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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谋取勋亲家财轻流重诛

作者:幼稚园大师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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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谋取勋亲家财轻流重诛

    就在宁安堂暗潮涌动时。

    宁荣后街,一处雅致宽敞的三进大宅。

    彼时,里面的气氛亦是压抑到了极致。

    正厅里面,上首坐着贾代修,他的左侧侍立着神色略有小人得志的长孙贾珲,以及贾珲尚不足五岁的儿子贾苕。

    下方右首落座的是荣国府的贾赦,贾蔷和赖二两人则是神色微冷地站在赦老爷的身后。

    他们两人的身后,还侍立着王熙凤派过来的来旺儿。

    对面,则是与贾赦同辈的贾家族人。

    依次坐着的是贾敕、贾效、贾敦等诸位族老。

    贾赦眸眼带着一丝冷意,他端起茶刚想呷上一口,突地想到这破地方的茶汤难以入口,遂放下茶盅,冷声道:“如若我没有听错,所有族老,皆是要支持贾苕过继给珍哥儿承袭东府的香火。”

    说完,贾赦扫了一眼才四、五岁的贾苕。

    好深的计谋,四五岁的稚童,怎能撑得起偌大的宁国府?

    无须等这稚童长到十岁,这宁国府也就徒留一座空的敕造府邸了。

    闻言,作为贾苕父亲的贾珲,登时扬了扬首,志得意满地高声道:“不止是贾氏一族的族老们支持。

    还有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这三座王府的当家人,他们到时候亦会联名上书,奏请圣听。”

    说罢,贾珲意气焕发地蔑视一眼贾蔷,而后,复又神采飞扬地道:“别说是你荣国府掺和进来,哪怕是那位贾玖小儿回京,他也无能为力。

    哼哼,三家郡王的老太妃、太妃,她们都是能够递玉牌进宫请旨的诰命夫人,是比那位老祖宗还要贵气一分的贵人。

    如若不是北静王爷去了山西整顿军备,说不得,支持我儿的当不会只有这三位王爷,而是四王了。”

    闻听此言,贾赦镇定的脸色连连突变,心头开始紊乱起来。

    贾珲这小儿说得没错,三位郡王太妃,的确是比老太太位分更重一分,就是不知道,眼下的贾珲,他是不是在扯虎皮拉大旗。

    至于他后面的那句话,贾赦却是认为他在信口开河。

    北静郡王前去山西,是因为王子腾巡视九边时,在山西那边与总兵发生争执。

    王子腾与山西总兵连发数道弹劾对方的奏折回京,圣上便下旨让北静郡王水溶前去调和。

    而水溶向来与贾家亲近,他、可不会去支持一位偏房的贾代修。

    思忖半响,很快,贾赦便安下心来。

    虽说不知道贾代修以什么样的利益去交换,得来三座郡王府的支持。

    但南安太妃与母亲的关系甚好,这南安太妃没理由会帮着外人而不帮荣府。

    只要自已找个时辰上门拜访一下,再加上北静王府那边厢,这也是二对二而已。

    再退一步来说,这是贾家事,外人顶多是有上疏建议权,而不能决定贾家事。

    念及此处,贾赦呵呵地笑了起来,手轻轻拍打着椅靠,道:“外人始终是外人,殊不知,过继承袭一事,首要看重的是,宗族族长的看法。

    如若我记得没错的话,修叔似是与家里的族长有过争执,哈哈,怕是玖哥儿,会直接会否决你这边的人选罢。”

    闻言,贾代修目光暴射出一丝怨恨,刚欲想说话顶回去时,却被长孙抢了先。

    “族长又怎么样,族长也不能在族里一手遮天,我爷爷已经去书给金陵的十二房,想来,那边的十二位家主,不日便会进京。

    哼哼,那贾珍在世时就一直在欺压我们这些偏房,我太爷爷可是应承了,会重新分配宁国府的田产。

    尽量做到所有东府这一房的族人,人人分配到更多的田地。

    而其他人,如不是宁府的这一房,但凡只要进京,皆是可以得到一份厚礼。”

    闻言,贾赦倒抽了一口凉气。

    倘若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按不下如此多的族亲,哪怕他是堂堂一等将军之爵!

    而贾赦身后的贾蔷和赖二、包括来旺儿,莫不是被贾珲这一翻言论给震得脑壳嗡嗡作响。

    虽说金陵十二房只是开国国公的堂兄弟,但架不了他们都姓贾。

    如果十二房所有当家人齐齐请愿,哪怕是族长遇到这么多人请愿,确也是不能一手遮天。

    贾珲见西府一众人的神色,愈发装腔作势起来。“如此,我太爷爷一早已经与京城另外八房商议过,加上金陵十二房那边的贾氏族人。

    还有三座郡王府的帮衬下,哪怕是那位贾玖小儿当面,我也敢称一声,这宁国府,我要定了!贾玖小儿,他也不能说个不字。”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一声冷哼从正厅门外传来,紧接着,从贾代修的院落里拥入大批身着飞鱼服的绣衣卫缇骑。

    一位身披绯色飞鱼服的千户大人,双手背在后面,举步而入。

    张华似笑非笑地望着呆若木鸡的说话之人,无视一众慌作一团的贾氏族人。

    及到正厅里面,张华抬手一指贾蔷、赖二,喝道:“替本千户拿下他们二人。”

    四位西城绣衣卫百户,旋即如狼似虎地上前,将差点吓失禁的两人,抓着他们的双肩抬了出来。

    接着,便是数名校卫拿着绳索拥上前去,直接将他们摁在地上捆了起来。

    张华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名单的宣纸,而后摊开细看,一一对比场上的贾氏族人。

    少顷,张华一伸手,指着贾效、贾敦两人说道:“名单上面有他们,都给本千户带走。”

    张华等吓傻了的贾效、贾敦被缇骑绑上,这才把那张宣纸叠好收进怀中。

    而后,笑眯眯地道:“奉指挥使之令,今有贾代修,频繁与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三座王府密切来往。

    以上四人,疑有不可告人之事,皇权特命,特请贾代修直系一家子,回绣衣卫诏狱问明原委。”

    张华冷冰冰说完,而后,目光冰冷且锐利地盯向早已经吓失禁的贾珲:“此人白衣之身,当着一等将军贾将军的脸面,抵毁我朝堂堂一位三等伯爷,绞!”

    等千户大人话落,一众西城绣衣卫校卫,如狼似虎地开始抓捕贾代修一脉直系男丁。

    而先前在贾赦面前耀武扬威的贾珲,如今早已经瘫倒在湿漉漉的地面之上。

    一位百户望着嚎啕大哭的贾苕,脸有难色地问了一嘴:“千户大人,这娃娃怎么办?”

    望着不足五岁的贾苕,张华也是一阵头痛,旋即,他朝那位百户一瞪眼,喝道:“还用本千户教你?自是带回伱家养去,等伯爷那边发落了再作打算。”

    说着,张华压低声音,小到只能两人听得见。“我可警告你啊,可别虐待这娃娃,不然伯爷那边怪罪下来,我可救不了你。”

    百户苦着一张菜瓜脸,硬起头皮嚅嗫着应了下来。

    张华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从怀里掏出一颗小银绽子。

    那名百户这才眉开眼笑,假惺惺地佯羞般伸手接过,这才去将尚在嚎啕大哭的贾苕抱出了正厅。

    另一边,贾赦眉眼猛跳,在他听见那名千户说着,与三位郡王座有不可告人之事时。

    贾赦的心头,旋即翻江倒海起来。

    前些时日,他略有耳闻,大明宫尚膳监的掌印太监,突然地就被探事司的番子下了狱。

    念及此,贾赦只觉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发烫得很。

    瞧着这帮如狼似虎的绣衣卫们,正在用绳索摁着贾代修一家,为免引火烧身,贾赦匆忙朝领头的千户打了声招呼,便抬脚离开贾代修家。

    来旺儿迈着打颤的腿脚,亦想紧跟着大老爷离开,却被张华伸手一指。

    来旺儿见状,登时软倒在地上。

    “除贾代修一家,将这里所有人押至宁国府,听候伯爷发落。”

    张华说完,而后又嗤笑一声:“这些瞎了心的人,竟想打起伯爷的家产来。”

    ……

    时间拉回到一个时辰前。

    西城城门。

    一名城门校尉盯着官道上面开赴过来的数百名整齐划一的队列,眉眼猛跳。

    这名校尉于今日,并没有接到上头的文书,说今日晚间会有军士开赴进城。

    那名校尉收回惊疑的目光,而后,狐疑地望向旁边那名绯色飞鱼袍的绣衣卫千户。

    赵括抬头瞧着那批迈着整齐队列,小跑向着城门行军而来的队列。

    半响,他回头朝那名城门校尉招呼道:“无须担心,这些是我们绣衣卫的人手,如若你有疑问,可以寻我们指挥使大人问询。”

    说完,赵括将一张调令文书,递向那名城门校尉。

    听说是绣衣卫的人手,城门校尉随即落下心来,伸手接过粗略扫了一眼,便挥手让城门军士去将拒马移开。

    不多会。

    城门校尉的耳边,便听见齐整的踏步声响。

    随着心头突突跳动起来,他那双目光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这一队奇装异服的‘绣衣卫’。

    也不能说他们奇装,只是他们此刻并没有穿着那身华丽的飞鱼袍。

    迎面六列急速踏步而来的队列。

    他们全身皆是披着同色的火灰色衣裳。

    上半身,是类似于武士服那般的束装,但他们的袖子却不是宽松的,而是较之武士服的袖口紧贴着手臂。

    整件衣服也紧贴心口,更加突显他们壮硕的身躯。

    腰间以同色的腰带束紧,每个人的腰间上面,都挂了一只牛皮水袋,还有零散的收纳口袋。

    城门校尉显然是识货之人。

    他瞧着腰带上面的装束,倒是有点像神机营的火器兵,只不过,这批人的腰带较之神机营,更全面一些。

    这批军士的下摆,和上衣一样颜色的袴子,区别于周军军服的下摆宽松的式样,这些人的袴子,却是紧贴双腿的式样,他们的膝盖关节上面,似乎是绑了一层软布或棉布。

    而他们大多人的右边大腿处,悬挂着一柄半丈长的手刀,剩下的则是悬挂在左边。

    很快,这队人便踏着齐整的步伐穿过城门。

    幸好,此时进出城门的百姓已经基本没有什么人,如若不然,单凭这齐整的脚步声响,势必会吸引诸多围观的民众。

    城门校尉啧啧称奇,咂了咂嘴,问着:“你们绣衣卫的这批人手,精气神真好,可怎么都是背着长矛长枪,竟没有一人使用绣春刀或横刀。”

    赵括神色默然,但他此时心底却是雷霆万钧,他脸面上的沉着镇定,心里头,却是并没有比这个西城城门校尉好上几分。

    都是土包子进城,头一次见到伯爷手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手。

    “我们绣衣卫的事情,你少打听。”嗡声说了一句,赵括便带着两名百户跳上马背,打马离开。

    与比同时。

    季安带着南、北、皇城,三城绣衣卫千户所千户,以及大批绣衣卫缇骑,停留在东平郡王王府正门前。

    因南下有平叛大功,季安连升三级。

    归京第二日,晋升他为绣衣卫北指挥司担任指挥一职的圣旨,便到了他的府上。

    随同他南下的四名百户,张华晋为西城千户,赵括晋为东城千户,另外两位,齐齐晋升至南司担任千户或佥事。

    因宋国公一事,再加上大明宫试吃小太监毒发身亡。

    绣衣卫衙门南北两司高层大调整。

    指挥、同知、佥事、五城千户等,皆是被贬出神京、降职或解职。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江南立功的季安,才会被崇德帝召回神京。

    季安这次,是要依次将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这三位承爵人,全都带回绣衣卫北司衙门问话。

    季安如此胆大包天,自然是得了贾玖授意。

    而贾玖如此做的目的,一是做给崇德帝看的,另一个,便就是准备给贾母来一个降维打击。

    这三位郡王承爵人。

    近段时间,和参与过继的王府人员频繁来往。

    因宋国公一事,刺激到了崇德帝敏感的神经线,而他们又和数位王爷来往密切。

    贾玖命季安将他们请回绣衣卫衙门问话,这是其一。

    另外,戴权那个老阴比,也留了个心眼。

    探事司的番子一早查出,这三人皆是在钱庄与尚膳监掌印太监有着钱银来往。

    经过一翻深究,探事司的番子查出,这三人与那位太监的银钱来往,均是有迹可查,暂时没有发现与掌印太监有合谋的迹象。

    戴权也清楚,借他们三座王府承爵人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做出行刺陛下的事情来。

    戴权让探事司的人在仔细查探一翻,确认他们三人与掌印太监并没有密谋的可能,他便压下探事司要往上报的举动。

    戴权如此做的原因,主要是三座郡王府,与西宁伯同属开国元勋。

    他压下来,便是要做给贾玖看的,要的就是贾玖欠他一个人情。

    贾玖直接将三人请回绣衣卫,是破了戴老货这个老阴比的承恩,这是其二。

    贾玖作为马上要接任绣衣卫指挥使的人。

    命北司的人去将这三位显赫王府的承爵人请回去问话,再正常不过。

    而这些太妃的身份,自是比贾母的要贵重一分。

    老太妃过府时,贾母还要出府亲迎。

    贾玖查抄赖家,整治东府这两件事,定会有人求情过到贾母那边。

    因他不想去和老太太扯皮,他便让季安对三位郡王同时出手。

    让喜欢高乐的贾母,去烦这件事。

    目的,就是要侧面告诉老太太。

    他这次整治东府,是认真的,您老别指望持着辈份,对东府指手划脚的,安心坐着别动,看戏就成。

    ……

    宁国府,正门。

    许宿一身火灰色衣裳,立定站在正门等候骆恒、周成、路狄三人的到来。

    其背后身着同样色泽,如标枪般侍立着二十余人,所有人的目光平视正前方,眼睛里面的瞳孔并没有移动或眨眼的迹像。

    宁国府的门子们,正躲在门房里面,一面暗暗称奇地看着玖大爷的这批亲兵。一面忌惮地望着前面那个叫许宿的人。

    林管家已经吩咐下来了,那位名叫许宿的,以后在府里,他是可以代表玖大爷的存在。

    不多时,许宿的耳边听见一阵齐整踏步声响,他的嘴角轻轻扬了起来。

    少顷,六排队列踏着齐整的步伐在宁国府正门前,开始原地踏步。

    骆恒其人三十出头,剑眉大眼,五官端正,神态肃然,身体挺直地从队头跑步来到队列正前方,而后原地打了个转,面向队列。

    随着他的号令声响。

    啪!

    500余经过一年训练,以火器为武器的新式军士,条件反射似的立定。

    一时之间,宁国府正门前,鸦雀无声。

    这时,路狄与周成从队尾小跑上前,立身在骆恒的身后,以同样的标准姿态立定。

    骆恒目光一凝,朗声道:“副班以上,出列。”

    随着骆恒话落,一百三十人踏步小跑而出,十数息间,便又重新列队完毕。

    就在骆恒在宁国府正门整队时。

    这时,宁安堂。

    宴毕。

    打小生活在钟鸣鼎食之家的贾政和王熙凤两人,亦是被玖哥儿今晚的宴席给吓了一跳。

    满桌十几道新鲜的青蔬,让这段时日花钱如流水的王熙凤,暗暗咂舌不已。

    早前,平儿拿回来的菜蔬,王熙凤匆匆瞄了一眼,便吩咐平儿放至地窖收好。

    王熙凤原以为,这些只是贾玖命人采买回来的,适才在席上听玖哥儿轻松说出,这些青儿竟是玖哥儿命人在城郊种植的。

    精明的王熙凤,便又打起了这些菜蔬的主意来。

    贾玖命人撤去碗筷,又让人奉上香茗。

    王熙凤等下人离开,便迫不及待地问着:“玖哥儿,这些青儿,产量如何,一日可以采摘多少,嫂子我手底下有一临街的门面,那位置顶好。

    如若在门面里经营这些青儿,嫂子我敢打包票,这必将日进斗金,你那边负责种植,嫂子我的人手负责售卖,利钱,咱们对账五五分,如何?”

    王熙凤也顾不上政老爷就在近前,她确实是眼馋这些青儿……背后所能带来的财富。

    而在这时,骆恒率领着130余军士踏着整齐沉重的步伐,在正堂大门前立定。

    听见如此齐唰唰的大动静,贾政与王熙凤登时惊讶地望向正堂门外。

    旋即,两人便被这百十号肃穆军士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与此同时。

    张华带着西城绣衣卫的缇骑们,将被捆着绳索的贾蔷、赖二、来旺儿、贾效、贾敦等人押赴至宁安堂正门,将这些人按倒在骆恒他们旁边,另一处空地上面。

    今晚在贾代修那边商量算计着宁国府的人,除了贾赦,所有人皆是被绣衣卫‘请’到了宁安堂。

    张华那边,一早得到伯爷授意,但凡在贾代修家碰见西府的正经主子,便就随他们离去,伯爷自会秋后再算账。

    这也是张华并没有阻拦一等将军贾赦离开的原因。

    如若不然,大可以和三座郡王府的承爵人一样,一齐请回北司衙门问话。

    张华先是朝着行将出来的伯爷抱拳行礼,恭声道:“伯爷,卑职幸不辱命,所有人犯皆是已经到案。

    据查,贾蔷借宁国府孝子身份,一共贪墨帛金、礼品等物什,共计二万三千六百两又三钱。”

    “赖升,在宁府孝期以及正旦期间,一共贪墨贾府亲故、庄田、店铺奉上的礼儿……等,共计七万四千五百两,另有古懂文玩不计。”

    “贾效、贾敦二人借族老身份,伙同宁国府大管家赖二,将城郊五处,已故贾蓉私名底下的庄田侵吞,所得银钱二万一千两白银。”

    跟着玖哥儿一同出来的贾政和王熙凤,闻听那名绣衣卫千户所报出的银钱数目。两人满眼不可思议。

    这,这些奴才,竟如厮胆大妄为?

    贾政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被绣衣卫摁倒在地上的赖二,心头五味杂陈。

    而王熙凤,则是瞪圆她的那双凤眸,满是匪夷所思。

    这赖二怎么敢?

    连她这位堂堂正经国公府长子媳妇儿,都是偷摸着放印子钱,从不敢打庄田的主意。

    旋即,王熙凤在一众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她那双凤眸,发现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

    待王熙凤瞧清那人竟是来旺儿后,王熙凤顿时扭动着她那凤骚的腰身,疾步来到来旺儿的身前,一巴掌甩了下去。

    娇声斥道:“好呀,你这狗奴才是越来越好胆,竟敢背着奶奶我私自贪墨了?说,你拿了那赖二多少好处。”

    来旺儿今晚在贾代修家里,那些绣衣卫闯进来时,他的脑子就一直是懵的。

    这下,被奶奶重重地掌掴了一记耳光,他登时眼冒金星,更加懵逼了!

    另一边,平儿悄悄挪动身量,上前拉了一下奶奶,贴耳小声说出,来旺儿还是奶奶你吩咐他去联络贾代修那位族老的。

    王熙凤听完,含霜的一双凤眸,登时快速变幻起来,美眸转动着,似乎是在想着怎么推诿来旺儿这事。

    今晚瞧着东府这架势,又是绣衣卫,又是百十号彪悍亲兵的,看来,那位玖哥儿是要动真格的了。

    贾玖抬眸,似笑非笑地望着王熙凤和平儿两人。

    平儿余光瞥见玖大爷那意味深长的目光,登时心里一咯噔。

    而王熙凤则是扭着凤骚腰身回到贾玖的身前,娇声道:

    “玖哥儿,这来旺儿是我跟前人,前面这位绣衣卫大人并没有念出来旺儿的过错,要不,你让来旺儿随你嫂子回西府去?”

    这时,张华的一段话,差点没让王熙凤吓破胆来。

    “不行,这人竟伙同贾氏旁系,密谋陛下赏赐给西宁伯的宁国府,他还需要进绣衣卫诏狱一趟,本朝律法,任何人胆敢谋取勋亲家财,轻者流、重者诛。”

    张华神色肃然,无视贾政和王熙凤连连变幻的神色,肃声道:“然,西宁伯本是贾氏族长,如若西宁伯想要自行处置,我们绣衣卫也无权法办。”

    一听这位千户大人如此说法,王熙凤浑身软倒在平儿的重量轻了些许。

    “不过,西宁伯本是咱们绣衣卫的指挥使,他的事情便是咱们绣衣卫的事情。”

    张华后面的这句话简直是石破天惊。

    王熙凤刚刚挺直起来的身量,又软倒在平儿的身上。

    贾政嚯然转过身来,惊疑不定地望着那位愈发看不透的牧之。

    从去岁正五品千户,到晋封三等西宁伯,有爵位倘若没有实权,在神京城,顶多只能算是三流勋贵。

    如今,牧之竟然经历绣衣卫?

    这可是皇帝亲卫,皇权特命,权利大得惊人!

    在张华说话的时候。

    东叔和俞禄、林大宝等人,将东府上百名大小管事,集中来到宁安堂广场前。

    众人恰巧听见那名绣衣卫千户的话语。

    上百名大小管事,人人自危。

    当然,那些没有贪墨的管事,则是离着那些平时知道他们爱贪小便宜的管事们一个身位。

    怕的就是,殃及池鱼。

    尤氏、秦可卿、鸳鸯袭人等,亦是齐齐赶来宁安堂门前的广场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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