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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番外.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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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四,秦漠飞和欢颜大婚的日子,这天艳阳高照,春光无限好。

    我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而是在湖边赏风景。岸边的杨柳长出了新叶,妙曼的柳枝随风舞动时,就如同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在迎风歌舞,很美。

    今朝的欢颜,应该也很美吧。她本来就很出尘,精心雕琢之下怕是更惊为天人。我很想见她,从知道她来桃园过后就一直蠢蠢欲动,但始终没有去。

    见或者不见,她始终是秦漠飞的妻子,我的侄媳。今生今世我只有念想的份儿,而永远都不可能拥有她。见面,反倒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负累。

    桃园里张灯结彩,所有布置都是我精心策划的,我能想象着秦漠飞和欢颜牵手走过十里桃林的样子,那是我梦寐以求却始终得不到的幸福。

    正午的时候,我拿起小提琴拉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追梦人》,这是我和秦漠飞约定好的,送他们最后一次祝福。这一次过后,他们的婚姻再无任何遗憾,我们,应该曲终人散了。

    《追梦人》这首曲子词曲都很美,我特别喜欢。用在今天这种喜庆的氛围里,有种锦上添花的感觉。

    旋律从我指尖流出的时候,我脑子里全都是欢颜的音容笑貌,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如电影一般从脑中掠过。点点滴滴,一丝没有错过。

    欢颜,从今往后,三哥再不以追求者的身份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了。进不能相恋,退不能相忘,你一定要安好。

    其实我放不下,但应该要放下了,尘埃落定,我没有理由再成为一个令人厌弃的人。这世间除了爱情,还有别的可以追求的东西,比如风景。

    曲子拉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了马蹄声,一开始很快,到最后很慢了,踢踏踢踏地走了过来。我知道是秦漠飞和欢颜来了,也没有回头,继续拉着曲子。他们俩也没有打扰我,在身后静静站着,令我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

    “三叔……”

    这声音好温柔,好惊愕,包含了无数情愫。我瞬间热血沸腾了起来,好想回头看看,好想喊一声欢颜问她好不好。但我忍住了,仍旧拉着旋律,送给她最后的祝福。

    欢颜,三哥能为你做的就是离开,成全你和漠飞。自此之后,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之时,我硬生生忍住了想回头看看欢颜的冲动,对他们就说了一句话,“你们走吧,曲终了,人也该散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讲出这句话,真真是心如刀割。终究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我左右了她的命运,而她摆布了我的人生,我们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忘不了,放不下,依然那样的爱她。

    我听到了身后泣不成声的哽咽声,还有沉重的叹息声。但我们谁都没有讲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多事情我们都明了,不需要多言,尤其是这种氛围下。

    我知道,他们两个的心境不会比我好受。感情是人世间最折磨人的一种东西,而我的感情大概是月老牵错了姻缘线,所以生出这些无奈。

    以后要学会一种新技能了:放下!其实人都一样,很多的东西会明白,但就是放不下,可见放下是一种多么令人纠结的事情。

    许久,他们又骑着马离开了,我微微转头望向了桃花丛中那一抹妖娆的背影,不知不觉就泪如雨下了。心里有个地方好像被剜掉了一块,生疼生疼。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欢颜,若有来世,我不喝孟婆汤,不过奈何桥,就在轮回路上等你,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不再犯今生这样的错误,生生把你错过。

    我在山湖边呆了很久,望着周遭的美景发愣。心里头怅然若失,却又好像如释重负,这种情绪十分复杂。不晓得山庄的婚礼举行得怎么样了,我也没有心思去打探。这样的结果,对我们谁来说都是极好。

    风起的时候,湖面微微泛起了波澜。柳梢轻舞飞扬,还有的飞上了我的头。我一把抓住了几根调皮的柳枝,看了看,把它们掰了下来,坐在岩石上编一个柳枝花环。

    “秦先生,你为什么不去前院呢?”

    正编得起劲,身后传来了洛小七脆生生的声音,我回头瞄了她一眼,她穿着喜庆的侍者衣服,更把纤瘦的身体展露无遗,这丫头真瘦得令人心疼。

    “山庄有那么的丫头,你为什么也穿成了这样?”

    “我看他们忙不过来就帮忙一下嘛,秦先生,欢颜姐姐今天好美啊,她先生也好英俊,真真是一对璧人。”她情不自禁地夸赞道,顿了下可能觉得有点不对,又补了句,“不过我还是觉得秦先生你最好看。”

    我没好气瞪了她一眼,招了招手,“你过来!”

    “嗯?”她一脚长跨就蹦跶了上来,凑到我面前道,“做什么啊?”

    我顺手把编好的柳枝花环往她头上一戴,就站了起来,“我得回木屋了,你去前院玩吧,别累着了,我看你这小身板怎么越来越瘦了?”

    “哇哦,真漂亮!”她把头探向湖面,对着水面张牙舞爪扮鬼脸,俏皮得很。

    我摇了摇头,转身拎着小提琴走开了。都走了很远,还听到她在喊“秦先生,你今天拉的追梦人好好听哦,下次可不可以拉给我听听啊?”

    我往后挥了挥手,做了个“OK”的手势。也不晓得这丫头那个地方令我生怜,我对她任何要求的无法拒绝。

    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她的身世和外形和欢颜有共同之处,但又觉得不是,她们俩的性子南辕北辙,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有一点很一致:善良。兴许善良的女人都惹人怜爱吧。

    ……

    秦漠飞和欢颜大婚过后,桃园这地方一夜之间就火了起来,实实在在的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变得风生水起。这跟秦漠飞精准的商业手段脱不了干系。

    他把和欢颜婚礼的场面通过直播的方式展现给了广大媒体,并且还做成了带小剧情的广告,买了各个卫视的黄金时段播出,不但把山庄推广了出去,连带的这小县城也出名了。

    欢颜所在的小县城是以生产白芍、桃子和橘子著称,这边因为地质问题,种植出来的这些特产品相都十分不错。但因为交通不是很发达,所以这边的东西也销不出去。

    眼下被秦漠飞以这种方式曝光,瞬间就成了无数商人眼中的香馍馍。但就桃园这边就来了好几拨考察的生意人,有四川本地的,也有外省的人。

    一直把带领村民致富口号挂在嘴边的洛小七早就看到了商机,先这些商人一步拿到了这桃园的产品代理权,跟他们村的橘子捆绑在一个电商平台上销售不说,还提前买下了“欢飞颜”的品牌,注册了商标。

    她做这一切事情顺风顺水,拿代理权,买下品牌,创办电商平台以及注册商标,都好像是计划好了的。我很好奇这样一个小丫头脑子里的生意经怎么如此成熟,并且她拿下这些权限似乎太容易了。

    秦漠飞的为人我是晓得的,即使很不起眼的生意,他仍然是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有什么后门之说。但显然,洛小七做的这些事,完全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于好奇,我在桃花凋谢过后去了趟连镇,就是洛小七所在的小镇。这地方也已经改头换面了,街道的马路已经扩张,有点儿像新农村的风格。

    我寻到了洛小七的村子,发现这边的村民们开始大面积种植白芍,看样子效果还不错。他们也实行了套种管理,把橘子树下种植了生姜,这东西在高峰期价格比肉还贵。

    我进村过后,恰巧遇到了村长,他还记得我,跟我说洛小七到别的村帮忙去了。他还热情地把我领到了洛小七的家里,这是一栋很淳朴的四合院建筑。

    村子拿着钥匙把门打开后,见我纳闷,解释道,“去年小七离开了一段时间,怕家里的花花草草死了,就把钥匙给我,让我进来帮她浇浇水什么的,回来了这钥匙就留我这儿了。”

    “噢。”我怔了下,又道,“她离开村子去哪儿了呢?”

    “不晓得,她跟我们说是去深圳的姑姑那边帮忙,说有急事。在那边呆了三四个月,回来的时候这身边瘦得啊,我婆娘看到都心疼得哭了。”

    “是前年的什么时候啊?”

    “就正月里吧,还是被一辆车接走的,她说是姑姑那边派人过来接的。”

    正月里……

    我忽然间心里难受到不行,若非是我偷看到这丫头胸口那道疤痕,我一定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老村长的话,无疑印证了我的揣测,我移植的肝一定是她的。

    “秦先生,你在这儿先坐坐,小七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来,你先喝口水。”

    老村长给我倒了杯水,又寒暄两句就走了。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院子,干干净净的,一些家什都井然有序地摆放在院子角落,左右两边建造了两个花圃,里面好多的花花草草,竟然还有薰衣草。

    大门是虚掩的,一推开门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迎面扑来,是茶几上一小盆茉莉花盆景,正怒放着。

    这厅很小,但干干净净的看着特别温馨,左墙上是一个大相框,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照片,但里面的人物只有四个。两个老人,一个清秀的小伙子,以及洛小七本人。

    他们一家子应该特别善良,都爱笑。而右边的墙壁上,则挂着一个干枯了的,柳枝编的花环,这像是我给她编的那个。好像是被别出心裁地黏在墙上,看上去很漂亮。

    厅两边是偏房,我就没有进去了,准备就在大厅里等洛小七。刚坐下,不经意撇到了茶几下面放的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这是密封袋,但上面的标签是魔都。

    我愣了下,把纸袋从茶几下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被剪成碎片的CT照,还有各种病例单子。我抓了一些出来看,竟是魔都野战医院开出来的单子,上面隐约提到了肝功什么的。

    就这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我身上是洛小七的肝,她从头至尾就在瞒着我。

    我又把废纸屑放进了牛皮纸袋,不留痕迹地放在了原地方。我没有再等洛小七了,迅速离开了她的院子。回篱落沟的时候,我给秦漠飞打了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要叫洛小七捐肝。

    他愣了下,道,“想不到你还是知道了?这是她自愿的,还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你,所以才帮着她来瞒你。”

    “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她才二十来岁,你下得去手啊?”

    “三叔,我们都懂,所以才会这样做。未来的路还有那么长,你要是觉得愧对于她,就在那儿还债好了,反正我们也不是那么的想见到你。”

    “你他妈……”

    “哎呀三叔,我这边信号不好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哎呀听不到听不到,我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