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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我作不了主的,必定是会请示玖兄弟

作者:幼稚园大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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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8章 我作不了主的,必定是会请示玖兄弟

    薛宝琴落落大方地行了过来,拉起邢岫烟那略显冰凉的素手,朝贾玖笑道:“玖大哥,这位岫烟姐姐,我与姐姐在回程的船上便相熟了。

    岫烟姐姐可是一位才女哩,你既是邀请我们去东府那边住,总不能如适才你说的那般,厚此薄彼,把岫烟姐姐给落下罢?”

    邢岫烟那明亮的美眸,忽地一闪,快速避开那位朝自己望过来蟒袍男子的目光,大方地与钗、琴二人打起招呼。

    这时,性子虽木纳的迎春,却是莲步上前,素手轻抬,拉着还没有相识到盏茶时间的名义表妹,杏眸勇敢地迎向白衣蟒袍的玖大哥。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

    贾玖先是朝宝琴颌首示意,而后,对邢岫烟点头示意。

    望着眼前两位,性情虽同属安静,气质却又大不相同的表姐妹。

    她们两人,是男人朝思暮想三妻四妾中的两个极类。

    迎春这种性格,素来习惯了逆来顺受,倘若是放在后世,不管是当老婆亦或是恋人,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极品女孩。

    而邢岫烟,则是属于那种禁欲风,容貌虽称不上绝色,但其独特之处在于温厚自持,虽是出身贫寒,却不自卑,不引人注目,却又能让其自身泰然处之。

    贾玖收回目光,温和道:“自是不会,这样,我让东叔先送你们过去东府,伱们喜欢什么布局的院子,自可去找珍大嫂嫂,请她命人安排收拾妥当,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再回府去看望你们。”

    诸钗纷纷高兴着应了下来,薛宝钗亦是拗不过堂妹的撺掇,便答应陪同姊妹们前往东府一趟。

    邢夫人见状,顿时大为高兴,贾赦虽是不解她为何开心,却也不多问,而是和贾玖说一声,便和心情沉重的贾政,抬脚前往荣禧堂。

    贾玖来到王夫人的院门前。

    东叔上前拱手问道:“玖爷,小角儿和袭人的哥哥咱们可以带回去,可另一位小丫头,您看?”

    贾玖闻言,抬头望向那道弱小的身影,不及多想,直接道:“三个人都带回府里,一会,你让人去请杨大夫过府一趟。”

    说罢,又朝一旁的任怂吩咐道:

    “任叔,你们且和东叔先行回府,顺道将我那些妹妹带回去,告诉珍大奶…嫂子一声,往后,这些妹妹便住在东府了,让她命下人收拾院子出来。”

    任怂和东叔等人答应一声,便让车马行替玖爷寻来的那些妇人,将三个受伤的人抬回东府。

    东叔吩咐几位妇人留下来,陪着几位姑娘在西府这边收拾随身衣物,再带着她们返回西府。

    等所有人的身影离开之后,裘良这才踏步走了过来,恭声问道:“伯爷,是否现在开始,按名单抓人。”

    贾玖点点头,复又多交待了一句,说道:“你们的人只负责抓住名单上面的人,其他的事情,自有绣衣卫的人去办,知道了吗?”

    虽说没能带人抄家,但裘良还是认真地点头接令,转身去吩咐军士,于荣国府当中,按名单开始往各院各房抓人。

    不多会,哀嚎、求情、开恩这些呼天喊地的哭诉声响,便透彻了整个荣国府。

    荣庆堂,贾母吩咐十数名孔武有力的婆子们,她们挽高衣袖,虎视眈眈地候在大门。

    老太太发下话来,任何前来求情的人,一概不能放进堂中。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江南金陵。

    燕子矶,原皇家栖霞寺。

    寺院后山凉亭,两位老人于石桌间对面而座,正在手谈。

    其中一位老人身后一侧,正躬着身子侍立一位五十左右的老者。

    另一位年龄看起约摸八十的老人,手执黑子,凝眉沉思半响,方自落子。

    “陛下此翻前来,莫不是因为六月初六祭祖一事?”

    他对面手持白子的老者,赫然是重华宫传出来昏迷不醒的太上皇。

    彼时的上皇,原本白面无须的他,却是畜起了灰白胡须,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压根不像是身体有恙的人。

    适才说话之人,正是乾武和承安两朝的内阁首辅,如今致仕近二十年的陈观陈阁老。

    见太上皇对他的话,不置可否,陈阁老微一沉思,双目一凝,在心里面斟酌了一下,方自沉声道:“陛下,不妥,不妥,楚王落于民间的血脉,不妥不妥。”

    太上皇落了一子,闻言,意味深长地乜了一眼,原大周肱骨之臣,如今的江南大名士,轻声道:“哦,陈子维,你且说说,有何不妥?”

    陈阁老忽略太上皇的目光,微一思忖,掷地有声道:“恕老臣斗胆,再在陛下面前称臣,陛下,您不惜假借昏迷出宫,老臣也知道所为何事,是因为楚王的血脉罢。

    陛下,老臣虽不在朝中,但清楚承嗣其中的凶险、危机四伏,陛下,万万不可将储位立于楚王这一脉,无他,德不配位矣。

    再者,哪怕没有老臣的相劝,朝中衮衮诸公,仕林中人,皆是会反对陛下此举。单不提,楚王起兵谋反一事,晋王府,至今尚有三千冤魂呐,陛下。”

    太上皇不置可否,只是在听见晋王府三字,他的那双虎目闪过一丝异色,很快便被没了过去。

    落了一子,太上皇以目光示意陈阁老继续。

    陈阁老凝眉盯着棋盘,一面在心里斟酌着语句,一面下了一子,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圣上如今尚是中年,未尝不可诞下龙子,赵王和秦王,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西宁伯在江南刮了两千多万两白银,陛下正好可以,替圣上举办一次全国选秀。

    且再等上几年光景,圣上必能诞下龙子,待那时,陛下再悉心教导培养便是,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真当朕是长生不老呀,朕这次虽然是假借昏迷出宫,但,朕的身体,着实大不如从前了。”

    太上皇蹙紧眉头说完,而后,一双虎目紧紧盯视着眼前这位,对他有从龙之功的信臣、宠臣、能臣。

    陈阁老长叹了一口气,他与陛下年岁不远,他自己已经预感到,自己的天命快了,想来,陛下这边……。

    半响,太上皇将手中的数枚白子抛回棋盅,神色萎靡,叹道:“皇帝身有隐疾,他以为杀了几名太医,朕便不能知晓?

    自从他听了朕的话,立了顾家女为皇后,便一直没有和顾家娃娃圆过一次房,你说,教朕如何等得了?”

    闻言,陈阁老手中所执的黑色棋子,应声落在了棋盘之上,脸色一变。

    此等皇家秘事,陛下尚且拿出与自已所言,看来,陛下,是真的有点等不及了。

    太上皇摆手,示意陈阁老无须惶恐。

    陈阁老神色间连连突变,须臾,目光一黯,如此看来,陛下定是决意要立,楚王流落民间的那位子嗣为东宫了。

    许是猜到陈阁老心中的想法,太上皇忽而说出一句震惊国朝的话语来。

    “太…楚王的血脉,要么死了,要么便是一位女娃娃,朕,不惜欺瞒天下,装昏南下,便是想探明一件事情的真相。”

    仿佛是要验证太上皇所言之话的真实。

    与此同时,一名全身包裹着黑袍上了年纪的男子,从山下的那边疾步如飞般,走进这座亭子,四面的便衣侍卫压根没有要阻拦他的意思。

    “陛下,臣回来了。”那名黑袍男子跪地伏首一拜,而后抬头望了一眼陈观,欲言又止。

    “无妨,陈阁老面前,朕没有事情要隐瞒于他。”

    陈观闻言,心头间不断唏嘘,脑海瞬间回想起仕林中的过往,眼角间便滴出了几滴浊泪。

    “是!”黑袍男子恭声回话,而后禀道:“陛下,经臣一翻查证,现已基本查实,当年并不是梁家人进宫告诉皇贵妃,秦王妃尚有一位同胞妹妹,而是苏州吴家和梁家通了气,皇贵妃这才派人去的晋王府,宣秦王妃进宫面见。”

    “至于当时她们在宫里面谈了什么,臣这边探查不到,如若陛下想要知道,臣这便安排人手,回京将皇贵妃当时的值殿宫人,太监侍女全都秘密抓起来,依次严刑拷问。”

    太上皇猛地一抬头,虎目迸射出一丝惊愕,诧道:“不是梁家人?竟是胡家人?胡家人又是怎么得知秦王妃,还有一位同胞妹妹的?”

    说到这里,太上皇的脑海浮起那张温婉的绝色脸颊来,竟然是她?

    黑袍男子见问,跪下的身体微微向下一弯,恭声道:“胡家有一位世交李姓,原是岭南大族,家主曾官至前南汉的棋待诏。”

    “据胡家家主招供,他的父亲,是从李家嘴中得知,秦王妃尚有一位比她还小十五岁的同胞妹妹。”

    陈观听得一头雾水!

    陛下不是和自己谈论着承继大宝一事吗?怎么就扯到前南汉公主,还有其妹妹的身上了。

    前南汉长公主,陈观可不陌生,当年便是他率百官跪在午门前,坚决不同意秦王迎娶这位奇女子。

    念及此,陈观的心绪纷乱了起来。

    “陛下,老臣愚钝,万请陛下,替老臣解惑。”陈观百思不得其故,最后,脱口而出。

    太上皇接过身旁那位年老内侍递来的香茗,端起浅呷了一口,示意那名黑袍人来说。

    陈观见状,微微转眸望向黑袍人,催促道:“端木公明,快说。”

    被称为端木公明的黑袍人跪在地上行了一礼,这才道来:“陈阁老,金陵镇守太监府邸被一伙不明人士袭击,宫里死了好几位番子,经我们探查下去,惊现晋王余…晋王府和秦王府旧部的踪迹。”

    “据查证,承安二十八年,秦王于晋王府续娶原秦王妃同胞妹妹,承安三十年,晋王府出事,晋王、秦王薨。”

    “经多番查探,民间所谓的前太…楚王子嗣一事,乃是晋王府或秦王府旧部所捣鼓出来的。”

    陈观一双老眼,满是惊愕,颌下的灰白胡子微微抖动,感情,自己先前是瞎操心?

    太上皇摆了摆手,示意端木公明先行离开。

    等端木公明退出凉亭,太上皇目光似在追忆,又似在沉思,良久,这才说道:“再等一人,待他过来了,朕便能知晓,朕的那位好皇姐,背着朕养大的,是朕的皇侄,还是朕的皇孙。”

    陈观一把年纪,闻听此等耸人听闻的秘事,刚端起的热茶一抖便晒在他的手上。

    不过还好,人一旦上了年纪,皮肤便也耐热,烫不熟!

    “陛下,如若不是老臣上了年纪,老臣等会,是不是。便就下不去山了。”打趣说完,陈观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风景,抚着他那灰白胡子,笑道:“不过这处地方,山清水秀的,老臣能有这么一块风水宝地陪葬,死而无憾。”

    “哼,你陈子维净想美事,你已经躲了二十年清闲,死后还想躲着朕?”太上皇放下手中的精美御盏,不满地骂了一句。

    陈观心绪当即纷乱起来,陛下……他这是还记得从龙之时,那句陪葬皇家陵墓的顽笑话?

    就在太上皇与陈观想着心事的时候。

    由山下的那边,一位中年道人,其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正被两位黑衣人请上山来。

    陈观远远望去,凝神望了许久,这才轻声喃道:“是他?”

    黑衣人侍立在亭子外面三步远。

    中年道士脸含笑意,先是在亭外朝居右而座的太上皇双手合什,俯身打了个躬,复又朝向左首落座的陈子维点头示意,这才迈步行了进来。

    “小豆子,赐座。”

    年约五十被太上皇唤为小豆子的重华宫内监,恭声领旨,继而搬了一张木椅过来。

    中年道士道谢一声,这才轻拂道袍落了座,笑道:“无量寿福,陛下,咱们又见面了,贫道瞧着陛下生龙活虎,龙体安康,可不像昏迷不醒的样子。”

    陈观似乎对这位道士这般作派,见怪不见,并不会认为他对上皇有所不敬。

    等他落了座,也不叙旧,直接将太上皇适才与他所说的话,转问了一遍,道:“游必老道,陛下曾与我言说,大长公主暗自抚养一位皇室血脉,其到底是晋王血脉还是秦王血脉?亦或是楚王的血脉?”

    游必道长闻言,微微错愕,奇道:“赫连志章那老东西找上我,竟是因为此事?”

    瞧见太上皇面无表情地点头,游必顿时暗自在心底骂了那志章老东西一句。

    “陛下,贫道不知,或许,贫道的那位天师师傅,他才会知晓,赫连志章他找借人了。

    除非等贫道羽化了,去问一问师傅他老人家,贫道这才知晓。”说完,游必目光一闪,在心里微微浮起一丝警戒来。

    在座的太上皇和陈观都是老狐狸,鬼精一样的人精,顿时捕捉到游必老道眉间的异色。

    “呵呵,你是在担心你那位小师弟罢,朕一早知道他不是宁国府的后人,说罢,朕,赦你无罪。”太上皇目光幽冷,语气却是异常温和。

    “朕虽金口玉言,说过不会动你们天师府的人,但那小子,却并没有正式拜倒在你们的天师府当中。别忘了,他只是挂名。”

    精明一世,耍弄心术一辈子的陈观阁老,又被太上皇所说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来,但陛下没有点透,他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游必道长闻言,并没有被太上皇的威胁吓倒,反而朝太上皇打了个躬,言道:“陛下,小师弟有小师弟的天命,况且,贫道实属不知道小师弟出身哪座王府,或许大长公主才会知晓。陛下,何不去问大长公主?”

    太上皇的目光,如同锥子般盯在游必迎视的目光中,见对方目光里面丝毫没有慌乱。

    半响,太上皇情知对方着实不清楚。

    最后,三人像老朋友那般叙说着闲话。

    小半时辰,游必从椅子上面起身告辞,先是长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陛下,贫道能够确认的是,小师弟的出身,绝不是民间所传的楚王府。”

    说罢,便退出了凉亭中。

    太上皇目光游离,望着那道身影沉思,半响,没有收回目光。

    陈观收回望向游必远去的背影,不无感慨地道:“陛下,这死老道,与咱们的年纪相偌,但瞧起来,他却像咱们的孙子般年轻。”

    ……

    宁国府,日落西山。

    尤氏与秦可卿站在宁安堂外面,迎候一群柳夭桃艳、千娇百媚的姑娘小姐们到来。

    不多会,顽闹着的诸钗们,轻盈的身影便出现在宁安堂门前。

    她们的身后,则是一众侍奉的贴身丫鬟、嬷嬷们,细数之下,恐有三五十之数。

    “珍大嫂嫂,咱们过来这边住下,不会扰了你和蓉哥儿媳妇的宁静罢?”探春英眉下见着喜意,快步上前,先福了个万福礼,这才搀起尤氏白嫩的手臂,娇声说着。

    西府的那些嬷嬷、丫鬟们,面色带着恭敬,纷纷朝珍大奶奶,蓉大奶奶请礼问安。

    诸钗亦是纷纷朝尤氏问安请礼,而后,这才朝另一旁的绝色丽人点头示意。

    湘云、三春她们并不是轻视蓉哥儿媳妇,而是秦可卿的辈份比她们的低。

    秦可卿早已经先一步朝诸位姑子问了安,而后盈盈朝薛宝钗和宝琴、岫烟们福了个万福礼。

    薛宝钗三人,规矩还礼。

    尤氏月余来过得不错,早前眉眼间隐藏的愁容早已经不见,此时,美艳的脸颊浮起笑容,先是点头与薛宝钗三人回礼。

    拿手轻轻拍了拍探春的手背,尤氏佯怒道:“三丫头说的哪里话,你们愿意过来,我这边高兴都顾不过,又怎么会烦恼呢。”

    说毕,她的目光停留在两道陌生的女孩身上。

    惜春连忙上前,将薛宝琴和邢岫烟介绍起来。

    尤氏目光含笑,点着头说道:“大家只管把东府当成自个儿的家,有甚么不如意不称心的事,只管寻我或者蓉哥儿媳妇,我作不了主的,必会请示玖兄弟。”

    说罢,脸色带着一丝尴尬,朝惜春歉声道:“好妹妹,如今府里只给你预留出一间大院子,其他的许多院子,下人们正在收拾着,眼下,且还没能让她们先搬进去。

    你和诸位姑娘们,要么留在宁安堂这边厢等上一等,要么,嫂子让人带你先行去你那间院子。”

    惜春想了想,有点期待玖大哥送给她的那些专属文房四宝,顿时回道:“嫂子,那我们还是先行回我那间院落罢。”

    诸钗旋即告辞尤氏和秦可卿二人,在惜春的打头下,众人兴奋着顽闹般离开宁安堂。

    望着诸位姑娘离开的背影,尤氏心情不错,转过螓首,朝另一旁的秦可卿笑道:“如今,咱们东府,再不复以往的冷冷清清了,有这些姑娘家家的住在府上,热闹。”

    秦可卿收回目光,美眸亦是带着一丝欢喜之意,以绣帕捂嘴轻笑,柔声道:“可不是,也不知道老太太怎会开口,答应她们住过来,就怕咱们这边热闹了,老太太那边,便会浑身不自在了。”

    这时,一位原东府的嬷嬷过来报传。“禀两位奶奶,林管家那边交待下来,任管事从江南带回的那些人手,不需要咱们这边操心,公中给她们出的月例,便按照常例就好。”

    尤氏与秦可卿闻言,纷纷在心头舒了一口气,如此也好,倒无须让她们担心处置起来,缩手缩脚。

    尤氏挥手让嬷嬷下去,便搀起秦可卿的小手,说道:“走,咱们再回我的院落里大战几回。”

    另一边,贾玖小院。

    前院,小角儿和小吉祥被安置在西耳房,杨大夫已经过来瞧过她们二人的身体,得知游咏给她们二人喂服过伤药,便施针替她们治血,让小孙女替两位小丫头敷了外伤药,而后才转过另一间下人的院子,诊治起花自芳来。

    茜雪、香菱、晴雯三人,在看望过小角儿和小吉祥二人后,便抓着鸳鸯,在院落中教授她打起麻将来。

    而袭人却是在另一间院子里,一刻不离地看守着受伤的哥哥花自芳。

    宁国府东边前院,这里是原宁国府管事居住的地方。

    正屋,里面挤坐着一屋子人。

    东叔居首落座,下面左边坐着的是林大宝、俞禄等几个原东府的管事。

    右边,则是宋淮安、吴于、胡周、关隘等车马行的人员。

    他们这次集会,主要是商量起宁国府往后的打理事项,以及所有庄田店铺的经营事宜。

    任怂和季学昌,以及游方师徒两人,则是在院落里面吃茶闲聊,院落当中,还有不少出出入入的人手。

    他们大多是季学昌带回来的人手。进入这屋子的多是管事一类,主要也是认个熟面,便于以后在府上行走。

    季学昌抻着自己的腿脚,双手轻轻拍打泛累的地方,说道:

    “这次过来的人,懂点武力的婆子有三十几人,另有四名,可以徒手解决三五个大汉的妇人,这四人,主要放在后宅,以保护府里的女眷为主。”

    “宁荣街那边,还有十数名徐纶手下的人,他们主要是监视着宫里派出来的人手,至于街面上的那些生面孔,则由兵马司里面的人着手监视。”

    季学昌说完,端起面前温热的茶汤,一口而尽。

    另一旁,游方,游咏则是一人拿着一条肥大的鸡腿,毫无形象地啃咬着,对于季学昌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师徒两人主要是在斗快,毕竟,摆放在地上的那个盘子,里面只有三只鸡腿。

    “钱庄也已经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城里的铺子,差不多都已经铺开,辽东那边脚程较远,来回一趟需好几个月,惟有等到中秋,那边才会传回消息。

    城郊的那些庄田、今年秋便可以有了收成,我听那些管事们的汇报说,所有田地的长势都不错,想来年底会是一个好收成。”

    任怂不住地点着头,惬意地品着上等的碧螺春茶。

    如今,他们在东府做事无须缩手缩脚,惟一让任怂落不下心的,便是小主的亲事。

    “小东家年前筹备的酒楼、酒庄都已经落成,咱们出产的酒水,浓度比醉仙楼出产的酒水,还要高出数倍。”

    说到这里,季学昌亦是学着任怂惬意地伸展腿脚,复又笑道:“可惜了,小东家不经营青楼,如若不然,咱们手上有莳花班现成的人员,这里面的进项,可不比酒楼的收入少。”

    闻言,任怂乜了一眼季学昌,提点着道:“小主是个极有主见的,他的底线,咱们不能去触碰,你要把这话告诉叶修,让他通传下去。”

    季学昌神色认真,点头记下。

    半响,任怂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蹙眉问季学昌。道:“那个弈吟居背后的东主,有没有查出来?”

    “据各方信息汇总,大体指向三座王府,韩王、魏王、赵王,具体是哪一位,尚有待验证。”

    任怂点了点头,“尽快。”

    说罢,他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叶修他们不是乱弹琴吗?”

    “你尽快告诉叶修,看好初一那丫头,万不可让她在神京乱来。”

    季学昌无奈一笑,道:“初一是用计逃开了叶掌柜的眼线,连米更的人,她都甩下了,她只带着自己的人,偷偷摸摸进的神京城。

    放心罢,车马行那边,已经发散人手去寻找了,上面下了严令,一旦寻到她,直接绑回南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