花坞去，喔哟，带着果香的新蜜想想都幸福。
将所有的蜜巢都架起来，在大木桶上滴蜜过滤，向北和虎子、彪子出门去把收蜂笼和箱子拎了回来，这才招呼大家一起回大院去准备吃晚饭。
收蜂笼里有蜂王，聚了不少蜂，向北装了一个新箱子，和其他几个一起安放到茶树林间。春天正是山茶花盛放的季节，刚迁到“新家”的小蜜蜂们应该很快能“安居乐业”吧。
餐桌上孩子们边吃饭边喝着向北调出来的鲜果汁蜂蜜水，讨论着明天一定要猎几头鹿回来烤蜜汁肉吃。几位长辈也是交口称赞，蜂蛹的香酥尤其得了老药爷的衷情，更是一再地交待佟礼多做蜂箱。人说老小老小，爷爷遇上自己爱吃的味道，那劲头也是不输司南小朋友的。
仅仅两天，向北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异世深山里的烟火气息。
蜂蛹量少，就自家人吃个新鲜，但蜂蜜、巢蜜、蜂蜡的量不小，都收回来的话可以给乔二添到下南洋的货单里，佟家只需要大桶卖出去，精致的分装就交给乔二好了。
向北脑海里勾勒出竹木盒、草编篮、陶罐、白玻瓶、琉璃樽一系列的外包装。这时代的甜味，对欧洲人应该还是软黄金般的商品。就是不知道那些南洋的海商里，有没有从好望角绕过来的西欧人呢？对啦，蜂蜜酒，后世那些最受西方人欢迎的蜂蜜酒的出现，可是要等千年之后。今儿晚上就进空间酿酒去，向北开口找爷爷要些酒曲。
桌上的讨论已经从蜜汁烤肉聊到打鹿猎羊了，大家高昂的兴致也迅速点亮了向北对明天围猎的期待。放下碗筷就跟着大家转去厅里，一边收拾明天要用到的工具，一边听佟辰和礼叔安排路线和分工。
在具体设点的时候，他们俩也犹豫了。礼叔以前会去深山几个有温泉和溪水的山谷里，早晚时光，都会有很多野物在那喝水。佟辰觉得明天去的人多，还有孩子们，不宜进山太远。
虽然在家里就能看见很多地方都是常年浓雾不散，但这些年也从来没有在附近发现过温泉。早春时节山里凉，动物们都爱呆在温暖的山谷里，所以不往深山里去怕是收获不大。
向北也是有些迷惑，便用神识在空间里细细搜索。其实这座大山里地热资源还是很丰富的，很多沟谷阱陉里都有热泉水口。
就在东边那处山谷里，有很多石缝在汩汩往外冒热水，山崖上垂挂下一条十几米高的瀑布，下面一个大大的水潭，草木清新繁茂，潭水有两条出口。
一道阔约五米的山陉，从水潭往东深入更远的山中。另外一条小陉沿着潭水和热泉流出的小溪，往西南前行二、三里的样子就消失在山脚。
与自己来时跌落的山谷很象，方圆四十里内这样的地方就有好几处。怪不得佟老爷子避在这高山之上一呆三十几年，这里根本就是个天然的珍稀药园嘛。
凝神追着山脚那条细小的流水看过去，水从山脚消失流进一处石洞。
洞长不过十来米，只是往山谷外这边出口仅两三人并肩能过。下大上小窄窄地指向天空，藏在灌木丛后，远看象一是道山体裂缝。这个洞只是山内一个巨大溶洞的边角，洞内沟壑交错，深广不知连到哪里，而这个角落却正在佟家不远十里的东边群峰之中。
“礼叔，辰哥哥，我以前采药时去过一个山谷，就从爹那硝洞旁边的山路往里不远，那里边有温泉和瀑布，药材特别多，不过要穿过一个山洞进去。我也只是大约中午时到过一次，没见着有什么大的野物。”向北依照空间里那个环境分析，这早晚间来喝水的动物不会少。
“喔，往常打猎也是从东边那条道进山的，那条山路一直往上可是连着大北峰，猎物尤其多。我们就先去向北说的那个山谷看看。现在都去睡觉，明早寅时出发。
佟曦和向北去药院那边看看滴蜜情况，空巢脾拿下来搁上新的继续滴，给满了的木桶换上一轮空的，这估计能出一百来公斤的蜂蜜呢。
趁着佟曦去拿酒曲的当口，向北在每桶蜜里分别舀出两大勺装满一个大空桶，盖上草帘子收进空间温泉营地那儿。这段时间，那里不断增加着炉、锅、盆桶之类，都快被布置成生产基地了。
回到自己的小楼，向北带着从库房顺过来的大陶罐闪进空间。
绿洲和竹林里的禽鸟越来越多，温泉营地这儿也常有山鸡过来溜达，看来还是得在这边建个竹围木屋什么的才行。做蜂蜜酒并不难，不过既然没有纯净水来稀释蜂蜜，只能先制取些蒸馏水来用了。
向北在清溪中打了半桶水加进铁锅里，采了些梨花放进去架上蒸隔，上面置一大瓷碗，给铁锅盖上一个倒扣的上釉面大陶罐，等水开收满一瓷碗蒸馏水大约就有1000毫升了。如果按1：1兑水稀释的原则，大约用1公斤蜜，可以做出来不到2公斤蜂蜜酒。先试制一次，如果成功，那下次到镇上添置些专业的用具回来，再教给家里人。
锅里加上清水继续煮沸接汽水。第一锅蒸馏水留出一小碗晾凉后溶解酒曲，其他的加进1公斤蜜汁罐里配成蜂蜜溶液，端到沸泉出水口不远处的浅水石床上，温和地搅拌20-30分钟。
这一段的溪水温度已经降到60-65c之间，持续的加热不但可以杀菌，还能让蜂蜜在充分溶于水的过程中，浮出蛋白质和蜡质的白色泡沫，只需用勺子撇去就能在不破坏天然蜂蜜营养成分和芳香的情况下，得到纯净的蜂蜜溶液。
第二锅蒸馏水取来加入此时的溶液，直至总量达到2000毫升，静置冷却到15-20c时，往里缓缓加入酒曲酵母液，搅拌后装入大陶罐，罐口用厚油纸和湿泥封紧。
向北在一根空心竹管的竹节之上凿开一条小槽，卡住一张和竹管等大的厚纸圆片，制成单向的出气阀口，插入油纸封皮。这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三到四星期内，让蜂蜜发酵过程中产生的二氧化碳气体顺利排出。
向北将罐子搬到下游竹林边半埋在石堆里，感觉环境温度在20度左右，应该是发酵酿酒的天然良场吧。过两天进来空间里就是四十天了，那时开封看看沉淀情况，倒个罐子窖藏30天就完成了，正好是答应了成陌下山的日子。
其他也没什么事了，向北到雪玉洞中打了一套太极拳法，又按着成陌教的内功心法引气运行一个小周天，便觉得浑身舒泰，在温泉坑里泡个澡就出来床上躺下了。一觉睡到菁菁来叫起，向北很快爬起来，和大家一起绕过煤窑往山洞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