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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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的宫宴设在玉明殿,邀请了四品以上的重臣、北楚太子及北楚使臣。

    二白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北楚太子,看着他阴鸷的眼睛,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而北楚太子萧薄元自从入殿后,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不用宫人带领,便上前道,“恭喜明鸾公主回宫!”

    二白淡淡回礼,“楚太子客气了!”

    芙洛极不喜欢北楚人,拉着二白在席位上坐下。

    众人正寒暄,就听到门外宦官尖喝道,“大司马、慕容世子到!”

    文武百官纷纷起身,即便君家已败,甚至成了谋逆的罪臣,但没有一人敢对君烨不敬,齐齐躬身行礼,

    “参加大司马!”

    萧薄元亦跟着起身,掀唇笑道,“大司马英明神武,大义灭亲,实在是另本宫佩服!”

    此话一出,大燕的官员脸色顿时便有些尴尬。

    慕容遇自从进殿脸色便不太好,此时闻言冷笑一声,“说到大义灭亲怎能和楚太子相比,听说楚太子雇了杀手进大牢杀害北楚三皇子,为了皇权,楚太子才是灭亲啊!”

    他话音一落,上首顿时传来一女子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随即众臣也跟着轻笑出声。

    君烨剿灭叛军,征伐自己的父亲,是因为君冥烈谋反在先,君烨是为了大燕,为了百姓。

    而北楚太子派人暗杀三皇子,却仅仅是为了争权夺位,杀兄弑弟,如何能同君烨相提并论。

    说起大义灭亲,也是打自己的脸!

    萧薄元脸色铁青,提起此事,更是忍不住一腔怒火。

    楚皇其实一直都比较疼爱三皇子,虽然立了他为太子,但仍旧犹豫不定。

    三皇子上次谋杀他,然后被戳穿后兴兵造反,本应该斩首示众,可是他父皇只杀了一些同党,然后便将三皇子关在大牢里。

    听楚皇身边的内侍说,不断有大臣向楚皇为三皇子求情,而楚皇也开始有了要将三皇子放出来的意思。

    萧薄元安奈不住,派了杀手进大牢,想杀了他这个一直和他夺储作对的弟弟。

    然而,暗杀败露,反而引了楚皇大怒,不禁放了三皇子出狱,还对他训斥了一番,差点撤了他的太子之位。

    所以当着众人被慕容遇提起此事,他如何不恼怒。

    此次跟随北楚太子一起出使大燕的使臣仍旧是老朋友褚旬。

    见气氛紧张,立即起身打圆场道,“我们太子是敬仰大司马,绝无他意!”

    “哼”慕容遇冷嗤一声,“楚太子不要只想着夺位的事,也该好好念书认字,不要总说错了话,惹人笑话!”

    慕容遇今日心情不好,说的话也格外的刺耳。

    然而萧薄元这次却没有反驳针对,而是咧嘴一笑,“世子说的对,本宫受教了!”

    君烨神色淡淡,看也未看北楚太子一眼,抬步往前走。

    如今君冥烈不在,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席位被设在龙座下左首。

    他却没有去自己的席位,而是直接走到二白旁边的位置,不顾众人的看过来探寻的目光,直接挨着二白坐下。

    慕容遇坐在他后面,见芙洛看过来,顿时转过眼去,神色不虞。

    芙洛咬了咬唇,也故意歪过身子去不看他。

    “伤口好了吗?”君烨看着桌案,低低的问道。

    二白点头,手里拿着贡桔慢慢的剥,认真的的点头,“好的差不多了!”

    一边说着,一边却不动声色的又往君烨身边靠了靠。

    男人唇角勾笑,“那、晚上让我看看。”

    晚上看看?

    二白脸上登时一红,“不要!”

    君烨眸光一转,看着少女精致的侧颜,凤眸流光闪烁,伸手将她手中的贡桔取过来,低头认真的剥起来,明明胸口满是欢喜,声音偏偏淡的仿佛没有起伏,

    “你今日偷偷去街上看我了?”

    二白斜眸瞪他一眼,“什么叫偷偷的看,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好看吗?”男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还行!”少女回的敷衍。

    君烨勾唇轻轻一笑,把剥好的橘瓣放在她手心上,淡淡的道,“喜欢就好。”

    晶莹剔透的果肉放在手心上,二白不舍得吃,低头看着,瞥他一眼,“你的部下知道他们的大将军这么自恋吗?”

    君烨面色不变,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有些事,二白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两人这边说着情话,那边慕容遇听不下去了,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你们两个人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君烨眉心微蹙,冷声道,“偷听主将谈话,什么罪名?”

    慕容遇一怔,“这里也不是军营啊,你不能再用主将的身份压我!”

    “君烨哥哥和鸾姐姐说话关你什么事,你要不乐意听可以闭上耳朵!”芙洛突然插口道。

    慕容遇从进殿后的冷漠让芙洛胸口郁郁难忍,此时开口,语气也十分不善。

    慕容遇冷冷扫她一眼,“那劳烦公主告诉小人,怎么闭上耳朵?”

    芙洛本是随口一说,被慕容遇噎了一句,顿时脸色涨红,愤愤扭过头去。

    二白不解的看着慕容遇,这是怎么了?

    被猪拱了似的!

    刚要问他,就听太监高声唱喝道,“皇上驾到!”

    本喧哗的大殿内顿时一静,百官齐齐起身,跪迎道,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昭宇身着深紫色长袍,缓缓走进来,气质尊贵,一双漆黑邪魅的眸子,红影流光轻转,衣袍上纹绣的金线滑过地毯,发出窸窣轻微的声响,在众人面前走过,坐在龙椅上,温和道

    “众位平身!”

    “谢皇上!”

    百官起身落座,燕昭宇薄唇噙笑,淡声道,“今日是庆功宴,众卿不必拘谨,随意便好!”

    宴席正式开始,丝竹声起,舞姬款款入殿,穿着清丽的宫女端着美酒佳肴在席位之间穿梭。

    燕昭宇眼尾滑过和君烨坐在一起的二白,伸手拍了拍自己龙椅,轻声笑道,“鸾儿,到朕这来!”

    众臣纷纷抬头,目光探寻的在二白、君烨和玄宁帝三人身上扫过,目光意味深长。

    什么人可以坐在龙椅上,和皇帝并肩而坐?

    唯有皇后可以!

    而且是有功于社稷,得百官臣服,百姓爱戴的皇后方可。

    这位明鸾公主是长公主之女,而且在平叛明持伍的时候立过大功,一直暗中辅佐玄宁帝,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只是玄宁帝这话似另有他意。

    二白倏然抬头,轻淡一笑,“多谢皇上厚爱,只是我还是喜欢和芙儿坐在一起!”

    说罢背对着众人对着燕昭宇说了一句口语,

    “别闹!”

    燕昭宇勾唇潋滟轻笑,眸中波光一转,便移开了目光,不再继续逼迫她。

    正酒酣时,北楚太子萧薄元突然起身,对着君烨敬酒道,

    “久闻大司马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是大燕第一人,本宫在北楚时,便经常能听到大司马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听说大司马刚刚凯旋归来,本宫敬大司马一杯!”

    大燕第一人、北楚听过君烨的威名、第一杯酒不敬玄宁帝,却敬君烨。

    二白冷笑一声,眸子淡淡扫向萧薄元,好一处离间之计!

    这北楚太子阴险狡诈,看来并不比北楚的三皇子好对付!

    大殿上的官员也都停了杯盏,看向君烨。

    君烨这酒,喝与不喝,都是难题。

    君烨一双沉眸幽深,淡定无锋,沉声道,“北楚之前有本尊威名,只因当年本尊曾远征罗木可河畔,而今有本尊威名,只因大燕强大。大燕的盛世离不开皇上宵衣旰食,才能有上京今日之繁华、太子之乐不思蜀,因此,太子殿下不如同本尊一起敬皇上!”

    静默屏息的众臣缓缓松了口气,目光不屑的瞥向北楚太子,甚至有耿直的大臣大笑一声,

    “大司马此言甚是!”

    当年北楚进犯大燕,君烨率兵远征,一路破关斩将,一直杀到罗木可河畔。

    罗木可河是北楚的发源地,是他们的母河,过了河便是北楚京都。

    楚皇连忙率百官出城投降,并保证以后再不冒犯大燕,年年纳贡,才算保住了都城。

    今日君烨的一番话,既打了北楚的脸,又将北楚太子的离间之言化解,可谓高明。

    北楚太子脸上一阵红白交替,微微躬身,语气也恭敬了几分,“是,本宫敬燕皇!”

    燕昭宇笑的轻懒,举杯对着君烨

    “大司马请!”

    浅抿了一口淡酒,燕昭宇看向北楚太子,“太子来京多日,住的可习惯?”

    “多谢燕皇关心,大燕地大物博,上京更是繁荣昌盛,就如大司马所说,本宫的确要乐不思蜀了!”

    燕昭宇点头,

    “大燕能有今日,还要多亏各位文臣和武将,朕也要敬你们一杯!”

    “臣惶恐!”

    众臣纷纷起身,谢主隆恩,举杯共饮。

    大殿内编钟鼓乐长鸣,灯火璀璨,君臣同乐,一片盛世之景。

    “说到征战,朕想起大军出发之前,曾经许诺,等大军凯旋归来,给慕容世子另备一份封赏,世子可有要求,若是没有,朕便随便赏了!”燕昭宇突然道。

    慕容遇起身,正色道,“微臣的确有一份请赏!”

    “哦?”燕昭宇惊讶的看过来,“世子想要什么,尽管说就是!”

    安国公就在慕容遇对面,见慕容遇突然要请赏,也不禁一怔,抬头看过来。

    慕容遇出席,一撩衣摆,单膝跪在大殿中央,俊秀的脸绷着,凛声道,

    “微臣不想娶芙公主,请皇上收回赐婚,便是对微臣的封赏了!”

    他话音一落,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随即响起一片喧哗议论声。

    安国公脸色大变,起身道,“逆子,能娶公主是你天大的造化,怎可口出狂言,还不赶快谢罪退下!”

    芙洛震惊的看着慕容遇,似被人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淋的她浑身冰冷,脸色惨白。

    二白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握住芙洛的手,低声道,“阿遇,你是不是喝多了,赶快回席!”

    慕容遇深吸了口气,薄唇紧抿,再次开口道,

    “微臣粗俗鄙陋,配不上芙公主,请皇上收回赐婚!”

    当着文武百官,甚至还有他国使臣,芙洛又气又羞,眼泪猛然流出来,死死的盯着慕容遇,然后起身向着殿外跑去。

    “芙儿!”

    二白急喝一声,怕她出事,忙追出去。

    燕昭宇脸色冷下来,“从来没有赐婚再收回去的,慕容遇,你当我皇家颜面何在?”

    “皇上,犬子喝了酒一时糊涂,请皇上息怒!”安国宫忙跪在地上,替慕容遇求情。

    “好,朕念在他年幼无知,又刚立了战功,不予责罚,下去吧!”

    慕容遇却不动,倔强的跪在那里,“皇上、”

    “慕容遇!”燕昭宇低喝打断,“朕念在你我曾一起读书的情谊,你不要得寸进尺!”

    “阿遇,退下!”

    君烨脸色沉淡,密语传音给他。

    慕容遇面容紧绷,半晌才低下头去,

    “是,微臣遵旨!”

    安公国长长的吁了口气,瞪了慕容遇一眼,才谢恩起身。

    慕容遇回到席位上,神色冷隽,端着桌案上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君烨冷冷瞥他一眼,低声道,“去看看芙儿!”

    慕容遇猛然抬头,“我不要!”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否则,以后你再不必叫我君少,马上去!”君烨声音已隐隐沉怒。

    慕容遇咬了咬牙,放下酒盏,倏然起身向殿外走去。

    大殿里众臣面色各异,故意打着哈哈调节紧张尴尬的气氛,鼓乐也换了一首更轻快的曲子,很快殿内有是一片觥筹交错之态,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慕容遇在殿外站了一会,被冷风一吹,酒气也散了几分,抬步往后宫走。

    还没到芙蓉宫,迎面就见二白下了木桥过来,目光寒澈,冷冷的看着他。

    慕容遇突然一阵心虚,讷讷喊道,“鸾儿!”

    “为什么要当着百官拒婚?”二白冷声问道。

    慕容遇转身,一掌拍在河边的木栏上,沉声道,“我不喜欢被人强迫!”

    他和君烨打了胜仗,一路兴高采烈的回来,可是一进家门父亲便告诉他,皇上赐婚,将芙洛许配给了他。

    他当时便大怒,要闯宫退婚,被安国公死死拦住。

    他身在战场上,燕昭宇却连他的心意都没过一下便将芙洛塞给了他,难道是怕他会抢明鸾不成,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暗算了一样。

    他在上京本就是无法无天,任意妄为的世子爷,除了君烨,从来没服过谁!

    这种被人操纵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异常恼怒!

    “被人强迫?”二白冷笑一声,“好,那我告诉你,你和芙儿的婚事,是我一手促成的,赐婚的旨意也是我让皇上发的,你与其恨芙洛、恨皇上,不如恨我!”

    慕容遇后退一步,慌张道,“鸾儿,你怎可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恨你?可是,你明知我不喜欢芙洛!”

    “不喜欢?”二白逼近一步,嗤笑道,“既然不喜欢,为何要亲她,抱她,别跟我说你喝了酒,那是懦夫的借口!”

    慕容遇脸色由红转白,惶恐后退。

    “鸾儿、我、”

    一时竟无言以对。

    扪心自问,他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讨厌芙洛,那日他不由自主的吻她的时候,他胸口狂跳,甚至有一些喜欢。

    他只是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讨厌芙洛,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不喜欢她。

    加上这亲事仿佛是被逼迫的一般,反应才如此剧烈。

    “你也看到了,北楚太子这次亲自来大燕,一是纳贡,二是来联姻的,我让皇上将芙洛赐婚给你,便是不想让芙洛去和亲。既然你这样不愿意,那等宫宴结束以后,我就去找皇上,收回赐婚的旨意,不勉强你!”二白转头看着河面上灯影闪动,淡淡的道。

    慕容遇猛然抬头,“芙洛要去和亲?”

    “北楚太子迟迟不肯回国,十有八九是这个意思,我本来以为你喜欢芙洛,所以才这样做,既成全了你和芙洛,也断了北楚的念头,只是没想到,原来我想错了!”

    “鸾儿、”慕容遇讷讷道。

    “你回去吧!”二白转身便往内宫走。

    “鸾儿、”慕容遇追上来两步,“芙洛、她怎么样?”

    “被人当众拒婚,你觉得她能怎么样,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慕容遇踌躇一瞬,“我不知道里面还有和亲的缘故,今日的事是我冲动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二白转头,挑眉看着他,“阿遇,你并没有那么讨厌芙洛,是吗?”

    月色下,慕容遇俊秀的脸微红,半晌,才轻轻点头。

    “不要把事情弄到最糟糕才想起挽回,今天你先回去,想清楚后再来告诉我!”

    “嗯,我知道了!”

    慕容遇转身出了内宫,心头一团乱麻,也没回殿,直接出了宫门回府。

    二白见慕容遇走了,才往芙蓉宫里去。

    宫人都跪在门外,见二白来,顿时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吧!”二白边往屋里走边道。

    “是!”

    内殿内宫人似都被芙洛赶出去了,一个人影不见,寂静中只听到少女低啜的声音。

    芙洛扑倒在大床上,两肩隐隐颤抖。

    “芙儿,别哭了!”二白坐在床边上,抚了抚她的肩膀。

    芙洛起身扑在二白怀里,眼睛哭的红肿,看上去着实伤心了,

    “鸾姐姐!”

    “是鸾姐姐不好,不该让你皇兄这么急着赐婚,不要哭了,改日我们一起收拾他为你出气!”二白给她抹着泪,低声安慰。

    芙洛泪水淌下来,目光不知看着哪里,一阵阵发呆。

    “阿遇刚才也来了,说是自己是一时冲动,让我代他向你道歉!”

    芙洛摇了摇头,“当着那么多人他话的如此狠决,道歉还有何用?”

    “那芙儿想怎样?”

    “明日一早我便去找皇兄退婚,我芙洛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要受此侮辱!”

    “退婚后,你不怕去和亲了?”

    “我宁愿去和亲,也不会嫁给慕容遇!”芙洛赌气一般,语气决绝。

    二白皱了皱眉,一时竟不知拿这对小冤家如何是好。

    陪着芙洛又坐了一会,等她安稳睡着,二白才自芙蓉宫里出来。

    外面敲了二更的鼓声,前面的宫宴也已经散了,深宫后院内越发的安静。

    二白径直向自己的延寿宫里走。

    果子正在外殿打盹,二白也没叫醒她,沐浴后去睡觉。

    一掀床帐,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何时来的?

    君烨见二白发愣,轻笑一声,抓住她的手臂,长腿一勾,便将女子带进了怀里。

    “你怎么在这?”二白脸上微红。

    灯火朦胧,透过床帐撒下淡淡暗影,男人黑眸如夜,面上红影浮动,微挑的眼尾邪魅轻懒,

    “本尊是来看伤的!”

    说罢手臂一转将二白翻身趴在锦被上。

    二白沐浴后本就只穿了一件中衣,被他轻轻往下一拉,便露出半个后背。

    肩骨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落在她白玉无暇的脊背上。

    君烨覆在她背上,双臂紧紧的揽住她腰身,低头轻吻那道伤疤,似要将之抚平一般。

    伤口愈合落疤本来已经本有任何感觉了,被君烨一吻,隐隐的痒,那痒噬骨一般,在她身体内窜动,让她整个人都难耐的扭动。

    “君烨、”她头埋在锦被内,低低喊他的名字,然后推他下去,将衣服穿好。

    “嗯?”

    男人半撑起身,长指挑起二白的下巴,一双墨眸深邃如井,里面黑潮涌动,不知是情动还是心疼,浓稠的似要将人吸进去。

    二白翻身抱住他的腰身,闷闷的道,“不要闹了,芙洛和慕容遇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办?”

    这事本是因她而起,现在两个都要闹着退婚,总不能真的要让燕昭宇将赐婚的旨意收回。

    燕昭宇刚刚亲政,君无戏言,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也平白让人看笑话。

    君烨手伸进她的中衣内,托着她的腰身往怀里一带,低笑道,“你不是最厉害的红娘?把一个小掌柜都可以嫁给大司马,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二白斜他一眼,“你这是夸我吗?”

    君烨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心悦诚服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