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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将她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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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宫中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处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痛呼。

    “末夏,你怎么了?”安嬷嬷收手,不解的看向捂住心口不住抽气的女子,奇怪,她碰的是她的脸,为何她喊痛的是心口。

    “嬷嬷,我……我的心好痛。”她蹲下了身子,额间已有薄汗微沁。

    “心痛?”安嬷嬷更是困惑了。

    而那阵绞痛却在一瞬间奇迹般的恢复了,末夏深深的舒了口气,瘫软在地,那仿佛万刀割心的痛险些让她承受不住晕厥过去,但是自己为何会好好的心痛?

    “好多了。”她露出个能让人安心的笑容,对上安嬷嬷疑惑的目光。

    “你可吓死我了,我听说这心病从娘胎里出来便有那就是遗传的,若是后来形成的,那便是自己的造化了,末夏,你加祖上可有此病?”安嬷嬷问道。

    “嬷嬷,末夏没有爹娘。”一提及到爹娘末夏就露出无边的落寞。

    那孤单无靠的神色,竟让安嬷嬷想起了自己那夭折的女儿,若是还活着,也有末夏这般大了。

    “可怜的孩子,既然你无处可去,就在膳房跟我帮忙吧。”安嬷嬷叹了口气,宠溺的摸了摸末夏的秀发。

    “可是这是宫中。”末夏虽不知宫中礼节,但也知道这宫中的差事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有嬷嬷呢,只要你待在膳房不乱跑,嬷嬷可以去管事处弄个记录,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的呆在膳房帮嬷嬷了。”

    “真的吗?谢谢嬷嬷。”末夏开心的说道,这是那一笑,便牵扯到了脸部的溃烂。

    安嬷嬷随即拿药膏涂在她脸上,“末夏,可惜了你这张脸了,嬷嬷知道你一定是个漂亮的丫头,但是嬷嬷能给你只有这些,溃烂可以治好,只怕这伤疤,唉,若没有上等的药医治,就要跟着你一辈子了。”

    末夏迷茫的目光放在远处,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满脸的溃烂以后会变成满脸的伤疤,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但是她却没来由的很坦然。

    收回飘渺的视线,她笑眯眯的看向安嬷嬷,“在宫中,越是没有美貌过的就越安心,嬷嬷,难道不是吗?”

    “楼隐,他……”黎阕宫外,衣若尘不安的看着一脸沉重的楼隐,心里没来由的很慌。

    “主公,楼隐已经尽力了。”楼隐别开俊颜,不忍看希翼的眸光。

    “不可能,不可能的。”衣若尘激动的按住楼隐的肩膀吼道,“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主公,你不要这样。”十夜一惊,赶紧拉开衣若尘钳着楼隐的大掌。“若是楼隐有办法,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上死的。”

    衣若尘重重的埋下头,那发梢荡在胸前,显得那么无力,黎阕宫外安静的几乎只听到彼此的呼吸,他颓然的放下大掌,如没有生命的傀儡般往宫内走去,徒留楼隐和十夜在宫外。

    龙塌上,焱逆安安静静的睡着,俊容难得的放松着,连嘴角都勾起些许的笑意,衣若尘拿下脸上的面具,那和焱逆一模一样的容颜是满满的悲伤。

    他忽的跪在焱逆身边,将脸埋进明黄的锦被中,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小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知道吗,我居然羡慕你的快乐,即使你被父皇摈弃在了皇室的门外,但是你却拥有我们都没有的快乐,你的身边有一个给你快乐的末夏,我看着你们在草原上奔跑,欢快的笑着,我的心里是多么的嫉妒,多么的渴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将你的血眸告诉依巴族,他们就不会借机肆虐你生活的地方,丫头的亲人就不会死,对不起。”

    “在我看到丫头没有灵魂似得生活在伊人坊的时候,在他们将你误认成我将你带进宫的时候,我后悔了,小劣,我真的后悔了。”

    “不是我不属于皇宫,是你不属于,你应该和丫头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活下去,我就把你的一切还给你,你带丫头走,去你们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你醒来骂我,打我,你死了,我的罪找谁恕,丫头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偌大的宫殿内,充斥着衣若尘的哭喊声,只是那句句话,都唤不回来焱逆的一次觉醒。

    世事难料,心思纯水波澜,风花雪月,空贪杯欢无人听。

    就在焱逆昏迷了整整半个月之后,楼隐带着他所说的解药进入了宫中。

    一粒药丸,安安静静的躺在楼隐手中,他扫过眼前怔仲着的衣若尘,悠悠的开口,“让他忘记一切,就能保住性命,虽然毒时有发作,但是不会危及生命了。”

    “有用吗?这毒竟和记忆有关?”衣若尘不相信的看着楼隐。

    “这是情蛊,蛊的根源便是末夏,所以让皇上彻彻底底的忘记她,方能保住一条命。”

    衣若尘拿起那药丸,狐疑的眸光闪烁不定,挣扎不休,“楼隐,他会忘记一切吗?包括我们。”

    “主公,这便是皇上自己的造化了,越是让他悲伤的事情,他就会忘得越彻底,反之,他还是会记得那些蒜皮小事。”

    “这药,竟这么邪。”衣若尘捏住药丸,转身看向熟睡着的焱逆。

    他该不该让他忘记她,若是忘记了,以后的一辈子,他要怎么过。

    “这种忘记十分彻底,纵然刺激人脑也换回不起记忆,他只会觉得熟悉,却是没有丝毫头绪可以记得,这和末夏姑娘的暂时性失忆是不一样的。”楼隐点了点头,明眉大眼里露出丝丝无奈何不忍。

    “那,那便让他忘了罢,忘了罢。”衣若尘将药丸递还给楼隐,眼睁睁的看着楼隐将药丸喂进了焱逆的口中。